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重生之長媳難為》第二十四章 她真的覺得自己很無趣!
騷包的紅色法拉利終究還是停在了喬汐莞的別墅大門。深邃的夜,掛著零碎的一些星辰,初冬的涼風讓光禿禿的樹枝隨之搖擺,給人一片荒蕪的蕭條之美。
喬汐莞看了看目的地,對著秦以揚一笑,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莞。」秦也揚拉著她的手。
手心間,傳來彼此的溫暖,感覺很暖。
喬汐莞看著他。
「我不想你後悔。」秦以揚一字一句。
「我不會後悔……」
「如果結婚了,就沒理由後悔了。」
「所以秦二少的意思就是,我們得按照傳統的方式,婚後洞房了?」喬汐莞問他。
「大概是這個意思。」秦以揚看著他,手指放在她的臉頰上,輕柔撫摸,「對於一段認真的婚姻,我希望我們彼此都要謹慎。儘管我覺得我此刻回去,會後悔到死。」
「後悔?」
「身體得不到發泄,又不敢在外面亂來。」秦以揚笑著說,語氣中帶著些無可奈何的委屈。
「你現在敢亂來試試?!」喬汐莞威脅。
「不敢,女王大人。」秦以揚舉手發誓。
喬汐莞抓著他的手指,「你說得對以揚,認真的婚姻需要謹慎,不是隨隨便便找個人過下半輩子。我太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以讓我徹底的義無反顧。這樣確實對你不公平。」
秦以揚笑著表示不在乎。
「不管如何,謝謝你以揚,謝謝你給我時間,讓我自己去沉澱。」喬汐莞說得很真誠。
她也不需要對他隱瞞太多。
其實隱瞞了,又有誰看不出來。
沒有誰可以在投身一段感情的時候,一轉身,就瞬間投身在了另外一段感情上。
不管自己多麼的自欺欺人,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其他別人早就看明白。要不然秦以揚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耳邊說,怕她後悔。
這個男人,總是讓她覺得心裏很暖。
她想,如果真的愛上這個男人,應該也不會很難,只是時間長短而已。
喬汐莞主動在秦以揚的臉上印下一個吻,「晚安。」
「等等。」秦以揚突然又叫住她。
喬汐莞看著他,調侃一笑,「後悔讓我走了?」
「是很後悔。」秦以揚自然的接嘴,故意笑了笑,「不過哥一言九鼎。」
「哥真棒。」
「才知道,不晚。」秦以揚從衣服裏面直接又拿出了那兩條項鏈,「我給你帶上。你給我帶上。」
「嗯。」喬汐莞點頭。
秦以揚小心翼翼的將那個有著揚字的項鏈戴在了她的頸脖上。
喬汐莞也接過秦以揚的那條鏈子,給他帶上。
情侶項鏈。
兩個人對視一笑,總是有些化學反應在彼此的身體間燃燒。
秦以揚突然幫她打開車門,「再不走,哥真的要後悔了。」
喬汐莞拉開大大的笑容,「明天見。」
「明天見。」
喬汐莞轉身走進了別墅。
秦以揚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消失後,反而帶著些低沉。
在喬汐莞面對顧子臣的時候,終究會有明顯的情緒變化,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變得不太自己。
這意味著什麼,他其實很清楚。
喬汐莞是一個自傲的人,大概是忍受不了被顧子臣這般的玩弄。
可是感情真的不能收放自如。
他不介意喬汐莞利用他來忘記顧子臣,但是他很介意,在她利用完了他之後,她還是忘不了,他實在不想喬汐莞委屈著自己和他過日子,他實在不想,喬汐莞這麼傲嬌這麼霸氣的個性,為了一個男人而壓抑。
車子緩緩離開喬汐莞的別墅。
他其實真的不介意,可以等得很長,很久。
對他而言,喬汐莞值得他一直這麼的等下去……
……
喬汐莞回到房間。
瘋狂嘔吐後,酒基本醒了。
她躺在浴缸裏面洗澡。
整個人有些木訥的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秦以揚應該發現了什麼,其實自己做得這麼明顯,又有什麼不能發現的。
她深呼吸,是真的覺得有些累了。
累到真的覺得自己下一秒或許就放棄了。
放棄所有的一切。
讓自己心安的,不再追求的過自己平靜的日子。
她動了動身體,躺了至少半個小時,她覺得頭又有些暈了,大概是太封閉的空間,讓她好不容易清醒的酒勁,又開始上頭。
她連忙清洗著自己的身體,擦乾淨,準備換上睡衣的時候,看到偌大的落地鏡前面那一根情侶項鏈,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光芒的「揚」字,就這麼直直的映襯在她的眼底。
心裏終究還是有些暖的。
秦以揚是真的很用心的想和她過日子!
她嘴角微微一笑。
她想,愛上秦以揚,真的只是時間而已。
快速的換上衣服。
這段時間身體心理都有些累,又要面臨著品牌預售活動,她想她不能再為了這麼多的感情糾葛讓自己處於一種混亂的狀態,在工作面前,她需要保持一個清醒無比和精力十足的狀態。
這麼想著,她伸了個懶腰,走出浴室,吹幹了自己的頭髮,躺進被窩,隨手拿起了放在一邊的手機,習慣性的睡覺之前看看一些新聞或者玩兩局天天愛消除。
手機屏幕上,有5個未接來電。
她點開,眉頭微皺,5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於一個陌生號碼!
喬汐莞猶豫了一秒,還是撥打了過去,「你好。」
「你好,請問你是顧子臣的家屬嗎?」
「啊?」喬汐莞皺眉。
「是這樣的,顧子臣在我們醫院住院,但是剛剛查房的時候沒有看到他的人,打他的電話也打不通。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我不知道。」喬汐莞直接說道,「我沒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是他的家屬。」
「不是他的家屬嗎?那你是XXXX號碼的機主嗎?顧子臣留下的家屬號碼就是這個號碼,難道留錯了。」那邊傳來有些不確定的聲音。
「……」喬汐莞沉默了半秒沒有說話。
「不好意思,可能號碼有誤。」那邊掛斷電話的時候嘀咕著,「這麼大個人出了車禍傷這麼嚴重還到處走,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還要不要活命了……」
喬汐莞看著「通話結束」的字樣。
傷得嚴重嗎?!
看上去,顧子臣傷得根本就很輕。
武大也說了,傷得很輕的。
她咬牙這麼沉默了好半響,不準備再搭理。
剛準備打開天天愛消除的遊戲界面時,電話又響了起來,「不好意思啊,小姐,我再三核實了,就是這個號碼。我就是想問你認識顧子臣嗎?」
「認識。」
「那你就是他的家屬了。」
「我們正處於要離婚的狀態。」
「要離婚?所以你們現在還是夫妻!」那邊一口咬定。
喬汐莞揉著自己的耳膜,「小姐,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麻煩你給顧子臣打個電話,讓他回來住院行嗎?我們院領導明天一早就要來視察工作的,如果顧子臣不在,我會被績效考核。況且了,病人生病期間出院怎麼都不好,顧子臣傷得也不輕,萬一有個什麼怎麼辦?」那邊說著,都快哭了。
估計這麼多病人中,就只有顧子臣這麼不讓人省心。
「我可以試著幫你聯繫,但是不一定能夠找到他。」喬汐莞說。
「你一定要找到他回來,明天醫生還要給他做身體檢查的。」那邊有些急切的說著。
「我只能試試。」說完,喬汐莞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那一刻,心裏莫名也有些氣。
她其實也不太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反正就是窩著一些怒火。
她撥打顧子臣的電話,那邊持續響著,但就是沒人接聽。
她心情那個毛躁。
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整個人冒火無比的從床上蹦起來,拿起電話撥打另外一個號碼,那邊很快接通。
「武大,你都我家別墅來一下。」
「怎麼了?」
「找你老大去!」說完,怒氣沖沖的把電話掛斷,然後去衣帽間找了一套外出服,就直接出了門。
顧子臣這麼大個人了,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嗎?!
死了,都活該。
她在大門口等了一會軟,武大開著車出現。
喬汐莞直接上車。
武大轉頭看著她,看著她這麼冷的天這麼晚了,穿的其實不多,但此刻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寒冷般,臉色有些不太好的說著,「去小橋人家西餐廳。」
武大是真的有些莫名其妙,「發生了什麼事兒?」
「剛剛醫院打電話給我,說顧子臣不在醫院,說是去查房的時候人不在,打電話也不接。」
「怎麼打到你這裏來了?」
「鬼知道!」喬汐莞口吻不好。
武大也沒有耽擱著多問。
老大什麼時候讓人這麼不省心了。
她開著車,速度有些快的飆到了小橋人家西餐廳。
現在也才9點多,西餐廳裏面的人還挺多。
喬汐莞和武大衝進西餐廳,環顧一周,並沒有顧子臣的身影,喬汐莞拉著一個服務員問了幾句,說是已經走了很久了。
走了很久了,也沒有回醫院,去了哪裏?!
喬汐莞和武大從西餐廳出來,武大坐在駕駛台,喬汐莞準備上車的一瞬間,「你先去醫院,如果顧子臣回了醫院你給我說一聲,我去他酒店看看。」
「好。」武大連忙點頭。
兩個人在找顧子臣的過程中也不停的在撥打顧子臣的電話,依然沒有人接聽。
有時候分明不是什麼大事兒,原本覺得這麼大一個人也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事故,但就是因為找不到人,讓人莫名的開始有些擔心。
喬汐莞打著計程車直接到了江皇大酒店,走進電梯。
心跳有些快。
如果顧子臣還不在這裏,會去哪裏?!
電梯到達,喬汐莞的腳步甚至有些錯亂的跑到顧子臣的酒店門口,按下門鈴。
一聲一聲門鈴,卻沒有人回應。
喬汐莞有些粗暴的狂打著房門,如此瘋狂的舉動讓旁邊的房門都已經打開了,看了看喬汐莞,帶著些不悅的又把房門關上了。
喬汐莞手掌都已經拍紅,心情暴躁的轉身下樓走向前台,「我需要開SVIP666房間的門。」
「對不起小姐,我們不能隨便開客人的房門。」
「我有重要的事情。」
「對不起小姐,這不符合規定。」
「我現在很急。」
「對不起……」前台由始至終就隻說了這一句話。
「我懷疑顧子臣那貨死在了房間裏面。」喬汐莞怒吼。
前台小姐被她吼得一怔一怔的,「但是小姐,我們酒店真的不允許隨便的開客人的房門,而且您說客人死在房間裏面,那個,您有證據嗎?!」
「看了不就證據了!」喬汐莞火氣衝天。
「……小姐,我們真的不能這麼做。」
「要怎麼樣你們才能夠開門。」喬汐莞氣得吐血。
「除非證明你和客人的關係,否則我們不能輕易的給客人開門的。」服務員說道。
關係?!
她突然想起,連忙拿出自己的包。
因為一直想著要和顧子臣離婚,所以結婚證還在她那裏。
她也還真的是覺得自己挺有先見之明的,搬出顧家大院的時候,就把兩本結婚證帶走了。
她急急忙忙的翻出結婚證,遞給前台。
「原來您是顧先生的老婆。」前台小姐說道。
喬汐莞沒搭理。
前台小姐甜甜地笑著,「我馬上叫人幫您開門,您可以直接上去。」
喬汐莞將結婚證隨手的扔進了包裡,又風風火火的坐著電梯上樓。
剛到電梯口,就有工作人員在此等候,「您是SVIP666房間的客人嗎?剛剛接到通知為您開房門。」
「嗯。」喬汐莞點頭。
工作人員恭敬的陪著她一起走到顧子臣的房門。
工作人員拿出備卡直接為她打開,說著,「您請便。」
然後就離開了。
喬汐莞打開房間的燈,到處一片透亮,卻沒有看到有顧子臣的身影。
沒有回到這裏嗎?!
她火速的跑上樓,跑進顧子臣的臥室,裏面依然空空如是!
這個男人去了哪裏?!
喬汐莞眉頭緊鎖,心裏面說不出來的壓抑。
她拿起電話下樓,給武大打電話,然後下樓準備離開。
離開的一瞬間,似乎看到了沙發上的一間黑色西裝。
這是今天晚上在小橋人家吃西餐的時候穿的哪一件嗎?!
她連忙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
電話在此刻也接通,那邊直接說道,「顧子臣還沒有到醫院,他在酒店嗎?」
「我再找找。」說完,喬汐莞就把電話掛斷了。
她拿著那件衣服沉默了兩秒鐘,又衝上了樓,走向顧子臣的房間,左右環視,推開挨著顧子臣房間的那間浴室大門,門是落地滑動的玻璃門,沒有上鎖,她推開的時候,就看到偌大的浴室裏面,顧子臣蹲坐在馬桶旁邊,似乎是睡著了。
喬汐莞陡然覺得鼻子一酸。
她大步走過去,似乎又帶著莫名的怒火,一腳踢在顧子臣的身上,「你有病啊!」
那個被踢了一腳的男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前有些迷糊不清,長長的睫毛煽動著,然後抬眸,看著面前一臉氣急敗壞到眼眶都已經通紅無比的喬汐莞。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起來,我送你去醫院。」喬汐莞粗魯的蹲下身體去拉他。
顧子臣突然一個用力,反手拉著她的手臂,讓她一個不穩,直接就撞進了他的胸膛裡,身體蹲坐在地上,兩個人曖昧的樓抱在一起。
這麼一靠近他的身體,喬汐莞聞到了一股非常強烈的酒味,甚至有些刺鼻。
「你喝酒了?!」喬汐莞問他,口吻非常不好。
「喝了一點。」
「你怎麼不把自己喝死!」喬汐莞狠狠的說著。
「……」顧子臣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起來,醫院在查房了。」喬汐莞說,想要從他的懷抱裏面掙脫出來。
這樣的懷抱,她現在沒有興趣。
「我不想動。」顧子臣又把她抱緊了些,頭埋在她的頸脖處,熱熱的呼吸打在她的皮膚上,有些莫名的瘙癢。而此刻的顧子臣,分明帶著一些喃喃的口吻,恍惚覺得,在對她撒嬌。
這個男人會撒嬌嗎?!
只會用各種方式,冷著一張臉,氣死她!
「顧子臣,你放開我!」喬汐莞用力的推開他。
顧子臣身體似乎是動了一下,卻沒有放開她。
喬汐莞覺得自己的力氣在這個男人的身下,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
兩個人這麼沉默著僵持了好久。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很是響亮。
「我心跳很快。」顧子臣突然說。
「我聽到了。」喬汐莞躺在他的懷抱裡,不想聽到都很難,「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我不想去醫院了。」顧子臣說。
「什麼時候這麼任性了?」
「不知道。」顧子臣依然沒有放開她,「就是不想去那個地方。」
「顧子臣,你總得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什麼都是你說怎樣就怎樣,你活得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喬汐莞一字一句狠狠的說道。
顧子臣把頭依然埋在她的頸脖處,吐著熱氣,喃喃的說著,「當時我沒有出現在你的記者會現場,是不是恨死我了。」
「你試試。」喬汐莞沒好氣的說著。
「我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
「嗯,有用。」喬汐莞說,「畢竟事情已經過了。」
「過了,就不再計較了是嗎?」顧子臣問她。
「嗯。」喬汐莞點頭。
顧子臣似乎是笑了笑。
喬汐莞看不到他的臉,隻感覺到自己的皮膚在他的唇邊,有些細微的觸感。
顧子臣突然放開她。
喬汐莞一得到自由,就挪著身體往後退了兩步。
兩個人距離太近,她有些不自在。
而且很顯然,儘管顧子臣的口齒清晰,也依然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還在酒醉。
這麼靠在馬桶上睡著了,大概也是吐得撕心裂肺之後的事情。
顧子臣看著她的距離,抿著的唇緊了一下,眼眸突然看到了她露在外面的那根金色項鏈,那個「揚」字真的很璀璨,璀璨到,他想要忽視都難。
他沉默著,動了動從地上站起來。
動作有些緩慢,大概是因為頭暈的原因。
喬汐莞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今晚也喝了很多酒,酒精都還沒有徹底的過,還要來伺候這尊大爺,她真覺得自己在顧子臣身上,就是一堆悲劇。
「走吧,去……」醫院的話還未說完,喬汐莞突然看到顧子臣深灰色的襯衣上,腰間部分,有一團血漬。
她眼眸一緊,有些驚慌,「顧子臣,你在流血!」
「嗯。」顧子臣很淡定,很淡定的扶著面前的洗漱盆,看著鏡子中有些蒼白的臉。
喝了酒不應該紅彤彤的嗎?像喬汐莞今晚酒後的那樣。
他喝醉了,臉色為什麼這麼白。
「我送你去醫院。」喬汐莞直接走過去扶他。
顧子臣突然手臂一揚。
力度真的很大,大到喬汐莞不穩,直接撞在了一邊的牆壁上。
突然響亮的撞擊聲,讓這個封閉的空間,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壓抑,氣氛顯得很是僵硬。
沉默,如窒息一般。
喬汐莞就默默的看著顧子臣腰間上的血漬越來越明顯,她低頭,還能夠看到自己衣服上也不知道何時染上了他的血,還不少,看上去就像自己受傷了一般。
她動了動身體,剛剛突然被顧子臣的如此排斥,讓她撞在牆壁上其實有些疼。
疼的那一刻,也仿若讓自己腦袋清醒了很多。
酒精果然不是一個好東西,很容易讓人迷醉,導致腦袋不清楚。
喬汐莞轉身離開。
顧子臣轉眸看著她的背影。
喬汐莞走得很快,她邊走邊拿出電話,很平靜的說著,「武大,顧子臣在酒店的,腰上在流血,不知道是不是出車禍後的傷口處,他現在應該是喝醉了,我讓他來醫院他很排斥,你直接叫救護車吧。」
「哦。」武大聽得有些莫名其妙,連忙又問道,「那你在那裏陪他嗎?」
「我明天還要上班,這段時間很忙,需要養精蓄銳。」
「哦。」武大持續茫然了。
「掛了。」
喬汐莞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就已經在電梯裏面了。
電梯裏面金黃色的反光玻璃散發著諷刺的光芒。
她看著自己有些紅潤的眼眶,笑了笑,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趣。
她是一天閑的慌嗎?!
非要來管這種無關緊要的閑事兒。
電梯打開,她恢復自若,走出去。
剛走到大廳中央,就聽到前台小姐熱情的招呼著她,「小姐,您找到您丈夫了嗎?」
「沒找到。」喬汐莞大步離開。
前台小姐詫異的摸了摸鼻子,有一種碰了一鼻子灰的感覺。
剛剛這個小姐分明急到不行,現在突然這麼冷漠,這是變臉比變天還快的節奏?!
……
武大急急忙忙的叫著救護車趕到酒店。
意外的,老大的房門沒有關,不知道是不是喬汐莞故意留的門,否則按照老大的脾氣,不想開門,死活都不會開!
武大讓醫護人員一起走進了顧子臣的房間,直接上2樓,推開顧子臣的臥室。
顧子臣手放在腰間,手上都有些血,那一刻閉上眼睛在睡覺,感覺到來人,轉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武大一把把顧子臣從床上拉了起來,沒有說一個字,扶著他就下樓。
陪同的醫護人員是兩個大男人,看著武大的蠻力,完全是驚獃著說不出一個字。
顧子臣也沒有反抗的,壓在武大的身體上,走下樓,坐上了救護車。
車內很安靜。
武大也不說話,顧子臣也不說話,陪同的醫護人員搞得此刻也不好說話。
車子一路到達醫院。
顧子臣被推著滑動病床回到病房。
查房的護士看到顧子臣,差點沒有哭出來,總算是回來了,要不然領導來視察,指不定會被罵得怎麼的狗血淋頭。
顧子臣躺回自己的病房,他的主治醫生就出現在他的病房門口,檢查著他流血的傷口,用消毒水消毒後,看了看傷口崩裂的程度,說道,「要重新縫針。」
「嗯。」
「我給你推點麻藥。」
「不用了。」顧子臣說,「感覺能夠承受得住。」
醫生詫異。
「嗯,直接縫針就是。」顧子臣說。
醫生也沒有多說什麼,讓醫護人員將顧子臣帶到手術室,直接進行了縫針,巴扎。
整個過程,顧子臣真的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縫針很快,顧子臣回到病房,護士給他打著點滴瓶。
醫生隨口問道,「你身體對疼痛的敏感度不高?感覺不到疼痛?」
「大概吧。」顧子臣說,「我有些困了,想睡一會兒。」
「你好好休息。不過顧先生,因為在住院期間,還要麻煩你遵守一下醫院的規矩。」
「好,我記住了。」顧子臣點頭。
「另外,這段時間忌酒忌煙忌辛辣。」醫生再次提醒,「你今天喝了酒。」
「我下次注意。」
醫生看著顧子臣一臉冷漠,真是很難遇到這麼不配合的病人,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對護士交代了幾句,離開了。
武大就這麼一直陪著顧子臣,整個過程。
「你回去吧,武大。」顧子臣突然開口。
「我陪著你。」
「我不會離開了。」
「我覺得還是陪著你比較好。」武大很堅決。
顧子臣也沒多說,閉上眼睛睡覺。
看上去是真的很困的樣子,眉頭皺得很緊。
老大從來都不是一個會主動去糟蹋自己的身體的人,準確說,在他們根深蒂固的思想裡,保證自己身體的健康指數,比什麼都重要。
武大突然站起來,伸懶腰走向外陽台。
她拿出電話,撥打。
那邊響了好幾聲,傳來有些迷糊的聲音,「武大,什麼事兒?」
「老大現在在醫院,剛剛重新縫了針,沒什麼大礙了。」
「嗯。」那邊淡淡的應了一聲,似乎是真的很困。
「我請幾天假,我想在這裏陪著老大。」武大說。
「好。」那邊一口答應。
「老大腰間在車禍的時候受傷比較嚴重,縫了5針,其他地上是輕傷……」武大似乎想要詳細的說關於顧子臣的車禍狀況。
今天下午說得比較輕描淡寫。
對於他們而言是輕傷,其實對於很多平常人而言,傷得應該還挺重。
醫生說再往進去一點點,一個腎就完蛋了。
「武大。」喬汐莞突然打斷她的話,「顧子臣的事情我真的不想聽太多。我知道你很關心你們老大,但是也請你站在我的角度上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我這段時間真的很忙,品牌上市不是一件小事情,這代表著你辛辛苦苦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和財力投入的東西,是否會得到大眾的認可,是否能夠得到你辛苦後回贈的價值。而且這個品牌是積累了很多人的心血,大家都盼著能夠有一個好的結果,我不希望因為我的疏忽,辜負了一大群我不應該辜負的人。」
喬汐莞說得很清楚,口吻中帶著些不耐煩。
武大咬了咬唇,「好,我知道了。」
喬汐莞說,不想辜負了一群她不應該辜負的人。
大概就是在說,她不會為了一個辜負了自己的人,去辜負一群她不應該辜負的人。
終究而言,老大現在在喬汐莞的心目中應該不太重要了。
她原本以為或許還會有點重要的,畢竟今天晚上喬汐莞的表露出來的情緒不太容易騙人,她甚至還在想,會不會有破鏡重圓神馬的把戲上演,誰不希望看到圓滿結局?!
想來,她確實太天真了些。
老大和喬汐莞都是兩個最不容易被人揣摩了心思的人,她在他們之間,根本就是炮灰一個,菜鳥都不入門的角色,她確實沒有能耐,撮合得了他們。
放下電話,武大回到病房。
老大應該沒有睡著,儘管現在閉上眼睛,看上去在睡覺。
武大找了一床醫院的被子,躺在沙發上。
夜晚漸漸變得深邃。
周圍,一片寂靜。
……
喬汐莞放下電話。
她難得睡著了。
真的是從顧子臣的酒店離開後,回來洗了個澡,將那件染上了顧子臣血色的衣服扔掉後,就直接躺在了床上,什麼都沒有想的睡覺。
很快入睡。
電話響起的時候,她真的很是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提前把手機關上靜音。
她看著來電顯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終究還是接了。
她剛剛給武大說的話有些重。
武大只是好心而已,而她卻顯得有些太極端了。
心裏面隱隱約約有些內疚。
對於武大這個女人,她是誠心的把她當成了朋友,不管她和顧子臣什麼關係,而後她和顧子臣會演變成怎麼惡劣的關係,她都沒有想過和武大這個女人有任何隔閡,對她而言,朋友本來就不太多,姚貝迪的去世,讓她更加想要珍惜友誼。
眼眸微動,放下電話,大概是又睡不著了。
她望著漆黑的一片,一個人感受著整個世界的安寧。
她對秦以揚沒有撒謊,她是真的很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當自己突然驚醒到睡不著覺的那一刻,身邊能夠有個人,就算是陪睡的一個人也好,這樣一個人的日子,她有點受夠了!
……
翌日一早。
喬汐莞頂著黑眼圈,起床。
下次睡覺前,她絕對要關機。
總覺得就是因為這段時間的不關機,才會導致她這段時間這麼一長串的悲劇。
比如那天晚上接到了顧子臣的電話,莫名其妙被他打起來吃了之後,第二天還被他給狠狠的甩了。
比如昨天晚上,分明準備好好睡覺養精蓄銳的,卻因為一個電話做了一堆狗咬耗子多管閑事的事情。
而這些事情導致的結果就是,她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她甚至覺得自己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暈倒了過去。
深呼吸。
洗臉漱口,換好衣服,化好妝,出門。
今天起床終究比平時要晚點,下樓的時候,劉媽就準備帶著念念和小猴子去上學了。
看著她的時候,小猴子依然非常乖巧的叫著她。
念念隨後也甜甜的叫著。
喬汐莞笑了笑,走過去在小猴子和念念的臉上分別親了一口,寵溺的說著,「乖乖去上學。」
「好。」
兩個人的聲音都特別的清脆。
喬汐莞笑著,擺手讓他們先離開。
家裏面沒有小孩子,瞬間會覺得安靜很多。
喬汐莞走向廚房,盛了一碗稀飯,自己吃了起來。
吃完之後,看了看時間,自己開車去公司上班。
她其實真的很疲倦,開車都有些恍惚,上班時間的交通又特別的擁堵,開得她真的很毛躁。
她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打起精神好不容易開車到了公司,卻因為自己的疏忽,倒車入庫的時候,將車子撞在了牆壁上。
她看著自己的愛車被撞了很大一個骷髏,真的有一種哭都哭不出來的感覺。
這段時間是自己真的睡眠不足嗎?還是昨晚酒醉未醒,身體軟綿綿的,精神也莫名的恍惚到不行。
她深呼吸,下車,給保險公司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剛走到辦公室,milk就拿著黑色文件夾出現在她面前,恭敬的說著,「喬總,今天上午10點,公司有一個新員工座談會,綜合部經理邀請您一起參加。約一個小時後,上午11點,攝影棚的負責人會上門談關於您和秦二少的照片相關,因為是您親自拍片,很多細節攝影棚的負責人想要和你進行當面溝通。下午3點,我為您約了XX電視台的董事長談關於我們品牌的廣告投放的事宜,那邊的意思是,希望我們去XX電台當面找他談。另外,這是一份前期廣告策劃部做的上海城整個廣告投放的宣傳位,有些宣傳位是我們之前就買過的,合約時間大概在明年底,您可以先看看,我們是否還需要增加其他廣告宣傳。一些醒目位置,但我們沒有簽約的廣告位,我都做了標註。」
milk很認真的會抱著工作,恭敬的將一份材料放在她的面前。
抬頭看著喬總的時候,有些詫異,「喬總,您身體不太好嗎?看上去很累。」
「嗯,這幾天休息不夠。」
「那今天的安排,需不需要我為您做相應的調整。」milk體貼的說著。
「不用了,等把這段時間忙過了,我再好好放一個長假,徹底的休息一下。」
「是。」milk連忙點頭。
「對了,我和秦以揚隻做情侶套裝的形象宣傳,我們真正的熟—mature需要一個品牌代言人。」喬汐莞突然說道。
「喬總有合適人選嗎?」
「程晚夏。」
「緋聞女王。」milk有些驚喜,「可是她不是相夫教子,基本息影了嗎?」
「我有辦法。」喬汐莞嘴角一笑。
milk從來不懷疑喬總的能力。
「你幫我做一個現在明星代言的市場價,做好了之後,我要親自去找程晚夏談。」
「好的。」milk點頭。
「沒事兒了,你先出去吧,第一個會議的時候,來提醒我一聲。」
「好。」milk恭敬的答應著。
轉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為喬總帶上房門那一刻,她分明看到喬總一臉疲倦。
她想,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是金剛。
只是,堅持不堅持而已!
所以喬總的成功,真的不是運氣好!
------題外話------
中秋節快樂,麽麽噠。
今天稍微提前更新了點,麽麽噠。
《狼性忠犬獨佔嬌妻》銘希
簡介:從被情人殺死的古媗變成了為情自殺的季茉,預示著她重生了。
她被壓在牆上,男人逼迫她做出不雅動作來幫他躲過一劫。羞恥與憤怒讓她想報復,但目前的情況告訴她不跟危險人物有牽扯才是最明智的。
況且,她很忙!忙著報復花孔雀和種馬,忙著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反正你都這麼忙了,不如再忙著跟我結個婚吧。」
季茉知道這個世上有不少的流氓,但無恥難纏又龜毛的流氓她還真是第一次遇上。
他說:「寂寞於我,如影隨行。一日寂寞,日日都想寂寞。病入膏肓,乃寂寞所至,只要你陪我一日,便可解此症。」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