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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二百三十八章徐海大戰(五)
官橋車站外戰況激烈,施從濱有心要吃掉堵在後路的『教導旅』,從昨夜凌晨到今天上午,部隊已經連續攻擊了八個小時,可依舊沒有攻入官橋車站核心陣地。

施從濱鬚髮皆白,年逾花甲卻領軍作戰,精力與雄心都不弱於年輕人,在北洋軍閥當中也是頭一號的人物,可謂是民國廉頗。

土黃色軍裝的奉軍如浪潮一般攻擊著官橋車站,雙方槍炮打的激烈,守軍對外圍陣地寸土必爭,奉軍進展的很艱難,半個小時之後,奉軍攻勢衰退,在守軍猛烈的手榴彈、機槍反擊中,丟下一地的屍體退了回來。

「前面部隊沒吃飽飯嗎?一個小小官橋車站,屁丁點的地方,打了半天竟還沒有拿下外圍陣地,帶隊的團長是誰,不行的話給我換人。」

施從濱恨恨的將蔡司望遠鏡甩到副官手裏,勃然大怒。

「軍座息怒!」

副軍長畢庶澄向前一步,冷靜的勸道:「職下觀察半日,發現眼前敵軍絕非等閑,您看,敵軍以官橋車站為核心,東南兩處山頭為兩翼,互成犄角相守,其防禦縱深達數裡,內外機槍碉堡佈設刁鑽,以我軍火力,即便不計傷亡拿得下外圍陣地,要想攻入車站,最少也得需要兩三日時間,這期間,還不算敵軍增援。」

「你是什麼意思?」施從濱遠眺著依舊硝煙微散的官橋車站,回頭問了一句。

畢庶澄目光中透露著一絲擔憂,隱隱皺起眉頭:「軍座,李伯陽其人我有幾分了解,年紀雖輕,多謀善戰的很,截斷官橋車站確實是打了咱們一個措不及手,可徐州就近可調集十數萬大軍回援,他不會想不到,而現在我軍圍困官橋,以其官兵作戰能力而言,突圍也不是難事,可偏偏困守官橋,卑職心中不解,這其中難不成有什麼後手。」

施從濱目光一凝,心思畢庶澄多慮。如今第三軍已經從三堡夾攻官橋,官橋被圍個水泄不通,自己也給徐州發了電報,張宗昌答應派出一個團的老毛子兵隨鐵甲車隊南下增援,不日即到,同時宿州方向的探報也表明浙軍依舊在固鎮修整,沒有出兵打算,況且夾溝這裏集結了兩個軍,就算是對上浙軍,也不見得落下風。

「莘舫,你多慮啦。」

施從濱回頭,拍了拍畢庶澄的肩膀,嗤之以鼻笑道:「李伯陽豎子而已,若非徐普留下的基業,充其量隻配做個營排長,哈哈。」

畢庶澄無奈苦笑,沒有出言辯駁,只是道:「軍座,咱火炮太少,還是向坤帥調一些火炮,才方便攻敵克堅。」

施從濱點頭:「我會給司令發電的,莘舫,前面攻擊不順,你代我上前沿督戰,告訴弟兄們,誰先拿下敵陣地,我給他加官進爵。」

畢庶澄點頭,揮手帶著一隊護兵往前沿而去。

……

固鎮,聯軍前敵司令部。

自打夾溝吃了敗仗,接到孫傳芳的申飭電報後,謝鴻勛脾氣越發的暴躁,浙軍倒奉以來第一場敗仗就栽倒自己手裏,怎能不讓他氣惱。

「李伯陽好大的膽子!」

謝鴻勛聽完譯電員口述的情報電文後怒不可遏,猛一拍桌子,力道之大把煙槍都震到了地上。

「怎麼了?」盧香亭從外面走進來,驚愕道。

「子馨,你看看,太不像話了,馨帥明明電令教導旅接應後退,誘使奉軍深入,他倒好,不僅沒有聽命,反倒一股腦打到官橋去了,現在被施從濱和孫宗先團團包圍,簡直是取死有道!」謝鴻勛憤憤然道,將桌子拍的砰砰作響。

盧香亭是宿將,沒有急著表態,先拿過電文細細的看了一遍,納悶道:「不對呀。」

謝鴻勛皺了皺眉:「什麼?」

盧香亭走了過去,先把煙槍撿起來,埋怨了句:「這東西對身體不好,你還是少抽的好。」見謝鴻勛不耐煩的要發作,方才說道:「李伯陽的教導旅咱倆都見過,全旅近七千人,加上皖南第三師的直屬部隊,兵員少說也得近萬,可電文上說施從濱把教導旅圍在官橋那麼個小地方,就施從濱那一個軍能行嗎?再者說,李伯陽這次帶著炮營你不是沒見到,幾十門的野炮山炮,比咱們兩個師的火炮加起來都多,施從濱哪能困的住。」

謝鴻勛冷笑道:「子馨,我可不管不了那麼多,馨帥命令是後撤,他李伯陽不聽號令,被奉軍包圍是他活該,就算能突圍,我也要治他軍紀。」

盧香亭道:「老哥,你可不能衝動,李伯陽可不同與普通將領,人家是地方實力派,與陳調元親密的緊,就算是馨帥也得籠絡。」

謝鴻勛讓副官伺候著端上煙槍,舒服的吧嗒了幾口,噴出一口濃煙:「哼哼,在皖南,我是不敢把他如何,可這是皖北,老虎離開了山還是老虎嗎?子馨,我透露給秘密給你。」

盧香亭將謝鴻勛神神秘秘,好奇的向前探了探身子:「什麼秘密?」

謝鴻勛賣了個關子,壓低聲音道:「子馨,你可知道馨帥打算捧鄧如琢做安徽督辦。」

「什麼!」

盧香亭吃了一驚,忙低聲道:「你可別瞎說,安徽督辦不是被許諾給了陳調元嗎,而且安徽地方將領也都同意了。」

謝鴻勛冷冷一笑:「你太天真了,安徽重中之重,馨帥怎麼會放心讓陳調元坐。」

「可鄧如琢不也是外人,其人品還不如陳雪暄。」盧香亭皺了皺眉,鄧如琢能坐商贛南鎮守使,是從背後陰了老上官方本仁一把,這種人哪能信任。

「沒錯。」謝鴻勛點頭,很羨慕的瞟了盧香亭一眼,嘆了口氣道:「子馨,你與馨帥親近,浙江督辦的位置你是沒跑了,可老哥哥也不甘心呢,馨帥說了,等他們狗咬狗一嘴毛,他在出面,給我謀個安徽督辦的位置。」

盧香亭難掩心頭喜悅,謝鴻勛不會拿這種大事開玩笑,但轉念一想,皺著眉頭道:「老哥,陳調元和李伯陽都不是善茬,這不得打起來。」

謝鴻勛不以為然道:「打起來又如何,真正給馨帥效命的是咱們浙軍,不是這些牆頭草。」

盧香亭嘆了口氣:「那這邊你打算怎麼辦,教導旅被圍,咱們救不救。」

「救?」

謝鴻勛煙槍敲打著木桌邊沿,目光清冷的扯動嘴角:「他李伯陽要當孫猴子,咱不能硬拉著,原地休整待命。」

盧香亭張了張口,可看見謝鴻勛潮紅的臉時,嘆息著同意。

……

中午一點半,教導旅主力迅速的完成對奉軍二、三軍團的迂迴包抄,通往三堡的隘口道路高地都被封鎖。而這時,已經投入兵力打紅了眼的施從濱和孫宗先還沒有發覺。

時間到了下午兩點十分,馱載著火炮的炮營姍姍來遲進入戰場。

此刻烈日當空,上午瀰漫著的霧氣散去,除了圍繞著官橋車站的槍炮聲,林木蔥蘢幽靜,天地沉寂在一片祥靜的氣氛當中。

教導旅指揮部就設在距戰鬥前沿兩裡的一處高山的岩洞裏,岩洞剛好在半山腰,內裡很深,外面有百年的大樹蔥蘢遮掩,遠眺戰場清洗可見,是絕好的指揮場所。

指揮部裡勤務兵和參謀已經用彈藥箱搭建好了指揮台,一塊雨布鋪在上面,擺放著高比例的作戰地圖,軍用電話,收發報機,手電筒,蠟燭。通信班的譯電員守在電台點滴滴答答的響著,話務員已經在聯繫各團指揮部。劉穩、羅群、吳旭等和一眾參謀圍在作戰地圖旁用紅藍筆勾勒著敵我雙方的態勢,大聲的討論著。

李伯陽不理其他,獨自一人走到洞口處,興緻頗高的極目遠望,東南側戰場上騰的炮火硝煙朵朵升起,久久未散,抬起手一看錶,時間正指兩點一刻。

「給炮兵打電話,今天的天氣不錯,適合氣球升空觀察。」

李伯陽吩咐了句,回頭走到杜漢山招來的躺椅上坐下,翹著二郎腿,打了個哈切就要睡覺:「我眯一會,老毛子來了再叫我。」

劉穩應了聲,向杜漢山一點下巴:「洞裏陰森濕氣太大,取個軍毯給少帥蓋上點。」

「是!」

杜漢山敬了個禮,忙去去了軍毯給李伯陽蓋上,沒多久就聽到細細的呼嚕聲。

討論作戰的一眾人自覺放低了聲調,羅群笑著對旁人低聲說道:「行啊,還是旅長心疼少帥,倒顯得我這個老同學眼裏沒水了。」

「那可不怎的。」

劉猛本就是副官衛隊長出身,和羅群關係不錯,也不避諱這個,嘿嘿一笑道:「你小子除了從少帥那裏打劫還會點啥,那天跟少帥磨來的巧克力給大傢夥分點,別一個人吃獨食。」

眾人都起鬨說好。

羅群笑罵道:「你個劉黑子,在這裏點我,糖我可是分給參謀長一半,要糖,得看參謀長同不同意。」

吳旭哈哈一笑,自嘲道:「我可是出了名的鐵公雞,隻進不出,糖是沒有的。」

「哈哈。」

眾人大笑,這時候話務員接通了炮營,大聲報告道:「旅長,炮營接通了。」

「噓,小聲點。」劉穩把指頭豎在嘴邊,接過話機道:「我是劉穩,命令觀察氣球升空,先解決北側的奉軍第三軍,再打第二軍。」

炮兵營那頭德國教官馮克特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表示聽從命令,掛斷電話後,隨即向手下命令道:「可以升空,優先射擊北面奉軍孫宗先。」

很快,被鋼絲繩牽引的氣球升空,上面乘坐兩個體型較輕的炮兵觀察手,氣球升到空中三百米停住,觀察手居高臨下偵查,源源不斷的將奉軍的兵力分佈和火力配備等情報通過系在鋼絲上的電話線傳給炮兵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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