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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二百三十四章徐海大戰(一)
楊宇霆感受到了來自張學良的輕蔑眼神,報以淡然一笑,這幾日他從帥府聽聞到自家這個少帥在大帥面前拍了桌子,揚言要斃了自己以肅軍紀,而他很清楚這裏面少不了稱病的郭松齡的指示。

張作霖忽然問道:「宇霆,你說這次你回來,是哪個誰放你回來的?」

楊宇霆忙道:「李伯陽。」又怕張作霖不曉得是誰,補充道:「他父親是徐普。」

「徐普?」張作霖想起來了:「哦,是倪嗣沖的女婿吧,媽了個巴子的,老倪當年在東三省可殺了不少綠林好漢,哎,他怎麼姓李呀。」

楊宇霆解釋道:「李伯陽隨母姓。」

張作霖恍然,饒有興趣的問道:「這小子有你說的那麼有本事,小小年紀就做了鎮守使,比小六子還年輕吧。」

楊宇霆看了張學良一眼,語氣推崇道:「沒錯,現年十九歲,安徽頭一號的實力將領,前段時間和日本人乾過仗。」

張作霖感慨道:「媽了個巴子的,老子想做做不了的事情,到讓一個毛頭小子做到了,小六子,有機會你要和這個李伯陽認識一下。」

張學良很感興趣,他曉得楊宇霆是眼高過頂的人,又在江蘇吃了大虧,能如此推崇一個年輕人,絕非偶然,欣然點頭道:「知道了,爸。」

……

細雨薄霧中,一列長而沉重的軍列呼嘯著汽笛緩緩駛進了蚌埠車站,大團的蒸汽從車輪散發,朦朧的白霧瀰漫在站台上。

月台上站滿了藍軍裝的晥軍士兵,一大群將校軍裝的人聚在一起,正向車廂中部的包車走來。

包車車門從裏面打開,最先走下來的是四個身手敏捷、目光機敏的衛士軍官,穿的是皖南正規軍的灰色軍裝,頭戴綴著五色星徽的大簷帽,手裏抱著花機關,腰帶上雙插盒子炮、手榴彈、牛皮子彈盒,簡直武裝到了牙齒。

包車裏,李伯陽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將校,問許正邦道:「來的都有誰?」

許正邦走到窗前向外望了一眼,逐個介紹道:「那個瘦高個、八字鬍的是倪朝宗,論輩分算是你的表哥。他左邊那個是高世讀,右面那個是石忠玉,後面那個光頭矮胖的是馬祥斌,嘿嘿,少帥,你的面子真大,咱們安武軍的老底子都到齊了。」

李伯陽一一認清,將眾人的樣子和身份記在心裏,道:「走吧,下車。」許正邦、劉猛等將校緊隨其後,魚貫下了車。

等李伯陽從車上走下,一個聲高氣亮的軍官大聲喊道:「敬禮,奏樂。」

悠揚的軍樂聲響起,李伯陽順著聲音一看,竟然有一支幾十人的軍樂隊在演奏,不由一樂。

許正邦緊跟著下來,他是晥軍的老人了,與眼前這些旅長都相識,便充當介紹人,伸出白手套的手,指著最前面的倪朝宗,向李伯陽介紹道:「少帥,這是安徽陸軍第一旅倪朝宗旅長。」

李伯陽是後生晚輩,上前一步,敬了一個軍禮,滿面春風的伸出雙手,笑道:「倪將軍好,勞煩諸位老哥來接,伯陽心裏過意不去呀。」

倪朝宗一直在打量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表弟,小小年紀經營皖南軍自成一家,水潑不進,聞言哈哈一笑,與李伯陽雙手緊握,道:「伯陽,咱們都是自己人,別拘束。」

寒暄了幾句,李伯陽又與高世讀等將領見了面,眾人一道檢閱了儀仗隊,出了車站上了迎接的汽車,一同往督辦公署駛去。

李伯陽領著劉猛走後,留下羅群坐鎮軍隊,他下車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對傳令兵道:「命令各團下車集結。」

傳令兵領命而去,吹響集結號,嘶吼道:「教導旅全體下車!各團下車後原地集結待命!不得喧嘩走動!……」

號音和傳令兵的呼喊聲傳出老遠,二十多節的車廂隨著『哐當』聲被拉開,在悶罐車廂憋屈了一夜的教導旅士兵轟啦跳出車廂,除了雜亂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聲,只剩下搬運武器裝備的零碎身影。

這一趟軍列隻拉來了先頭的一個團,很快後續三趟軍列陸續趕到,教導旅及師屬部隊上萬人馬集結在蚌埠外的軍營,而那數量巨大的輕重機槍及山炮一亮相,就把皖北各旅的士兵驚呆了,皖北部隊太多,比不得皖南獨一家,各旅火力極難和教導旅相提並論。

到了督辦公署,畢竟都是安武軍的根底,李伯陽很快便與這幾個年齡足以是叔爺輩的人熟絡的談笑風生起來。

「伯陽,你是說陳調元很有可能會來咱們安徽做總司令?」

倪朝宗憂心忡忡的問。

李伯陽點頭道:「錯不了,這次我奉命北上,就聽孫總司令派陳調元第四師一部來蚌埠作戰,這應該是圖晥的先聲。」

倪朝宗與高世讀對視了一眼,俱看到各自眼中的擔憂,現在皖北各旅實力相當,還沒有能真正挑大樑的人,陳調元來皖北,安武軍

高世讀輕咳了一聲,看著李伯陽道:「伯陽,你與陳調元有交情,依你之見,咱們是捧他還是……」後面的話沒說,李伯陽也清楚高世讀的意思,沉吟道:「我曉得大傢夥擔心陳調元是外人,咱們抵製他來安徽也容易,可不要他來安徽,大傢夥有沒有其他合適人選?」

李伯陽餘光能掃得到在場幾位旅長的眼睛亮了一亮,可畢竟大家實力相當,每人敢做這個出頭鳥。

場面一時靜住,馬祥斌給石忠玉使了個眼色,石忠玉與李伯陽父親徐普是老交情了,試探著道:「伯陽,我們大傢夥挺你做安徽督辦,怎麼樣?」

李伯陽心中一跳,面上不動聲色的淡淡一笑,態度堅決的搖頭道:「老哥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資歷太淺,難以服眾,是萬萬督不了安徽的。」心中冷笑,這是打算把自己推出去做出頭的櫞子,主意倒好,不過安徽這台戲還真不是自己一個年輕人能唱的了的。

見李伯陽不同意,眾人目光交流一陣,在座之中也只有皖南實力最強,李伯陽不願督安徽,其他人即便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力。

倪朝宗眉頭擰成一個川字,環視眾人問道:「咱們之間沒有願意出頭嗎?」

眾人要麼搖頭,要麼不說話,倪朝宗一攤手,無奈道:「那就捧陳調元吧。」

眾人遲疑著點頭,高世讀拍板道:「那就這麼定了,陳調元要來咱們就捧他。」

說完這個問題,李伯陽提起最關心的問題,問道:「我剛來蚌埠,這邊的軍情也不甚了解,奉軍是什麼個情況。」

高世讀道:「奉軍打算固守徐州,在津浦線、隴海線部署了五個軍十幾萬人馬,張宗昌的老毛子兵和施從濱就在宿州當面。」

李伯陽道:「交過手了嗎?」

高世讀道:「打了幾場,施從濱第二軍團不足為慮,難打的是張宗昌的老毛子兵,有鐵甲車隊和飛機,打起仗來不要命似得,厲害得很。」

李伯陽不以為然,鐵甲車隊有什麼厲害的,鐵路道路是死的,用上大批量的炸藥地雷就能解決掉,難纏的是飛機,安徽陸軍可沒有配備空軍,只能幹挨打。

李伯陽道:「咱們先商討個作戰方案,謝鴻勛和盧香亭下午就到,怕是很快就要開站。」

眾人點頭,圍在作戰地圖旁商議了半天,圍繞的關鍵還是保存實力,讓孫傳芳的軍隊與奉軍硬拚,而晥軍在旁佯攻,李伯陽心中不以為然,五省聯軍初建,正是建功謀取戰後地位的時候,這個時候不出力,戰後別想著孫傳芳能分給好處,他便表態皖南軍願意負責主攻,各部在外圍打打邊鼓就好。

倪朝宗等人樂得李伯陽在前面頂著,忙同意這個方案生怕他反悔。

晥軍的作戰計劃既然定下,倪朝宗等人擺上宴席,只等孫傳芳的兩員大將到來,接風洗塵。

下午三點,浙軍謝鴻勛、盧香亭部抵達蚌埠,在晚上酒宴上,他們便宣佈了當晚發起對徐州奉軍攻勢的命令,浙奉之間第一場硬仗即將開始。

……

徐海戰鬥打響,鑒於張宗昌分為東西南三面防守,聯軍對策分為三路進攻,右路由白寶山、馬玉仁的蘇軍第1、第2師從宿遷進兵沐陽、海州。

中路由浙軍盧香亭、謝鴻勛、陳儀三師以及皖南教導旅從津浦路進兵。

左路由陳調元第四師、晥軍各旅從宿縣以西繞道河南永城,攻擊蕭縣、碭山、側擊徐州。

正當聯軍發動攻勢之時,在青島稱病的郭松齡被張作霖的數份加急電報催回,趕到徐州繼續統領奉軍一、三軍團,收復江蘇失地。

郭松齡一回徐州,就推翻原本楊宇霆計劃的積極防禦,面對江蘇、安徽兩省不同的局勢,他定下了反攻江蘇的作戰計劃,以攻代守。

10月26日,不等白寶山蘇軍第1師進駐海州,郭松齡抓住這個機會,搶先命令刑士廉率新組的二十師與通海鎮守使孫缽傳部進攻白寶山,白寶山第一師不敵自退,同時姚霽、滕殿英由京杭運河攻擊宿遷的李啟佑部,宿遷失守。28日,奉軍集結三個師的兵力會攻馬玉仁,圍困蘇軍第二師於清江浦,在楊莊、西壩、王營等處激戰,馬玉仁困守孤城,急向孫傳芳請援。

孫傳芳手頭精銳都在津浦線,隻得緊急調派南京陳調元、鄭俊彥兩師前往增援,連日奮戰,這才頂住了奉軍的攻勢。

東線戰事稍緩,張宗昌又在南線發動進攻,以白俄雇傭兵以及施從濱第二軍進攻夾溝一線,戰況尤為激烈。

夾溝位於宿州北部,三面環山,一面平川,半山半湖,南面有山形似蛇,背面有山狀如龜,相傳龜蛇大戰於此,開成一溝,故而得名。夾溝南接宿州、蚌埠;北靠徐州、濟南;西臨淮北、商丘;津浦鐵路縱貫全境,是安徽北大門,兵家必爭之地。

奉軍與浙軍在夾溝一線打的熱火朝天,反倒是摩拳擦掌的教導旅卻被安排了後翼任務,在夾溝的森林中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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