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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逆凰:假小子拽翻天》第四百一十章
第四百一十章

「都去找地方住吧,以後那裡就給你們留著,等以後再來時,就不能再找新的地方。」見沒事兒,相思一揮小手,趕緊腳底抹油的跑向房間。

一群人面面相覷了一下,立即散了。

相思一溜煙兒的奔回房,躥入了內間,一揭被子,一屁股就坐到了床上,往床頭一靠,擰起了兩道挺拔的眉-毛-。

「有心事?」無聲無息中,沒有熾白的火焰-色-,也沒有陣紋的光華,紫極悄然出現,挨著她坐下。

「嗯。」相思側了一下眸子:「我在想,我們何時離開這裡去那邊。」

「那簡單,等你在這個小島呆膩再離開。」紫極漫不經心的捉過一縷黑髮放在手中把玩:「早與晚都不會有太大的區別,晚幾年,那位也不會突破更高層,變得更厲害。」

「為什麼?」好奇的轉首,兩眼一片閃光。

「『言』註定是兩位,即是平等契約,其中一位折,另一位的修為表面沒有影響,但是,卻終生會停在那一階,再不會進步。」紫極斜斜眼:「那位只能保持在聖階之內,等我們突破聖階再去宰也不遲。」

切,那是什麼鬼話?

「紫極,花島上的那個陣眼,哪時最不耗力就可以穿過?」橫了一眼,相思將其所說直接無視掉。

「每年的七月份,最好的一天是七月初七。」紫極放下發,肅容:「你該不會想馬上就走?你可是剛從沉淪回來。」

她不想,不過,她必須儘早離開。

時間越久,她越會捨不得走。

濃情最易磨意志,她怕住久了,她會忘記自己的責任,隻想做個平平凡凡的人,安然的享受著餘下的生命。

人生有聚有散,有別才有散,為了以後的相聚,她必須得離開,更何況,如今,再沒了什麼太大的牽掛。

「紫極,我考慮考慮再說,借你噹噹枕頭。」相思往被子中一縮,頭枕到了紫極的腿上,閉上眼,開始天馬橫空。

思考的結果是,相思一夜沒睡,而同時,在無人察覺時,麒麒淚正依著她的指引,以龜速飛行的方式,向著花島靠近。

夏季的夜,在靜宓中悄然過去。

當黎明前的黑暗過去,新一天的太陽剛跳出東方的海平面時,麒麟淚中的人,已經全部又一次聚在了昨夜站立著的地方,卻是改了方向,改為了面對建築物背朝東方。

萬事俱備,唯差那一抹白影。

而麒麟淚,則正停在幻海的海邊。

時間嘀嘀嗒嗒的過去,當太陽升到一杆子高時,等著的一群人,眼中終於出現了一點白光。

唉……

這麼積極。

「你們,都沒睡覺麽?」晃悠悠的出了大門的相思,瞄著一群人,暗中嘆息了一聲,直接懷疑都是數綿羊的數到了天亮。

一瞬間,君臨、水寒側首,看了看被擁在兩人中間的端木雨。

「睡了,想等著看看,多久可到花島。」-葯-癡瞅了一眼那一襲白袍的少年,盯著那一對耳環,笑咪咪的。

都到海邊了,現在只動動身的事兒了。

「忘了說了,現在已經到了花島界外的海灘上了。」相思抬眼,調出淚鏡瞧了瞧,滿意的點了點頭,再一揚眉,兩眼帶笑的看著眾人。

「到……到海邊了?」心一悸,端木雨的臉-色-突的湧上惶-色-。

「母親。」一動身形,相思掠過去,拉起一隻胳膊,抱在了自己懷裡:「沒事兒,有我在,有我陪著你,不怕。」

「千雪……」一低眉,端木雨隻反握住了那一隻手。

「你們有誰要一起出去的?」眼珠一轉,相思打量了君臨等人一眼:「到時記得要收斂好氣息,我家的長輩,修為可沒有沉淪那邊的人高,萬一嚇到我的親人,我可是會翻臉的。」

「聖主,白冰就不-露-面兒,隻藏您袖子裡。」白冰自己一晃身,立即隱入了自己的房子中,一躥就到了相思的袖子。

「小主人,我們也回另一個家。」雪昊、墨墨等人對視了一眼,往銀瞳身邊一靠,全部藏回銀-色-的房子裡。

「我也回那裡。」銀銀、風羽、蘭西亦趕緊往銀瞳身邊跑。

「小銀,等等祖父。」金角一閃眼,立即拉住了孫兒的手。

「小相思,你將我也丟那裡去。」星無夜一跳,躍至了銀瞳身側。

「加上我。」明月缺緊隨著飛了過去。

「小丫頭,我們兩把老骨頭可不要,我可是要親自去看。」藍天、來如意堅決的守著最初的目的。

「好女兒,堡主父親與寒弟二人要跟著去見母親和眾長輩。」君臨趕緊的挨著了端木雨,一拍胸口,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兒:「如果嚇到了人,你將我丟回沉淪好了。」

「小丫頭,我保證,無論如何都不顯-露-氣息。」生怕被扔下,水寒便又往中間擠近了數寸。

都藏起來了。

那就隻餘下不足十人了,不多,應該嚇不到人。

「行,銀瞳,將人送回去,你和黑矅跟著,以免我的祖母、祖父們認我不出來。」大為滿意的相思,對將人全部趕走沒半點自責感。

銀瞳立即將人全部送入了移動城堡中。

而麒麟淚一動,離了海灘,向著幻海深處飛掠。

外界的景物自淚鏡面上一晃而過,在快得令人看不清具體的場景時,麒麟淚已經越過了鷗鷺堤,穿越過了重重雲層,飛過了遼闊的海面,只在數個呼吸間,便到達了花島主島的上空。

無聲無息中,麒麟淚停下,向著下方下降。

時間正是夏季的上午初時,幻海海面那早-潮-迭起的波浪,正一波一波的湧動著,翻起了朵朵浪花,反折著空中的太陽光,泛起銀光陣陣。

被浪花圍著,矗立了千萬年的花島,那青翠的竹林與各種樹林,將青牆掩映著,到處只見一處綠-色-,整個島沐著清晨的光輝,寧靜而淡雅。

一隻隻羽-毛-雪白的鷗鷺,成群結隊的在空中飛翔,匯成一片片白雲環繞在島的周圍,那巨大的雙翅,扇起了陣陣的巨風,風音清晰可聞。

而城中,端木族的族人,則全部各自歸了各自的位置,展開了新一天的工作,城門各處的護衛昂首挺立,每一處都有人影來往不斷。

跟城中各處一樣,花島內院中的主院花廳中,亦是聚了一群人,不過,那一群人,不是修鍊也不是在商討家族大事,而是在喝早茶。

寬大的廳中,一身青-色-衣裙的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那左方的主客座上,坐著一身紫袍、藍發飄飄的水空明和一身藍袍,紅目灼灼的知秋兩人,右則相陪的端木吉、端木祥、端木如三人。

低下了一輩的端木晴、端木風、端木雲、端木雷、端木電、端木甜則是候立在一邊,親自沏茶侍水。

花廳中很靜,只有杯子碰桌的聲音和咽茶的聲響。

另一處,在端木雨所居住的小院中,慕慧、慕景、鬼臉跟端木葉、端木馳則是坐或坐在石桌和鞦韆架上,閉目的修鍊,凝眼的在看紫竹,顯得無所事事,一片清閑。

而此刻,相思駕著麒麟淚已經自天空中降下,落到了曾經她以靈主的身份回島時的那城門前的草地上方。

真快,竟然一晃就是三年過去了。

「到了,現在正在花島家的城門外。」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深凝了花島那綠竹中的城牆一眼,相思回眸。

這麼快?

竟只有幾個呼吸的時間。

那究竟是何種速度?

-葯-癡等人一驚,面上再次浮現了濃濃的震驚。

到了?

終於到了雨兒的出生地了麽?

君臨、水寒眸子大亮。

可算到了。

藍天、來如意對視一眼,眸子中是興奮之-色-。

終於到家了麽?

端木雨身子微微一顫,眼中盈上一層瑩光。

「母親,我們走。」拉起身邊低首無言的人,相思向著外面跨去。

「嗯。」輕輕的應了一聲,端木雨手一用力,緊緊的握住了女兒那纖細的一隻小玉手。

白芒隻一閃,兩人站到了草坪上,同一刻,隨風將裡面的一扔,全部給丟出了空間,他自己則跟著麒麟淚,環繞在相思身側三丈以內。

而一群人一出現,便立即移位,藍天、來如意站到相思的左側,君臨、水寒站到端木雨的右方,常青五老便挨著水寒,而銀瞳、墨矅側守在了主人身後。

亦在這一瞬間,遠遠的那城門處的守衛,卻突的雙眼一瞪,全部驀然僵直的忘記了呼吸。

一別十八年,終於回來了!

「唰」,而端木雨一抬眸,只是輕輕的掃了一眼眼前那與十八年前一樣的景物,心陡然的一酸,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這是雨兒出生的地方,很雅緻。

君臨、水寒瞅了瞅青-色-的一片,心中一片寧靜。

真不錯。

這靈氣,比深淪純凈。

難怪能養出靈秀的娃娃。

藍天吸了一口氣,頓覺心曠神怡。

這就是花島。

神秘的花島竟然如此的靜雅。

紅無情、紅癡等五人,突的有些發怔。

一別三年,家中人可好?

真的很想念家中的茶。

「祖母,大爺爺、二爺爺、三爺爺,七鳳凰,花島家的各位祖父、長老、長輩、各位兄弟姐妹們,千雪兒回來啦!」帶著思念,相思沖著城門的方向,歡悅的吼出一嗓子。

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如一道驚雷,自城門外向著城內劈了過去,在傾刻間便響徹了整個花島。

「砰砰……」

「嘭嘭……」

「哧哧……」

「嘩啦……」

一剎那間,城中的各個角落裡,驚響不斷,各種重物落地聲,桌椅傾倒聲,以及**相撞聲,各種力量相碰的爆炸聲,如雨點般響起。

「啪噠……」

「嘩……」

端木雨住的小院中,隨著幾聲巨響,幾團影子一晃,便栽到了地面上。

「什麼?!」花島的禁地中,一陣驚呼陡然爆起。

「嗡……」

而主院內,正在喝早茶的一群人,腦子裡驟然一晃,個個卻如被電擊過,全身狂顫了一下。

「啪……」剛端起茶盞的老夫人手一僵,映花白玉杯向下一墜,化為碎片。

「嘭……」端木如、端木吉往前一傾,重重的撞到了桌面上。

「嘩……」端木祥一悸,椅子往後移了幾尺。

「噗……」正含著一口茶的水空明,驀身一抖,茶水一半入了喉一半自鼻子與嘴中噴出。

身子一僵,知秋舉著一隻茶杯的手,直直的滯在了空中。

「呼」,端木睛玉體一搖,向後方退出了好幾步,而端木雷幾個,張著嘴,再沒了反應。

「唰唰唰……」

而在短短的慌-亂-過後,無數道人影自各處躥起,向著聲源處狂飈。

「呼……」風聲一起,禁地中,七團彩影化為颶風卷上了天空。

嘩啦……

花廳中桌椅移位聲中,一片片淺藍化為團團疾雲,自門內一飄而出,爭先恐後的沖至虛空中。

「嘶……」而那正對著草坪城門處的守護,齊齊狂抖著身子,一張張嘴開成了o形,吸入了清晨的新鮮空氣。

「唰」亦是在那一道河東獅吼般的嗓音傳開後,站在草坪上的人,全部一側眸,便盯著聲音的主人。

這稱呼?

還真是跟初見時一樣有特-色-。

藍天禁不住抹了一下汗,卻在瞬間聯想到初次相見時的情景,眼中又悄然的浮上了笑意。

原來如此。

只有對親人時才是無所禁忌。

五老一揚眉,瞬間便明白小丫頭稱呼人時那從來與眾不同的方式,竟然是隻給最親近的親人的。

小丫頭還真是有魄力。

水寒愣了愣。

這稱呼,順耳。

君臨眼眸大亮。

「千雪寶貝,為什麼我們不直接進去內院?」端木雨顰了顰眉,眼中的淚花迴旋欲滴。

內院,她熟。

但是,她必須走這裡。

只因為,這是花島家的主城門。

「母親,當初,我是從這裡被迎回家族,今天,我希望母親與我一樣,光明正大的從這裡返回家族,接任家主之位,羸得族人的尊敬。」瞅瞅那青-色-的城門,相思輕輕一笑:「母親昔日為我,背負上族人認為棄族之誤解,獨自承受有家不能歸的飄零之苦,我能為母親作的,唯此而已。」

得女如此,苦亦是甜。

得女如此,一生足矣。

「千雪,有你,母親一生不悔。」凝眸,兩行清淚,劃過臉頰,再次化為串串珍珠落下。

「母親,我可以問你要一份很貴重的物品嗎?」一側步,仰視著那雙流淚的眼,相思問得很認真。

甭說一件,就是百件都無妨。

甭說是物品,即是命,也可隨時拿去。

「可以,只要母親有。」點頭,應得爽快。

「母親,」袖子一動,相思毫不拖泥帶水的將纖細的嫩白小手舉起:「生死牌,我知道,在母親身上。」

怎麼可能,女兒怎麼會知道?

可是他們說的?

「千雪兒,可否換一件?」心猛然一震,端木雨看了身邊的兩人,眼中帶著詢問。

這個,跟他有什麼關係?

雨兒看他們幹什麼?

君臨、水寒同時一呆,弄不懂原因。

想抵賴?

絕對不行。

「母親,你說過,只有要就會給我的,你不能食言。」心中勝拳在握的相思,一垮小臉,-露-「你騙人」的失望之-色-。

「好吧,給你。」紅唇咬了咬,狠了狠心,端木雨終於慢慢的抬起手,將一枚小玉牌放在了那隻小手掌上。

四刃八角盡平,光滑如鏡,唯中心的「端木千雪」四字奪目而耀眼。

什麼?

竟然是她的?

原來,真是如她所料。

「母親,還有。」心陡然一跳,震驚得小臉瞬間變-色-的相思,手一握,將玉片收起,又飛快的再次伸出:「還有你的,祖母告訴我,你離島時悄悄的帶走了。」

「千雪,你使詐。」心中霍然一震,端木雨恍然而悟,立即白了臉:「千雪,將剛才那隻還我。」

她有嗎?

那是巧合。

「母親,那是你給我的。」相思眨眨眼,淘氣的吐下小舌頭:「如果將你的給我,我可考慮將剛剛那塊還給你保存著。」

「說話算話?」端木雨立即一伸手,取了另一塊出來又放在那小手掌上:「現在,還母親那一塊。」

才不幹呢。

她還想著,走時一定要想辦法將慕慧手中的那一塊也騙過來,哪還會還回去。

「母親,現在我都還沒看過,至少要等我看看有什麼不同才還你。」無意中撿了一個小便宜,相思心情大好:「母親好小氣,我長這麼大都沒問要過東西,第一次伸手,你還跟我討價還價的談條件要交換,我一會兒要告訴祖母去。」

誰小氣?

誰討價還價了?

那不是一般的物品,如果是其他的,她哪會藏著掖著。

終是她棄了女兒,是她不對。

「我……」端木雨張嘴,想責備一句,可一迎上那雙清澈無暇的眸子,竟內疚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小丫頭,你的長輩位快到了。」藍天瞧著遠遠的地方,嘴角掛起一絲淡淡的淺笑。

遠遠的地方,在那城上方的天空中,出現了一點點的影子,而且在極速的接近。

「島主……」爽凈的男女呼喚聲,隨風傳至,同時,七團彩影已清晰可見。

「小千雪……」

「千雪兒……」

略略慢一分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想念與急切。

「小雪兒……」

「小少爺……」

惶-亂-的呼喚與身影自遠而近。

七鳳凰,祖母、三位祖父……

那兩位,也跟來了?

旋身而對花島,隻掃了一眼,相思立即挑了挑眉。

「嘩……」而端木雨,則在那某一熟悉的聲音入耳的瞬間,鼻子一酸,眼中淚如泉湧。

同一刻,腳下一退,閃身藏入了君臨身後。

而遠方,天空中的人影越來越近,只在轉瞬間,最快的七團綵衣便已經可完全的看到面孔,稍後的便是另一群青紫藍黃各-色-衣服的人。

那是?

島主帶回來的朋友?

守護七鳳凰一掠近,七雙眸子一掃城門外,幾個的瞳孔微微一滯,身形頓然有片刻的僵直。

心中疑-惑-,相思巡了一下,沒發覺有人將高階者的氣息外-露-過,頓然驚異的沉眸,想不通那幾位的突然停頓。

「千雪兒……」在七鳳凰滯停的瞬間,老夫人等人先後趕至,如電閃雷鳴的自空中撲落。

一瞬間,老夫人,端木家的吉、祥、如三兄弟,水空明,知秋一晃落到了相距約有二十來丈遠的地方,一雙雙眼睛隻盯著了中間的那一抹人影。

「祖母,三位爺爺,你們看看,這人是誰。」沖著那滿面激動的幾人眨眨眼,相思一伸手,閃電般抓向君臨身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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