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一百三十七章酒醉
此間事了,李伯陽含笑問徐會昌道:「徐老爺,玉蔻也彈唱完了,咱們的輸贏是不是該定定一下。」

徐會昌豪爽大笑,讓花姐滿上酒杯,願賭服輸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說罷,一飲而盡。

「徐縣長爽快。」

李伯陽豎起大拇指,拿起酒杯幹了道:「伯陽欽佩。」

「哈哈。」

徐會昌樂呵呵道:「縣長莫要捧我,咱們文的比過,該比武的了。」

李伯陽摸著桌子上的勃朗寧,笑問道:「徐老爺槍法如何?」

徐會昌露出得色:「百步穿楊不敢說,可指哪打哪不在話下。」

「比一比?」

李伯陽眼睛一亮。

徐會昌摸著鬍子道:「比一比。」

李伯陽道:「徐縣長善用什麼槍?」

徐會昌道:「我瞧著縣長手中的槍就不錯。」

李伯陽摸著手槍,淡淡道:「那就用我的槍。」

徐會昌眼睛一轉道:「要比槍法,就找個險法兒比,否則不能顯出手段。」

李伯陽皺了皺眉:「徐縣長說的險法,是何意?」

徐會昌看了一眼玉蔻,似笑非笑道:「咱們各尋一人,頭上頂一酒盅,十步開外,能命中酒盅卻不傷人分毫,就是勝了。」

李伯陽沉吟不語,自己的槍法雖說不差,可戰時打敵人和平常比槍法可是不同,更何況還要頂在人的頭頂上,稍有差池,頂著酒盅的人便沒了性命,實在是心中沒底。

徐會昌看著李伯陽,故意道:「縣長,你若是不敢,就認個慫。」

李伯陽面有怫色,認慫?帶兵打仗靠的就是個膽氣,在他的字典中,從沒有認慫這兩個字。他很清楚這是徐會昌的激將法,可不得不應戰,輸給旁人可以,輸給徐會昌,他在南陵士紳中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

李伯陽目光冷冽:「有何不敢。」

「好,痛快。」

徐會昌誇讚了一句,又道:「如此,就讓玉蔻姑娘頂酒盅。」說著,他又指著瓜子臉的花姐道:「你給本老爺頂酒盅。」

此話一出,酒桌上的南陵士紳自然是睜大了眼睛看一場好戲,玉蔻與那個瓜子臉花姐卻是面無血色,玉蔻惶急的看著李伯陽,眼中的懇求讓人憐痛。

瓜子臉瓜姐帶著哭腔抱著徐會昌的手臂道:「徐老爺,您換個人把,我,我不敢。」

徐會昌勃然大怒,目光陰狠的盯著花姐,陰森森道:「怎麼著,你是不相信本老爺的槍法?怕本老爺打死你呀?」

瓜子臉花姐被這兇惡的眼神嚇到了,啼啼哭哭道:「沒有,老爺的槍法自然是極好的。」

「那不就得了!」

徐會昌蠻狠道:「你去頂著酒盅,本老爺絕不對傷到你一根毫毛,事後還要重重的獎賞你。」

瓜子臉花姐抹著淚,有錢還得有命花,倘若你槍法不準,向下一寸,可就是打破腦袋瓜,一命嗚呼了,她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說話。

「快去!」

徐會昌怒喝一聲,花姐被嚇得花枝亂顫,整個人就要癱軟倒地了。

「來人吶,把這個婊子給我綁在柱子上。」

徐會昌臉色難看,喚來保鏢將花姐強拉起來,拉到十幾步外的一個圓柱用繩子綁住,又在花姐的腦袋上放了一個精細的小酒盅。

徐會昌陰測測道:「乖一點,聽話,不要亂動,你要是亂動一下,酒盅掉了,本老爺的子彈就說不好會打在哪裏了。」

瓜子臉花姐已然絕望,面如死灰的顫抖著身子,卻一動也不敢動。

李伯陽面色有些難看了,原本比武就是個興頭,被徐會昌這樣搞來,簡直是在草菅人命,他心有不忍,對徐會昌拱手道:「徐縣長,伯陽甘拜下風,就解開這位小姐的的繩索吧,咱們繼續飲酒,不醉不歸。」

這已經是在有些求饒的意思,李伯陽知道徐會昌此人尤為好面子,故意給個台階下了,省去一樁風波。

誰料徐會昌絲毫不領情,語氣生硬道:「縣長,咱們大老爺們褲襠長著傢夥,那就是要一口唾沫一顆釘,剛才說比,現在又說不比,這種沒卵子的事情我是幹不了。」

李伯陽語塞,徐會昌這是把話說絕了,倘若此刻李伯陽還為花姐求情說不比了,那就是在做沒卵子的事情,以後在徐會昌面前和在座的南陵士紳面前,徹底抬不起頭來。

李伯陽咬了咬牙,他心裏如明鏡似得,有的東西可以忍,但有的東西不能讓,現在因為可憐花姐或是玉蔻就輸了面,以後就得用人命再填回來,得不償失。

李伯陽寒著臉,對玉蔻泫然若泣,我見猶憐的樣子視若無睹,一拍桌子道:「好,徐縣長有卵蛋,我李某人也不是少傢夥的人,比就比。」

說罷,李伯陽目不轉睛的盯著玉蔻,輕聲道:「玉蔻,你信不信我。」

玉蔻遲疑著點了點腦袋,李伯陽露出一絲微笑:「你若是信我,就大膽的上去。」

玉蔻加重了呼吸,她知道這是被縣長贖身之後的代價,不敢也不能說個不字。

玉蔻咬著下唇,重重的點了點頭。

李伯陽霍地站起,牽著玉蔻的手便往十步外走去,走到與瓜子臉花姐平行的地方,李伯陽握緊酒盅,最後問了句:「玉蔻,你若不想,儘管說出來。我絕不強迫你。」

玉蔻勉強一笑,輕輕搖頭。

「閉上眼睛。」

李伯陽目露讚賞,抬起手臂,將酒盅穩穩的放置在玉蔻的挽髻上。

走回酒桌,李伯陽道:「徐縣長,你先請把。」

徐會昌也不客氣,抓起桌子上的勃朗寧,呼啦一聲擼上膛,手臂高抬,往綁在柱子上的隨手一指,眼睛都不瞄一下,砰的就是一槍。

啪的一聲脆響,伴著瓜子臉花姐的尖叫聲。眾人抬眼望去,只見瓜子臉花姐的頭頂酒盅被打成稀碎,人卻毫髮無傷。

「好,徐縣長神射!」

一眾南陵士紳哄然叫好,徐會昌洋溢著得色,看也不看一眼,徑直把槍丟給李伯陽,淡淡道:「獻醜了,輪你了縣長。」

「好槍法。」

李伯陽眼皮一跳,張手接住了勃朗寧,在手中顛了顛,手臂伸直,沒敢學徐會昌盲射,對著玉蔻頭頂瞄了瞄,讓他放心的是玉蔻梳的是挽髻,想來即使打偏了也不過是打穿頭髮,傷不到性命。

想到此處,李伯陽到不急著開槍,反而一回身,從酒桌上拿起酒杯,輕輕啜了一口,玩笑道:「昔日關雲長溫酒斬華雄,我也喝點酒以壯膽色。」

徐會昌挑了挑眉:「縣長說笑了。」

豈不料徐會昌說話間,李伯陽猛地甩臂向後砰的就是一槍,但聽酒盅的爆碎聲過後,宴廳之內靜了靜,旋即南士紳們齊聲叫好道:「縣長好槍法。」

李伯陽目光玩味的看著徐會昌道:「徐縣長,算平手麽?」

徐會昌面色微變,緩緩道:「縣長好槍法,是我輸了。」

李伯陽哈哈一笑,將杯中酒敬向徐會昌,道:「謝徐縣長承讓。」

徐會昌目光閃爍,拿起酒杯道:「縣長錯了,我徐會昌從不讓人。」

「啊,哈哈。」

李伯陽意味深長的看著徐會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兩人喝完酒,相視了一眼,哈哈一笑,只不過各人眼中的意味不同。

徐會昌放下酒杯,瞟了一眼綁在柱子上的花姐,對保鏢道:「鬆綁吧。」

保鏢過去將花姐鬆綁,花姐早已受驚過度,一解綁就癱軟到地上。

徐會昌皺了皺眉,擺了下手,道:「扶下去。」

保鏢聽命將花姐抬了下去,徐會昌坐正身子,對李伯陽笑道:「縣長,咱們繼續吧。」

李伯陽點頭,站起身子,走到依舊閉眼呆站在原地的玉蔻身邊,嘿了一聲,笑道:「玉蔻姑娘,快醒醒吧。」

玉蔻蒼白著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中的驚嚇還未散去。

李伯陽輕笑一聲,伸手抓住了玉蔻的手,,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手心,這隻小手柔膩冰涼,道:「玉蔻,來。」

引著玉蔻回到酒桌前坐下,李伯陽對小廝道:「來一碗燕窩蓮子羹。」

小廝點頭哈腰應下,跑去後廚。

徐會昌瞧見李伯陽一直緊握著玉蔻的手,臉上露出一縷輕蔑的笑,,探身拿起酒壺給兩人滿上酒,笑呵呵道:「縣長,今晚有美人作陪,可要多喝幾杯。」

李伯陽動了動嘴角,道:「是該多喝幾杯。」

玉蔻慢慢的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手被縣長溫熱的手掌緊握著,白皙的臉龐微微紅了一下,輕輕的抽了一下,卻又被用力的握了握。

玉蔻臉上神色複雜,她雖年幼,可耳聞目睹見遇到的事情也不少,她知道自己雖然被縣長以自由人的名義贖身,可實際上,卻又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不同的是,李伯陽不是宋老闆那樣大腹便便,年齡是她叔爺輩的中年人,而是一個英武年輕的縣長。

玉蔻心中五味雜陳,似喜似悲,她無所奢求,只求別如嚴蕊般命苦,縣長能待自己良善一點。

酒席繼續,眾人推杯換盞,李伯陽這次也不再推讓,來者不拒,直喝的滿面紅光,嘴中的話也多了起來。

李伯陽微醺著眼,攬著徐會昌的肩膀,滿口酒味道:「徐縣長,你該曉得我的身份吧。」

酒桌上的士紳們豎起耳朵,這可是大新聞。

徐會昌目光迷離,哈哈笑道:「知道,你老子是咱們蕪湖的鎮守使,土皇帝。」

李伯陽用力的拍著徐會昌的肩膀,舌頭有些打結道:「我老子是鎮守使,那我是不是少帥。」

徐會昌愣了愣,面色一正道:「是,縣長妥妥的是少帥。」

李伯陽打著酒嗝,嘆了一聲道:「可是我老子死了,有人想要奪權呀。」

徐會昌人醉心不醉,打了個哈哈,道:「縣長,你喝醉了。」

「我沒醉,玉蔻,給我滿上」

玉蔻順從的滿上酒,李伯陽一口幹了,哈出一口酒氣,嘿嘿笑道:「徐縣長,我曉得你不服氣我,你在想,這樣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何德何能,能坐上南陵縣長的寶座。」

徐會昌呵呵笑著,卻不搭腔,只是連聲道:「縣長,你醉了。」

李伯陽站起身,晃悠著身子盯著徐會昌道:「你不敢說。」

徐會昌搖頭,道:「沒影的事,縣長不要多想了。」

「這個南陵縣長的位置,早晚是你的。」

李伯陽半睜著眼睛,說話的時候似醉非醉:「我的志趣,並不在此,實話告訴你,我早晚是要打回蕪湖,徐縣長,你知道我後面有誰撐腰嗎?」

徐會昌眼睛一亮,問道:「有誰?」

李伯陽用手指沾著酒,再桌子上寫了個馨字。

「馨帥?」

徐會昌心中一跳,試探著問。

現在北洋中有四派,奉直皖蘇,皖系日薄西山,直系一蹶不振,能正天下者,唯有奉蘇兩家,而素有「小孫郎」之稱的孫傳芳正是東南第一霸主。

李伯陽點頭,神秘的說道:「徐縣長,你有所不知吧,我家老頭子和馨帥是多年的老交情了,現在高福三欺我年幼。嘿嘿,馨帥已經答應借兵給我,你猜猜,有多少兵馬?」

徐會昌酒醒了,睜大眼睛道:「一萬?」

李伯陽嗤笑一聲,看著徐會昌的眼中滿是小看,道:「你以為馨帥打發要飯的那,敞開了說。」

徐會昌咬牙了咬牙,伸出三根指頭道:「三萬?」

「少了,少了。」

李伯陽搖頭。

徐會昌探出手掌五指,大聲道:「五萬!」

「沒錯。」

李伯陽拍著酒桌,瞪著酒桌上的南陵士紳,高聲道:「待秋收之後,便是大軍從蘇浙來攻的時候,徐縣長,到時候我回到蕪湖,這個南陵縣長的位置,就非你莫屬啦。」

徐會昌半信半疑,可仔細想來也不是沒有可能,他站起身來,拿起酒杯恭敬道:「那就謝少帥厚愛了。」

「小事一樁。」

李伯陽一屁股坐下,擺了擺手道:「我這個恩怨分明,徐縣長敬我一尺,我必然換你一丈。」

徐會昌裝出受寵若驚的樣子,拱了拱手道:「那就等少帥殺回蕪湖了。」

「哈哈。」

李伯陽拉著玉蔻站起,懶洋洋道:「放心,只要本少帥打回蕪湖,諸位都是有功之人。時辰不早了,咱們就到這了。」

徐會昌站起,用男人都明白的眼神曖昧的看著玉蔻,哈哈笑道:「縣長累了一天,是該好好歇歇,玉蔻兒,你可是要好好服侍縣長,我們都指著縣長陞官發財呢。」

眾人簇擁著李伯陽下了樓,夜風一吹,李伯陽有些泛嘔,扶著門庭處就吐了出來。

徐會昌假裝擔心的拍著李伯陽的後背,故意道:「啊呀呀,縣長不勝酒力,喝醉了。」

吐了一陣,李伯陽踉蹌著擺脫徐會昌的攙扶,整個人掛在玉蔻身上,叫到:「玉蔻,跟本縣長回家,好好疼疼你。」

「哈哈。」

玉蔻羞紅著臉,一眾士紳發出了男人都懂的笑。

徐會昌嘲笑的看著李伯陽,士紳當中也有人陰陰的笑著。

李伯陽被衛兵扶著上了馬,往縣公署走去。

目送李伯陽走遠,徐會昌冷笑了幾聲。

陪在他身旁的親信笑道:「徐老爺,縣長醉了,洋相畢露。」

徐會昌眼中意味深長:「誰知道是真醉,還是演戲給咱們看。」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