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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二百三十九章官橋之戰(一)
奉軍對官橋車站的攻勢更加猛烈,由於李伯陽下命主動放棄外圍陣地,雙方膠著的重點轉移到官橋東南兩側的高地上。

土黃色軍服的奉軍以波浪似的散兵隊形向山頂上的教導旅猛攻,山頂環形陣地上的射擊極為猛烈,手榴彈一波接著一波的往下扔,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挨近的奉軍士兵如薄紙辦炸的稀碎,血雨砂石混著肢體樹葉,簌簌下雨般的下落。

兩方機槍瘋狂的對射,馬克沁重機槍高負荷的運轉,幾乎沒多長時間,供彈手都得冒著彈雨給槍管澆水降溫,死傷極為慘重。

「他娘的,奉軍吃了春藥了,打的這麼猛。」

一梭子機槍子彈掃過來在沙包上打出一溜的煙塵,周佛海縮著腦袋躲進了步兵壕,嘴裏罵罵咧咧。

一連副連長蔡大海貓著腰跑到周佛海身邊,抖了抖軍帽上的沙土:「營長,我們一連傷亡太大了,連長讓我向你要援兵。」

「有個屁的援兵。」周佛海罵了聲:「告訴劉大傻子,陣地必須守住,哪怕丟一個戰壕,我饒不了他。」

蔡大海沒走,梗著脖子道:「營長,三連就在後面看戲,那怕給我們連派一個班都成呀。」

周佛海抬手就是一個腦瓜崩,罵道:「你懂個屁,三連是老子留著反擊的,旅主力就到了,你馬上回去,讓劉大傻再堅持半個小時。」

蔡大海捂著腦袋跑了回去,周佛海豎起耳朵聽了聽槍聲,又趕緊探出頭看敵軍的攻勢。

與東側高地一樣,南側高地奉軍的攻勢極為猛烈,施從濱在兩側高地投入了三個團,由副軍長畢庶澄親率督戰隊壓陣,攻擊開始兩個小時內,死在督戰隊大刀下的奉軍士兵就有近二十人,其中包括一個連長。

……

「這仗打的提神。」

施從濱手搭涼棚,看著奉軍的旗幟插上車站外圍陣地上,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敵軍的外圍陣地被順利拔除,只剩下官橋車站外的作為支撐點的東南兩處高地,以目前的攻擊勢頭看,拿下兩處高地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只要奪下任一處高地,另一處高地唾手可得,只剩下孤木難支的官橋車站,就好說了。

孫宗先皮笑肉不笑,奪下教導旅外圍陣地是第二軍,他的第三軍白白在外圍敲了幾個小時的邊鼓,死傷不小不說,還得投入重兵奪取高地,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陽奉陰違的在三堡。

「漢臣兄,我怎麼瞧著你悶悶不樂的。」施從濱回過頭,瞟了一眼孫宗先。

孫宗先扯動嘴角,露出一絲嘲笑道:「老哥,我高興的很,吃掉李伯陽,再滅掉謝鴻勛和盧香亭,這安徽督辦的位置,就非你莫屬了。」

施從濱人老成精,哪裏會聽不出孫宗先是在嘲諷自己,不過他並沒有生氣,哈哈一笑,頗為誠懇道:「漢臣老弟,咱倆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我老施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這個安徽督軍,是坤帥硬要我當的,而且雨帥那邊,也希望讓我上,為什麼呢,不是我老施有本事,而是大帥們看我戎馬半生,都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可憐我,這才抬舉我一把,做個安徽督軍,可實際上呢,我的位置早晚還是得讓賢,就拿你漢臣老弟來說,年紀比我小十歲,年富力強,咱們兄弟聯起手來,老哥我做督辦,那你鐵定就是幫辦,等我下了台,那位置舍你其誰呀,是不是。」說著,施從濱笑容滿面的拍著孫宗先的肩膀,大有托許的意思。

孫宗先聽了之後面色稍緩,冷哼一聲道:「不敢當,一省督辦,我怕撐破了肚子。」

施從濱面露尷尬,孫宗先看了他幾眼,交心的說道:「老哥,現在的形勢你不是不知道,聯軍勢力日盛,吳玉帥和馮玉祥都和奉天不對付,徐州能不能守得住,你可不要引火燒身,站錯了隊伍。」

施從濱聽罷沉默了一陣,緩緩道:「我還有的選嗎?我從民國五年就在坤帥手下當師長,如今做到了軍長,又委任我做安徽督辦,老來老去,不想換了。」

孫宗先默然無語,幾次張了張嘴,都不曉得該如何勸。

突然,指揮部外面的衛兵驚呼一聲:「快看,那邊是什麼東西。」

副官聞聲快步跑了出去,馬上又返了回來,叫道:「軍座,快來看!」

施從濱與孫宗先走出指揮部,望著北邊天上升起的白色氣球,施從濱舉著望遠鏡看了一眼,能瞧見上面還有人,皺眉道:「什麼東西?」他是前清的老派軍人,不懂新式的軍事裝備。

孫宗先舉起望遠鏡一看,他可是在青島見過日本人升起過這東西,倒吸了口冷氣:「壞了,這是炮兵觀察氣球。「

施從濱的反應非常快:「警衛營,馬上去那裏搜查。」

「叭!」

可沒等話音落下,突然間三枚紅色的信號彈劃破藍天,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沉悶的隆隆聲響起,地面微微顫動,在場的人無不變色,施從濱與孫宗先臉色慘白的相視一眼,兩人哪會聽不出這是大規模炮擊的動靜,以天際迴響的聲音判斷,至少這是一個炮營。

就在眾人一愣神的轉念間,天際急促呼嘯尖銳的嗡嗡聲傳入人們的耳內,衛隊士兵反應最快,死命的把施從濱和孫宗先連推帶攘的拉進了指揮部。

「避炮,避炮!」

「臥倒……」

外面軍官嘶聲裂肺的吼叫。

「轟!轟!」

鋪天蓋地的炮彈落在奉軍密集的人群當中,以波浪隊形攻擊的奉軍觸不及防,霎時間,75MM榴彈炮彈觸地爆炸,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匯在一起,炮彈爆炸之後破片和衝擊破帶著死亡的氣息籠罩在奉軍士兵身邊,幾乎來不及臥倒,甚至於這種密集炮擊下臥倒也是徒勞的,無數的士兵被炙熱的衝擊破平地掀起,身子被暴烈的火焰吞噬、撕碎。而那些有著戰場生存本能的老兵,也只能龜縮在混雜著戰友血肉的彈坑中,懾懾發抖,聽天由命。

炮擊持續了短暫的三分鐘,繼而向其他方向轉。

逃出生天的奉軍士兵驚恐的爬起來,入眼的是被炮火翻了個底朝天的景象,血肉瀰漫間,殘傷未死的傷兵的絕望的慘叫,滾滾的硝煙升騰,彷彿人間地獄。

炮聲一停,周佛海跳上掩體外,大臂一揮,喊叫道:「弟兄們,給我沖……」

旗手、司號員接連躍出來,嘹亮的衝鋒號吹響陣地,士兵們爭先恐後的沖了出來,刺刀森森,伴著震天的殺喊聲,沖向已經沒了鬥志的奉軍,一路勢如破竹,銳不可當。

奉軍指揮部裡。

施從濱耳朵轟鳴的被衛兵攙扶起來,等情形了抬頭一看,只見指揮部早被炮彈炸塌了一辦,電報員位置被砂石掩埋著,醬紅的鮮血順著地面汨汨地流著。孫宗先也掛了彩,醫護兵正給他頭上纏著繃帶。

「軍座,我們中了埋伏。」

畢庶澄半身是血,左倒右歪的被護兵攙扶了回來,見到施從濱後,七尺高的漢子哭腔著說:「二團完了,敵軍殺過來了,怎麼辦。」

施從濱瞪著眼,心裏滴血,二團可是二軍團的老底子,全團都是:「慌什麼,調二旅頂上去。」

這時候,外面機槍的噠噠聲響徹,到處都是軍官的呼喊聲。

「報告!雲彩岩發現敵軍。」

「報告,龍泉寺受到敵軍進攻,快要守不住了。」

「報告,上荒被敵軍攻佔,我軍退回楊堡!」

「報告,雲彩岩丟了。」

「報告,官橋敵軍反擊,外圍陣地被奪了回去。」

「……」

接踵而至的失利戰報讓施從濱有些慌了神,孫宗先還算鎮定,陰沉著臉道:「命令部隊反攻,敵軍仰仗炮火,貼近了打,一定要把雲彩岩搶回來,那裏是咱們退路,搶不回來,咱都得完蛋。」

這時外面一陣震天動地的殺喊聲,兩人急忙外出一看,只見穿著灰色軍裝的敵軍一路勢如破竹的將沿途阻截的部隊擊潰,距離指揮部也只有幾個山頭了。

「嚴建兵呢?」施從濱額頭冒出冷汗了,看向參謀長:「二旅為什麼沒有頂上去。」

參謀長抓起電話搖了兩圈,往耳邊一聽,搖著頭:「軍座,線斷了。」

施從濱低罵了聲,掃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參謀,氣不打一處來:「傻愣著做什麼,快去檢查電話線,去二旅看看怎麼回事?」

指揮部裡的參謀腳步雜亂的跑了出去,孫宗先也對手下軍官吩咐著,這邊電台被炸毀,唯一能聯絡徐州的只有第三軍的電台,要儘快取過來。

「施老哥,咱怕是一開始就進套了。」孫宗先捂著腦袋坐在彈藥箱上,目光複雜,現在的情形顯而易見,李伯陽果真膽大,竟然在近在徐州咫尺的地方給己方設下埋伏。而且被圍困在官橋車站的教導旅也在隱藏實力,以剛才的反攻的強度看,拉開陣勢打,第三軍也不見得打得過。

施從濱腳不沾地的在地上來回走動,咬牙道:「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為今之計是儘快殺出包圍,退一步講,咱們兩個軍抱成團,堅守待援,見得會輸。」

「不妥,官橋地勢狹小,咱們兩個軍被十幾個山頭分割,部隊都在谷地,根本抱不了團,反倒是利於敵軍對我分割包圍。」孫宗先心裏嘀咕道,外面教導旅的攻勢剛才不是沒有見到,那傢夥前赴後繼,簡直這條命不是爹生娘養的,自己的部隊根本招架不住,誰見了不得頭皮發麻,他心中已經後悔淌這個渾水了。

施從濱也就一說,第二軍擴編前只是一個旅,部隊架子大,新兵蛋子多,真正能打仗的部隊不到兩個團,正血拚到官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怎麼會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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