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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八十三章返鄉
拿著手中這封信,李伯陽從未覺得一封信會如此燙手,足足愣了數分鐘,他才猛地一咬牙,將信打開看去。

李伯陽的臉色陡然間變得煞白,他的手指有些發抖,額頭上的冷汗霎時順著臉頰流下,他緩緩放下書信,整個人陷入悲痛自責當中。

許副官信中寫道:司令病危,醫生言尚有一月時間,伯陽少爺見信之後,請即刻回電,速赴滬來,見司令最後一面。

李伯陽腦中如同雷擊,默然間一行熱淚奪眶而出,昏沉間隻記得那一句「尚有一月時間」,一月時間,他猛地反應過來,慌忙的尋著這封信的時間,卻見寫信時間是五月二十日。

李伯陽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臉,臉上傳來的刺痛讓他恢復了幾分清醒,這封信的發出時間是五月二十日,現再是六月十五日,醫生斷定的一月時間就要結束,想到這裡,他馬上站起身來,來不及收拾信件,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正出了門,門口的兩個警衛跟了上來,李伯陽面色難看道:「備馬。」

……

收復廣州後,僅一上午的時間蔣介石就開了兩次會議,一次是大元帥府召開的軍事委員會會議,由許崇智提倡。一次由宋慶齡召開,意在統一思想,確立總理繼承人。第三次是東征軍軍事會議,由廖仲愷主持。

這三次會議開得都不成功。首先軍事委員會上,許崇智大加指責各軍不經軍事委員會許可就擅自進廣州佔地盤,並責令李福林、朱培德、譚延闓、李濟深部退出廣州市區。

面對許崇智的咄咄逼人,已經進了廣州的各軍怎麼會把吃進嘴裡的肥肉吐出來,雙方在會議上大打口水仗,我說我的功勞,我說你的不是,一場軍事委員會下來竟然打了一個小時的嘴仗。

最終還是許崇智把皮球踢到結拜兄弟蔣介石那裡。現在全軍上下都曉得黨軍的厲害,一夜打光楊希閔兩個師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因而蔣介石雖然軍事委員會的地位並不如許崇智、譚延闓、朱培德高,但任誰也不敢小瞧這個廣州衛戍司令,這個燙手山芋蔣介石也不敢接手,他隻說黨軍隻負責廣州衛戍任務,其他事由皆聽大元帥府調遣。

第二次會議時,關於討論總理接班人的問題上,蔣介石僅作為一個看客參加,本來他是沒資格參加的,他既不是常務委員會委員、也不是國民政府委員、更不是國民黨中執委委員,甚至連候補委員都不是。

蘇聯總顧問鮑羅廷卻強烈要求蔣介石參加會議,在孫總理病逝這幾個月中,表面上看上去所有的決議都是胡漢民、汪精衛等人共同決定的,可實際上最終拍板的卻是鮑羅廷一個人。鮑羅廷對於蔣介石的好感源自於黃埔軍校校長身份,而且黨軍東征、平叛中的戰果也為他贏得了加分,一個常勝的左派將軍成了鮑羅廷重點扶持的對象。

會議上接班人的討論人選主要集中在胡漢民、汪精衛、廖仲愷三人身上。各持己見的委員們唇槍舌戰,比菜市場還熱鬧,卻沒有什麼進展。

第三次會議上,蔣介石才真正算是會議的主腦,會議一開始,蔣介石就不客氣的盯著許崇智道:「兄何故放棄東江土地,我軍三月苦戰,轉戰千裡,犧牲無數,竟被兄拱手回送給陳炯明。」

聽到蔣介石這麼不客氣的質問自己,許崇智面上有些掛不住,冷著臉道:「介石老弟,你有所不知,我軍久困潮汕,將士們不服水土,病者極多;況且林虎、洪兆麟捲土重來,旁邊還有周萌人虎視眈眈,我若不退,豈不是落入三面環敵之境。」

蔣介石被許崇智這一番話咽住,總不能直說許崇智貪戀廣州賦稅,和楊希閔一般做派。但話說道這個份上,蔣介石也惱道:「回軍之事先不提,那楊坤如通電下野,為何你帶兵又把他迎了回來。」

「這個呀。」許崇智打了個哈哈,笑道:「以前各為其主,現在楊坤如已經是建國粵軍第五軍軍長,我讓他重守惠州,也無不可呀。」

蔣介石氣的直咬牙,道:「惠州是東江門戶,這等險要重地你怎麼能輕易的交由楊坤如。」

許崇智瞧蔣介石一連難看的樣子,也知道自己所做的有些大意,不過他總不能講收了楊坤如大洋二十萬元吧,便溫言道:「老弟呀,哥哥我心中有譜,你放心,有我在楊坤如是不敢反的。」

事已至此,蔣介石也無可奈何,只能道:「當時輕取惠州的是我的學生李伯陽,老兄你這樣做使伯陽成了無信之人了。」

說起李伯陽,許崇智一陣不舒服,一個團竟把廖行超、趙成梁兩個師打的落花流水,這要是成了一旅、一師,簡直不敢想象,想到這裡,他有些警惕黨軍迅速壯大了。

……

蔣介石正從會議室走出來,剛一出門,就被眼前明媚的日頭刺到眼睛,頭腦中有些昏眩。

「校長。」

蔣先雲快步從外面走過來,一見蔣介石就叫道:「伯陽有急事找您,臉都急白了。」

蔣介石一聽這話,晃了一下頭,忙道:「他在哪?」

蔣先雲道:「就在外面。」

蔣介石道:「你讓他進來,正好我有事要告訴他。」

蔣先雲應了聲轉身離去,很快他領著李伯陽走了進來。

蔣介石瞧了一眼李伯陽就覺的不大對勁,以往自己這個學生走路穩妥的緊,可今天走起路來卻是雜亂的很,他皺起眉頭,在李伯陽眉眼間看到了一絲愁緒,便問道:「伯陽,出了什麼事?」

李伯陽面色憔悴道:「校長我要請假。」

蔣介石一聽這個,便展顏道:「好呀,我批給你三天假。」

「不是。」李伯陽搖頭,嘴唇乾裂道:「校長,我要請假回家。」

蔣介石楞住了,關心的問道:「伯陽,家中出了什麼事?」

李伯陽低下頭,低沉道:「校長,我表舅病重,醫生說時日無多了,我得趕快去上海。」

蔣介石知道李伯陽父母過世的早,是由這個表舅撫養長大,他瞧著眼前學生的憔悴樣子,不由心中一痛,勸慰道:「伯陽,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你的表舅一定能熬過難關。」

李伯陽強忍心中悲痛,道:「校長,我此去恐怕得請一段長假。」

蔣介石擺手道:「無妨,孝是立人之本,現在廣州形勢一片大好,你可以放心休假,你表舅撫養你一場不宜,我們鬧革命也要講孝道,你去好好服侍老人家。」

李伯陽點點頭,問道:「校長,部隊怎麼辦。」

蔣介石沉吟了一下,道:「伯陽,你認為誰適合在你走後暫時接任三團呢?」

李伯陽想了想道:「顧祝同參謀長可以接替我。」

蔣介石微微點頭,這個人選同樣附和他心中所想,他伸出手拍了拍李伯陽肩膀,緩聲道:「伯陽,本來我是要告訴你大元帥府要成立廣州國民政府,咱們黨軍要擴編成一個軍,我想讓你做副師長,你就是將軍了。」

李伯陽搖了搖頭,這個時候他無心想其他。

蔣介石見他這個樣子,知道他已經歸心似箭了,扭頭道:「先雲,從我屋子裡把那柄劍拿出來,再取一千大洋來。」

蔣先雲應聲離去,李伯陽連忙道:「校長,學生這些月攢有軍餉,您不必破費了。」

蔣介石道:「這是我和你師母的心意,況且這錢不是給你的,你的舅舅為革命培養出了你,作為你的校長,我要感謝你的舅舅,你用這些錢幫我給老人家買上些禮品。」

李伯陽知道沒法拒絕蔣介石的好意,便不再說話,兩人等了一陣,蔣先雲快步跑了出來,一手拿了把幽黑的佩劍,一手拿著張銀行匯票。

蔣介石把兩樣接過來,先是把匯票遞給李伯陽,而後摸著手中的佩劍,感慨道:「伯陽,你畢業的時候正趕上出征,學校隻頒給你證書,還差你一樣東西,本來我準備在你授將銜時親手交給你,現在看來條件不允許,我今天就把這把佩劍交給你。」

說罷,就把佩劍遞了過來,李伯陽接過一瞧,這是一把連鞘的佩劍,長約40厘米,劍柄兩面上鑄有「校長蔣中正贈」字樣,劍體握在手中冰涼,他用力一拔,卻是粉絲不動,正疑惑間,一旁的蔣介石提醒道:「一旁有劍機。」

李伯陽恍然,用手一摸劍柄旁,果然發現一個凸出物,輕輕一按,劍刃輕輕彈出。他猛地拔出,只見寒光一閃,雪亮劍刃鋒利逼人,不由叫道:「好劍。」

再定睛瞧去,劍刃兩面上刻有成功成仁字樣,李伯陽輕輕合攏佩劍,目光炯炯的望著蔣介石,敬禮道:「學生謝校長賜劍。」

蔣介石深深地看著李伯陽,和聲道:「去吧,帶上一隊衛兵,路上注意安全。」

蔣先雲也上前拍了拍李伯陽的肩膀,低聲道:「等你回來。」

李伯陽感激的看著兩人,重重的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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