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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二百六十七章和阮玉英的交談
董幼儀大早醒過來便興沖沖的去找李伯陽,卻被衛兵告知人出去了,問去哪裏也不知道,便很生氣的回了屋子,沒多久玉蔻敲門進來,董幼儀道:「玉蔻,你去狐媚子那裏問問,李伯陽又上哪了?」

玉蔻心裏發笑,現在董幼儀和谷瑞玉是冤家一隊,董幼儀叫谷瑞玉狐媚子,谷瑞玉反叫董幼儀沒胸的丫頭片子,兩人見面就要吵,不可開交。

「姐姐,我剛從太太屋裏出來,她也再問少帥去哪了。」玉蔻說。

「叫什麼太太。」

董幼儀不樂意聽,虎著臉說:「玉蔻你別把自己真當丫鬟,你早晚也是姨太太。」

玉蔻心裏抹了蜜一眼開心,扭捏道:「姐姐~」

董幼儀撇了撇嘴:「行了,你和他的事我早知道了。」

玉蔻俏臉一紅,她還以為掩飾的好,董幼儀一直被蒙在鼓裏。

董幼儀想起李伯陽便更生氣了,昨天答應的好好要帶自己去逛先施百貨,誰料一早就沒了人,再想他說不定又去外面沾花惹草,氣便不打一出來,道:「玉蔻,咱們也出去。」

玉蔻說:「去哪?」

董幼儀道:「去先施百貨唄,他不帶咱倆,咱倆自己去。」

玉蔻猶豫道:「咱倆去?路都不認識,走丟了怎麼辦?」

董幼儀道:「怕什麼,鼻子底下長著嘴,問唄,你不敢去的話,我自己去。」

「我去!」

玉蔻趕緊表態,不放心讓董幼儀獨自出去,遲疑了一下又道:「姐姐,太太那邊……」

董幼儀心裏不願帶谷瑞玉,可一想兩人走後,李伯陽回家不就給兩人創造獨處機會了,咬了咬牙道:「我可不放心她在家,你告訴她一聲,咱們等下就去先施百貨,不去不成。」

玉蔻聽話的點頭,去找谷瑞玉一講,谷瑞玉一聽逛街,也忘了和董幼儀鬥氣,欣然同意。

很快三個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了門,也未叫聽差的副官派車,自顧自的叫了三輛黃包車去先施百貨。副官哪敢放心讓這三個姑奶奶出門,忙點了汽車帶著衛隊緊隨在後面。

從匣北進了公共租界南京路先施百貨門口時,那裏已經是熱鬧非凡,大樓兩邊停滿了小汽車和黃包車,衣裝講究的男女攜手進進出出。

董幼儀幾女都是頭一次來這種大商場,大有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之感,眼前五層騎樓式大樓,以及樓頂上面的鐘和漂亮的霓虹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她們,幾女頗為緊張,互相拉著手,暫時拋去前嫌,衝進了先施百貨,隨行副官帶著衛兵連忙跟上。

一進先施百貨的門,還未見到萬國琳琅滿目的商品,就看到左右分站著穿著西裝和藍色旗袍,統一黑襪黑鞋職員,這些職員都是先施公司精挑細選出來的,身高外貌沒的說,絕大部分人都是讀過書的學生,不僅官話說的好,而且很多人英語也說的棒,氣質又佳,見三女攜手進入,女職員靜立不動,便有一位笑盈盈的男職員上前說:「三位小姐,需要什麼服務?」

還沒等男職員走幾步,董幼儀正要回話,在後面的副官不樂意了,上前喝道:「嗨,沒看到是女眷嗎,你往前湊什麼,找打嗎。」

男職員被副官凶神惡煞的樣子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旁邊有逛商場的客人善意說道:「這是商場的規定,男售貨員服務女顧客。」

副官一聽就搖頭:「這是什麼鬼規定,男女授受不親。」

董幼儀幾女笑成一堆,男職員委屈的退回去,這次換了個女職員過來,這才繼續購物。

繼續往裏走,裏面的陳設讓人目眩神迷,進門的店面為飲茶室,商場內十分寬闊,懸掛著萬國旗,各種招牌廣告,櫃枱上拜訪的貨品種類繁多,讓人眼花繚亂。

女售貨員在前領路,為董幼儀幾人介紹商場,一層專售日用百貨,二樓為服裝、綢布櫃枱,三樓出售珠寶首飾、鐘錶、珍玩等貴重物品,四樓則是大件傢具、地毯、皮箱等,四、五層則附設有東亞旅館和餐館,屋頂還建有最豪華的先施樂園,園中設有各種遊樂設施,水族亭、萬花亭,電影、戲劇、曲藝、說書、魔術等劇場應有盡有。

董幼儀幾女聽得美目異彩漣漣,早就躍躍欲試,要在先施百貨大買一番,董幼儀早想為李伯陽買隻手錶,正想著,忽然叫道:「壞了。」

谷瑞玉和玉蔻忙看過來問怎麼了,董幼儀愁眉苦臉說:「我身上只有十幾塊錢。」

玉蔻說:「我有建設銀行的支票,不曉得能不能用。」

女售貨員說不能,先施百貨裡,只有知名大銀行的支票才能用,並好心提醒說這裏面大多數商品售價不菲。兩女都有些著急,董幼儀回頭問副官借錢,副官搜颳了士兵,也隻湊了一百多塊,可這點錢也不夠幾人花,玉蔻提議說回建設銀行取錢,一直沒有說話的谷瑞玉淡淡一笑,用新學的上海話說:「用不著,今天的花銷都包在阿拉身上了!」

董幼儀瞥了她一眼:「你才有多少錢,用不著。」

谷瑞玉輕描淡寫道:「不多,幾萬塊啦。」

董幼儀和玉蔻歡呼一聲,撲向各自喜歡的櫃枱。

……

咖啡館裡的動靜鬧得不小,原本計劃好的會面只能取消,瞧著一言不發,神情獃滯的阮玉英,漸漸冷靜下來的李伯陽開始後悔了,一個小口角能上升到動刀動槍,除去張達民是個口無遮攔的愣頭青之外,恐怕最大的原因出在他的身上,他已經不再是黃埔軍校裡那個懷揣著救國理想,有著赤子之心的李伯陽,而是北洋軍閥五省聯軍安徽省長的李伯陽。

李伯陽困惑著,他從不是欺負弱小的人,更不是強搶民女的人,在廣州黃埔,他立志保護民眾,可現在他卻成了自己最痛恨的人,瞬間的迷茫,讓他不知所措,慌張惘然。

「李省長,李省長……」

耳邊傳來了呼叫聲,李伯陽遲鈍著,皺著眉頭聞聲看去,見黃金榮、杜月笙幾人正用異樣的眼神瞧著自己,他心中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

「李省長,瞧你臉色不太好,不遠就是我的一處私宅,你要不要在那歇息一下。」黃金榮好心的說,杜月笙和張嘯林也在旁關切的問,杜漢山從側面扶住了李伯陽的身子,著急道:「少帥,哪裏不舒服?」

李伯陽這時覺得頭腦昏沉,疲倦的搖著頭:「不麻煩黃老闆了,我還是回下榻的酒店歇息了。」

黃金榮點頭,對外吩咐著:「把我的車開過來,送李省長回家。」

李伯陽擠出一絲笑,拱手稱謝,又與杜月笙、張嘯林道了聲別,便向外走,走了幾步,杜漢山扯了他的衣角,提醒道:「少帥,新姨太。」

李伯陽強打精神回過頭,對著無措的阮玉英招了招手,輕聲道:「過來。」

阮玉英怯生生走過來,李伯陽頗感慚愧,張了張嘴想要道歉,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道:「你要回哪,我送你。」

阮玉英用蚊子般的聲音說了個地名,李伯陽點點頭,便出門上了車。

李伯陽走後,黃金榮臉色難看,沖杜月笙低聲說:「這算什麼事,強娶女學生,傳出去阿拉的名聲壞透了,以後這種事不要叫阿拉來。」說完便拂袖走了。

杜月笙一臉尷尬,張嘯林不以為然,心裏腹誹說:你黃老闆不也是強娶露蘭春,論輩分還是公公,名聲就好了。

「月笙,去我家坐坐?」張嘯林邀請說。

杜月笙點頭:「好,正巧我有事和嘯林兄談。」

……

車內,阮玉英把頭垂低到胸前,雙手擰著衣角,李伯陽掃了她一眼,瞧出了她的顧慮不安,心中苦笑,柔聲說道:「你別怕。」

阮玉英頭更低了,李伯陽心生憐惜,抬起手想要撫摸她的秀髮,手臂抬到半空,卻發現少女纖細的身軀正顫抖著,他心中一震,放下了手,挪動屁股坐到了另一側,緊挨著車門,苦笑道:「別緊張,我只是送你回家,沒別的企圖。」

阮玉英不吭聲,李伯陽一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套近乎的說:「玉英,最近還唱歌嗎?」

阮玉英微不可聞的嗯了聲,李伯陽大喜,說:「上次在崇德女中聽了你唱歌,好聽的不得了,你中學讀完有什麼打算嗎?」

阮玉英終於肯抬起頭,說起唱歌她的眼睛多了幾分神采,又有些黯淡,低聲道:「我想找一份工作奉養我媽,不想她再給人幫傭了。」

李伯陽瞧著她尚青澀的面容,憐惜的說道:「你又能找到什麼好工作,還是繼續讀書的好,錢的問題不要擔心……」

「我知道是你讓宋探長照顧我們家。」阮玉英突然昂起頭,鼓起勇氣說。

李伯陽一怔,有些不懂阮玉英說的什麼,皺了皺眉一想忽的恍然了,上次去崇德女中,陪同的不就是宋春陽嗎,記得自己還說我見猶憐之類的話,保不齊就是宋春陽為討好自己私下下做了一些事,不過這總不是壞事,倒也無心插柳了,淡淡的說道:「舉手之勞,你不要記掛在心上。」

阮玉英低聲道:「對於你來說微不足道,就在兩個月前,我媽被幫傭的那家女主人誣陷偷錢,我們從地下室被趕了出來,那一天下著大雨,我們濕透了,無家可歸,是宋探長收留了我們,不僅給我們租了房子,還讓我媽在宋公館做姆媽,一個月給薪酬四十塊,有了這筆錢,我才能繼續留在學校,我很感激你……」

李伯陽聽得嘆息不已,也知道阮玉英接下來要說什麼,打斷道:「我不需要你感激我,我隻想幫你,讓你過的更好些。」

阮玉英側過臉向著他,沉默著,隔了一會方才小聲說:「我很感激。」

李伯陽瞧著她的側臉,那嬌若的眉眼格外動人,忍不住道:「張達民配不上你。」

阮玉英猛地回過頭,目光變得冰冷起來:「你憑什麼說。」

李伯陽揚起眉頭,道:「就憑你現在坐的是我的車,而他現在躺在醫院門口。」

「你!」阮玉英憤怒的漲紅了臉。

「難道不是嗎?」

李伯陽反駁道:「自古紅顏禍水,漂亮的女人免不了招人覬覦,張達民一個靠父輩蒙蔭的富家公子,你覺得他能夠保護得了你嗎?今天是我李伯陽,明天未必不會換做別人……」

「別說了。」

阮玉英痛苦的搖著頭,歸根結底她只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女,又哪裏能想的那麼長遠,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給她留下深刻的記憶,在權勢面前,原本的愛情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李伯陽敏銳的察覺到阮玉英意志的鬆動,柔聲說:「玉英,前面逼你我姨太太的話,可以不作數,但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接受我。」

這也是李伯陽的思量,征服女人的肉體容易,征服女人的心卻很難,尤其像阮玉英這樣情竇初開的少女,講究的是精神戀愛,一味強逼只會適得其反,倒不如以退為進,從長計議。

阮玉英目露感激,輕嗯了聲。李伯陽有意換話題,微笑道:「你剛才說想要找一份工作,你想找份什麼工作,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阮玉英小聲說:「我想去考電影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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