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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二百六十八章女婿上門
李伯陽著迷的看著阮玉英陶瓷美人般的面容,由衷的說:「如果你去考了,一定能考中。」

阮玉英猛地抬起頭,臉上不經意的露出一縷笑容,明媚動人:「真的嗎?」

李伯陽連連點頭,發自內心的贊道:「你一顰一笑都好美,若是你都考不中,那真是沒天理了。」其實他還有句話沒說出口,有自己在背後使力,十裡洋場還有敢不錄取的電影公司嗎。

阮玉英聽到這麼露骨的誇獎,臉頰坨紅著,眼中充滿著憧憬的說:「我要成為張織雲一樣的電影明星就好了。」

李伯陽久不在上海,更不曾看過電影,自然沒聽過張織雲的大名,微微一笑道:「志氣還是小了些,要我說你以後的成就一定比張織雲要高。」

阮玉英有些靦腆,小聲道:「我可不敢那麼想。」

李伯陽笑了道:「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演員也一樣。」

通過幾句話,兩人的關係親近了許多,對話的氣氛也輕鬆起來,阮玉英偷偷的用餘光打量著李伯陽,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年紀輕輕就像是學生的他會是一名將軍,從他略微黝黑的臉旁看不出威嚴凌厲,掛在嘴角的微笑又平易近人,她在心中好奇,是什麼樣的經歷會早就這樣一個男人。

「你多大了?」阮玉英紅著臉問。

李伯陽笑道:「虛歲二十一,周歲二十。」

阮玉英驚嘆著說:「你是民國最年輕的將軍嗎?」

李伯陽矜持一笑:「或許吧。」

兩人說著話,車已經到了吉祥街,在阮玉英的指點下,汽車七拐八拐的進了一處弄堂,汽車頂到頭再也進不去,便停下來。

「你家在這啊?」

李伯陽探出車窗望了一眼,弄堂巷子裏正有一群野孩子鬧的天翻地覆,見汽車來了,一窩蜂的跑到汽車前面,蹲下去好奇的看著這個鐵殼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阮玉英說:「裏面還有很長才的路能到我家。」

李伯陽點頭下了車,繞到她那邊,很有紳士風度的拉開車門,道:「我送你回去。」

阮玉英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可李伯陽語氣堅決,隻好順從的下了車,李伯陽讓衛士都留在車上,隻帶杜漢山一人,便往弄堂裏面走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阮玉英心思重重的在前面走著,很擔憂怎麼和母親解釋,李伯陽拉開半步跟在後面,左右打量著兩邊的石庫門,棚簷下的鳥籠裡畫眉、八哥叫著,不經意瞧見哪家女主人晾曬出來的內衣外衫和花花褲衩子,微紅著臉收回目光。

「這裏是宋春陽找的?」

李伯陽瞧得出這裏也非是什麼好的住所,房屋緊挨著一樓一群密密層層沒有一點空隙,大概也能猜出裏面空間不大,甚至很小。也因為緊湊,鄰家說話聲也清晰可聞,腳下是坎坷濕漉的一條青磚路,也不寬綽,巷角一灘灘積水,似乎還能聞到一股子尿騷味,心中便很不喜。

阮玉英回過頭,很感恩的說:「是啊,多虧有宋探長幫忙。」

李伯陽瞧著阮玉英纖細的背影,道:「這裏離你上學的地方挺遠吧。」

阮玉英說:「已經很近的了,以前的住處去學校,要走一個小時,」

李伯陽想了想道:「先暫住著,回頭我給你找一處離學校近的公寓搬過去住。」

阮玉英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這裏挺好的,再說我很快就要畢業了。」

李伯陽道:「這你就不要管了。」

阮玉英也知道自己說服不過,只能的沉默以表示抗議。

李伯陽忽然叫道:「啊呀,壞了。」

阮玉英嚇了一跳,睜大眼睛道:「怎麼了?」

李伯陽拍著額頭道:「來的匆忙,到你家也沒帶禮物,空著手多沒禮貌,漢山,你快去買些禮物回來。」

杜漢山點頭,拔腿便往回跑,阮玉英連忙在後邊說:「不用,不用。」

沒多久杜漢山跑了回來,回報說:「省長,已經去買了。」

李伯陽微微頜首,瞧著少女紅撲撲的臉頰,笑眯眯道:「禮不可廢。」

阮玉英有些生氣,不再搭理他,可耐不住李伯陽湊上前,低聲下氣的說:「生氣啦?只是一份禮物,用不著這麼見外吧,人常說毛腳女婿登門,帶些禮物伯母也高興不是。」

阮玉英紅了臉,啐了一口道:「我媽才不認你做女婿。」

李伯陽笑道:「那可說不定,我打小就討大人喜歡。」

阮玉英莞爾一笑,說:「真不害臊。」

說說笑笑,兩人走到了一處紅磚石庫門前,阮玉英停下腳步說:「這裏面就是我家了。」又懇求的說:「別進去了。」

李伯陽哪裏肯,自顧進了院子,裏面是二層樓的四合院,進門是小天井,天井旁有幾個汲水的大嬸,見有陌生人進來,便問儂找那個。

李伯陽正要答話,阮玉英從身後閃出來,和大嬸們乖巧的問了聲好,大嬸們笑著說好,有大嬸問:「玉英啊,這是你家親戚?小夥子蠻精神的哩。」

阮玉英也不好告訴大嬸李伯陽是誰,只能含糊的點頭,領著李伯陽繼續往裏走,客廳裡正有幾個房客正坐著小板凳玩著骨牌,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狐疑的望了眼李伯陽,便又低下頭,經過穿堂往二層樓上周,一轉彎,有一扇門通著一個小陽台,搭著絮藤花架,上面曬著一盆小花,李伯陽心道這便是阮玉英的家了。

見門鎖著,阮玉英心裏鬆了口氣,取出鑰匙且開著門,對李伯陽說:「隻準坐一會,待久了會有人說閑話。」李伯陽滿口應下,隨著進了門,杜漢山待在門外候著,卻見樓下一幫鄰居竊竊私語著,時不時向這邊瞧上幾眼,他冷眼瞪過去,鄰居們瞧著不像善人,忙散了。

進了屋子,裏面素凈的很,有著一股薰衣草的暗香,阮玉英有些慌張把李伯陽引到椅子坐下,去沏茶拿起暖壺發現裏面沒水,李伯陽趕緊伸手攔住她說:「我不渴,你坐下咱倆說說話。」

阮玉英皺了皺鼻子:「是誰說的禮不可廢。」

李博陽笑了笑,問道:「伯母呢?」

阮玉英道:「興許去買菜了。」說話間她嫻靜的坐在床邊,眼簾低垂著。

李伯陽見他久久不抬頭,笑著說:「地上有錢嗎,你曉得和人說話不看人家是很沒禮貌的。」

阮玉英抬起頭,用眼皮子撩了他一眼,說:「道理都在你嘴裏。」

李伯陽哈哈一笑,道:「你說對了,我這人很講理,喜歡以理服人。」

阮玉英哼了聲道:「蠻不講理才是。」

李伯陽道:「你瞧,又把頭低下去了,這人低頭久了,對脖子不好。」

阮玉英這才抬起頭,目光卻躲閃著看別處,李伯陽摸著臉道:「難道看我讓你很為難嗎,我長得還湊合吧。」

阮玉英笑了,道:「你老盯著人看,眼神怪怪的。」

李伯陽不知羞的說:「哪裏怪,這是愛慕的眼神。」

阮玉英臉皮薄,聽他說話又輕薄起來,又羞又惱說:「你再說這樣的話,我便不和你說話了。」

李伯陽瞧她真生氣了,低三下四的告饒說:「是,是,我不說。」

……

阮母提著一籃子菜回來,這段時日她心情不錯,宋公館裡的東家好得很,不僅給的薪酬高,而且所有人對她也十分和氣,全然沒有主人的架子,現在生計有了著落,隻想著照顧女兒長大成人,找一個好婆家。

正走到門口,便看到門台上有幾個鄰居站著說話,鄰居見是阮母,左廂房住著的劉嬸與阮母很慣俗,叫了一聲說:「咦!阮媽媽,儂家來親戚啦。」

阮母失笑道:「阿拉家裏哪有什麼親戚。」

劉嬸來了精神,忙扯著她的衣袖,神神秘秘的說:「剛才儂家玉英領著一個蠻精神的小夥子回家了,莫不是交男朋友了。」

阮母臉色一變,她忽然想起了以前幫傭的張家少爺張達民,顧不得上和劉嬸說話,便匆匆的往家裏走,剛上了樓就在門前撞見了杜漢山,掃了一眼他,便聽到了屋子裏傳出的說笑聲,快步進了屋子。

屋子裏,李伯陽已經聽到了杜漢山提醒的咳嗽聲,不慌不忙的起身,沖剛進門的阮母有禮貌的道:「伯母,你好。」

阮母見不是張達民,心裏鬆了口氣,狐疑的和李伯陽點點頭,那目光瞪著女兒道:「玉英,這位先生是?」

阮玉英有些慌張著,不知道該如何介紹李伯陽,李伯陽瞧出她的為難,自我介紹道:「伯母,我是玉英的朋友,李伯陽。」

阮母哦了聲,瞧出了女兒神情的不自然,便拉著阮玉英上一旁,低聲問:「玉英,儂怎麼領了陌生人回來?」

阮玉英辯道:「媽,他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阮母追問道:「伊是誰?多會認識的,做什麼的?」

阮玉英被母親一連串的問題問住了,支支吾吾了半響,隻得說:「他是宋探長的朋友。」

阮母吃了一驚,宋探長的朋友怎麼會與女兒認識,再看李伯陽的打扮裝束,即便阮母是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也能看得出李伯陽不是張達民那樣的花花少爺。

聽到是宋探長的朋友,阮母賠了幾分小心,忙招呼李伯陽坐下,又見他身邊空空,對阮玉英責備說:「玉英,儂是怎麼招呼客人的,快給客人沏茶。」

阮玉英受了母親責備,很生氣的瞪了李伯陽一眼,李伯陽這時沒再客氣了,與阮母說起了話,多是阮母問他回答。

阮母還是對李伯陽懷著戒心,待阮玉英出去燒水時,她試探著問:「先生與玉英很熟啊?」

李伯陽瞧出阮母的顧慮,微笑道:「伯母,我和玉英很早在崇德女中認識,今天湊巧又遇見了。」

這一說,阮母明白了,便又問李伯陽做什麼的,李伯陽回說是在安徽省裡任職,又說了一陣,阮母借說阮玉英這麼久不會來也出去,待阮母出去,李伯陽趕快出去對杜漢山說:「人都回來了,禮品怎麼還沒到,你去看一看。」

杜漢山忙下了樓,路過樓下灶台間的時候,卻見阮家母女正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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