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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七十六章發覺
軍官背著手,不住的往李太太和李彥薇身邊湊,還不住的用鼻子嗅出聲來,嘖嘖有聲的贊道:「香,真香。」

李先生見此情形忙上前攔住軍官,陪笑道:「老總,我是嘉祥公司總經理,您是哪個大帥的將士,興許我還認識呢。」

「哪個大帥?」

軍官從李太太母女二人姣好的面容上收回目光,冷眼瞥了一眼李先生,不客氣的說道:「軍事機密,能告訴你麽。」

李先生尷尬的一笑,心知遇到的是難纏的兵痞,他不敢怠慢,連忙從口袋裏取出一張支票遞給軍官,低聲道:「老總辛苦了,一點心意。」

軍官漫不經心的接過來,掃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後眼睛一亮,眉開眼笑正要收下時,他忽然想起什麼似得,眼珠子一轉,將支票又丟了回去。

「老總,您這是?」

李先生不解其意的問,難不成嫌少不成,他又從口袋掏出一張支票,數額是一萬元,雙手奉上。

軍官這次竟然是看都沒有看,劈手將李先生的手打開,他板著臉厲聲說道:「奉李司令之命,清繳滇桂叛軍,你們行跡鬼鬼祟祟,這是要去哪呀?」

李先生被軍官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回道:「在下一家三口要去碼頭乘坐輪船去上海。」

「放屁。」

軍官橫眉扭過身,從一個大兵手中接過一把保鏢使用的盒子炮,在手中掂量著,歪著頭冷笑:「去上海還用帶這麼多火器?我瞧你行跡叵測,分明就是叛軍。」

李先生大驚失色,連忙說道:「老總,這兵荒馬亂的帶些保鏢防身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跟叛軍是萬萬扯不上一點關係的,」

軍官獰笑道:「原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撞到我手裏就不正常了。」

李先生陡然一驚,他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不懷好意的軍官,他手心後背都是冷汗,心中暗狠自己真是鬼迷心竅了非要今天晚上去上海,乾巴巴的說道:「老總,革命政府可是三令五申不準搶劫。」

「那個看到我搶劫了?」軍官哈哈一笑,走到地上趴著的保鏢隊長身邊,用腳踩在他的頭上,獰聲問道:「你看到我搶劫了麽?」

保鏢隊長被軍官踩在腳下一動也不敢動,一聲也不吭。

「你瞧。」軍官聳了聳肩膀,狂笑道:「沒人看到。」

李先生惡狠狠的盯著貪生怕死的保鏢隊長,恨的牙癢癢,他猛地抬起頭,怒問:「你到底想要什麼?要錢麽?我給你。」

軍官摸著下巴,陰陰一笑的看著李先生,道:「錢,我要。可我還要一樣東西。」

李先生鬆了口氣,道:「你說。」

軍官垂涎的看著李先生身後的夫人和女兒,舔著嘴唇淫笑道:「我想要你的夫人和女兒陪我樂呵樂呵。」

「什麼?」

李太太和李彥薇驚叫著,李太太花容失色的摟緊李彥薇,六神無主的看著李先生,一顆心懸在起來。

李彥薇小臉漲的紅撲撲的,被氣的胸脯不住的發抖,咬著嘴唇狠狠地瞪著軍官,若是眼神能殺人,恐怕這個軍官已經在額心裏被碎屍萬段了。一直生活在象牙塔裡的她又什麼聽到過這樣的汙言穢語。

李先生身子一震,他沒有想到眼前之人會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他勃然大怒,罵道:「虧你身上還披著這身皮,卻這樣禍害百姓,如此無恥下流的話虧你能講出來,我告訴你,就是你今日將我家一家三口都殺了,也絕無一點可能。」

軍官被李先生破口大罵卻面不改色,他不怒反笑道:「老傢夥,你也知道老子身上的這身皮呀,實話告訴你,老子不僅要要你的錢,這母女倆老子也要定了,不僅老子要玩,老子的弟兄們也要玩。哈哈哈~」

「呸!』李先生狠狠的唾出一口唾沫吐在軍官臉上,怒道:「你還是人麽?畜生。」

軍官面無表情的抹去臉上的唾沫,猛然一個耳光打在李先生過的臉上,直把李先生打的頭腦一暈,跌倒在地上,鼻中的鮮血汨汨地流了出來,把衣服浸濕。李太太和李彥薇驚呼著撲在李先生的身上,哭喊道:「老爺你沒事吧。」

「爸爸。」

軍官用手指著李先生,冷笑道:「老東西,敢唾老子,老子要當你的面玩你老婆。」

軍官淫笑著靠近李太太,伸出了手就要摸李太太的臉,卻不料一旁的李彥薇一口要了過來。

「哎呦喂。」

軍官手上傳來劇痛,他猛的抽回來手,定睛一看,手背上面已經是留下一排牙齦,上面血肉模糊,他抬頭獰笑道:「好辣的小蹄子,我喜歡。」

「來人吶,」軍官抹了一把褲襠,目紅臉赤的叫道:」把這兩個美人還有這個老不死的給我抬進巷子裏面,老子一個星期沒開葷了。」

上有好焉,下必從之,馬上就有大兵鬨笑著跑了過來,他們這群丘八有何嘗見過李太太這種風韻猶存的貴婦人和李彥薇這樣的纖秀女大學生,,當下口水直流,一個個如豬哥似得跑過來,腦子裏想的都是齷齪心思。

「別過來。」李先生掙扎著站起來,李彥薇也勇敢的護在母親生前,可面對眼前這如狼似虎的大兵,他們的心沉到谷底。

南堤二號馬路上,一隊隊的灰色卡其色軍裝、系著紅領巾的革命軍踏著整齊的腳步向天字碼頭進軍,他們士氣飽滿,軍裝上還留著戰鬥過後的血跡斑斑。

部隊之中,得勝歸來的李伯陽騎著戰馬與蔣鼎文、胡公冕並排走著,三人雖然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可還是精神飽滿,尤其是蔣鼎文與胡公冕,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胡公冕策著戰馬,稍落後李伯陽一個馬頭,笑道:「團長,此去天字碼頭接收港英援助楊希閔軍械,給我倆補充點唄。」

李伯陽瞧了他一眼,道:「這我可不敢自作主張。」

蔣鼎文嘿嘿一笑,道:「公勉,你就不要想了,校長是要用這批軍械新組三個團,哪能輪得上你。」

胡公冕道:「輪不上還不能想一想。。」

蔣鼎文搖頭道:「與其想一想,還不如從繳獲的槍支裏面淘淘寶貝。」

胡公冕一臉嫌棄,道:「就滇桂軍那幾把漢陽造,我才不稀罕。」

蔣鼎文搖頭晃腦的說道:「團長,你說滇桂軍上下撈了這麼多錢,怎麼不想著給部隊換一換裝備,我俘虜了一個連裡就找到一把膛線沒有磨平的步槍,其他的槍老的老,舊的舊,根本不能上戰場。」

李伯陽道:「武器是其次,重要的是滇軍的精氣神沒了。」

胡公冕道:「聽說滇軍連排級軍官都是家財萬貫,這人吶,錢一多就惜命。軍官作為軍隊的根基,根基都爛掉了,滇桂軍也就成了一幅空架子了。」

李伯陽點頭,道:「有道理,廣州是富庶地區,日後我軍進駐市區之後,一定要引以為戒,尤其軍官紀律,一定不能放鬆。」

蔣鼎文與胡公冕連連點頭,把李伯陽的話記在心中。

李伯陽正要交代兩人戰後的治安維護,就聽遠遠地傳來一聲手槍聲,他皺起眉頭,難道是滇桂軍的潰兵在騷擾百姓,便問道:「哪裏來的槍聲?」

胡公冕一直北邊,道:「在北面,聽聲音應該在兩三百米遠左右的地方。」

李伯陽調轉馬頭,道:「過去瞧瞧,部隊在此待命。」

「是!」

蔣鼎文大聲命令部隊停止行軍,而後李伯陽策動戰馬,在一群衛兵的簇擁下往槍聲方向奔去。

廣州市區的道路七橫八縱的,李伯陽尋了一圈無果,正要返回,就遠遠聽到一聲淒切的喊救命聲。

李伯陽凝神去聽,此時又有救命聲傳來,他這次找準方向,指著一條東西向的街道,命令道:「準備戰鬥。」

李彥薇在大兵的逼迫下不斷的向後退著,她的嘴唇瑟瑟發抖,大兵烏黑粗糙的手就要觸及她的胸脯的時候,她屏住呼吸,大眼睛中透露著絕望。

大兵嘿嘿的發出淫笑,就要在碰到李彥薇的時候,從大道那頭傳來一串槍響,緊接著是「哢嗒哢嗒」的碎碎馬蹄聲,一個冷厲聲音遠遠傳來:「那個敢在廣州動亂。」

軍官臉色一變,他掏出盒子炮扭頭一望,只見從東邊街道湧出了數十騎兵,騎兵上的士兵散發著一陣鐵血味道,清一色的伯格曼手提機槍已經遠遠的對準這邊。

軍官舔了舔嘴唇,他給身後士兵使了個眼神,大兵們蠻橫的將李彥薇一家三口往後扯,而其他士兵一陣拉動槍栓,不甘示弱的頂了上來。

很快,這隊騎兵來到近前,在彪悍騎兵如眾星拱月下,一個英姿勃發的青年人策馬而出,用馬鞭指著軍官的臉,冷冷問道:「誰喊救命,誰開的槍。」

目光凌厲如刀,語氣中的殺伐之氣咄咄逼人,在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多年的軍官不由得心中一寒。

此人,絕非等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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