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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鐵血軍閥》第四百二十五章滿洲裡會戰(二)
「老師?」

沃斯特利佐夫更加糊塗了,他快速的翻閱著情報,上面顯示東北軍在滿洲裡部署著重兵,且有一定的中央軍回參戰,問道:「布柳赫爾同志,我對中國的了解不多,中國的中央軍應該要比東北軍戰鬥力強吧。」

「嗯。」

布柳赫爾點頭,嚴肅道:「中央軍是經受過革命戰爭洗禮的精銳部隊,他們打敗了北洋軍閥,並將東北軍從華北趕回了東北。他們的軍官大多是從黃埔軍校畢業的學生,他們敢於犧牲,勇敢,無畏,是一支值得尊敬的軍隊,」

沃斯特利佐夫的臉色鄭重起來,他可以輕視中國人,但不會輕視布柳赫爾的話,布柳赫爾是紅軍的名將,是他尊敬的對象。

「布柳赫爾同志,我們外貝加爾集團軍已經集結完畢,包括紅軍第21、35、36步兵師,第5獨立騎兵旅,獨立布裡亞特——蒙古騎兵師,重炮師和第18獨立工兵營,第9鐵路兵團1個營,1個坦克連,1個裝甲營,第26航空大隊、第6、25航空中隊,隨時可以發起進攻,請你下達作戰部署吧!」

沃斯特利佐夫和布柳赫爾是同級的軍區指揮官,但布柳赫爾是斯大林委任的戰役指揮官,有權指揮外貝加爾集團軍,因此級別上要高於他。

「我已經想好了作戰方案,以小部分兵力在滿洲裡進行牽製,主力進行戰略大迂迴,避開和滿洲裡、扎賚諾爾守軍的接觸,直接進攻海拉爾。」

布柳赫爾猜到了東北軍的戰略意圖,他並不打算被李伯陽牽著鼻子走,而是想出了一個大膽的作戰計劃,進行大縱深作戰,深入海拉爾捕捉到東北軍的主力而消滅之。

沃斯特利佐夫有些吃驚,從國境線往海拉爾,直線距離要有200餘裡,這麼遠的縱深進攻,如果不能迅速的擊敗海拉爾的中國軍隊,那麼進攻部隊將會陷入中國軍隊的圍困當中,這是個危險的舉動,他看著布柳赫爾認真的說道:「布柳赫爾同志,這個方案太過冒險了,莫斯科是不會同意的,而且為了你好,我不建議你這樣做,你要知道斯大林同志是不能容忍失敗的,拉平已經被隔離審查了,我們這一仗需要切實的勝利,失敗的後果是我們無法承受的。」

布柳赫爾露出一絲苦笑,道:「沃斯特利佐夫同志,只有冒險進攻海拉爾,才能使東北軍的部署失靈,這對戰局是有利的。」

「布柳赫爾同志,我保留意見,作戰方案可以上報莫斯科。」沃斯特利佐夫沒有堅持反對,他只是這次軍事行動的副手,而非指揮官。

布柳赫爾將作戰部署上報莫斯科後,很快莫斯科回復:原則上贊同作戰方案部署,但攻擊方向需要做修改,改為進攻滿洲裡和海拉爾的連接點扎賚諾爾,消滅滿洲裡的中國部隊。

同時對修改作戰部署的原因做出解釋:對中國是懲戒進攻,應將戰爭縮小在邊境範圍,較少的進入中國領土,這樣不會造成蘇聯入侵中國的國際輿論。

布柳赫爾並不認同莫斯科的作戰方案,軍事為政治讓步無疑是危險的,也是不可取的。特別現在指揮東北軍的是李伯陽,這是個讓人不敢有絲毫放鬆的青年將領。

布柳赫爾對李伯陽的了解不算深但也不算淺,如果說李伯陽在黃埔時期的戰法還略顯生澀的話,那麼最令人驚嘆的莫過於他北伐戰爭中德安戰役的指揮若定,在孤軍深入,左右無緣,敵我兵力懸殊的情況下,李伯陽硬是打了場殲滅戰,以2萬兵力殲滅盧香亭5萬大軍,奠定了北伐軍在華東的勝局。德安之戰後,布柳赫爾在南昌曾與軍事顧問團的成員和革命軍的將領們探討過這一仗的戰術運用,沒有人敢說在當時的情況下能夠比李伯陽指揮的好,取得的戰果更大。

李伯陽的成長速度讓人驚嘆,布柳赫爾忽然想到一個有趣的現象,每當一個國家或民族崛起時,總會伴隨著名將的誕生,他們為戰神所鍾愛,以勇敢善戰而聞名,這不禁讓他在心中想起了李伯陽,是否他便是這樣的人

布柳赫爾再次給莫斯科發去電報,闡明了對戰局的看法,希望斯大林能夠允許他採用向海拉爾進攻的作戰方案。

一天后,莫斯科的電報發回,斯大林以嚴厲的措辭作出回應,進攻方向必須是扎賚諾爾,並限定了進攻時間。

斯大林的權威是不容質疑的,布柳赫爾只能把異議藏進肚子裏,以最快的速度收集滿洲裡守軍的情報,做進攻前的最後準備。

……

大軍的部署暗裏完成,李伯陽為掩人耳目,司令部依舊按在滿洲裡,每日進進出出,給外界一個假象。

司令部裡,李伯陽正在與梁忠甲對弈,兩人都算不上什麼國手,一邊落字如飛,一邊交談著。

「副總指揮,蘇軍久無動作,我這心裏總是不安。」

梁忠甲忽然嘆了口氣說道:「這打仗猶如搭箭開弓,引而不發最讓人難受了。」

李伯陽低頭盯著棋盤,手裏邊拈著一枚棋子,正躊躇往何處落子,聞言抬起頭,微微一笑道:「我自巋然不動,又何擔心蘇軍何時來攻。」

說罷,將棋子落下,笑道:「梁旅長,你可是要輸了。」

「我可沒有副總指揮的靜氣!」

梁忠甲恭維一句,搖頭笑道:「不過眼下這棋,說輸贏還為時尚早了些!」

便在說話間,副官推門進來,敬禮道:「報告,抓獲一名蘇聯間諜,其在滿洲裡三面窺視,繪測我軍事佈防情況,被巡哨當場擒獲,該如何處置?」

梁忠甲隨口道:「嚴刑審問有沒其他同夥,斃了。」

副官領命要走,李伯陽叫住他:「慢著,把人帶過來。」

梁忠甲疑問道:「副總指揮,您要親自審問?」

李伯陽神秘一笑:「等會你就知道了。」

兩人繼續下棋,不多時衛兵押著一個鼻青臉腫的中年男人走進來,副官道:「報告副總指揮,人已帶到!」

「把頭抬起來。」

李伯陽看著中年男人道。

中年男人抬起頭來,褐色的眼睛,高鼻樑,原來是個中蘇混血兒,李伯陽把原本想斥問他為何給蘇聯當漢奸的話咽到肚子裏,好奇問道:「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中國人?」

中年男人用腫起的眼睛看了一眼李伯陽,聲音嘶啞:「母親。」

「間諜罪是要處死的,但你今天走運,只要你幫我辦一件事,饒你一條命。」李伯陽道。

中年男人咬牙道:「我不會出賣任何人的?」

李伯陽眉頭一揚:「放心,我既不問你城內的間諜還有誰,也不會問你的上下線,你只需替我給蘇聯遠東集團軍司令加倫,哦,蘇聯名字叫布柳赫爾,送一封信即可。」

中年男人毫不遲疑的答應:「好,我願意送信。」

李伯陽示意衛士給中年男人鬆綁,他則走到書案前飛快的寫了一封信,交給中年男人道:「等下我會派人送你去蘇境,記得,這份信是你拿命換來的。」

中年男人點頭,李伯陽揮了揮手,副官將人帶了下去。

「副總指揮,您給加倫寫了什麼信?」梁忠甲好奇問。

李伯陽道:「沒什麼,敘敘舊罷了。」

……

「報告司令官,崔可夫中校要求見您!」

布柳赫爾正在伏案處理集團軍軍務,外面的勤務兵敲門彙報。

「請崔可夫同志進來!」布柳赫爾說道。

身材高大的崔可夫走進來,敬禮道:「司令官閣下,今早從滿洲裏邊境,中國軍隊釋放了一名我軍情報人員,並帶來了一份信李伯陽的親筆信,要求給您。」

崔可夫上前一步,將一份信件放在書桌上。

布柳赫爾拆開信件,看完後臉上露出一絲異色,對崔可夫說道:「崔可夫同志,你想看看這份信的內容嗎?」

崔可夫小心翼翼道:「如果司令官閣下允許的話。」

「我允許你看。」布柳赫爾將信件推了過去。

信是用中文寫的,但難不倒崔可夫這個中國通,他逐字逐句的看完,信中的內容很平常,李伯陽先是問候布柳赫爾的身體健康,而後表示兩軍交戰各為其主,不傷私誼,最後說承蒙在黃埔時照顧,若兩軍開戰時,他願意後退三舍,以示情誼。

「崔可夫同志,你怎麼看待這份信?」布柳赫爾問。

崔可夫道:「司令官閣下,李伯陽太狡猾了,這裏面可能有陰謀!」

「有陰謀是肯定的。」

布柳赫爾斬釘截鐵的說道,他相信李伯陽退避三舍的誠意,因為這樣符合東北軍的軍事部署,但這樣就留給自己一個兩難的處境,如果不進行追擊,軍事懲戒的目的就不能達到,而如果進行追擊,無疑會落入李伯陽精心設下的圈套裡。

「東北當局很警惕,情報工作十分難做,這一個星期來,為了搞到切實的情報,已經犧牲了十幾位特工,但收穫有用的情報很少,目前還是很難判斷出滿洲裡中國軍隊的真實數量。」崔可夫非常慚愧的說道,滿洲裡被李伯陽經營的滴水不漏,反情報做的十分出色,並且黑龍江全省都在軍事戒嚴管制,聞到風吹草動就有大批的軍警出動,只要有一點嫌疑,便會毫不猶豫抓了下監牢,更重要的是,滿洲裡的軍事行動是直接受張學良指揮的,在黑龍江省的情報員無法接觸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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