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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一百一十五章花票買賣
馬劉厚的手剛摸到槍柄上,眼角卻掃到數道銳利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心臟一抽,摸到槍柄上的手不由縮了回去。他抬起頭來,見到船艙裡坐著的三個漢子都冷冷的瞧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馬劉厚喉嚨滾動,不禁咽下一口唾沫,緩緩的站起來,應道:「來了。」

拉著董幼儀出了鬥篷,他瞧見了對岸正策馬跟隨的李伯陽,此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猛地沖腰間拔出盒子炮,對著李伯陽就要扣動扳機。

「幹什麼。」

董老七斷喝了聲,他擰著眉頭瞪著馬劉厚,語氣不善道:「馬老五,你不曉得武爺的規矩麽?」

馬劉厚鐵青著臉放下槍,他自然知道這個武爺不是自己這個五爺,而是皖南江湖的混江龍董世武,更知道董世武的規矩:行船之上客人不準動武。

那邊李伯陽眼瞅著從船裡鑽出一人,把槍口對準自己,大吃一驚之下連忙勒起韁繩,戰馬嘶吼著向前奔了幾步,四蹄跳動著站住腳,他卻是沒有聽到槍聲,再一看快船已經飄出幾十米遠,不由大怒道:「操!」

李伯陽一夾馬腹,戰馬再次奔出,朝著快船緊追慢趕去,他扭過頭,對衛隊高喊道:「追上了就給我打。」

衛隊士兵奔騰著戰馬,將手中湯普森槍口對準快船。

快船之上,董老七回頭瞧見官兵手頭的傢夥,不由大吃一驚道:「壞了。」

馬劉厚問:「怎麼了。」

「你知道官兵手裏的傢夥事是啥麽?」

董老七面色沉重道。

馬劉厚皺眉道:「不曉得,反正打子彈和下雨似得,不比馬克沁重機槍差。」

董老七道:「那是衝鋒槍,我在上海的時候見過,盧永祥手下的警衛用的就是這傢夥。」

馬劉厚雖然是皖南山野土匪,可淞滬護軍使盧永祥的大名還是聽說過的,不過盧永祥現在已經是下野的軍閥,便撇了撇嘴道:「那又怎麼樣?」

董老七冷道:「你懂個屁,他們追上來給咱一梭子,咱們就全完了。」

馬劉厚想起在長沖谷的經歷不由打了個寒顫,緊張道:「那怎辦。」

董老七瞧了他一眼道:「只能談談了。」

馬劉厚猶豫著,董老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五哥,人活著比啥都重要。」

這話一說,馬劉厚咬了牙道:「那就談談。」

董老七臉上露出笑容,向緊追上來正要舉槍射擊的官兵喊道:「不要開槍,咱們談談。」

「先別射擊。」

李伯陽與快船再次齊頭並進,手中的槍口毫不鬆懈的對著快船,只要有風吹草動,一百發的子彈能在二十秒之內把這艘快船打成篩子,他對董老七道:「把船停下咱們談一談,要不然的話,我寧可不要人,也不絕不放你們走。」

董老七一口答應:「好。」

董老七對撐船的粗壯漢子道:「海子,停船。」

叫海子的粗壯漢子再次江船停下,快船穩穩的停在江面,一動不動。

李伯陽瞧著快船停下,他單手勒動韁繩,同時舉起右臂,隨著他的動作,隨其後的衛兵同一時刻也勒住韁繩停下,一時間戰馬踢踏著土路,踩出一陣陣塵土。

董老七早年混過上海灘,自認也是見過世面有眼裏的人,他觀察著岸上的官兵,不由暗驚眼前官軍的訓練有素,由小見大,可見領隊軍官的帶兵有方。

「請了。」

董老七抱拳道。

李伯陽道:「閑話不多說了,我要把人帶回去,開個價吧。」

董老七沒有應話,卻是笑吟吟問道:「敢問這位兄弟是哪裏的兵。」

李伯陽道:「南陵保安團。」

董老七奇道:「南陵保安團周團長我也相熟,卻是沒有見過兄弟你。」

李伯陽冷笑道:「他是前任,我是現任。」

「原來如此。」

董老七讓開身子,把馬劉厚讓出來道:「花票是馬五爺綁的,你還是與他談談吧。」

原來是兩夥人!

李伯陽目光冷厲如刀,掃了一眼敞著懷的馬劉厚,冷冷道:「談一談吧。」

馬劉厚心中一寒,眼前這個官軍軍官目光銳利如斯,竟看得他遍體生寒,他咽下一口唾沫,聲音不覺弱了三分道:「怎麼談?」

李伯陽漫不經心的把弄著湯普森,淡淡道:「留下人,保一條命。」

馬劉厚也是皖南響噹噹的匪首,性子中不乏亡命徒的兇狠,他一把將董幼儀拉到船頭,惡狠狠道:「你他娘的不就想要人麽?老子若是不給呢。」

李伯陽幽幽道:「那你就得拖累旁邊得朋友了,得一起死。」

這話一出,馬劉厚陡然一驚,董老七臉色鐵青,兩人互相對視一眼。

馬劉厚僵硬著臉,緩緩道:「這位長官,你既然是南陵新任的保安團長,就應該知道我們杆子的名聲,勸你一聲好,別管這樁閑事,我保你南陵平安。」

李伯陽目光炯炯道:「你是哪位。」

馬劉厚道:「彭家寨五當家。」

李伯陽冷笑:「南陵縣治安自有政府澄清,就不勞五當家操心了,倒是你們彭家寨,圍攻縣城,姦淫婦女、強搶百姓,就不怕官軍來剿麽。」

馬劉厚諷笑道:「官軍剿我們?我們不去招惹他們已經謝天謝地了。」

李伯陽沉默著,從一個土匪口中能說出這番話,可見各縣百姓之艱苦,他心中暗暗做了個決定,一定要把這皖南的匪,一掃而盡。

見李伯陽沉默不語,馬劉厚以為他心中猶豫,便又道:「若是尋常女子,你是南陵保安團長,我定然賣你一個面子。可這個妹子不同,這是俺們大當家點名要的洋學生,為了她,俺們杆子這遭出了三千人馬,這裏面的輕重長官你應該清楚。」

馬劉厚話說一半,剩下的話李伯陽猜得到,無非是捨棄這一人,換的南陵太平這種話。

被馬劉厚押在船前的董幼儀身子一震,淚水盈盈的望著李伯陽,等待著宣判她命運的答覆。

李伯陽目光閃爍,數秒鐘之後,他緩緩的搖頭,一字一頓道:「這種事,我做不到。」

這話一出,馬劉厚面色陰沉,董老七眼睛一亮,深深地看了李伯陽幾眼。

李伯陽神色堅決道:「我身為南陵縣長,護的是南陵每一位百姓的平安,斷無用一人換眾人的偏重之心。」

馬劉厚心中一驚:「這麼年輕的縣長,手下還有這麼一隊火力兇悍,訓練有素的部隊,難不成是安徽那個大帥的子侄不成。」

想到此處,馬劉厚不敢大意了,他雖是大字不識一個,可也知道彭家寨只是打家劫舍的土匪,惹了尋常人還好,若是惹到手握重兵的軍閥大帥,那當真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了。

可就這樣把人交出去他也不願意,他眼光閃爍著,伸出五個指頭道:「你給我五千大洋,我就把人交給你。」

「好。」

李伯陽一口答應,當即從身上取出一張萬國銀行的匯票,又瞧著和河上的快船道:「怎麼著,敢不敢靠岸。」

馬劉厚神情猶豫,他擔心官兵在誘他上岸,要知道官兵手中的衝鋒槍一梭子打過來,跑都沒地跑。

在他遲疑之際,董老七卻高聲笑道:「怎麼不敢。」

「靠岸。」

董老七對海子道。

海子一撐長篙,快船向著岸邊緩緩靠近。

李伯陽緊盯著快船,身後有衛兵低聲道:「團長,要不要幹了他們。」

李伯陽神色一動,又搖了搖頭。

殺了這群土匪無非是一句話的事情,可在整個安徽的土匪那裏就失了信用,得不償失。

快船靠了岸,董老七躍上岸,對著李伯陽抱拳道:「你這麼年輕的縣長,我還是頭一遭見到,也算趕了個稀罕。」

李伯陽微微一笑,翻身下馬,向前走了幾步,也學著董老七抱拳道:「在下李伯陽,新任南陵縣長便是。」

董老七驚訝李伯陽會給他抱拳,頗為受寵若驚的搖著頭,正色道:「李縣長給我面子,我是董世朗,家中排行老七,你叫我董老七便是。」

說完,又怕李伯陽不知道自己是誰,補充一句道:「董世武是我大哥,整個皖南江湖我們說了算。」

李伯陽笑了笑,拱手道:「久仰貴兄長大名。」

那邊馬劉厚也下了船,他拉著董幼儀的手腕,站到了董老七的左側,插了一句道:「我是馬劉厚,彭家寨五當家。」

李伯陽瞧了他一眼,淡淡道:「換人吧。」

李伯陽讓衛兵原地不動,他向前走到馬劉厚身前,把那張銀行匯票遞了出去,同時另一隻手抓住董幼儀的手腕,冷冷道:「放手吧。」

馬劉厚面色尷尬,這還是第一次收到銀行匯票,有些無措道:「李縣長,我們換人要現大洋……」

李伯陽不客氣的打斷道:「你有什麼資本跟我談條件?」

馬劉厚面色尷尬,他沒有想到李伯陽的臉變得是如此的快,不由心生惱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右手摸到了腰間槍柄上。

「嘩啦。」

衛兵瞧見動作,齊齊舉起槍,對準了他。

現場氣氛頓時肅殺。

李伯陽面無表情的把銀行匯票伸到馬劉厚面前,不輕不重的在他臉上輕扇幾下,不顧馬劉厚要殺人的眼光,輕聲道:「饒你一條命,還不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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