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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特衛傳奇》第64章那些人該死
第64章那些人該死

花紋光頭說完便逼向許晴與伊墨遙,突然,一把黑洞洞的槍出現在伊墨遙的手上。槍口穩定的指向光頭的腦門。

花紋光頭臉色頓時綠了,他今晚喝了點酒,平時就張狂不可一世,喝酒後,更是膽子十足。他以為伊墨遙是叛逆少女來酒吧玩製服誘惑。本來就是,她那製服上兩杠三星,尼瑪,花紋光頭也是江湖中人,那裏不知道這製服至少是個刑警隊長級別。但是有這麼年輕的刑警隊長麽?就算有,也不會荒唐到穿著製服來酒吧玩兒。所以花紋光頭以為伊墨遙的警服是假的。

但是這下,他無語了。這槍,嗯,光頭知道,這個還真不是假的,以此類推,對方刑警隊長也不是假的。

「哈····哈,誤會,警官,誤會!」光頭轉身就跑。砰的一下,伊墨遙一槍打在他的腿彎處,頓時鮮血飈濺,光頭慘叫著摔倒在地。

舞池裏頓時驚慌四起,所有人都慌亂逃竄出去,很快舞池裏就只剩下了許晴和伊墨遙。

勁爆的音樂戛然而止,酒吧負責人連忙跑了出來。那些酒吧男女倒沒有出酒吧,只是遠遠的看著,大概是覺得太新奇刺激。

伊墨遙向酒吧負責人亮明了身份,負責人便一個屁也放不出來了。這麼囂張的刑警隊長,還真不多見。

很快,酒吧裡又恢復到了正常秩序,音樂照常響起,舞池燈光照樣閃動起來。光頭被送往了醫院。

這酒吧是待不下去了,伊墨遙買了一瓶軒尼詩,拿了酒吧兩個酒杯,要付錢時酒吧硬是不敢收錢。伊墨遙也是個倔脾氣,非要付錢,丟下一千塊,轉身和許晴出了酒吧。兩人回到車上,各自拿了酒杯,倒上酒液。

許晴喝了一口,看著若無其事的伊墨遙,道:「墨遙,你不至於吧,剛才那樣也不合規矩。」

伊墨遙道:「帶槍出來都不合規矩,不是帶了麽。那個人渣,拘留十五天,屁用沒有,乾脆直接廢了他。」

許晴皺眉,道:「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是最講原則嗎?」

伊墨遙喝了一口酒,冷笑道:「一個人講原則有什麼用,有的人,仗著一身本事,胡作非為,無視法律,你說可不可恨?若他是個普通人便也罷了,可他不是,他是國家花費巨資,人力培養出來的人才。結果他都幹了些什麼,嗜殺成性,最後為了掩蓋罪行,連個可憐的小女孩都不放過。」

許晴眼裏出現一抹痛恨,終於明白了伊墨遙為什麼這麼憤怒。她知道妹妹是個原則性很強,又特別痛恨黑暗的人。所以才會放著家裏提供那麼多舒適優越的崗位不幹,非要一條道走到黑,來做刑警。

按妹妹所說,這個犯罪分子應該是一個軍人。軍人的天職是保家衛國,如果放棄職責,反倒來殘害人民,那絕對當誅,當痛恨。許晴就是這樣想的。

伊墨遙繼續道:「這還不是最可恨的,到了現在,他還死不認罪,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現在想想,當初還對他有過好感,我就覺得噁心的想把三天前的飯都吐出來。」

「你別這麼傻了,為個不相乾的人生氣,遲早會把你氣死。」許晴寬慰道。

伊墨遙道:「什麼不相乾,姐,我告訴你,他就是陳凌,虧你還想把他介紹給我。」

許晴瞬間巨震,俏臉煞白,道:「你說什麼?」

「是吧,你也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吧,我們都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他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伊墨遙見狀嫌惡的道。

「你說清楚點,陳凌怎麼了?」許晴語音竟然顯得有些凌厲。這樣的許晴,是伊墨遙很少見的。在她印象裡,許晴這個表姐,一直溫婉文靜,而且很自強,有著獨特的風情。

伊墨遙怔了一下,隨即道:「你不是知道嗎,前幾天,陳凌的妹妹被綁架了。就那天晚上四點,他一個人去把川幫的人全殺了,還有一個白髮日本人,據說相當厲害,也被他殺了。我不得不承認,他還真是強大的不得了。」

許晴拳頭握緊,指甲掐進掌心肉裡。腦海裡閃過一副畫面,怒髮衝冠的陳凌,一人一槍,千軍萬馬我獨行,所到之處,所向披靡。他披荊斬棘,為的是救出他的妹妹。他真是癡到不行,為了妹妹,不管前方是何刀山火海,都那麼不要命,義無反顧的去闖。

這一刻,許晴覺得胸中熱血沸騰,她為陳凌而感到驕傲。驕傲到熱淚盈眶。

「那些人都該殺,墨遙,不是麽?」良久後,許晴道。

「是該殺,但也輪不到他來殺。應該交由法律來製裁,他第一時間就該來通知我們。」

「警察的效率永遠比不上個人,你設身處地的為他想一想,我覺得你不該厭惡他,而是為他感到驕傲。」

「姐。」伊墨遙不滿了,道:「如果人人自持武力,肆意妄為,這個國家早就亂套了。還有,你難道沒聽我說嗎,他這個人嗜殺成性,他不止殺了那些人,他連被川幫抓去的一個小女孩也殺了。」

「不會的,陳凌不是這樣的人。」許晴語音肯定而堅決。

「小女孩的父親親眼看見他一槍打爆了小女孩的頭,難道你是覺得那位可憐的父親在撒謊,姐,你怎麼可以這樣的是非不分。我打個比方你別生氣,這事要是擱你身上,死的是彤彤,你還會覺得陳凌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嗎?將心比心,你摸著良心說說。」伊墨遙氣的確實不輕。

許晴美眸若有所思,喃喃道:「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能有什麼隱情,況且,有隱情他可以說啊!」

「說了不就是等於承認事情是他做的,你再同情他,他一樣要接受法律的製裁。」許晴心裏暗暗的道。

「不管怎樣,只要他提供不出不在場的證據,一切疑點都指向他,明天就把他送到法庭審判,不管他是不是有隱情,都改變不了人是他殺的事實。我會讓他得到他應有的報應。」伊墨遙狠狠的道。

許晴嬌軀震了一下,坐牢,陳凌怎麼能坐牢,他是這樣的驕傲,年輕,他絕不能坐牢。

葉氏私立醫院裏,葉東現在還不能下床,不過傷口的康復痊癒情況很好。他在聽說日本修羅已死,川幫被全滅後還是狠狠的震驚了一把。知道陳凌厲害,卻沒想到厲害到這個程度。從中央警衛局出來的小夥子,就是要的。

陳靜初始是報喜不報憂,但這兩天,對陳凌的情況越來越不妙,陳靜沒有辦法,只能來跟葉東將實情說了。

葉東眉頭緊蹙,正在這個時候,葉傾城與陳思琦也來了。一進門,憂心忡忡的陳思琦看見陳靜後,立刻拉住陳靜的手,淒苦的道:「靜姨,你一定要救救我哥,他不能坐牢的。」如果可以,陳思琦寧願是自己去坐牢,哥哥那樣的愛乾淨,那樣的驕傲,他怎麼能被當做一個囚犯被關進骯髒的監獄裡。

葉傾城也無法去想像陳凌坐牢的場景,那時他是不是會剔著光頭,穿著囚服?不,這樣的場景想來竟然讓葉傾城渾身戰慄,絕不可以。

「陳凌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靜姨?」葉傾城冷靜一些,問道。

陳靜欲言又止,葉東坐躺在病床上,臉上還裹有白色紗布,他代陳靜回答道:「以目前的情況,加上伊墨遙鐵了心想送陳凌進監獄,她的關係震懾在那裏,明天如果上庭,陳凌百分之百會被判刑。」

陳思琦臉蛋瞬間煞白,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葉傾城眼中綻放出寒光,道:「陳凌絕對不能坐牢,現在還有一個辦法,找人抓了徐昌盛的妻子,用錢,用命來讓他改掉口供。」她的心底深處是熱情善良,而且對徐昌盛充滿了同情。但是現在,葉傾城為了救出陳凌,她同樣可以心狠手辣起來。

這一點,就如陳凌為了救她,毫不猶豫的殺掉小女孩。

葉東微微一嘆,道:「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陳靜,你去安排人辦這件事,務必要辦的機靈一點。」說完頓了一頓,對葉傾城道:「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好好照顧思琦。」

陳靜應了聲好,葉傾城則不置可否。如果這樣都救不出陳凌,她想到了在送往陳凌進監獄的路上安排人埋伏。

這一夜,有很多人註定無法入眠。陳思琦與葉傾城徹夜未睡。在快接近零點的時候,陳靜接到了陳軍打來的電話。徐昌盛夫婦早被伊墨遙接到了刑警隊裡保護。給十個膽子葉東,他也不敢衝擊刑警隊。惹怒了政府,再大的黑幫,都會瞬間灰飛煙滅。

絕望的情緒在陳思琦心中蔓延,她痛苦到連眼淚都掉不出來。一個人,獃獃的走到病房外,蹲在陽台前,將腦袋深深的埋了進去。

葉傾城怕陳思琦出事,連忙跟出去。她心中何嘗不是難受的想哭,可是她知道自己必須堅強,她要替陳凌照顧好陳思琦。

「我哥哥,他是最出色的軍人。」陳思琦突然抬頭,對葉傾城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龍戰於野,其血玄黃。這句話用在陳凌戰鬥時,是最貼切的話語。可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即將要被送進監獄。

「我們去求那個刑警隊長,我給她下跪,我哥哥不能坐牢的。」陳思琦想到什麼,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站了起來。

葉傾城眼睛一亮,也覺得這是最後的一搏了。將當時的情況跟那個刑警隊長說,無論怎樣,都必須求她放過陳凌。求的不行,就來硬的。

「站住!」葉傾城與陳思琦準備離開病房時,葉東喝道。

葉傾城與陳思琦看向葉東,看他想說什麼。

「你們這樣只會讓陳凌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被掐滅。」葉東緩緩說道:「伊墨遙這個人,我很清楚她的性格,寧直不彎。你們去找她求情,就等於是承認了那天人是陳凌殺的。一旦證實了人是陳凌殺的,即便有再大的苦衷,伊墨遙一定還是會將陳凌送進監獄。」

「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生斷送在監獄裡?」葉傾城美麗的臉蛋上閃過痛苦之色。

陳思琦的指甲掐進了掌心肉裡,這一刻,淒苦無助,沒有出路,沒有希望。

葉東微微一嘆,道:「如果事情真到了那個地步,以陳凌的性格,他會自己逃出去。他想逃,沒有人攔得住,到時讓你靜姨給他多準備些錢。」這便也意味著陳凌以後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從此猶如過街老鼠,亡命天涯!這也不是陳思琦和葉傾城希望看到的。

刑警大隊的辦公大樓裡。

零點時分,伊墨遙開車過來,一停下車,便拉門而出,急匆匆的進了大樓。她之所以這麼急,是因為收到值班同事的電話。陳凌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有人說事發那天晚上,跟陳凌在一起。

伊墨遙認定了這個提供不在場證據的人,一定是被葉東他們出錢收買的,不然陳凌早幹嘛不說。她來就是要將其打回原型。她先在電話裡訓斥了警員,罵他們不會辦事,隨便有人說跟陳凌在一起,他們就信了,就不能將其拆穿,完全是廢物。沒錯,她的確罵了廢物兩字,因為她著實被氣壞了。

沒有人能幫陳凌脫罪。伊墨遙是鐵了心要將陳凌這個惡魔繩之以法。這時的伊墨遙穿了一身警服,風風火火的進入口錄室。她一進來,正在錄口供的同事站了起來,恭敬的喊聲伊隊。伊墨遙正想訓斥他,眼神突然到了辦公桌對面的人身上。

「姐,怎麼是你?」伊墨遙看著素妝淡雅,美麗動人的許晴,驚訝的合不攏嘴。

刑警同事道:「伊隊,就是這位女士說,那天晚上,她整晚都跟陳凌在一起。」

「你先出去。」伊墨遙寒下了臉。刑警同事想起剛才伊隊喊許晴為姐,頓時對許晴的身份起了嘀咕,能做伊隊的姐姐,那肯定背景不小。眼前是她們的家事,於是他連忙站起,離開,出門時拉上了門。

許晴面色淡淡。

伊墨遙看著許晴,半晌後,忍不住惱道:「姐,你別胡鬧了好嗎?走,我送你回去。」說著就伸手來拉許晴。

許晴表情甚是冷淡,冷淡的注視伊墨遙。伊墨遙對許晴還是有小小的敬畏,頓時手僵在了半空。

「人命關天的事情,我不會跟你開玩笑。那天晚上,我確實跟陳凌在一起。」許晴看著伊墨遙,一字字道。

「不可能!」伊墨遙將頭上的警帽取下,隨即眼神冷了下去,道:「好,我問你,那天晚上,你們在哪裏,做什麼?」

「在他家裏,至於做什麼,孤男寡女,你覺得我們會做什麼?」許晴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你·····」伊墨遙面上閃過一絲兇狠,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你不是不喜歡他嗎?為什麼要為了他來撒這樣的謊,你這是在妨礙司法公正。就因為,他救過彤彤嗎?但是那改變不了,他殺小女孩的事實。」

「抱歉,我之前欺騙了你。我跟他,在很早前就已經在一起。以前跟彤彤的爸爸結婚,多半是因為長輩的政治利益。要說感情,沒有多少。但是對陳凌,我告訴你,我愛他勝過愛我自己的命。」

「那你還把他介紹給我?」

「那是因為我知道我跟他沒有結果,所以我不想再耽誤他。」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伊墨遙坐了下去,怒聲道。

「無所謂,明天,我會出庭為陳凌作證。」許晴聲音裡透著堅定,堅毅。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讓彤彤的爺爺他們知道這件事,會有什麼後果?」

「不管是什麼後果,我都會自己承擔。但是我絕不會讓你們冤枉陳凌,他是無辜的。」

「你說你那晚跟他在一起,有什麼證據?既然是跟你一起,為什麼陳凌不早說。」

「他不說,是不想連累我。事到如今,我不能再這樣自私,為了自己,而不顧他的死活。」

「證據,證明你沒有說謊,證明那天你們確實在一起的證據呢?」

許晴盯著伊墨遙良久,隨後淡淡道:「那天在他們小區,早上出來時,我碰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她的臉很圓,身材特別的胖,我不知道她叫什麼,不過你可以派人去查。」頓了頓,冷冷的道:「伊隊長,你好大的官威,你還要不要我那天去找陳凌,請一幫人圍觀,好今天來為我作證?你口口聲聲要證據,無非不是因為你對陳凌有偏見,你認定了是他,不管別人說什麼你都不信,你敢說你心裏沒有鐵了心想把他送進監獄?」

「對,我是鐵了心要送他進監獄。那是因為,那是他罪有應得!」伊墨遙寒聲說道。

「在認定他是罪犯之前,你應該去好好查一下他的為人。一個對爺爺敬孝,對妹妹疼愛,對國家敬忠的男人,會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上午九點的時候,審訊室大門打開。陳凌已經連續四天待在審訊室裡,但他的身上依然一點臭味都沒有,相反有種清香。精神也很好,沒有一點萎靡。他不過是比以前沉默了。

一名刑警進來,手上拿了文件,遞給陳凌,道:「在上面簽個字,簽了字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離開?」陳凌心中猛烈一跳,在幾近絕望的一夜後年,這個時候聽到這兩個字,他以為自己幻聽了。「去哪裏?」

「從那來,到那去。難道你捨不得我們這裏?」年輕的刑警沒好氣的道。

陳凌看了眼文件,上面是關於這幾天審訊,最後很大的幾個字,尤其是證據不足,準予離開八字格外顯眼。

簽了字後,陳凌仍是滿腦子疑竇。這伊墨遙在搞什麼鬼啊!年輕刑警拿了文件,對陳凌道:「跟我走吧,去後勤處拿回你自己的東西,就可以離開了。」進來時,手機,錢包都被收走了。

隨著刑警出了審訊室,陳凌疑問道:「為什麼會突然說證據不足?」

「不知道,我是按照伊隊長的吩咐辦事,你可以去問伊隊。」

出了刑警大隊的大樓。陳凌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看著街道上,車流如織,高樓大廈上的大屏幕廣告,五彩繽紛。

微風和煦的吹拂在身上,陳凌竟然有種感激上蒼的衝動。這種自由呼吸空氣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他現在連看街道邊上,乞討的殘疾小男孩都覺得可愛無比。

「哥!」欣喜而熟悉的聲音傳來。陳凌抬頭,便看見了穿著紅色外套,純真動人的陳思琦快步跑過來,在街道邊,停了葉傾城的夏利。葉傾城站在車門前,一身黑色風衣,長發飄散,成熟中透著冷清的美。她嘴角有輕微的笑,就這樣,安靜的看著陳思琦和陳凌。

陳思琦眼眶紅紅,陳凌揪了下她的小瓊鼻,愉快的笑道:「我不是沒事了嗎,不許掉眼淚。」

陳思琦挽住陳凌的胳膊,突然又嘻嘻一笑,道:「我才不會哭呢,我是高興。」

上了車後,由葉傾城開車。開往的地點是陳凌的家。

陳凌有太多的疑問,不過他忍住了沒問。回到了家,準備進門時,被陳思琦攔住。陳思琦先開門進屋,最後拿了火盆,點燃早準備好的柚子葉,最後才讓陳凌跨著進了去。陳凌無奈的笑,道:「我就在審訊室待了幾天,你們怎麼像我是坐牢出來的。」

葉傾城輕笑,陳思琦理直氣壯,道:「反正是沖沖晦氣。」

隨後,陳思琦準備早飯。她們早去買了豐盛的菜肴。陳凌先去洗澡,洗完澡出來,換上乾淨的藍格子襯衫,西褲,皮鞋。頭髮是寸頭,抹上一點摩斯,頓時根根憤怒的豎立起來。

鏡中的陳凌,清秀,眼眸清澈,英氣勃勃。尤其是穿上這身裝扮後,就像一個it精英。

對於這樣的精神狀態,陳凌滿意的一笑。隨後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心中卻在思索,為什麼會突然說證據不足,放了自己?昨天伊墨遙還咬牙切齒的說要將自己送進監獄。

飯菜做的豐盛,陳凌在審訊室沒吃過一頓好的,一口氣吃了三大碗米飯。吃飽喝足後,他繼續當少爺。由陳思琦和葉傾城收拾碗筷和屋子。

半個小時後,趁著陳思琦去樓下倒垃圾的空當。陳凌對安靜削蘋果皮的葉傾城問道:「為什麼會突然放我出來?」

葉傾城的手勢穩定的削著,聞言手中長長的蘋果皮一下子斷了。

她沒有看陳凌,而是繼續削未削完的蘋果。削好後,遞給陳凌。

陳凌接過,眼神卻注視著葉傾城。

「她交代過我和陳思琦,要我們千萬不要告訴你。」葉傾城緩緩道。

陳凌心中一個咯噔,他知道,這個她是許晴。

葉傾城繼續道:「徐小姐向刑警大隊說,那天晚上,你一直跟她在一起。孤男寡女整整一夜,你哪裏都沒有去過。」

陳凌發了一會兒的呆,隨即抓起茶幾上葉傾城的車鑰匙,然後二話不說的離開了家,帶著一種澎湃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步伐,離開了。

那個削好的蘋果還在茶幾上放著,顯得孤孤單單。葉傾城不知為何,悵然若失,覺得心口有些酸澀的疼痛。

陳凌驅車路上,他的心潮起伏澎湃。許晴,許晴,腦子裏全是她,她到底對自己還是情深的。這樣出來作證,是將她所有的後路都斷掉了。自己被釋放,刑警大隊必須要做案底記錄,許晴的口供也必須上交。那麼她與自己的事情就一定會傳到省委書記許懷明那兒去。

車子在許晴的小區樓下轟然而停。

來到二樓,按門鈴。

片刻後,門打開。門後許晴俏生生站立,發生這樣的事情,那個所謂的班已經沒有必要去上,此刻她穿的很是休閑懶散,上身藍色條紋針織衫,下身是淺白色的牛仔褲。牛仔褲將她渾圓緊繃的大腿襯托得格外的有韻味兒。

眸子如秋水,與陳凌目光互相凝視。

情深深雨蒙蒙有木有,有木有·····

陳凌與許晴下樓驅車去了一個比較遠的地方,吃了一頓甜蜜而滿足的晚飯。隨後再驅車,開出東江市,沿著國道,開出老遠,開到一個信號很弱,到處都是油菜花,田野的山間。像是到了一個世外桃源,可以忘卻一切俗世的煩惱。

車裏,許晴依偎在陳凌懷裏。車裏全是她的香味兒,她的秀髮散亂在陳凌的胸膛上,能聞到上面的海飛絲味道。她低低的說:「有一次,我在街上看到你穿著西服,很精神陽光的進入一間事務所聯繫業務。我突然覺得,你的生活現在這麼的正常,唯獨是跟我的關係,讓你不能正常。你不能正常的去談戀愛,不能正常的去結婚。這樣子沒有結果的拖著你,對你太不公平。所以,我決定放手,雖然會很痛,但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

「那現在呢?」陳凌一陣心疼,愛憐的摟緊了她。

許晴呢喃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離不開你了。」頓了頓,自顧的道:「陳凌,我會是一個大麻煩,我怕我只會害了你。」

陳凌知道,她是擔心來自許懷明,許書記那邊的問責。這也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擁抱著她,為了這樣一個心愛的人兒,即使再大的麻煩,陳凌也決定迎難而上,目光堅定的道:「你只要安心做我的女人,其他的事情,讓我來解決。」

「嗯!」這個時候,許晴寧願不要那麼的清醒。

隨後,陳凌想起什麼,道:「伊墨遙痛恨我,痛恨得咬牙切齒。你難道不想問問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也許,我真的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

許晴嬌聲道:「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去殺一個小女孩。」這種無條件的信任,讓陳凌感動。

「那個小女孩已經精神出了問題,那天她手裏拿了一把槍,瞄向了傾城,傾城身上又被川幫的人綁了炸彈。當時我沒有細想,我的習慣動作是射人眉心,所以情急下,誤殺了那個小女孩。」說到這兒,陳凌自責無比,道:「現在仔細想想,我其實是可以隻開槍打掉她手中的槍就可以了。這場悲劇是可以避免的。」

許晴恍然大悟,果然是如此,她就知道,以陳凌的性格,怎麼可能去殺一個無辜的人。見他自責,心中憐惜,當下提議道:「要不,我們去拜祭一下那個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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