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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流放?呸,我先把庫房搬空了》第80章 嚴從銳發燒
  第80章 嚴從銳發燒

  嚴逸趴在蘇沫背上,安安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神色忽明忽暗有些複雜。

  蘇沫這個女人,是懂得怎麽教人的。

  剛才的事情,她只要一句話就能說清楚,但她卻讓王安安去抓一抔沙自己體會。

  只有自己想通了,以後她才不會限/製了嚴從玲發展。

  嚴從玲就好像是一棵小樹苗,早晚有一天要長成岑天大樹。

  她茁壯成長的過程中,不是應該抑製她生長,而是只要看護好她即可。

  只要不長歪,沒有雜枝亂杈,性格跳脫點又有什麽關系。

  母愛是把雙刃劍,嚴逸也相信,這之後的王安安會放心讓嚴從玲自由生長了。

  不過,蘇沫的這些做法,她真的是那個只會對著三堂哥嚴厲犯花癡的女人嗎?

  流放這一路上,蘇沫可沒犯過半點花癡。

  嚴逸覺得,她總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還是這樣一副皮囊,還是胖的出奇,渾身的肉都堆在一起,卻總讓人覺得蘇沫身上熠熠生輝。

  她是瘦點了嗎?不對,又好像沒瘦,看不太出來。

  他盯著蘇沫寬厚肥碩的背部,滿眼探究。

  到底是哪裡不對了?

  蘇沫背著嚴逸也沒閑著,一路上看到合適的東西就采采摘摘。

  嚴從玲和嚴從寬兩個小人精自然是幫忙的,兩人邊給蘇沫打下手,邊向蘇沫求教學習知識。

  “叔母,這個是什麽?”

  “哇,叔母,剛才飛過去一隻鳥,您知道那是什麽鳥嗎?”

  “叔母,叔母,這個東西的葉子好奇怪啊,您知道這是什麽嗎?”

  “叔母,快看,是野兔。”

  “等一下。”蘇沫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也沒見她怎麽動作,只是彎了個腰的功夫,她就又回來繼續給嚴從玲、嚴從寬講解。

  “叔母…”

  “叔母…”

  而嚴逸也真正見識到了蘇沫肚子裡的墨水。

  可以說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幾乎就沒有蘇沫說不上來的。

  最重要的是,蘇沫講的東西不刻板,她總能延伸出很多形象生動的小故事加深孩子們的記憶。

  這得看過很多書,而且要把書吃透了,才能做到。

  嚴逸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蘇沫了,她之前的名聲可並不好,但她從來沒為自己辯解過。

  甚至她想方設法嫁給自己後,也一直破罐子破摔。

  如果不是流放路上不得不展現出自己的學識,嚴逸覺得蘇沫肯定還會裝成是一無是處的樣子。

  看樣子,尚書府也不像表面上看去的那樣,否則一個滿腹詩書的小姐,哪怕是庶出,也不該如此藏起鋒芒保護自己。

  嚴逸不由得想起一些坊間傳言。

  …

  日頭漸黑的時候,嚴從銳醒了。

  但他也同時說起了胡話。

  “熱,我好熱,熱的難受,難受死我了。”

  “蟲子,啊啊,好多的蟲子,滾開,快滾開。”

  “打,我打死你們。”

  他一邊在大堂嫂林夢安的身上扭動,一邊對著林夢安頭上一陣敲打。

  猛然的疼痛讓林夢安心裡暴怒。

  她對小妾鄭美玉的各種恨意如奔騰的江水突然爆發。

  都是鄭美玉嫁進來之後,她才會被各種排擠。

  她身上背著的,就是鄭美玉的兒子,是個只會撒潑耍賴的寄生蟲。

  林夢安忍不住破口大罵:“小兔崽子,我好心好意背著你,你竟然對我動手動腳,活膩了你。”

  說著,竟然惡狠狠的將嚴從銳摔在地上。
    嚴從銳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四腳朝天,依然在地上打滾,用各種奇怪的姿勢摩擦後背。

  “蟲子,蟲子,快把他們弄走。”

  嚴從銳這樣,作為當爹的嚴策氣的吹胡子瞪眼,剛才就是林夢安摔的他兒子。

  果然,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怎麽也不會真心對銳兒。

  林夢安那個惡毒的婆娘,不僅不心疼銳兒,竟然還給銳兒摔了。

  唐思也是看的火冒三丈,她怒氣衝衝的衝過去,抬手就給了林夢安一巴掌。

  “銳兒還是個孩子,你怎麽舍得摔他!”

  林夢安捂著火/辣辣的臉,面上是明顯的不服氣。

  片刻後,她又莫名其妙的笑起來,狀若癲狂。

  打吧,打吧,反正我剛才她也把嚴從銳那個兔崽子摔了。

  這些年在心裡想過無數遍的事兒,終於做了,隻讓林夢安覺得無比開懷。

  哪怕是被唐思掌摑,她似乎也覺得沒什麽所謂。

  反正這些人都是選擇性失明的,嚴從銳打她別人看不到,但她摔了嚴從銳就像是動了他們的命。

  她還是先過了癮再說吧。

  剛才,就挺過癮。

  “熱,好熱,我好熱。”

  嚴從銳一邊在地上蹭,一邊胡言亂語。

  唐思連忙探身去抹嚴從銳的額頭,手指滾燙的觸感讓唐思心裡一涼:嚴從銳發燒了。

  這可如何是好?

  他們是在流放路上,都是缺衣少食的,更別說藥了。

  馬有才去采買的時候,嚴家大房讓捎帶的也大部分都是吃的東西,用的東西都很少。

  她們不像蘇沫,蘇沫和官差能搭上話,所有需要的東西都是她自己拿銀錢實打實買來的,花的錢自然不多。

  羅姒當時給的那些錢,她拿去讓官差幫忙捎帶了不少東西,可是大部分銀錢都進了官差的腰包,就連吃的都被克扣了一些。

  更別說藥了。

  現在嚴從銳發起高燒,唐思擔心的要命。

  她連忙去找羅姒。

  “娘,銳兒高燒了,這可怎麽辦啊。”

  羅姒一聽就急了,好歹是自己寵大的曾孫,這種荒郊野外的發高燒哪裡能行。

  萬一燒糊塗了,可就麻煩了。

  她可是聽說,有的人家因為孩子發燒沒錢醫治,燒壞了腦子的。

  如果嚴從銳燒成了傻子…

  羅姒都不敢想下去。

  她連忙拿出一些銀錢塞給唐思:“你去跟官差說說,換點退燒藥。”

  “好,我這就去。”

  羅姒又叮囑一句:“別怕花錢,撿著好的來,先讓銳兒退了燒再說。”

  唐思緊張的手心裡都是汗。

  流放這一路過的太緊巴,除了必要的時候羅姒給她點首飾讓她換取東西,唐思就沒碰到過錢。

  突然感受到手裡沉甸甸的分量,她竟然激動的想要流淚!

  這是錢,是實實在在的銀錠子。

  她流放路上還從來沒碰過實實在在的錢呢。

  “我這就去。”

  唐思又呢喃一句,收回神遊的心思,連忙向官差跑去。

  這時候,還是先給孫兒嚴從銳看病重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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