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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因斯坦肥和莊富貴》第34章
我被安安帶回他住的地方時,已經凌晨兩點,起初打到惡勢力人渣的興奮勁兒一過,憶起來自己並不是超人這件事,便想起來這一整天就吃了一頓麵條,現下是又困又餓,本來我是抗拒繼續吃狗糧的,畢竟已經能變人了!但是回來的路上,坐在安安的車裏,我實在是沒忍住,體力不支,變回了本體,又加上餓,而安安來的時候也隻準備了狗糧,我餓得不行,狗鼻子又靈敏了不知多少,立即就忍不住了,示意安安把狗糧給我拿出來!

然後我就頭插在打開的狗糧袋裏一路吃一路打瞌睡,回到家澡也沒洗,推開離我最近的一間房,準備找張床就睡,但是被安安拉住了,是的,吃飽的我,又變回來了。

「那裏面還沒收拾。」就把東倒西歪跟個暈頭暈腦醉漢一樣的我給半抱著送到了一間臥室裡,屋裏的氣息很熟悉,我猜大概是安安的臥室,心裏更加安定,閉上眼睛就會周公去了。

早上起來,用勁兒過猛,右腳疼的我呲牙咧嘴,之前這隻腳就受過傷,雖然上次車禍沒傷到骨卻傷到筋,好不容易將養好了,我白天那兩米多的一跳,看著瀟灑,其實特別不好受,震得我右腳那會兒都沒知覺了,因為想著逃命,便也沒想那麼多,只顧著加快速度往前跑,當時也沒空管它疼不疼,現在休息一晚上,舊疾加新傷,那個老位置疼得我立時又躺回床上,倒吸涼氣。

「哎喲我的娘噯!真是要了老命了。」躺床上哼哼唧唧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勁,我抬起腿看自己的腳,發現腳踝腫的跟饅頭一樣,冬天血液循環本來就慢,不僅腫脹疼痛還又青又紫,怪嚇人的,我呲著牙重新小心翼翼的坐起來,抬著腳挪到床邊穿鞋,床尾櫃子上放著乾淨的衣服,我聞聞自己身上的味兒實在是不怎麼樣,決定去洗個澡。

艱難地拖著一條腿挪到浴室裡,關上門就開始脫衣服,浴室有浴缸也有淋雨,我行動不便,嫌浴缸麻煩,直接打開了淋雨的開關,調整好溫度,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把身上的搓的一乾二淨,拿起旁邊的沐浴露給自己打香香的,屋裏開著暖氣,就算在浴室裡,也能感覺到絲絲溫暖,加上熱氣蒸騰,甚至都覺得熱了,我套上雪白的浴袍站在鏡子前,用擦完頭髮的毛巾把鏡子上的水汽擦開,看到了自己還透著稚氣的少年臉龐,可能是剛洗過澡,臉蛋白裏透紅,雙眼含著氤氳水汽,濕漉漉地瞪著大眼和我對視,睫毛又長又翹,鉑金色的細軟頭髮,打濕後發尾微微帶著卷,因為瘦,眼睛又大又黑,仔細看的話,那黑眸隱隱能看出來透著淡淡的碧綠,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沒想到還當了回外國人,外國孩子是真好看啊,我嘆著氣擰著自己的臉,疼得嘶了一聲才鬆開手。

這長相也太扎眼了……

我心裏其實有點嫌棄,可我都到這份上了,能便回人就不錯了,還嫌東嫌西,我怕老天爺再給我來個現世報,不敢瞎逼逼,親抿著嘴拖著一條腿挪到床尾,換衣服。

我剛套上褲子,門響了響,我心想安安屁事兒多,在自己家,用得著敲門嗎?沖著門口說了聲進來吧,然後一屁股坐到床尾彎腰挽褲腳,褲子有點大,應該是安安臨時找來的舊衣服,雖然是舊衣服,但都很乾凈,洗的跟新的一樣,我勒緊了休閑居家褲褲腰上的繩子,免得一會兒一不留神掉下去,露出半個屁股蛋子就丟人了,安安進來的時候,我已經拿起上衣開始找正反面。

他看到我露著膀子在穿衣服,抬進來的一隻腳遲疑了下似乎要關上門出去,我嘿了一聲說:「都是男人,哪兒那麼多事兒——」說完把頭套進去,胳膊一伸,穿好了。

可惜了我糙漢子的氣質卻長了副乖寶寶的模樣,外貌和氣質極度不搭,安安估計也有點不適應我這個怪異的搭配,一臉頭疼地捏了捏眉心才走進來。

他看著穿在我身上的衣服說:「這是我以前的衣服,壓箱底,昨天晚上找出來的,已經是最小號的了,穿你身上還是太大了。」

我擺擺手坐著沒動:「你又不知道我會變人,衣服過兩天再買合身的就行。」

他看我坐那裏不動,視線往下移動,看到了我腫大的右腳踝,蹙起眉頭說:「怎麼弄的?昨天怎麼沒見你說受傷了?」

「昨天誰想的起來這茬,可能是我翻圍牆跳下來的時候震到了,那個地方之前不是有過剮蹭嗎?當時不覺得,這睡了一覺才腫成這個樣子,又沒傷到骨頭,不然我早叫了。」我跟他解釋並不是有意隱瞞。

他點點頭,轉身出去:「我去拿藥酒給你揉散,過段時間應該就好了。」

我忙伸手阻止,頗有點不好意思地對他說:「還是一會兒再弄這個腳吧,我餓死了,有沒有吃的啊?」安安聽我這麼火急火燎的要吃東西,停下腳步,回頭說:「做飯阿姨剛走,飯已經做好了,熬得青菜粥,幾個素菜加兩個葷菜,夠吃吧?那就先吃了飯再說。」你當我是豬啊?絕對夠了!我忙不迭點頭,拖著一隻腳跟在他後面,他看我走得不太方便,磨磨蹭蹭的,臉上有點不耐煩,竟然直接伸手攔腰把我夾在了手臂上,我無語片刻,埋怨一句:「你倒是先打聲招呼再夾起來我也不遲啊——總有一天得被你給嚇死。」

他沒理我,我自知有錯在先,沒底氣跟他理直氣壯,嘟囔兩句也就歇了。

吃飽飯後,我抱著一杯白開水裝乖寶寶,在安安的逼視之下一五一十把我遇到同類小九然後獲知自己變身、跟蕭綿一起去超市採購完出來見到了之前車禍的罪魁禍首一時氣憤跑去算帳等全部都告訴了安安,安安聽完我的陳述後靜靜地打量著我,然後風輕雲淡的嗯了聲,即便只是一個「嗯」字,我也猜到安安這是選擇相信我的陳詞,感激涕零地喝了口水,語氣幸福地說:「終於不用再羨慕你了——」

「羨慕我什麼?」他詫異地看我一眼。

「羨慕你回到自己的身體,成為了人啊,你不知道那短時間,我看著你,是既開心又嫉妒,那叫個煎熬。」我一臉「我的憂傷你不懂」的表情幽怨地瞥了眼對面的安安。

其實跟他講了這麼多,他都一副照單全收全部消化掉的平靜模樣,讓我心裏佩服的很,如果是我,一定怎怎呼呼問東問西,指不定還會覺得「這世界上竟有如此鬼怪之事!」他卻還能保持著平常的樣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都解決完了,我才有空打量安安的家,看到客廳裡柔軟又舒服的狗窩還有一些寵物犬用品,一臉黑線地說:「看來你早就讓人準備好了我的用品啊……」

安安順著我的目光望過去說:「現在似乎也用不上了?」

我默了一默說:「也不一定,你都跟程維說你找到我了,他到時候來你家裏玩,看到你屋裏連個狗窩都沒有,豈不是讓人生疑,還是留著吧,我又不是一直是人,偶爾還是要變回去,感受感受本體的悠哉也不錯。」

在我的勸說下,東西都留了下來,因為腳上有傷,不能亂跑,隻得窩家裏,這可把剛變成人急於想要衝出去感受感受的我給憋壞了,白天安安還要去公司,他昏迷了那麼久,有許多項目許多決策都需要他參與,我無聊之下,就又開始當網癮少年,剛一上線,來自孤獨的狼的消息提示音透過音響滴滴滴滴個不停,我點開一看,除了最初的「來戰,別隱身了」到後來變成了「你去哪兒了?快與我決戰到天亮」數一數,竟然有二三十條來自孤獨的狼要與我決一死戰的消息,當然後來都變成了關心之詞,看來網友並不都是虛幻縹緲的存在,最起碼還會關心人。

不等我給他回消息,他的頭像就猛地一亮,發過來一句:我以為你是察覺到我即將在戰場上無情碾壓你躲了起來,沒想到你還是有膽子回來的。

我一口熱白開水差點噴個滿屏幕,好大口氣!今天不殺你個片甲不留,我遊戲之王從此以後就……屈居第二好了orz

看我不殺殺你的銳氣,我心癢難耐的打開□□遊戲,跟他約定好房間號後,直奔而去。

我們邊鬥,邊用□□你來我往的胡侃,其實有時候狼兄也會十天半個月不出現,有時候又一周每天都掛電腦上,我問他幹啥工作的,他說他無業遊民,我心想,啃老族啊!

說到啃老族,我一堂堂男子漢,難道以後就窩在安安家當只會變身的寵物狗?雖然我目前是個黑戶,也沒有文憑,而且又一臉的孩子氣,一看就是個未成年,去外面找工作肯定沒人願意要……我看看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要怎麼辦呢?給安安當保姆?對啊,可以先給安安當保姆,不能在別人家白吃白喝,雖然我們是好兄弟!

晚上問問安安有沒有辦法給我弄個身份證,假的湊合著用也可以,年齡寫大點!

一時走神,竟然讓那頭狼鑽了空子,輸了一盤,本來那頭狼技術就不差,我打起精神才能勉強贏他,三局兩勝,我這一盤一輸,後面心緒不寧頻頻出錯,到叫他翻身農奴把歌唱,打到了我這個老地主,一時氣鬱,因為這次我們久別重逢,玩之前還打了個賭,誰輸就聽答應對方一件事,我本來想著自己絕對不會輸的!

「你想讓我做什麼?」

「先欠著,等我以後想起來再說,哈哈,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厲害厲害。」我有氣無力地瞅著他的頭像敷衍打了這句發過去。

他似乎察覺到我情緒不高,問我:「你怎麼了?消失了這麼久,一上線就不怎麼有精神,打牌也心不在焉的。」

我看著聊天框,一隻腳踩著椅子,胡編亂造道:「我有個侄子,他同學家裏窮,放了寒假,想找個兼職攢學費,讓我給想想辦法,我愁啊,不知道現在什麼地兒要童工?才上初三,還是個未成年。」眾人拾柴火焰高。

「這事兒是有點不好辦,我幫你留意留意,有消息了就發你號上。」

狼兄這麼真心實意的一句話,讓我有點受寵若驚,頻頻道謝,雖然我沒真的指望網絡上的人能幫到忙,但心裏對狼兄的印象又上了個層面,覺得狼兄雖然有時候張狂了點,人還是挺好的。

在沒找到工作之前,晚上等安安回來了,我準備跟安安說說給他當保姆的事兒,收拾屋子誰不會啊,做飯雖然沒有大廚級別,三菜一湯還是能做出來的,不要小看了我愛因斯坦·肥的動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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