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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莫斯科》第1792章
  第1792章

  在索科夫的印象中,羅特米斯特羅夫是一個性格沉穩的人。但沒想到對方聽說自己即將獲得裝甲兵元帥軍銜後,居然也失態了。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這位未來的裝甲兵元帥就出現在方面軍司令部裡。

  看到羅特米斯特羅夫的出現,蘇賽科夫連忙迎上去,笑著和他打招呼:“羅特米斯特羅夫將軍,你過來了, 波爾特溫酒帶過來了嗎?”

  羅特米斯特羅夫嘿嘿地乾笑兩聲,說道:“既然過來了,肯定不能空手來。”說著,他抬起雙手,舉到高過右肩的位置,用力拍了兩下。

  就在眾人納悶之際,一名年輕的軍官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手裡還捧著一個木盒。他進門之後,就把手裡的木盒遞給了羅特米斯特羅夫,隨後抬手敬了一個禮,便轉身離開了。

  羅特米斯特羅夫捧著木盒來到會議桌前,放在桌上打開,從裡面拿出一瓶酒,笑著對搜蘇賽科夫說:“軍事委員同志,這就是我珍藏多年的波爾特溫酒。”

  當蘇賽科夫和扎哈羅夫站在桌邊,接過羅特米斯特羅夫手裡的波爾特溫酒,反覆欣賞時,索科夫的心裡卻在暗自嘀咕:波爾特溫酒,不過是一種兌酒精的廉價葡萄酒,由於這種酒的後勁大,喝完後容易影響到人的表達能力, 因此又被稱為“口齒不清酒”。不過這種酒在俄羅斯非常受歡迎,銷量僅次於伏特加。

  蘇賽科夫把酒瓶遞給扎哈羅夫時,無意中一回頭,正好看到索科夫滿臉嫌棄的樣子,先是一愣,隨後就明白對方為什麽會有這種反應了,他笑著對索科夫:“索科夫同志,你是不是很奇怪波爾特溫酒這樣的低檔酒,喝了還容易讓人胡言亂語,我們卻對它很珍惜?”

  “沒錯。”既然蘇賽科夫猜到了自己的真實想法,索科夫也就不隱瞞,他點著頭說:“我的確是這樣想的。”

  三人聽後,先是對視一眼,隨後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的笑聲把索科夫搞糊塗了,他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說錯了,便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蘇賽科夫,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索科夫同志, ”等笑聲停止之後, 羅特米斯特羅夫開口向索科夫解釋說:“你說得很正確, 波爾特溫酒就是一種加了酒精的低檔普通酒, 喝了還會讓人神志不清,甚至胡言亂語。這種酒在戰前到處都能看到,但隨著這種酒的產地被德國人佔領,原本很普通的酒,也變得彌足珍貴了。”

  經羅特米斯特羅夫這麽一解釋,索科夫總算明白,為啥蘇賽科夫和扎哈羅夫見到那瓶酒的時候,會有那樣的反應:“哦,原來是這樣啊。”

  索科夫接著想到,烏克蘭不光出美女,而且還出美酒。位於克裡米亞半島的雅爾達,就有世界上著名的馬桑德拉酒莊,是著名的馬桑德拉紅酒的產地。

  馬桑德拉酒莊被公認為是沙皇俄國時代最好的酒廠,它的酒窖裡收藏了上百萬瓶俄羅斯葡萄酒和西歐葡萄酒,其中一些俄羅斯葡萄酒還刻有皇室封印。酒窖歷史悠久,規模宏大, 70年代即珍藏有40萬瓶烏克蘭及外國產葡萄酒製品,共計 700多個品種,最古老的是1775年生產的葡萄酒。現珍藏的名酒100多萬瓶,大多為無價之寶。

  “聽說烏克蘭的馬桑德拉酒莊出產名酒,”索科夫感慨地說:“不知我們的軍隊,什麽時候才能收復這座城市。”

  “快了,索科夫同志,快了。”羅特米斯特羅夫說道:“要知道,不光是我們的這條戰線的部隊,在向敵人發起進攻,其余的戰線也展開了全面的反攻。我相信,按照如今的趨勢發展下去,要不了多長的時間,我們就能把敵人徹底趕出我們的國土。”

  對羅特米斯特羅夫的這種說法,索科夫倒是表示讚同。在他的記憶裡,進駐了白俄羅斯的蘇軍,在六月發起進攻之後,就將還沒有做好準備的德軍打得潰不成軍,不到一個月時間,便收復了白俄羅斯全境。

  “羅特米斯特羅夫將軍,”扎哈羅夫把波爾特溫酒重新放回盒子,並關上了蓋子,對羅特米斯特羅夫說道:“今天司令員已經休息,喝酒是不可能的。你不如就在這裡住一晚,等明天再和司令員喝酒。”

  其實就算扎哈羅夫不提,羅特米斯特羅夫也不想離開,畢竟自己是否真的被晉升為裝甲兵元帥,還沒有得到證實,他的心裡始終不踏實。既然扎哈羅夫主動要求自己留下,他便順水推舟地說:“好吧,參謀長同志,我給部隊打個電話,今晚就留下不走了。”

  蘇賽科夫叫來一名軍官,把裝著波爾特溫酒的盒子遞給了他,隨後招呼眾人坐下喝茶。

  “索科夫同志,”羅特米斯特羅夫對索科夫出現在司令部一事,感到很好奇:“你怎麽會在這裡?”

  “羅特米斯特羅夫將軍,”蘇賽科夫沒等索科夫說話,便搶先說道:“不光你獲得了晉升,索科夫同志也有可能獲得更高一級的軍銜。”

  “索科夫同志,我向你表示祝賀。”羅特米斯特羅夫等蘇賽科夫一說完,就起身向索科夫伸出手,友好地說:“我提前祝賀你獲得更高的軍銜。”

  索科夫連忙起身和對方握手,嘴裡還客氣地說道:“謝謝您,元帥同志!”

  兩人客套幾句後,重新坐下。索科夫為了不至於冷場,主動找話題問羅特米斯特羅夫:“元帥同志,我想問問您,您部隊裡的坦克,安裝了電話嗎?”

  索科夫的這個問題,讓三人都愣住了。好在羅特米斯特羅夫曾經接觸過索科夫說的那種坦克電話,連忙反問道:“索科夫同志,你說的是安裝在坦克後面,可以直接和坦克兵通話的那種電話嗎?”

  “沒錯,就是這種電話。”索科夫聽到羅特米斯特羅夫的回答,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看樣子自己的“發明”並沒有得到推廣。為了引起大家的重視,他還特意解說道:“大家可能都知道,在坦克裡的乘員把艙蓋一關,就處於與外界半隔離狀態,無法及時地了解外面發生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就需要外面跟隨行動的步兵,為他們提供指示。
    以前都是通過敲擊坦克車身,來引起坦克乘員的注意,然後等他們從坦克炮塔裡探出身子,才能進行交流。不過由於坦克發動機的轟鳴聲太大,坦克乘員不見得能聽清楚步兵所提醒的內容。

  我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嘗試在坦克的後面安裝了一部電話。如此一來,跟隨在坦克後面的步兵,就能通過電話,及時地將外面的情況,向車內的坦克兵進行通報。”

  扎哈羅夫可能是第一次聽說坦克電話,聽索科夫說完後,立即扭頭問羅特米斯特羅夫:“羅特米斯特羅夫將軍,我覺得索科夫同志的這種創意不錯,你為什麽不在部隊裡推廣呢?”

  對於扎哈羅夫的質疑,羅特米斯特羅夫的眼中閃過一絲尷尬,他輕輕地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參謀長同志,索科夫將軍的創意的確不錯,但要完成所有坦克的改造,這可是一項大工程。要知道,維修站的工人們如今每天維修那些打壞的坦克都來不及,哪裡有時間去給坦克安什麽電話。”

  他解釋完畢後,看到扎哈羅夫微微皺了皺眉頭,連忙又補充說:“參謀長同志,給坦克安裝電話,不光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而且所需要的電話機數量也相當驚人。因此,我和集團軍的指揮員討論過後,決定暫時不安裝。”

  索科夫雖然想反駁對方的這種做法是鼠目寸光,但話都到了嘴邊,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不管怎麽說,羅特米斯特羅夫都即將成為裝甲兵元帥,自己一個小小的中將,哪裡有資格指責對方,因此他只能選擇了沉默。

  蘇賽科夫見屋內的氣氛忽然變得壓抑起來,連忙出來打圓場:“好了,我們換個輕松點的話題吧。”說完這話,他的眼睛盯著索科夫,笑眯眯地問,“索科夫同志,聽說你在斯大林格勒保衛戰時,就已經和一名女軍醫結婚了。怎麽樣,你們有孩子了吧?”

  蘇賽科夫本來只是想緩解屋內的緊張氣氛,而有意找的話題,沒想到又戳到了索科夫的痛處。別看他和阿西婭注冊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年半,但兩人到目前為止,還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能生孩子才怪呢。

  索科夫搖搖頭,苦笑著說:“軍事委員同志,我還沒有孩子。我想,就算要孩子,也需要等到戰爭勝利之後再說。”

  “什麽,你要等到戰爭結束再要孩子?”蘇賽科夫聽完索科夫的回答,不禁搖著頭說:“索科夫同志,別看我軍在戰場上漸漸取得了優勢,但要想徹底打敗德國人,我估計還需要兩三年時間。我看,你還是抓緊時間要個孩子吧。”

  “軍事委員同志,您真是太悲觀了。”知道歷史進程的索科夫,微笑著回答說:“根據我的判斷,最多再有一年半的時間,我們就能徹底打敗德國人,取得最後的勝利。”雖然此刻距離蘇德戰爭的勝利,只剩下十四個月,但索科夫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說了一年半的時間。

  蘇賽科夫笑著說:“索科夫同志,你說得沒錯,我可能太保守了。在庫爾斯克會戰前,如果誰告訴我,我們能把德國人從莫斯科附近趕走,甚至把他們趕到第聶伯河右岸,我肯定會以為他是在胡說八道。但如今的局勢,說明我們的軍隊正在逐漸變得強大,而德國人經過這麽多年的戰爭,有作戰經驗的官兵正在一點點地被消耗掉,此消彼長之下,接下來的戰事將對我們越來越有用。”

  “我同意索科夫同志的觀點。”扎哈羅夫對索科夫的看法表示了讚同:“別看各條戰線上的德國人還在繼續頑抗,不過他們的實力已經被嚴重削弱了。至少在目前的情況下,他們沒有能力主動向我們發起大規模的進攻戰役,戰場的主動權已經向我軍傾斜。也就是說,我們想在什麽地方進攻,就在什麽地方進攻,而德國人已經成為了被動防禦的一方。”

  說到這裡,扎哈羅夫想起了自己叫索科夫到司令部來的目的,便開口問道:“索科夫同志,你們派出的偵察兵,找到露天礦坑了嗎?”

  “沒有。”索科夫說道:“我派出的幾支偵察小分隊,到目前都沒有任何消息。不知他們是發生意外了,還是沒有能到達指定的位置。”

  羅特米斯特羅夫聽索科夫這麽說,連忙低聲地問蘇賽科夫:“軍事委員同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索科夫將軍要找什麽露天礦坑呢?”

  “是這樣的,羅特米斯特羅夫將軍。”蘇賽科夫小聲地回答說:“在不久前,索科夫同志用施特默爾曼將軍的遺體和兩千德軍傷兵,換回了三千多我軍的戰俘。他從其中一名戰俘的口中,知道在烏曼附近的一個礦坑裡,關押著數萬我軍的戰俘。他有意派部隊營救這些戰俘,並將其中身體健康的指戰員編入自己的部隊。”

  搞清楚怎麽回事後,羅特米斯特羅夫惋惜地說:“可惜啊,戰前我服役的地點都在俄羅斯,根本沒有在烏克蘭待過,因此沒辦法為他提供有用的信息。”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蘇賽科夫朝扎哈羅夫努了努嘴,說道:“我們的參謀長已經從赫魯曉夫那裡,獲得了露天礦坑的具體位置。”

  “索科夫同志,露天礦坑的事情,我已經厚著臉皮問過赫魯曉夫同志了。”扎哈羅夫將攤放在桌子另一側的地圖拖過來,指著烏曼西南的位置說道:“你來看看,露天礦坑就在烏曼西南方向十幾公裡的位置。因為這口露天礦在1934年就廢棄了,所以知道的人不多。赫魯曉夫也是命人查了很多資料,才知道有這麽一處地方存在的。”

  索科夫盯著扎哈羅夫手指的位置看了一陣,記下了大致的方位後,說道:“謝謝您,方面軍參謀長同志。我立即給斯米爾諾夫參謀長打電話,讓他通知偵察兵縮小搜索范圍,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露天礦坑的具體位置。”

  斯米爾諾夫接到電話時,還以為索科夫要回來,立即問道:“司令員同志,你要回來了嗎?要不要我派人去接你?”

  “參謀長同志,我暫時不回司令部。”軍情緊急,索科夫也就不兜圈子,而是直截了當地說:“我從方面軍司令部了解到了露天礦坑的大致位置,現在告訴你,你再想辦法通知我們的偵察兵,縮小搜索范圍,爭取盡快找到了礦坑的具體位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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