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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二百七十七章殺伐果斷
華毓庵聽出了高世讀的話中有話,沉吟道:「不瞞老兄,我與李省長少有交情,對他了解不多,真不知道該如何用心能討得他歡心呀。」

高世讀笑道:「老弟你聰明一世,怎麼現在犯糊塗了,這真金白銀放在面前,就是皇帝老兒見了也得笑沒了眼睛,你白花花的大洋拿出來,省長那邊我老說。」

華毓庵一拍大腿道:「老兄提醒的好啊,不過該孝敬多少,我心裏沒個數,要是獅子大開口,我可拿不出來。」

高世讀伸出五指,笑道:「十萬怎麼樣?」

華毓庵心裏罵開了娘,十萬塊可真不少,不過肉疼之餘,他心裏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肯收錢就是好事,十萬塊錢能擺平毫州這攤子事,又能結交李伯陽,花得值。

「好,十萬就十萬。」

華毓庵咬著牙說:「老兄不能白給我忙活,我另奉上五萬大洋,錢晚上就送到你那裏。」

高世讀大喜,豎起大拇指道:「老弟爽快人。」

商談了一陣,兩人互相告辭,華毓庵回到十裡河鎮,立刻吩咐參謀長點出十五萬大洋,足足裝了幾十口大箱子,光明正大的送到高世讀旅部,而高世讀接到這十五萬大洋直接送到李伯陽手中。

李伯陽道:「這些都是民脂民膏,就用來重建毫州吧。」

高世讀笑問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李伯陽微微笑道:「再演一場戲吧。」

第二日,李伯陽召開毫州軍政會議,一改前幾日對華毓庵的不假辭色,畫風突變,在毫州軍民面前,大肆為華毓庵推脫毫州陷落的責任,並繼續委任華毓庵為毫州警備司令,惹得毫州鄉紳怨聲載道。

消息傳回,華毓庵大喜過望,知道自己過了關,精氣神頓時提起來,頗有興緻的讓副官點了煙槍,嘴裏哼起了小曲,道:「他娘的,準備準備,回毫州去。」

參謀長蘇何千顯得心事重重,皺眉道:「旅長,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還是暫且不要進城的好。」

華毓庵不以為然道:「參謀長多慮了,李伯陽收了錢,也辦了事,我再不回毫州,這不擺明了心中有鬼嗎,再說張拱臣的二團也入城,我就不信誰敢動手。」

蘇何千見華毓庵神態堅決,也就不勸了,只是吩咐副官多加小心,保護好旅長雲雲。

次日,華毓庵在一團士兵的簇擁下入了毫州,城門外李伯陽親自相迎,身邊隻帶著幾個校官,華毓庵滾鞍下馬,落地後恭敬的敬禮道:「省長好,您怎麼親自來了,卑職惶恐啊。」

李伯陽笑吟吟,親熱的說道:「哎,毓庵兄見外了,什麼省長,你我兄弟,就不要稱官職了。」

華毓庵大喜,心頭的最後一點懷疑也消了,與李伯陽把臂進了城,左右一看不見高世讀,便問:「省長,書田兄哪裏去了?」

李伯陽笑道:「他有公務在身,等會就見到了。」

兩人重新登馬,直往薑公館而來,只見公館前面陸續有毫州的軍政官員和鄉紳而來,門口擺放著一張桌子,旁邊貼著一張寫著「參加會議將領簽名處」的通知,人們都按序就班的簽名。

李伯陽在場,華毓庵不敢擺譜,做樣子要下馬簽字,卻被李伯陽製止,笑道:「毓庵兄,你就不用親自去簽了。」

華毓庵頗覺有面子,與李伯陽繼續往裏走,到了公館裏面,看見靠近門口的一間屋子前貼著「隨從接待處」的樣子,裏面已經有軍政官員的警衛進了裏面,華毓庵心中猶豫起來,正在這時候,高世讀從外面走進來,還跟著幾個衛士,進來與兩人笑著問好後,高世讀對衛士擺擺手道:「別跟著了,去接待室喝喝茶吧。」

李伯陽忙擺手道:「哎,這規矩是給底下人定的,高老兄和華老兄就不必了吧。」

華毓庵正鬆口氣,高世讀笑道:「規矩就規矩,咱們當長官的,更是要給下面做榜樣,再說會議室本就不大,去的人多了坐都坐不下,還不如在接待室待著。」便揮手讓衛士進了接待室。華毓庵一聽這話,連高世讀的衛士都進了接待室,他怎麼能搞特殊,隻得硬著頭皮,給副官使了個見機行事的眼色,讓他們也進了裏面。

三人繼續向裡走,華毓庵暗中擔心的埋伏並沒有發生,進了會議室,李伯陽坐到主位,高世讀和華毓庵分座左右,不一會等人到齊,會議開始。李伯陽親自主持會議,先說了這次匪禍之後毫州的慘狀,而後話鋒一轉,猛一拍桌厲聲道:「孫殿英可恨,但勾結匪徒,引狼入室的人更為可恥可恨,華毓庵我問你,勾結孫殿英劫掠毫州,你該當何罪。」

華毓庵萬萬沒有想到李伯陽會在會議室裡突然發難,他驚駭的話都說不出來,求救似的去看高世讀,可看見的卻是面帶寒霜的一張臉,他頓時明白了這是兩人聯手做的全套,失聲叫道:「高世讀你陰我。」

「來人吶,華毓庵勾結匪徒,縱兵劫掠,罪大惡極,奉陳調元督辦之命,即刻處決,執行吧。「李伯陽擺了擺手,早有兩個身手出眾的衛士撲向華毓庵,華毓庵聽到身後動靜猛然回頭,張嘴欲喊,衛兵如鐵鉗子的大手已經緊緊卡住了他的脖子,另一人一把下了他的配槍,將他拖到了會議室的角落,不待他呼救,一把駁殼槍頂在他的額頭,砰的一聲槍響,命喪黃泉。

衛兵喊道:「報告,華毓庵已處決。」

從李伯陽發難道華毓庵被處決,整個事件不超過三十秒,參會的軍政官員和鄉紳都還沒回過神來,還沒等他們緩過勁,只聽樓下面一陣激烈的槍聲,眾人臉都煞白了。

不一會,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手裏駁殼槍還冒著青煙的杜漢山走進來,將槍插入皮套,敬了個禮道:「報告,華毓庵的衛隊都解決了。」

「好。」李伯陽揮手讓他下去,掃了一眼會議室鴉雀無聲的官員,肅然道:「華毓庵服罪,首罪以誅,從犯也不能饒了。」這時候衛士從華毓庵身上搜出了他的私章,李伯陽令人寫了兩封信,加蓋私章,一封令二團長張拱臣立即前來,張拱臣不疑有他,前腳到了薑公館,就被伏兵抓獲處決,另一封給華毓庵旅參謀長蘇何千,令他前來。

蘇何千一見信,心裏一個咯噔,便知道壞了事,哪裏敢去毫州,連忙吩咐各團備戰,準備轉移,可還沒等幾分鐘,一團長大驚失色的跑來說十裡河鎮已經被重兵包圍,他慌忙跑出去一看,外面大軍亮明槍炮,尤其是教導一團拉出的十二門山炮和兩門重炮,炮口直衝十裡河鎮,他心中頓時絕望了,頹然的放棄防抗,下令部隊投降。

殺伐決斷處理玩華毓庵的亂兵,李伯陽重新委命高世讀為毫州警備司令,他則帶領部隊往河南境內趕去,那裏教導旅已經咬住了孫殿英匪軍。

就在孫殿英計劃逃離河南去山東投靠張宗昌時,已經先一步抵達商丘的韓百航團會同騎兵營於黎明時分對其展開突襲,匪軍欺負地方保安團還湊合,可遇上教導旅這樣的精銳,仗呈一面倒,三千人的部隊連半個小時都沒撐住,便土崩瓦解了,孫殿英打仗不行,可這些年當土匪跑路有一套,當下便顧不上搶到手的錢財,帶著一部分匪軍惶然逃入了深山。

……

孫殿英此刻真有走投無路的感覺,四周的槍炮聲喊殺聲,聲聲入耳,本想著逃入了山,官兵總該不追了,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官兵也跟著入了山,緊追不捨。逃了這一路,孫殿英知道這次怕是懸了,他和手下都是多年從山林裡練出可以攆兔子的腿腳,可今天才知道遇上對手了,官兵不僅貼後猛追,而且左有包抄,右有攔截,若非官兵不熟這裏地形,加之手下絕境哀兵拚了命,恐怕早就被這夥官兵吃了,可儘管這樣,他已經是疲憊不堪,兩條腿如灌鉛一般,每一次呼吸胸口便如撕裂了一般痛楚,身邊跟隨的匪兵也只有殘兵敗將幾十人,想到此處,他不僅悲從中來,辛辛苦苦攢了多年的家底,都沒了。

此時,一個營在山麓展開,樹影中隱約可以看到無數矯健的身影,韓百航不住的給士兵加油鼓勁,吊尾的土匪身影依稀可見,為了進山剿匪,他挑選的都是各營的兵尖子,清一色的機槍盒子炮,可謂是將教導三團的精銳全出,鼓足了勁要拿下這夥土匪邀功,一路在山中苦追三十裡,雙方都已經筋疲力盡,所考驗的只有哪一方卸了氣,淪為到手的獵物,或者成功逃脫。

「徐參謀,現在到哪了?」

韓百航不忘確定部隊位置,喊了一聲。

作戰參謀從後面跑過來,一面從口袋掏出地圖展開,給韓百航指著道:「團長,大概位置在這一帶,還有幾十裡就到追到山東了。」

韓百航緊皺眉頭,山東可是張宗昌的地盤,到了哪裏就不好辦了,立即喊道:「告訴弟兄們再加把勁,追上孫殿英,滅了這個狗日的。」

軍官們嘶聲裂肺的喊叫著,聲音傳到了疲於奔命的孫殿英耳中,讓他心驚膽戰。

……

河南商丘。

李伯陽率軍抵達了這裏,坐鎮指揮剿匪,兩部電台馬不停蹄地不斷報來對孫殿英圍追堵截的情況,一面是劉穩率領教導旅已經在商丘以北肅清了孫殿英大部匪軍,殲滅匪徒兩千四百餘人,繳獲匪徒掠奪的金銀財寶一百餘車,槍支兩千餘桿,機槍數十挺,火炮數門,另外解救匪軍從毫州綁來的肉票兩百人,以及數百女人。另一面則是進山追擊的韓百航傳回的消息,回報稱已經追上了孫殿英,一路消滅匪徒數百人,剿滅匪徒不過是時間問題。

正當李伯陽要給韓百航發電鼓勵的時候,另一台電台發來的消息讓他大吃一驚,電報是從陳調元發來的,電雲:「伯陽兄台鑒,時局發生巨變,十二月二十三日,奉軍與郭部激戰與巨流河,郭部失敗,隻身遁逃,次日為奉軍俘獲,被就地槍決。同日,國民軍攻佔天津,李景林逃匿英租界,國民軍正與直魯聯軍交戰,貴部剿匪事宜需停止,退回皖北,另孫馨帥已數封來電問詢,對兄過境剿匪似有不喜……」

李伯陽讀完電文陷入沉思,他對孫殿英的憤恨固然難消,但北方戰局的突變,迫使他必須放棄即將到手的勝果,當即,李伯陽命令道:「傳電劉穩、韓百航,停止剿匪,後退皖北。」說完,又嫌不夠嚴厲,加了句:「此命令十萬火急,不得有誤。」

譯電員將電報發出,韓百航接到電報後,尤為不滿,但軍令下達,他萬萬不敢抗命,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孫殿英匪徒逃匿進深山老林中。回到商丘,韓百航一肚子不痛快的找李伯陽,說再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抓住孫殿英,李伯陽知道他這次剿匪辛苦萬分,鬧鬧情緒也不在意,好言寬慰說即便沒有抓回孫殿英,但這次剿匪的頭功還是要記在他的頭上。

待各部歸建後,教導旅在商丘稍作休整,隨即退回毫州。

……

孫殿英一路抱頭鼠竄到山東單縣,剛為逃出生天慶幸,卻發生一件極為令他倍感羞辱的事情。原來剛入單縣不久,這夥殘匪就被當地的老百姓發現,並彙報給當地駐防的保安團。毫州被匪軍攻陷的事情早已震動數省,與毫州相鄰的單縣更是風聲鶴唳,縣內要人一合計,決定出兵剿匪,在單縣黃崗鎮一處設伏,毫無防備的孫殿英率領幾十殘兵進入保安團伏擊圈,一時間槍聲大作,伏兵四起,孫殿英大驚失色,左衝右突不得,心裏絕望直叫我命該絕。

絕境之中,此刻跟著孫殿英百裡逃亡出深山的匪徒,那都是匪中精銳,雖然人數只有寥寥幾十人,可打起仗來比起保安團可強上數倍,加之亡命徒精神上來,嘴裏喊著罵娘話,哀兵無敵,命都不要的對著保安團猛衝猛打。

正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保安團自然又軟又怕死,亂槍打了一個小時,打死土匪沒幾個,可自身卻傷亡幾十,帶隊的保安團長哪裏經歷過這樣的硬仗,只見手下傷亡不少,竟然帶著隊伍慌亂的逃跑了。

孫殿英殺紅了眼,見狀奮起直追,幾十人的匪徒追打幾百人的保安團,直把保安團殺得屁滾尿流逃入單縣城裏,他才尤為解恨的罷手。有城牆保護的單縣他不敢打,可周圍鎮子遭了秧,一路掃殺劫掠,又收編了幾路不入流的山匪,總歸是恢復了不少元氣,但憑著幾百匪徒去投靠張宗昌顯然是笑話,他便耐下心來,豎起孫殿帥的大旗,招攬蘇皖魯豫四省匪徒。

孫殿英在軍閥中名聲不顯,蘇皖魯豫四省的土匪心中,那可是祖師爺般的人物,正巧蘇皖剿匪土匪無處可去,便都紛紛投靠他來,一時間孫殿英重振旗鼓,手下又恢復到兩三千人,他便舔著臉派人給張宗昌送信,說起投效的事情。

張宗昌此刻正與國民軍交戰,幾場仗打下來失利居多,現在聽孫殿英來投效,高興還來不及,立刻給他一個三十五師的番號,又下撥幾萬大洋和十幾萬發子彈,令他投入對國民軍的進攻。

孫殿英初來直魯聯軍,自然是要拿出點成績給張宗昌乾的,但以他的實力和國民軍正面打不可能,便使出土匪的手段,前面直魯聯軍和國民軍交戰正酣,而他則晝伏夜出,率領匪軍偷襲國民軍後路,一來二去立下不小的功勞,很是得張宗昌欣賞。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兩個人都與李伯陽有仇,用張宗昌的話講兩人都被李伯陽日過娘,以後就是親兄弟的關係,老鐵。

……

李伯陽自然不清楚孫殿英的東山再起,他與高世讀忙活著重建毫州,並在民國十五年元月辭去了安徽省長之職,理由是毫州被土匪洗劫,他這個省長責任巨大,孫傳芳、陳調元發電挽留,李伯陽則發電拒辭。

幾通電報過後,孫傳芳才同意他辭去省長職務,轉而委任高世讀為省長,又委命李伯陽為聯軍總司令部副參謀長,表示重用。

李伯陽樂得清閑,於一月初撤軍,途經蚌埠時與陳調元密會一日,隨即乘津浦線南下皖南,回到蕪湖後稍作歇息,聽了軍政彙報後,又做了些軍政人事安排,趕赴南京向孫傳芳謝委,之後再次回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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