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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鑒寶,我竟成了國寶級專家?》第230章 宋代手抄本
  第230章 宋代手抄本

  韶光荏苒,時間就如流沙,不經意間就會悄悄的溜走。

  展覽會開了一周,李定安也當了一周的專家,要問他這一周是什麽感受,用四個字就能形容:一言難盡,

  好歹也是位名人,隨著時間的推移,認出他的藏友也越來越多,熱度也越來越高。至少在大柳樹會場,李定安的風頭已然隱隱蓋過了其他五位專家。但古怪的是,找他看東西的人卻越來越少。

  原因很簡單:看的太準。

  找李定安看東西,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不可能有第三種結果,更不會有半點含糊,不論對錯,都能給你講的清清楚楚。

  但找其他專家看就不一定了,比如遇到年代特征不明顯,或是仿真度太高的東西,專家的把握不是很大,看的當然就不會那麽準。

  相應的,話就說的不會太滿,給出的結論就不會太清晰,往往會帶上“可能”、“有點”之類的字眼。

  大部分的玩家都能聽懂:這東西有點問題,不是那麽太真。

  機靈點的打聲哈哈,再說聲謝謝,然後拿了東西就走。性子直的卻不依不饒,非要問個明白:我一好好的真東西,怎麽就成“也許”、“好像”了?

  像這一種,十次有八次都會轉到李定安手裡,然後,他就會給你講:哪裡不對,假在什麽地方,甚至是造假的方法,做舊的手段都能給你說上來。

  不出意外,接下來就會進入“拋開事實不談”的環節,李定安既不爭,也不惱,相反還表示理解:花半輩子的積蓄,結果買了一件假玩意,甚至可能分文不值,擱誰都會急眼。

  所以,伱不能怪國寶幫太多,而是這操淡的行業本身就不規范,漏洞多的跟篩子似的,造假售假不但利潤高,還不用坐牢,我為什麽不造?
  於是,假貨越來越多,造假的手法也越來越高明,上當受騙的當然也就越來越多……

  這樣的,每天最少要遇到四五次,而且大都會被主辦方當做宣傳素材剪成視頻,甚至好多回都是現場直播。

  其他藏友一看,好家夥,一上了電視,豈不就等於這件東西被判了死刑,一輩子都是假貨?

  還想出手,做夢去吧?
  因此,找李定安的越來越少,除非是頭鐵,對自己的東西有百分之一千的信心,要麽就是不知情,沒看過主辦方的宣傳視頻,只知道李定安的眼光超準,鑒定能力超級高,一頭扎進來的。

  結果然並卵:反正看了足足一周,經過手的東西少些也有兩三百件,但真品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網友倒是挺樂呵,天天都守在江靈雨的直播間,就等著看藏友拍著桌子罵李定安,說他是“狗屁的專家”、“眼睛長臉上出氣用的”。

  李定安能怎麽辦,只能無奈的攤攤手。

  不誇張,天天都有,個個比國寶幫還像國寶幫……

  今天是第八天,展覽會一如既往的紅火,不到九點,也就剛開門不久,會場裡就已經擠滿了遊客和藏友。

  五位專家席位前也一如既往的熱鬧,最少的也已經排了七八位。李定安這邊人也挺多,也有不少手裡都抱著東西,但只是圍了一圈,卻沒人往他對面的椅子上坐。

  不止是網友,藏友也會看熱鬧。

  李定安也不急,慢條斯理的掏著東西,一樣一樣的放在桌面上。擺完之後,見還沒人來,他又和江靈雨聊起了天。

  “你姐呢,今天怎麽沒來?”

  “今天店裡超忙,我姨不讓她出來!”

  “那你怎麽出來的?”

  “我又不需要我姨給我發工資?”

  這理直氣壯的?

  李定安“呵”的一聲,又指了指支架上的手機:“多少粉絲了,我是說總共?”

  江靈雨笑的眼睛眯成了兩道縫:“托您的福,快一百萬了!”

  還真就得感謝李定安:她這近百萬粉絲全是靠李定安積累起來的,而且都是真粉,消費能力也不差,如果帶貨,一次坑位費最少三萬以上,提成另算。

  可算是找到了流量密碼,這不,知道李定安在大柳樹當專家,姐妹倆巔巔的就來了。

  在沈陽時錢金玉和江靈雨沒少幫忙,就當是還人情了,李定安當然沒問題,而且很支持:憑本事吃飯,不寒磣,至少比岔腿露球好多了。

  他點點頭,又比了個大拇指:“加油,爭取突破五百萬!”

  小丫頭重重的點點頭,胸前跟著一顫一顫,聲音還特酥:“我努力!”

  好家夥,童顏爆乳娃娃音,說的就是這樣的吧?

  正被晃的眼暈,旁邊又傳來謝原平的聲音:“李老師,你要是不忙的話,幫我看一下這件東西。”

  他下意識的轉過頭:謝原平手裡拿著一方銅鏡,上面長滿了綠鏽,看著有了些年頭。

  對面還坐著一位,大概四十來歲,穿著普通,但挺乾淨,感覺像是知識份子。

  “好嘞!”

  隨口應了一聲,李定安都站了起來,銅鏡的主人卻不幹了,一把就搶過了東西:“不是,謝老師,我找你看,你怎麽又找別人?”

  “我的專項是古玉和料器,銅器真不怎麽擅長,所以讓李老師給你看看!”

  “那算了!”這位瞅了瞅李定安,頭搖的波浪鼓似的,“我找其他專家看看。”

  謝原平愣了愣:“為什麽?”

  “知識份子”撲愣著眼皮看了他兩眼:謝老師,您就沒注意過麽:這麽多天,但凡是從其他專家轉到李定安這的東西,看十件,有九件半是假的,誰敢給他看?
  只是在心裡想了想,客人沒吱聲,拿起銅鏡就走,謝原平怔了好一陣,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類似這一幕,這些天時有發生,他委實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李定安只是笑了笑,表示沒關系。

  反正只是義務幫忙,他也樂得清閑,再說了,何苦和人拍著桌子吵架?

  轉著念頭,他又坐了下來,想著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和江靈雨的粉絲聊聊天,幫她鞏固一下人氣。

  正準備讓小丫頭把手機挪過來,旁邊又有人叫他:“定安,你過來看一下。”
    一抬頭,是葛副教授。

  對面卻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年輕一些,將將三十出頭,長的挺精神,也很帥氣。

  女的年長一些,四十歲左右,但氣質優雅,風韻猶存。

  兩人的神情都有些怪,男人略帶愁容,女的面若冰霜,包括葛教授,臉上也帶著幾絲凝重。再一看,桌上擺著一本書,標準的線裝本,上面寫著“儀禮注疏”四個字。

  經注,還是手抄本?

  《儀禮》是儒家六經之一,主要內容為各項禮儀的標準程序和要求,比如婚喪嫁娶的具體流程等等,《注疏》則為東漢大儒鄭玄為其所作的注解。

  自漢開始,《儀禮》就成為選官及薦舉秀才和孝廉的重要依據之一,自隋以後,則正式成為科舉的《經注》之一,一直到清。

  說直白點,就是考試要點,凡選擇學習《儀禮》的舉子,這是必修課,所以流傳下來的極多。不過大多都是刻版,手抄本倒是少見。

  但少見歸少見,不一定就有價值,具體要看是誰抄的,有沒有名氣,如果是無名之輩,就要看具體的年代、書法水平、保存是否完好等等。

  看這兩位的穿著和神情,以及葛教授微微皺起的眉頭,估計有點來歷。

  暗暗思忖,李定安走了過去:“葛教授!”

  “我有點拿不準,你給看一看!”

  葛教授也沒客氣,直接把書往前一推,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對面的一男一女:“賣主和買主!”

  一聽這句,李定安就明白了:這件手抄本十有八九涉及到債務問題,說通俗點,用來頂債的。

  而且來這之前,這兩位很可能找其他專家看過,也得到了肯定的答覆,而且說不準就開具過證書。

  但出於這樣那樣的原因,債主心存疑慮,想再次確認一下。

  如果東西是對的,那一切好說,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但東西要是看不太準,那就很麻煩了。

  說沒問題,但感覺東西好像多少有那麽點問題,萬一事後被買主發現,而且確實有問題,那一場官司絕對跑不了。

  說有問題,得罪人還是其次,就怕萬一看走了眼,同樣少不了一場官司。

  估計就是這個原因,葛教授才不得不請李定安幫忙。

  轉過頭來再一看,這兩位的身份也就不難猜:男的有點發愁,肯定是欠債的,女的滿臉不高興,當然就是債主子……

  打量了幾眼,李定安順勢坐了下來:“之前請誰鑒定的?”

  “還沒問,關鍵是……唏……”

  葛教授呲了呲牙,好像很痛苦的模樣,“你看看就知道了!”

  好家夥,你至不至於?
  老葛雖然只是副教授,但那是資歷還不夠,並非鑒定能力不行,至少在京大,在金石、牌文、拓片、古籍等品類,他的水平還是相當高的,不然也不會成為此次臨時專家組的成員之一。

  連他都這麽為難,可見這東西有多難鑒定?

  暗暗狐疑,李定安拿起了手抄本。

  乍一看,確實夠舊:這本書已然不是“發黃”,而是近似“黃中帶灰”,而且不止是封皮,就連中縫都是這樣。如果不是人為作舊,沒有兩三百年的功夫,紙色絕對舊不到這種程度。

  包括封面上的字跡,都已經有點“虛化”的感覺,同樣說明年代夠久。

  字體倒是挺工整,保存的也極好,大概五六十頁,但書冊依舊平整,紙頁依舊緊密。

  翻開封皮再看紙,不是太厚,卻給人一種很結實的感覺,雖然很舊,但依舊泛著光澤,手摸上去,薄厚如一,很是光滑,也很是柔韌。

  熟宣,還是青檀特淨宣?
  所謂的特淨宣,就是青檀皮佔八成以上,稻草和其它材料不足兩成,從唐到清,皆是歷代宮廷用紙首選。

  能用這種紙抄經注,既便不是青史留名的人物,家世也絕對不一般。

  辯認了一下,確實是特淨宣,他又翻過無字的扉頁,本以為會看到具體的內容,不想仍然是一張空頁,依舊不寫有一個字。

  不過蓋著一大一小兩枚,印跡已有些淡,但尚能看的清楚。

  小的就普通的楷體,刻的也挺規整:清真居士。

  清真居士……感覺有點印象……

  閃過一絲念頭,他又看向比較大的那枚印,只是一眼,李定安就頓住了:這什麽玩意,怎麽刻的跟蟲爬似的?
  真就跟一堆蟲子一樣,歪歪扭扭,斷斷續續,乍一看,感覺就看不出字的形狀。但隨即,他猛的反應過來:這是宋朝特有的九疊篆文,而且只有官印才會這麽刻。

  再仔細一辯認,李定安的眼睛不由的一眯,稍一思忖,止不住的就吸了口涼氣:秘書省管下校書郎朱記!

  我了個去……這竟然是宋版,而且還是官方手抄本?
  怪不得葛教授都沒問之前找誰鑒定過,結果又是什麽,就急吼吼的把自己叫了過來?
  古玩界一直流傳著一句話:一頁宋版一兩金……不誇張,這句話絕對沒有一丁點的水份。

  看看以往的成交記錄:2018年,嘉德拍賣,宋代版王安石文集——宋龍舒本《王文公文集》和《宋人佚簡》三卷,起拍價才各是五百萬,但最後,四本書整整拍了兩億六千萬。

  2020年,宋理宗寶慶元年廣東漕司刻本《新刊校定集注杜詩》,也就是杜甫的詩集,最後成交價1.77億。

  2021年,同樣是鄭玄注的《周禮注》,南宋初年兩浙東路茶監司刻本,成交價一點四個億。

  而且這幾本全是刻本,印刷機構的級別都還不是特別高,才是司一級,更沒有什麽印章之類的東西。

  那如果是秘書省校書郎手抄,不但有官印,還有抄錄者的私印,而且還是青史留名的人物呢?

  哈哈……清真居士?
  如果不是那枚校書郎的官印,他差一點就沒想起來:這是宋代文豪,著名詞人周邦彥。

  說句不誇張的話:這本書要是真跡,如果下了兩億,李定安敢直播吃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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