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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滿宮堂》第九十八章
出海的事,自然又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

凌蔚表示,這些年在朝中掀起的軒然大波太多了,他都麻木了。

嘖,說起來這些大波好像和某人沒關係似的。

朝中人這時候也都明白了,感情皇帝陛下說要讓凌蔚去工部完成一個秘密任務,就是說的出海啊。

其實出海什麼的,因為凌蔚做出了詳細的收支計劃表,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不但不會耗費國庫,還會賺一大筆。所以有人想用虛耗國庫的理由反對,也被堵住了嘴。

倒是有人想說這種商業行為不符合大國之威。凌蔚就呵呵了,說的好像白送就符合大國之威似的。白送才掉身價吧?何況白送的話,錢哪裡來?他倒是挺建議陛下來個眾位大臣眾籌的,想必這位大人如此為國家面子著想,肯定願意第一個出錢吧。

皇帝陛下嚴肅的點頭,如果卿家你先捐錢,朕可以考慮。

那位反對的人就啞火了。

不過倒是沒有人抨擊不該出去的。這種揚我國國威的好事,怎麼也不能明面上反對。何況凌蔚帶來了那麼多「所謂的外國技術」,極大的提高了晏朝的國力,也引起了別人對海外的好奇。

當然,如果能尋找到凌蔚曾經的「華國」就更好了。

凌蔚雖然不上朝多時,但他上朝(無論是巧合還是有人幫忙)就沒在嘴炮上敗下來過,這次也不例外。

凌蔚覺得自己勝之不武啊。皇帝陛下同意,輔政大臣全同意,四部尚書舉雙手支持,船也造好了,後勤物資和貨位甚至人選都定好了,你其他渣渣朝臣還有反對的餘地嗎?

所謂反對,要有一定地位的人反對才奏效,不是你幾個位置靠後的官員憑著嗓門大就可以的。

世家還以為他們在朝堂中的人多聲音大嗎?沒有一個混到高層,朝堂中其實早就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

皇帝陛下從繼位開始,就悄悄的挪動朝臣們的位置,現在四部尚書都是他的人,輔政大臣待於錚上位,也已經完全掌握在皇帝陛下手心。

黎膺自始至終都是皇帝陛下心腹,另一位宗室是個沒張嘴的葫蘆,絕對的中立,不摻和任何事;

錢琥是跟著皇帝陛下的老部下,王琪則是世家力量的代表,後來也迷途知返投靠皇帝陛下,提早的告老還鄉,把輔政大臣的位置讓出來。

軍隊那邊,軒轅家、凌家、寧家三家已經把握了大半軍權,其他庶族出身的後起之秀,比如史慈,也在軍中具有很大威望。

文武高官都是皇帝陛下的人,世家還能怎麼蹦躂?

還是那句話,世代興盛才能叫世家,現在他們已經衰弱了,很快就能從世家的位置上被踹下來。

凌蔚看著朝堂中那群人還在上躥下跳,不由心中低嘆一聲。

沒看到站在首位的幾位大臣都用看猴戲的眼光看著你們嗎?這真是當局者迷嗎?

結果不出凌蔚所料,早就決定的事,如今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還真期待封建王朝給你來個民主投票不成?

最後其他大臣入股也很成功,輔政大臣和皇族宗室帶頭參加,甚至為一個名額搶破了頭,其他官員哪有不參加的?

聽說這計劃是凌蔚制定的,參加的人就更多了。

雖說許多人恨凌蔚恨的牙癢癢,但是凌蔚無所不能的印象,已經深入人心,特別是他敵人的心中。

這可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太監進入隊伍的事也被大臣們反對過,不過當凌蔚說,這種事需要皇帝陛下信任的人,皇帝陛下也信任諸位大人,那麼諸位大人有自請出去的嗎?各位王爺都能出航,你們自然也能吧?

這一出航,就相當於外放一兩年,你們的工作總要有人做吧?那位置肯定要換人吧?

諸位反對的文臣立馬啞火了。他們是嫌棄皇帝陛下找不到機會把他們統統擼下去嗎?何況出航辛苦,他們也受不得累啊。

至於不反對的文武大臣,知道皇帝陛下的出航名單自有他的考慮,雖然心裡癢癢的很想出去,但也不會給皇帝陛下拆台。

雖然這事皇帝陛下已經決定了,但總要有個人背黑鍋,舌戰群臣,給此次出行做出一個經過朝議後,眾臣不反對的虎皮。

凌蔚專業背鍋,值得信賴。

誰讓他最讓皇帝陛下信賴,又是對出海之事前前後後的準備最為了解的人呢?

凌蔚又成功拉了一波仇恨,他家又混進來不少探子甚至刺客,但都逃不過黎膺的火眼金睛。

在打仗的時候,敵國的探子可比這些人狡猾專業的多。在黎膺眼皮子底下玩這套,說班門弄斧都是在侮辱黎膺了。

不過藉此,黎膺倒是抓到那些人的小尾巴,當年刺殺凌蔚的事居然有了頭緒。

不能帶著凌蔚出遠門散心,黎膺本來就一肚子火。現在趁此機會滅火。

黎隸表示了萬分支持。

黎膺整天不高興,他這個已經不算是隱形,而是明目張膽的弟控也心疼啊。現在弟弟有事做了,他也高興。

何況他也想找到決定性證據,趕快把那群煩人的蒼蠅統統拍死。

皇帝耐心很好啊,但是忍了幾十年了,再好好不到哪去。

一個刺殺朝中大臣的罪名,再加上之前的鋪墊,通敵賣國的帽子是鐵定扣的上的,到時候抄家滅族,誰說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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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載著貨物的海船,在眾多海軍戰船的護送下,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海港,開始在世界各地宣揚我大晏朝的流氓作風了。

船上的三位皇子豪情萬丈,看的太子眼紅不已,忍不住湊到凌蔚身邊,像個小孩子一樣,拉了拉凌蔚的衣角。

「陛下已經同意了,待朝中事穩定,下官會和殿下一起出航的。」凌蔚低聲安慰道。

太子狠狠地點點頭,心中不羨慕了。

反正自己早晚也會出海的,跟著瑾堂出去,肯定更有意思。

黎膺無奈的看了太子和凌蔚一眼。太子這都多大的人了,凌蔚還把人當小孩子寵,太子也把自己當小孩子似的,毫不顧忌的撒嬌。

也不嫌棄丟臉。

算了,他皇兄都沒覺得丟臉,他想那麼多幹嘛。

待海船出航,凌蔚終於可以卸下肩上的擔子,順利跑路。

胡晨是氣得臉上鐵青,找到皇帝陛下理論。

皇帝陛下說雖然海船出航,但是彈劾凌蔚的人太多,凌蔚為了穩定朝臣的心,自請辭職,他也沒辦法。

胡晨氣得直跳腳,這群傻嘩,就不該縱容他們!凌瑾堂都犧牲多少次了?!這次還讓他背鍋!!

皇帝陛下嘆氣,誰讓凌蔚是他外甥,又品行高潔,辦事能力又強,凌蔚自願背鍋,他也沒辦法。

胡晨氣得當著皇帝陛下的面拂袖而去。

皇帝陛下摸摸鼻子,對著身後怒吼道:「瑾堂你給朕滾出來!你看朕為了你的任性都挨胡卿家的罵了!」

凌蔚從屏風後面「滾」了出來,滿臉驚訝:「陛下,胡大人真厲害,在陛下面前都敢這麼……咳咳。」

皇帝陛下嘆氣:「朕這皇帝,被朝臣罵的時候難道還少嗎?」

凌蔚安慰了皇帝陛下一番,把皇帝陛下哄高興了之後,才問道:「陛下這次為何要說臣是被逼走的?」

之前都是說他自己非要辭職啊。

皇帝陛下哼笑:「雖然之前都說你自己辭官不做,但朝野中都默認是反對聲音太大,朕扛不住世家壓力,才把你當替罪羊,後來的爵位和虛階是補償你。」

凌蔚很驚訝:「還有這事?臣怎麼沒聽到過?」

「你幾乎不和其他朝臣來往,你的老師和朋友知道真正的原因,也不會拿謠言給你說。」皇帝陛下道,「你不知道,外面已經有話本把你寫作幾經沉浮,宦途坎坷的忠良賢臣了。」

凌蔚指著自己鼻子:「這也太離譜了吧?臣怎麼說,也屬於晉陞太快的人群吧?」

「哼。」皇帝陛下笑道,「反正他們都認為你受了委屈,就把這事坐實了好了。」

凌蔚尷尬道:「可是臣本來就沒有受委屈啊。外面亂傳這個,給陛下聲譽造成影響怎麼辦?」

皇帝陛下眼神柔和:「你擔心太多了,朕的聲譽能受到什麼影響?只要能讓他們垮台,朕之前的隱忍都是為後來的勝利做準備啊。」

凌蔚舒了口氣:「那臣就放心了。這文人的筆杆子真是可怕。」

「別忘了你也是文人。」

「臣從來沒記住過。」

「需要朕告訴你老師嗎?」

「……陛下高抬貴手!」

「哈哈哈哈!」皇帝陛下大笑道,「你也給朕做個委屈的模樣,最好寫點什麼詩啊詞啊,表明一下心意。朕有用。」

凌蔚點頭表示明白。這就是要把他作為借口,掀起輿論,準備徹底收拾那群蹦躂的人了吧?

皇帝陛下忍了這麼久,也終於可以收網了。

只是為啥又是他當借口?為啥總是他背鍋?

好吧,他應該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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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蔚回去後,冥思苦想寫了幾首詠菊詠梅詠竹詠蘭詠松樹。

他在古代待了這麼多年,終於能自己做出幾首不錯的詩詞了,這簡直是天大的進步。

這幾首詩詞還得到了他老師大大的好評,讓他得意的不得了。

「你這是幹嘛?突然想不開,要當個文人雅士了?」趙昭先是高度評價了這幾首詩詞,然後毫不客氣的開嘲諷道。

凌蔚道:「老師,學生本來就是文人雅士。」

「呵呵。」

凌蔚暈,這「呵呵」在古代就已經開始運用起來了嗎?

「陛下讓學生多寫點表示自己品行高潔的詩詞。」凌蔚嘆氣,好吧,什麼都瞞不過老師,「好像又要讓學生背鍋了。」

趙昭樂得不成:「你成專職給陛下背鍋的了,不錯不錯,再接再厲。」

不錯啥?再接再厲啥?繼續背更多的鍋嗎?

凌蔚氣結。

趙昭高興啊,還把凌蔚留下來吃了一頓飯,然後在棋盤上把凌蔚殺了個片甲不留。

凌蔚拖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家,抱著他家黎膺大哭被欺負了。

黎膺給了凌蔚愛的麽麽噠,安撫了凌蔚受傷的脆弱小心靈。

「我快查清楚刺客的事了。」黎膺道,「我把真兇拉出來給你出氣。」

「一定要給我出氣!」

「一定!」

黎膺繼續熱火朝天的投入殘忍的審訊中。

凌蔚的詩詞向來傳播速度非常廣。

每傳出一首,就能很快傳遍大街小巷,無數文人雅士,嘴邊不談論著凌蔚最新的創作,就跟脫離了文人圈子的最新流行似的。

就連秦樓楚館的紅牌們,口中不唱著凌蔚的創作,都似乎掉了身價似的。

這次凌蔚又有了新作品出來,還是好幾篇,自然很快就被譜成各種曲調,在京城各個角落傳唱。

凌蔚傳世的詩篇不多,這次如此高產,產出的還是托物言志的作品,肯定是有理由的。

那理由自然就是被刺激了,被又被擼了官職給刺激了。

京中的人們生活好了,生活好了之後,就忍不住想多一點八卦來調劑一下無聊的生活。

凌蔚的事就是大大的八卦。

於是,皇帝陛下的陰謀得逞。凌蔚的故事被廣大民眾們腦補的越來越離譜,簡直到了孟薑女哭長城那種程度了。

一些一腔熱血的讀書人,甚至還準們聯名上書,請清君側,誅小人。

把凌蔚嚇了個夠嗆,忙不迭的滾進皇宮,問皇帝陛下可不可以收手了?

皇帝陛下樂呵呵道,這旗號其實是他自己打出來的,他讓手下的人當托打出來的。

凌蔚差點給皇帝陛下跪了。您老人家很嚇人好不好?他對清君側什麼的有陰影,一般這話一出來,就是造反的節奏好吧?

不過晏朝所在的歷史上,還沒有舉著「清君側」的旗號造反的,所以皇帝陛下還很不能理解凌蔚為什麼會這麼激動。

「咳咳,朝臣變動自然有陛下做主,普通老百姓以聯名的行事來逼迫陛下變動朝臣的位置,是不對的。」凌蔚拍馬屁把這事繞過去。

總不能說這口號好像是造反吧?

皇帝陛下被都笑了:「不過是個旗號而已,沒有朕的準許,也沒人敢說。」

凌蔚立刻跪拜,皇帝陛下英明,皇帝陛下威武,皇帝陛下千秋萬代一統江湖,然後被皇帝陛下笑罵他

胡言亂語,被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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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百姓們反應這麼大,朝中自然也要相應的反應,其中一些大臣就說要把這些刁民抓起來。

皇帝陛下朝堂上持不支持不反對的態度,下來就讓凌蔚上街去讀書人聚集的地方發布演講,讓大家安靜,讓大家相信陛下,說大家這樣下去是不成的,會被當做暴民被抓起來的,大家要注意安全啊。

本來只是議論,就沒準備鬧事的人一聽,感動的淚眼婆娑,凌侯爺真是愛護民眾的好官啊!不顧自己委屈要保護民眾啊!那種自己不過多說了幾句公道話就要抓人的人果然是小人啊!

這京城的言論倒是在凌蔚的說服下平息下來了,但是被壓抑許久的種子已經破芽了。

那幾個被議論的「壞人」世家在出門的時候感受明顯。以前他們出門遇到的是敬畏和羨慕,現在走到哪都是仇恨的眼神,出去買個東西,都被人說不賣。

雖然他們有自己的鋪子,出來逛個街買個東西都是圖個新鮮,但是這樣很丟臉好吧?

如果他們發火,那店家就冷笑,說這不賣難不成還強搶不成?咱們去衙門說說理吧。當今陛下這麼英明仁慈,他就不相信在天子腳下,都不是個說理的地方。

他們自然不會鬧到官府去——臉還要不要了?但是他們可以私下報復啊,找茬啊。

可是找茬卻不管用了。

生意壓迫……不好意思,京城的店不是他們一家獨大,壓不下來。

派人鬧事……不好意思,官府的人立刻一擁而上,還沒等店家報官呢,看著就跟早就守候在那裡似的。

想要讓官府出面,直接被官員罵了出來……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官是那種為非作歹,徇私枉法的人嗎?哼?要報復?要讓本官丟了烏紗帽?好啊,朝堂上見!

世家也沒轍了,怎麼對付一個普通店家都這麼難?

凌蔚陰森森的笑了。

廢話,那店我家開的呢,有本事你繼續來啊。

世家還真繼續來了,他派人砸了那家店,結果被黎膺打上門了。

黎膺冷笑,那家店我開的,凌蔚我摯友,你欺負我摯友我看不慣你,就不賣你東西,你還砸店了,好!咱們朝堂上見!

誰敢跟黎膺朝堂上見啊?誰不知道黎膺最不講理啊?誰腦抽到要跟皇帝陛下護的跟眼珠子似的寶貝弟弟在皇帝陛下面前爭個高下啊?

再說了,人家都說了,私怨。你欺負了凌蔚,全京城都知道,我是凌蔚摯友,全京城都知道。我家店不賣給東西不是理所當然?你居然派人來砸店,簡直不給面子,那我們對砸吧。

皇帝陛下假惺惺的安撫了幾句,然後說,你們砸店就是不對的,沒有王法的,你們居然還威脅京中官員,他們已經告狀告到朕這裡來了。這麼吧,你也別鬧了,把你那威脅官員的兒子直接扔到牢房裡做幾天吧。

這下子那世家才清醒過來,皇帝陛下是對他不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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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皇帝陛下近一步發招,謝家出了一家醜聞。

謝家的小兒子謝瓊調戲了某世家的小姐,被苦主找上門了。現在那世家說,咱家小姐的聲譽已經毀了,你們必須給個說法,比如說娶了之類的。

那謝瓊本來就有婚約在身,只是因為女方祖父去世,有孝在身,才沒有娶親。如果要娶這家小姐,勢必要退婚。

那謝瓊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了,說自己是被設計了,根本就沒怎麼那小姐,自己是被冤枉的,還說自家聲譽被毀了,他良心不安,跑到護城河跳下去了。

嗯,正好遇到凌蔚,把凌蔚嚇得哦,跟著跳了下去,把這小子撈了起來。

謝榮是又驚又怒,但他們又沒有證據說謝瓊沒有調戲那家小姐——證人都有呢。但是謝榮又看不得自家兒子去死,所以含淚求皇帝陛下做主,擼了自己兒子官職作為賠禮,並且以自家品行有虧為緣由,自述連累謝家,要求卸下謝家家主的職位,並且分宗。

皇帝陛下是勸了又勸,說他了解謝瓊那小子,那小子老實的很,絕對不是那種人——何況專門去調戲世家小姐,這得多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但是謝榮表示要息事寧人,皇帝陛下也很無奈,於是謝瓊宮裡侍衛的官職沒了,還被打了板子。

謝榮分宗的事沒有被謝家答應,但謝家家主的位置卻給了別人——不用說,那人正是大皇子死忠黨。

大皇子還假惺惺的來表示了惋惜,謝榮冷笑不已。

謝貴妃從謝家家主的妹妹變成了謝家旁支的妹妹,你是不是很得意?

大皇子被氣得倒仰,拂袖而去,並讓謝榮好自為之。

然後大皇子氣的還不止這個。本來這個事情雖不是出自他之手,想趁此機會讓謝榮這個老頑固把謝家家主的位置讓出來,讓他推波助瀾了一番。

現在謝家都掌握在他手上了,他本來很高興。

結果謝家沒了謝榮這個戶部尚書,一下子感覺弱勢了不少,似乎做什麼都不好使了。

這就罷了。

因為兄長家德行有虧,他娘還被皇后懿旨訓斥了。

對哦,這後妃還有個規勸族人的責任。謝貴妃同胞兄長家出了事,可不是謝貴妃也要承擔連坐責任?

但是謝貴妃當時腦子抽了,非說謝榮和她又沒有關係,謝榮已經不是家主了和她更沒有關係。

皇后就呵呵了。本宮本來只是例行公事,這後妃家中有人犯事,都會接到這麼份懿旨。她當年娘家都不認識的遠親打著劉家的旗號犯事她自己都對自己罰奉了。你不過接到個不疼不癢的懿旨就說要和兄長斷絕關係,簡直冷心冷肺,毫無人性。

於是謝貴妃被她一時腦抽的言論,給降成了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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