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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三百零五章解圍(二)
十分鐘後,炮團準時的以數十門火炮按照白天測定好的諸元開火,呼嘯的炮彈幾秒鐘之後就落到了盧軍的陣地上,一瞬間盧軍陣地上同時升起千萬個火球,霎時將黑夜變成白天,暴烈的衝擊波像是要把陣地翻個底朝天,從四團長所處的位置看去,只見盧軍陣地上已經成了火海,不同的是這個火海還伴著土雨,被炮彈卷上天的砂石泥土還有一些其他事物如同暴雨一般嘩嘩落下,肉眼能看到的是敵軍所在的山頭幾乎被炮火削掉了頭。

地面劇烈的震撼著,四團長急忙命令士兵從地上爬起來,這種強度的火炮,儘管距離炮擊地點很遠,但還得防止炮彈的衝擊波傷到人的臟腑,而且他觀察炮擊已經在向後延展,馬上就要發起攻勢。

「一營上!」四團長孫澤平看準時機,大吼了聲。

「吹衝鋒號!弟兄們跟我沖。」一營長是黃埔兩期生,聽到命令後一躍而起,舉起盒子炮朝天就是一槍,如猛虎下山甩開兩條長腿便朝盧軍陣地衝去。

「殺呀。」

衝鋒號響起,伏在草地上的一營士兵踴躍而出,如潮水般湧向敵軍陣地,隨著奔跑,一營士兵迅速的展開了散兵隊形,排布成以連隊為排面的疏散隊形,等衝鋒到距離盧軍陣地兩百左右的時候,又散佈成以排為單位的分隊,這時候陣地上的盧軍已經從炮擊中反應過來,士兵在軍官的喊罵下從掩體出來開始阻擊,士兵從黑暗中只能看到人影憧憧,盧軍果然是勁旅,反應極快的向陣地前沿發射了照明彈,一瞬間陣地照的像白晝一樣明亮,將衝鋒到百米距離的第一營士兵暴露出來。

「噠噠噠噠噠噠~」

陣地上的機槍吼叫開來,原本盧軍部署在陣線上的機槍足有十幾挺,可被剛才的炮火摧毀了不少,可還是有七八挺機槍同時開火,以密集的彈雨掃射著第一營的士兵。

盧軍的機槍火力儘管猛烈,但第一營此刻已經散佈成了班組隊形,一個營的攻擊平面展開近乎一公裡,敵軍的機槍儘管掃射,但在這種稀疏的散兵隊形下成了高射炮打蚊子,殺傷能力頓時減弱。

這種夜間的守軍最吃虧,儘管照明彈一個接一個的打出去把黑夜變成白晝,可一營的逼近速度絲毫不慢,在盧軍的密集槍彈中一營士兵拚命衝鋒,很多士兵倒下,但還是突進到陣地前沿三十米遠的地方,在這個距離雙方士兵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眼裏,雙方不約而同的丟擲出手榴彈,在劇烈的爆炸聲中,一營的攻勢受挫,雙方在近距離內抵進射擊,戰況激烈。

就在戰況膠著的時候,盧軍側後方猛然想起了猛烈的槍聲,在盧軍火力被正面進攻的一營成功吸引後,二營突然發起猛攻,突破了盧軍側翼陣地的薄弱防線,士兵們吶喊著,端著刺刀跳入戰壕,拚命的向陣地深處穿插進攻,盧軍遭遇前後夾擊後,陣地全線鬆動,一營趁此時機以猛烈手榴彈發起狂攻,也順利突破盧軍陣地當面,士兵們挺著刺刀和盧軍拚殺在一起。

不得不說盧軍確實不負精銳的名頭,遭遇兩面夾攻但雖慌不亂,竟在部分軍官的率領下發起了反衝鋒,倒打了一營個措手不及,險些被打退下來,但畢竟一營攻勢已經形成,士兵一波波的衝上來和盧軍肉搏,盧軍既無陣地可守,又被二營穿插到了陣地後翼,只能做最後的抵抗。

「告訴一營、二營,不要糾結殘敵,最要緊的是迅速擊潰敵人,向賈各莊、十二裡鋪穿插進攻。」孫澤平一看一營和二營將敵軍圍堵在陣地上一副大打殲滅戰的樣子,頓時跳腳起來罵了聲。

通訊兵跑上去傳達了命令,二營這才在陣地後翼打開缺口,之後一營發起猛衝,像是攆兔子一樣把守軍從缺口打的潰退了下去,隨著陣地上敵軍的潰退,部隊越過這個山坡,向東面賈各莊方向穿插急進。

……

德安外圍被突破的消息傳到司令部之後,盧香亭心中開始慌了,只有他明白現在兵力部署的失當之處,他手中雖然有四個旅的兵力,可被石橋村和賈各莊兩處的敵人就牽製了過半的兵力,由此一來可以部署在外圍的兵力便很少,加之所要防守的地方眾多,更是把兵力分散下去,犯得正是兵力分散的大忌,而反觀面對的李伯陽的部隊,儘管兵力處於弱勢,可攻擊時是在集結了兵力和他交戰,前幾仗打的失利一點都不冤。

「報告,陳光祖旅長來電,敵軍已經攻破了第三道防線,距離賈各莊只有兩公裡,陳旅長請示司令該怎麼打?」參謀匆匆的跑來說。

盧香亭大怒道:「他一個旅長,怎麼打仗還用我教他嗎?給他回電,敵軍兵力不多,應果斷的包圍殲滅之,決不能放賈各莊的敵人出來。」

參謀匆匆去了,段承澤在地圖前抬起頭來,一臉擔憂的說:「司令,敵軍兵力番號不明,很有可能是北伐軍的大部隊到了,我軍現在攤子鋪的太大,很容易讓敵人各個擊破呀。」

盧香亭臉色陰沉的在司令部來回踱步,皺眉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段承澤試探著說:「要不要集結一下兵力,把戰線向德安城靠攏一下。」

「集結兵力沒錯,但不是要向德安收縮。」盧香亭略微沉吟,腦中迅速的判斷著敵情和戰況,冷聲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消滅賈各莊的敵人,告訴陳光祖,不惜一切代價,就是給我用人命填,也要消滅賈各莊的敵人。」

段承澤臉色一變,遲疑了一下說:「司令,不然我們放棄德安吧。」

盧香亭猛然轉身盯著他,目光不帶一絲溫度,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麽——?」

「我說放棄德安。」段承澤咬著牙,迎視著盧香亭的怒火。

「你敢亂我軍心,我斃了你。」盧香亭猛一拍桌,司令部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衛士端著槍衝進來,槍口對準段承澤。

段承澤身體僵硬住,冷汗津津直下,可還是梗著脖子說:「司令,你明知道德安早晚守不住,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等著失敗呢?」

盧香亭怒火更盛,可他越是憤怒頭腦越是冷靜,冷眼看著段承澤一陣,忽然對衛士長擺了擺手,衛士長一聲不吭的領著衛士退了下去,段承澤心中鬆了口氣,感覺到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

「承澤兄,你是馨帥手下的老人了,別人可以不理解,你怎麼能不理解馨帥的處境呢。」盧香亭怒氣減退,耐下心的說:「誠然德安已經是死地,守得住今日不一定守得住明日,可守不住難道就該後退嗎?馨帥一個人在南京苦撐局面,現在只有你我這些老部下可以效忠賣命,我問你,難道你也要背離馨帥嗎?」

段承澤搖著頭:「忠臣不事二主,我現在的一切是馨帥給的,絕不會背離馨帥。」

「好,好。」盧香亭神色緩和下來,點頭說:「你忠於馨帥,為什麼不能替他效死呢,咱們第二師出來的沒有貪生怕死的懦夫,況且德安的戰局,現在我還是佔據上風的,根本沒有退的必要。」

盧香亭的話並沒有說動段承澤,他激動的說:「司令,你還要自欺欺人,表明上看,是,我們佔據上風,可實際上呢,咱們處處被動,現在敵人已經打進來,再不退,部隊就沒時間後撤了。」

「撤?」盧香亭冷笑著,從口袋取出一份電報,拍在桌子上:「你來看看。」

段承澤狐疑的拿起看來,臉上再無一點血色,電報上說湖口方向敵軍第二十七軍一個師已經橫渡潘陽湖,從德安東登陸,此刻兵鋒已經打到德安四十裡遠的地方,離到德安也就是半日的功夫,甚至快一點的話,天明的時候就接觸到德安的外圍防線了。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德安數萬大軍的退路已經沒了。

「這……」段承澤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這可怎麼辦?」

「退無可退,只有迎面一戰了。」

盧香亭真情流露的拍了拍段承澤的手臂,說:「承澤兄,我們實力猶在,還可以背水一戰,北伐軍沒有長著三頭六臂,李伯陽的皖南軍也是咱北洋的底子,你要振作起來,你我聯起手來,團結一致擊敗李伯陽,擊敗北伐軍,把咱北洋的天下打回來。」

段承澤臉上多了幾分血色,唰的站起來,咬著牙說:「司令,剛才是我糊塗了,我段承澤丟了馨帥的臉,丟了咱第二師的臉,我現在就去前線,和李伯陽拚命去。」說完,拔出手槍怒沖沖的走了出去。

盧香亭目送他走了,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暗道剛才的激將法使得不錯,段承澤這個軟蛋都要和李伯陽拚命去了,這比用槍逼著他去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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