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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一百二十九章董世昌
李伯陽隻覺冷汗浸濕了脊梁骨,心有餘悸道:「想不到土匪裡面也有能人,險些著了道。」

葉淮臉色不茬道:「團長,他就是出手偷襲,算不得什麼真本事。」

李伯陽點點頭,冷笑一聲:「給老子吃了下馬威,老子要把場子贏回來。」

葉淮道:「怎麼乾。」

李伯陽道:「拿湯普森來。」

葉淮二話不說,將掛在肩頭的湯普森遞上前去。

李伯陽接過湯普森,熟練的換上一個三十發的彈夾,目光冷冽道:「土匪偷襲在先,別怪我不講規矩。」

衛隊士兵一聲不吭的端起湯普森,嘩啦一陣清脆的拉槍栓,處於待命之中。

李伯陽深吸一口氣,猛地跨步至城垛前,槍口憑著記憶指向彭春華剛才所在的位置,斷喝一聲:「打。」

打聲如同發令槍,訓練有素的衛兵同一時間撲在城牆,槍口衝下,扳機一扣到底。

……

瞧見大當家一槍打中南陵縣長,土匪們呆了片刻,隨即哄然叫好,狂呼道:「大當家神槍無雙,打死南陵縣長。」

一時間匪軍齊聲歡呼喝彩,鑼鼓喧天,聲傳數裡。

彭春華臉上掛著一絲自得的笑容,他一槍射出便見城牆上面的李伯陽沒了蹤影,不過他對自己的槍法還是很有信心的,自信這一槍下去,即便是打不死李伯陽,可槍子打在身上讓他躺下十天半月的不是問題。

彭春華又盯著城牆看了半響,缺件城牆上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無,顯然是被他的這一槍鎮住了。

彭春華哈哈大笑,撥馬回走,對土匪們高喊道:「小的們,攻城。」

彭春華剛調轉馬頭,忽聽見城牆上頭一聲斷喝聲,聞聲回頭見,便見城牆上探出十數桿亮黑的槍口,他的心中猛然一驚,餘光掃見槍口處一連串的火焰苗子噴出無數的子彈,呼嘯如雨朝著他掃射過來。

「草你姥姥。「

畢竟是在刀口上討日子的人,彭春華的反應快在眼力之前,手中的盒子炮做馬鞭使,用出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打在馬屁股上。

這一下打出,隻把盒子炮的槍管準心插入了戰馬的皮肉,戰馬吃痛不過,當時揚起四蹄,馬首嘶吼著向前竄了出去。

就在戰馬剛剛離開原地的一瞬間,一竄子彈噗噗的打在土地上濺起一團團的土塵。

李伯陽一竄子彈沒有打中,槍口快速的轉動,子彈緊追著戰馬而去。

彭春華大駭,聽到槍聲時他便知道這是機槍的聲音,所幸戰馬飛奔的快,耳邊風聲獵獵,身子沒有感覺到中彈的感覺,他心裡剛鬆了口氣,就聽到耳邊傳來幾分微不可聞的噗噗入肉聲。

彭春華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忽然感覺到胯下戰馬身軀猛地一顫,戰馬四蹄踏空,撲通一聲栽下下去。

高速飛奔的戰馬一旦失蹄栽倒在地,對於戰馬的傷害是致命的,彭春華身子緊抓馬鞍的同時,感覺到戰馬撞地時發出嘎吱的骨頭斷裂聲,他的身子猛地被甩了出去,重重的落地之後,一連打了十多個滾,當時便天旋地轉,眼前猛地一黑,被摔了七葷八素。

得虧是這一摔,使得彭春華躲過了一劫,李伯陽傾瀉出的自彈全數射在倒斃的戰馬之上,將戰馬掃射成篩子,血流如注。

「大當家的。」

土匪們驚呼著擁了上來,抬起彭春華便向後跑。

其他的土匪可沒有彭春華這麼好運,城頭上的衝鋒槍齊響,密集的子彈潑雨似的打在措不及防的匪眾身上,土匪們驚呼叫罵著,可密集子彈交織成的火力網沒有給他們太多的逃跑時間。一瞬間,只聽得城下馬嘶人叫,等到槍聲停歇,城外護城河邊上土匪人仰馬翻,留下了幾多具屍體,倉皇奔逃了。

李伯彥一梭子子彈打光,望著土匪倉皇逃竄的身影哈哈一笑,朗聲喊道:「彭屠子,來而不往非禮也。」

彭春華雖然被摔得夠嗆,可畢竟是常年習武的身子,筋骨打熬的壯實,很快就緩過神來,耳朵裡聽到了李伯陽的叫喊,他掙扎著腿腳,怒道:「放我下來。」

抬著他的三當家張茂子急道:「大哥,你身子哪裡痛,我帶你回去見大夫。」

彭春華一瞪眼:「老子沒事,快把老子放下來。」

張茂子一聽大當家還有罵人的力氣,連忙停下腳步對土匪道:「把大當家放下來,手腳都輕點。」

彭春華被土匪放下,雙腳一落地便感覺到腰部一陣劇烈的刺痛,他咬著牙站穩,指著南陵城吼道:「老三,給我打!」

「得嘞。」

張茂子回頭朝著土匪猛然高呼:「小的們,攻城。」

伴著他的進攻口令,土匪中一陣響亮的鑼鼓長號聲,花花綠綠的土匪抬起新紮的雲梯,殺喊聲聲直衝南陵城而來。

上千人的土匪攻打南陵一個縣城也不算少了,千人並進攻城場面更是驚人,轟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跑在最前面的土匪抬著槍炮朝著城牆上猛射,而抬雲梯的土匪飛快的來到護城河邊上,將雲梯豎起搭橋。

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絮,城頭上沒有一絲反應,土匪們歡呼著渡過了護城河,又將雲梯架在了城牆上。

……

城外的腳步聲轟隆,殺喊聲在城頭聽得格外響亮,警察們張皇失措,戰戰兢兢的煞白著臉,若不是在城牆各處有督戰的衛隊和舊警察署警察,恐怕他們早就棄城而跑了。

「聽我的命令。」

李伯陽臉上肅殺,環視眾人厲聲道:「所有人不要探出頭,土匪的雲梯架到城上,你們給我用長桿推出去,就這麼簡單,誰要是再敢消極怠戰,督戰隊就會立地槍斃,聽清楚沒有。」

警察們誠惶誠懼,一方面是兇殘的土匪,一方面是殺氣騰騰的督戰隊,他們沒得選擇,只能戰戰兢兢的拿起長桿,死在土匪手裡還能落個保家衛鄉的名聲,可要是死在督戰隊手裡,那可就遺臭相鄰,在這樣的心思下,警察們難得保持了幾分鎮定。

李伯陽聽著城下漸進的腳步聲,面色不變,側過頭對葉淮道:「一定要守到晚上。」

葉淮重重點頭:「放心吧團長。」

就在說話間,土匪的雲梯架在城頭了的垛口上,發出激烈的撞響聲,所有人的人心中兀的一緊。

「推。」

李伯陽俯下身抓起一桿數米長的木杆,桿頭上專門做出了一個分叉,用以推雲梯。眼睛瞄準面前的一個雲梯,奮起了全身力氣推了出去。

長桿正叉在雲梯端頭,儘管李伯陽運氣了全身力氣,可真正推起土匪蟻附的雲梯時,堪堪只能把雲梯推出了城牆一尺多遠,而隨著土匪攀上加重,雲梯又落了回來。

「並肩上!」

李伯陽雙臂夾緊長桿,高喊了聲。

到了這等關鍵時刻,再濡弱的警察都清楚,一旦土匪登上了城牆,南陵城就完蛋了,他們打仗殺人不會,可身上這一把子力氣卻不比旁人差,一個個大叫著壯膽,三五人並上,將一架架雲梯倒推了出去。

一架架雲梯被傾覆,土匪們慘叫著摔了下去,『噗通』聲聲的掉入護城河當中,可隨即而來的是更多的雲梯架上城頭,土匪們悍不畏死的攀著雲梯,從城牆防備不到的地方登上。

「噠噠噠。」

戒備的衛兵接連開了火,從雲梯上躍上城牆的土匪不斷的中彈栽了下去。

北城一裡外的大槐樹下,土匪們粗手粗腳的將彭春華扶坐到一方祭祀土地爺的大青石上,牽動了傷口,彭春華倒吸了一口冷氣。

張茂子擔心道:「老大,你真沒事?」

彭春華不耐煩的皺起眉:「說了沒事,老三你別像個娘們,叨叨個沒玩沒了。」

張茂子尷尬道:「好好,老大你沒事。」

彭春華望著南陵方向,擰著眉頭道:「這樣打不是辦法呀。」

張茂子無奈道:「大哥,咱們手裡沒炮,除了強攻沒有別的法子。」

彭春華摸著下巴,目光冷冷道:「其他幾面城牆呢?」

張茂子道:「已經派人通知夾攻了。」

彭春華目光閃爍道:「摸一下沈會昌在哪,老子要和他商量個買賣。」

張茂子道:「知道了。」

……

就在這日清晨,蕪湖租界碼頭內駛出了三艘滿載槍械彈藥的快船,這些船都是柴油動力的機帆船,一路楊帆破浪從長江河道進入青戈江,在寶塔根處與蕪湖水警機關炮挺會合,兼程往南陵縣駛來。

青戈江內,一艘隱蔽在蘆葦盪中的漁船內。

董老七嘴裡叼著根蘆葦,焉了吧唧的枕著手臂躺在船板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船上還有一個黝黑乾瘦的漢子,這個漢子吧嗒著一桿水煙,瞧了一眼董老七,半開玩笑道:「七爺,昨晚又在娘們身上趴窩了?」

董老七吐出蘆葦,斜了漢子一眼:「滾。」

漢子哈哈一笑也不惱,吧嗒著一陣子水煙,忽然道:「七爺,彭家寨給皖南綠林同道都下了英雄帖,他們要打南陵縣,這可是白朗入皖之後頭一遭呀,咱們杆子不去湊湊熱鬧嘛?」

董老七坐起身子,棱著眼珠子罵道道:「彭屠子算什麼東西,他發的是狗熊貼。」

「管他是不是狗熊貼!」

漢子道:「聽說南陵城富得很,人們傳言城中少說有現錢幾十萬塊,咱們杆子去撈點油水也好呀,這每天守著河道,清湯寡水的,啥時候能大魚大肉吃一頓。」

董老七現在滿心的對彭家寨憤恨,好心從官軍手裡救下馬老五,卻被馮二鬼子當了驢肝肺,不僅丟了面子,連趁手的傢夥都丟了,這讓他一直耿懷於心。

董老七狠狠道:「姥姥,老子即便是要去南陵,也是幫南陵打彭屠子。」

漢子道:「七爺,這話可不敢亂說。」

董老七冷笑一聲道:「有什麼不能亂說,你等著瞧,彭屠子好日子到頭了。」

漢子不信,人家彭家寨人馬上萬,好得不得了:「為啥?」

「這你就不懂了吧。」

董老七一臉嚴肅道:「咱們皖南除了西邊有大別山,東邊大都是平地、河道。彭屠子別看現在手下人多勢眾,可等官軍剿的時候也方便,南陵是好打,打了南陵蕪湖的官軍能饒得了他,到時候彭屠子還得像去年似得,跑回二公嶺夾尾巴做人。」

漢子一臉佩服的看著董老七,贊道:「七爺,我以前怎不知道你懂得這麼多。」

董老七洋洋自得道:「那是你小子狗眼看人低。」

漢子似笑非笑道:「七爺,誇你幾句又尥蹶子啦,連咱莊上的狗都知道你肚子裡沒有墨水,不用說,這肯定是龍爺教你的。」

「哎!」

董老七惱羞成怒道:「驢日的潘一驢,你不損老子是不是憋的慌。」

潘一錢振振有詞道:「行,七爺,我不損你,你也別禍害俺三妹兒。」

董老七一骨碌坐起,不樂意了:「潘一驢,你這話老子就不愛聽了,什麼叫禍害,老子和婷兒是正兒八經的談戀愛,你個驢日的再敢說瞎話,老子可對你不客氣了。」

潘一錢斜眼看著他道:「你敢,你敢碰老子一下,老子明天就把三兒嫁給姑婆的傻小子。」

「老子打死你。」

「……」

就在二人打鬧間,從江口忽的傳來一陣響烈的馬達聲,正壓在潘一錢身上大揮老拳的董老七動了動耳朵,精神一振道:「有買賣來了。」

常年在青戈江走的商船他們都熟得很,像這種裝馬達的船一看就知道是從蕪湖來的生猴子,上滿裝的一般都是好東西。

兩人不再打鬧,潘一錢起身操起漁船,緩緩的從蘆葦盪中向河道探出,現在蘆葦盪正是長得最瘋的時候,除了熟悉水況的老漁夫,旁人是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進。

漁船晃晃悠悠的停在一處濃密的蘆葦盪中,正外面就是寬闊的青戈江,只見一艘冒著黑煙,脫去機槍炮衣的機關炮挺打頭駛來,炮艇上懸掛著五色旗,一群警察持槍在船舷處警戒。

「七爺,這是寧江號。」

潘一錢眼睛最尖,一眼便瞧見五色旗上船名。

「寧江號?」

董老七皺著眉,寧江號是蕪湖長江水警總隊的機關炮挺,怎麼會無緣故來青戈江。

就在董老七思索的時候,寧江號快速駛過,後面緊跟著的機帆貨船馬達聲噠噠噠的響起,只見貨船上滿滿的堆著貨物,貨物被帆布苫蓋著,只有遮掩不住的地方露出了刷著綠漆的木箱。

貨船嗒嗒駛過,後面的貨船與前艘一模一樣,董老七定睛死死的看著,卻沒有看出船上究竟拉的是什麼貨物。

「拉的是什麼呢?」

董老七摸著下巴,能讓水警派出機關炮挺護送的,應該是值錢玩意。他看不出究竟,便用肘子撞了一下潘一錢:「哎,你看清上面裝的是啥不?」

潘一錢道:「箱子裡是啥看不清,不過俺看著箱子上寫的洋碼子聽眼熟的。」

洋碼子?

董老七眼睛一亮,這年月跟洋人扯上關係的一定是好東西,他轉了轉眼珠,定下主意道:「乾他一票。」

「好咧。」

潘一錢喜上眉梢,水盜買賣不必陸上,向來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今天遇上神秘兮兮的貨船早就勾起他的興趣。

潘一錢別看生的粗魯,可船上的功夫也細緻的多,只見他站起身,順著手臂拉動長篙,輕巧的幾下滑動,漁船靈巧又不失速度的往蘆葦盪中鑽去,在裡面還有捷徑水路,直通水盜老巢龍窩湖。

龍窩湖地處蕪湖縣西南八十裡外,是皖南水盜頭領董世昌的水寨所在。

龍窩湖原本是長江曲道,因常年汛期泛濫成災,清時興修水利,在曲道處圍墾大壩後形成了新的湖泊,方圓幾十裡,湖中有小島,太平天國時曾為蕪湖道水軍練兵之處,後來太平天國覆滅,這裡遂被世代為漁的董家盤踞,後來董家棄良為盜,這裡便成了皖南水盜盤踞的大本營。

漁船在蘆葦中七拐八拐,行了半個小時之後,蘆葦盪漸漸變少,繼而在滑出數十米後,漁船駛出了蘆葦盪,進入了豁然開朗的龍窩湖。

進了龍窩湖,潘一錢長篙一撐到底,漁船飛也似的往湖中心劃去,又過了十多分鐘,漁船終於望見了湖心的小島。

說是小島實則也不小,方圓七八裡的小島上面連環水寨七八座,每一座水寨外邊都停靠著數十條大大小小的船隻,其中間也不乏搶來的新式輪船。

漁船進了水寨,董老七匆匆下了船,又從水寨騎上一匹快馬,往島中央的聚義寨趕去。

聚義寨,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座縮小的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裡面都是水盜的親屬,來往買賣,商鋪俱全,甚至在寨中還仿照蕪湖設著中、小兩所學校。

聚義寨,三英廳中。

威震皖南水路的水盜瓢把子董世昌正與在於一個留著短髮的和尚切磋棋藝。

在人們的口中,董世昌其人應該是與大家印象中的匪盜形象一般,身高體壯、膀寬腰粗、滿身黑毛、相貌兇惡猙獰,脾性可惡嗜殺等等。

可真正的董世昌卻與以上形象格格不入,他祖上雖從太平天國時便是水盜,但董世昌本人卻是正兒八經的大清朝武舉人出生,四書五經倒背如流的風流人物。

董世昌沉吟著,食中二指夾著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之上,看了一眼和尚道:「老三,你可要輸了。」

短髮和尚年紀不過三十多歲,面上從額頭到鼻樑有一道粉紅色的刀疤,兇悍之氣透面而出,全然沒有一絲佛門的善氣,他手中捏著一顆白子,面色糾結猙獰,遲遲不能落子。

就在和尚下定決心要落子的時候,董老七風風火火的從外面闖進來,大喊道:「大哥!買賣來了」

董世昌眼睛盯著棋盤一動不動,到時和尚猛地一抬頭,面色先怒後喜,忙把手中棋子往棋盤上一扔,對董世昌道:「老大,買賣當先。」

有扭頭問:「老七,什麼買賣,大不大?」

董老七這時瞧見和尚,驚喜道:「三哥,你什麼時候還俗的?」

和尚哈哈一笑道:「俺們寺廟失了火,俺就跑回來了。」

董老七埋怨道:「三哥還俗就還俗,燒人家寺院幹嘛?」

和尚眉開眼笑:「到底是俺親兄弟,幹了啥瞞不過你。」

董世昌不悅的用手敲了敲棋盤,盯著和尚道:「你答應為弟妹出家十年,現在只是第七年,你就撐不住了?」

和尚面上僵住,眼中轉瞬即過不能釋懷的悲痛,他掩飾的轉過頭,冷冷道:「廟裡的和尚不念經,殺人放火不比強盜幹得少,老子看不過眼,人殺了,廟燒了,一了了之。」

董老七沉默了片刻,咬牙道:「殺的好,燒的好。」

董世昌默然,良久之後,他站起身將手掌放在和尚的肩頭,輕聲道:「回來就別走了,出家在心裡,在寨子建個寺廟,咱們兄弟也好見面。」

和尚感覺到了肩頭手掌的溫度,軟化了他心中的堅硬,動了動嘴唇:「好,不走了。」

董世昌露出微笑,又看著董老七道:「小七,什麼買賣。」

董老七道:「蕪湖水警江寧號護送著三首貨船,船上遮得嚴實,但潘驢子瞧見上面箱子有洋碼子,想來一定是好東西。」

董世昌道:「賊不走空,沒好貨就把江寧號扣下來。」

董老七大喜道:「大哥威武。」

和尚摸著頭上的發茬,臉上的刀疤泛起紅光,猙獰一笑道:「老大,就交給我把。」

董世昌笑道:「再好不過,讓小七幫襯你。」

和尚笑看了一眼董老七,哈哈一笑道:「瞧好吧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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