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10月1日，那天大靈小學放假過節。

但是，我們照相館這一天的生意特別忙！

因此，艷芳、陶老師和李老師一家三口都到我們店裏幫忙。

閑暇的時候，陶老師找我單獨談話。

陶老師說：「阿才啊！你是能幹而聰明的孩子！大靈鎮是一個小地方！你應該到一個大城市去學習和發展！」

我說：「陶老師！你怎麼突然跟我說這些事情！以後，我肯定會離開大靈，出去外面闖蕩！但是，現在，我不會離開大靈，不想離開我的家人！」

陶老師笑著說：「唉！你是沒有見過大城市啊！如果你見了，就不會這樣想了！我有一個親戚在羊城，羊城是大陸南方最大的最繁華的大都市！過了這個學期，我們一家人就去羊城投靠這個親戚了！你是我的好學生，也是艷芳的好朋友！我們想帶你去羊城一起發展！」

我說：「喔！原來是這樣！陶老師！我真的非常感謝你們邀請！但是，我還是不會跟你們去！其實，我並想過繁華富貴的生活！我隻想掙點錢，以後，讓我的家人過好日，為我的父親報仇雪恨！」

陶老師說：「唉！阿才啊！凡事看開一點！那個時候，丟掉性命的，也不止你父親一個人！再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你跟我們去羊城之後，也還可以經常回大靈鎮的！你在這裏待的事情長了！以後，就會變得像六爺一樣，沒有任何作為了！你好好考慮吧！如果，是你媽媽不同意！我可以去幫你說服你媽媽！」

我說：「陶老師！真的多謝你了！你不要去找我媽媽說這個事情了！我真心不想跟你們走！我不喜歡陌生人和陌生的地方！」

陶老師說：「好吧！居然是這樣！你就當我沒有說過這個事情！」

我說：「好的！陶老師！這個事情，我不會跟任何人講的！今年我們店裏生意不錯！我會儘快把店裏分紅結算做出來！給艷芳發分紅！你們在路上肯定要花錢的！你們走的時候，給我留地址！以後，我給你們寄艷芳每年的分紅款！」

陶老師流著淚握著我的手說：「阿才！你真一個講義氣的好孩子！以後，你一定有大作為啊！」

我說：「陶老師！不管你在那裏，做什麼事情！你都是我最尊敬和愛戴的老師！我會永遠想念你們！如果，以後，我有能力，我一定去羊城看望你們！」

......

國慶節後不久，我們家裏收到了文昌哥海外來信。

文昌哥信中說，他現在很好！他後媽對他也很好！他正在學習俄語，三個月後，他要去北歐的伏龍芝軍事學院進行為期四年的學習。讓我們不要為他擔心，讓母親和韋媽保重身體！等等。

大家看了信之後，都非常高興！並為文昌感到幸運！

不久，我通過電台也跟文娟姐聯繫上了。

文娟姐說，她和文阿姨離開我們家後，從省城直接去羊城。從羊城到港城，然後，從港城飛往巴黎。

現在，她在巴黎一所中學上學，還感謝我母親教她的法語，讓她很快適應了環境。她和她母親文阿姨都很好等等。

大家通過我得知文娟姐近況後，都放心了！

韋媽說：「希望這兩個孩子都有出息！千萬不要去打仗啊！」

......

10月16日下午放學前，周曉明神秘兮兮地拉我到一個沒人角落。

周曉明說：「阿才！剛才，我接了我爸爸打來電話！他說，你媽媽、哥哥和姐姐已經在我家裏了！讓你跟我去我家一趟！」

我說：「具體是什麼事情？」

周曉明說：「這個我爸爸沒有說！走吧！到了那裏就知道了！」

於是，我坐著周曉明的自行車往他們廠裡去了！

......

由於，我們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此，曉明的車子騎得非常快，四十多分鐘後，我們到了周家。

到了周家後，蘇媽讓我們擦乾汗水，並把我們帶到周叔在家裏二樓的書房裏。

這個書房我第一次進來，很寬敞。

這裏有很多沙發和茶幾。

周叔、母親、薛阿姨、曉東哥、麗芬姐和敬天哥等都坐沙發上靜靜地喝茶！

周叔嚴肅地說：「阿才！曉明！你們兩坐下吧！蘇媽，你出去，把門關上！不要讓其他人進來！我們要在這裏開會！」

周叔說：「白玉蘭同事！今天下午，我收到上級的一份電報！發報人是李紹昌！他是我的直接上級！他在電報中說，曾經退回過你們的一封信，信了有他的指示！那封信件，你帶來了嗎？」

母親說：「周振國同事！你好！那封信件我帶來了！」

母親從公務包裡拿出那封蓋有「查無此人，退回原處」印章的信件，將它交給周叔。

周叔在熱水杯上熏開信件的封口，把信件取出。

然後，在抽屜裡，拿出一瓶藥水，用棉簽將藥水塗在信件背面，一下子信件背面，顯現了幾行字！

上面寫著「玉蘭：形勢複雜不便多談，你儘快找到周振國，讓他想辦法將敬天、麗芬送到京城如下地點：……..。李紹昌。」

周叔叔拿著顯現的信件給母親看。

周叔說：「玉蘭！我終於找到你們了！今年初，我調來這裏工作的時候，李紹昌就交代我一定要跟你們儘快取得聯繫！幫助你們解決子女就業問題！由於，沒有你們的詳細資料，因此，耽誤了！不過，現在也不晚！李紹昌跟我說，讓敬天、麗芬等儘快去京城報到讀書！以後為公家工作！」

母親說：「好啊！多謝了！振國先生！」

周叔說：「好！你們在這裏等到，我馬上跟邵昌聯繫。確定孩子們動身的具體時間！」

然後，周叔對我說：「阿才，你能幫我發報嗎？」

我對母親說：「媽媽！我行嗎？」

母親說：「阿才！你跟周叔去吧！」

周叔帶我進入了書房旁邊的一個密室裡。

密室裡擺放著一套安裝好的軍用電台。

周叔讓我坐在電台前，做發報的準備工作。

我按照規程給電台開機，按照周叔指示調整聯絡頻道。

周叔擬好了一份電文，電文內容是：泰山：貨已收齊，何時送貨？銀狐！

然後，周叔交給我一個秘密本，讓我將電文翻譯成摩爾斯電碼。

我很多翻譯好了，周叔核對後，讓我馬上發出。

我按動電碼鍵，通過國際電信聯絡碼，很快得到了對方接受回應！

於是，快速而熟練地將電文發出了！

周叔摘掉他的耳機說：「阿才啊！你的手法非常熟練而老道啊！在哪學的？」

我說：「軍訓的時候，岑老師他們教的！我已經練習了一年多了！周叔！我們等下再聊吧！我已經聽到對方請回復請求信號了！」

於是，我準備好鉛筆和記錄紙，準確地記錄下對方發來阿拉伯數字電碼！

我通過密碼本將電碼翻譯成了電文！

對方回復的電文內容是：銀狐！讓大公子帶貨到地點，速來，過期無效！泰山！

周叔看了電文後，他收回密碼本，並將兩份電文全部燒掉了！

周叔讓我關掉電台，將調頻旋鈕歸零。

然後，我們一起出了密室，回到書房裏。

周叔笑著說：「玉蘭！邵昌回復了！他說，讓曉東馬上帶敬天、麗芬到京城的軍校去報到上學！這次，不要錯過機會了！」

母親笑著說：「振國！太感謝你們！你們為孩子們事情操勞了！」

周叔說：「玉蘭！你不要客氣！我們需要忠誠的人才！這是我們責任！」

曉東哥笑著說：「太好！我們終於可以上軍校了！爸爸！我們這幾天做準備要走嗎？」

周叔說：「是的！明天就開始準備！」

敬天哥笑著說：「周叔啊！我想帶一個人一起去讀書，她叫蔡美馨！她是我同學和女朋友！可以嗎？」

周叔笑著說：「蔡美馨就是你們廠裡的那個美女會計吧？」

敬天哥說：「是的！」

周叔說：「這個應該沒有問題！李紹昌是你爸爸的好朋友！這忙他一定會幫的！這個明天，我幫你彙報吧！」

薛阿姨笑著說：「好了！以後，麗芬也是我們周家的媳婦了！阿才又是我們周家乾兒子，我們兩家是親上加親啊！」

母親說：「好啊！等他們畢業了，就讓他們結婚吧！」

周叔笑著說：「哎呀！今天，還是多虧我的乾兒子阿才幫忙發報啊！唉，我年紀大了，又長期沒有發報操作！因此，我的收發報功能，已經完全退化了！阿才真是了不起啊！」

薛阿姨說：「哎呀！曉東和曉明，老周教了他們很長時間的電台操作！他們就是學不會！害得老周乾著急啊！」

母親笑著說：「電報操作靠天分！我家的孩子裏，也就阿才學得好！敬天和麗芬這方面也不行！」

大家笑了！

我們交談結束後，在周家吃了晚飯。

吃過晚飯後，敬天哥開著吉普車帶母親、麗芬姐和我從周家院子裏返回大靈鎮了。

晚上8點多，我們回到家裏，韋媽還在客廳等著我們，小弟和小妹已經上床睡著了。

母親讓我們三人坐下，母親對韋媽說：「韋媽啊，過幾天啊，敬天、麗芬和美馨等要出遠門去讀大學了，以後，他們回家機會就少了！家裏的事你就多費心了！」

韋媽傷心地說：「唉，才走了兩個！現在又要走兩個！但是，他們不走，留在這大山溝裡，也沒有什麼前途啊！敬天！麗芬啊！以後，經常給家裏寫信！多給我們通消息！」

麗芬抱著韋媽說：「韋媽！以後，我們一有機會就跑回來看望你們！你們在家裏多保重身體啊！」

母親說：「唉！你們爸爸的願望，就是讓你們成龍成鳳啊！這回，你們出去讀大學，以後就有仕途了！明天，你們準備一些香燭紙錢，你們去爸爸的墳前跟他通報一聲吧！求他保佑你們平安！阿才！明天早上，你去跟岑老師和藍叔說，敬天、麗芬和美馨要出遠門去讀大學了！讓他們找人頂替你哥哥和未來嫂子！」

大家都對母親默默點頭。

我們交談結束後，大家都去洗漱休息了。

......

10月17日早上，曉東哥開著吉普車到我們家裏。

曉東哥對母親說：「玉蘭阿姨！關於敬天的朋友蔡美馨跟我們一起去讀書的事情，邵昌伯伯同意了！你告訴敬天、蔡美馨和麗芬，不要帶太多行李和錢等！學校裡什麼都有！進了學校後，什麼都是學校包幹了！」

母親說：「好的！曉東！等下，麗芬他們要上山祭奠父親，你跟他們一起去吧！你們回來後，你跟敬天、麗芬和美馨去蔡家一趟！跟蔡家父親說，美馨跟你去讀書的事情！讓他的家裏人放心！」

曉東哥笑著說：「好的！我去跟蔡爸爸說，讀書是一個好事！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不久，敬天哥帶著美馨姐回到了家裏。

美馨姐知道自己能夠去讀大學，感到非常興奮！

韋媽和麗芬姐準備好祭奠用品後，曉東哥負責開車，敬天哥、麗芬姐和美馨姐帶著祭品上車，他們四人去祭奠父親了。

他們走後，我和母親去家裏附近機修廠辦公樓找岑老師，跟岑老師說，哥哥姐姐們去讀書的事情。

我和母親到了岑老師的辦公室。

岑老師知道我們要說什麼事情，他馬上讓祖興哥叫來了藍叔。

我們一起岑老師辦公室的沙發上喝茶交談。

母親跟他們說了，敬天哥、麗芬姐和美馨姐馬上要去讀書的事情。

岑老師說：「唉！這是孩子們一直來的心願啊！從生活的角度講，我本人並不希望他們走這條人生之路啊！這條看起來很平坦，但是，非常難走啊！居然，他們要去，就讓他們去吧！廠裡的人事問題，我們重新安排人吧！財務管理方面，先讓荷花過來兼任！維修工方面，我們在安排其他人來做吧！」

藍叔說：「唉！孩子們長大了！他們有自己想法啊！讓他們出去闖闖吧！早晚，他們還是回到我們身邊的！」

其實，我看得出來，岑老師對於哥哥姐姐離家，他並不是非常認同！

他們認為走仕途並不是一條好路！

也許我是岑老師學生緣故，我們哥哥姐姐們投靠李伯伯，讀書，走仕途的事情，我也不是非常高興！

交談結束後，母親去上班了，我和敬狄去學校讀書了。

中午放學的時候，蔡京華、艷芳和小達都知道了敬天哥、麗芬姐和美馨姐等要去京城讀書的事情。

大家都想去我們家裏，跟他們道別送行。

於是，我和敬狄帶著蔡京華、艷芳和小達到了我們家裏。

正好，敬天哥、曉東哥、麗芬姐和美馨去祭奠父親剛回到家裏。

韋媽也做好一桌午餐飯菜，他們大家就一起跟哥哥姐姐們邊吃邊聊了！

艷芳說：「哥哥姐姐！以後，你們能當大官嗎？！」

曉東哥笑著說：「艷芳啊！讀大學不一定能當官！但是，我們肯定能夠學到很多有用的知識和本領！」

艷芳說：「唉！居然不能當大官！你們跑京城讀書幹嘛啊？我爸爸說，那裏冬天冷死人了！」

大家笑了！

蔡京華笑著說：「唉！我感覺去京城就是好！因為，我叫蔡京華！京城總是繁華而充滿夢想的地方！」

......

吃完飯後，敬天哥、曉東哥、麗芬姐和美馨姐，要去蔡家給蔡家長輩通報美馨姐去京城讀書的事情，蔡京華跟著他們走了！

我背著麗蘭，跟著敬狄、小達和艷芳去我們的照相館了。

我們到了照相館的時，莉安姐和彩霞姐已經在我們店裏。

她們與彩燕姐在議論我們家哥哥姐姐們去讀書的事情。

我們與她們坐在一起聊天。

莉安姐說：「唉！一個二個都要走了！我感覺這大靈鎮啊！就是留不住人！」

彩霞姐說：「莉安啊！我們不是人啊？！以後，他們讀完書，還是要回來的！」

艷芳說：「唉！這個可不一定了！京城是大城市啊！我們這裏是小地方！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啊！」

莉安姐說：「艷芳啊！你少拿這些狗屁道理跟我們說！人活著不就是吃喝拉撒嗎？在那裏不是一樣過日子？去了大城市就能成仙了？美不美，鄉中水！親不親，故鄉人！這個道理才是真的！知道嗎？」

麗蘭笑著說：「我覺得莉安姐姐說得對！什麼地方都沒有我們大靈鎮好！韋媽說了，京城那個地方，不僅冬天能冷死人！而且，還沒有米飯和青菜吃！」

莉安姐抱著麗蘭說：「唉！還是我的麗蘭妹妹懂事啊！古代的時候，都是玩命的人，才去那種地方！知道嗎？」

大家笑了！

......

晚上，岑老師、藍叔、毛師母、荷花嬸、祖興哥、藍峰哥、莉安姐、彩霞姐等到我們家裏給敬天哥和麗芬姐送行。

岑老師代表岑家和藍家送給敬天哥和麗芬姐800元錢。

岑老師說：「敬天、麗芬啊！你們去讀書軍校！就是參軍啊！以後，要很多年才能回家了！居然，走了這條路就安心地好好乾！什麼時候都要記住自己家在什麼地方？！千萬不要忘本啊！有機會就回家看望我們！」

敬天哥說：「岑老師！藍叔！多謝你們！這年來多我們的關心、幫助和教育！以後，我們畢業了，就爭取回家鄉工作！多為家鄉人民服務！」

藍叔說：「敬天！麗芬！你們的行李都準備好了嗎？什麼時候出發？」

麗蘭姐說：「藍叔！我的行李都準備好了！今天下午，曉東的爸爸已經幫我們將入學通知書、入學檔案和服裝等準備好了！明天大清早，我們就去省城坐飛機去京城！」

岑老師說：「唉！那麼，你們就早點休息吧！那邊天氣很冷！多帶一些冬天的衣服！明天你們走得太早了，我們就不過來給你們送行了！到了地方安頓下來後，就給家裏寫信！不要讓我們擔心！」

大家交談結束後，岑老師、藍叔、毛師母、荷花嬸、祖興哥、藍峰哥、莉安姐、彩霞姐等與敬天哥和麗芬姐擁抱後，他們開車回家了。

他們走後，母親和韋媽又要讓我們幾個孩子跟她們一起談話。

母親說：「唉！敬天和麗芬一走！家裏的孩子就是敬才、敬狄和麗蘭了！以後，你們三個孩子要認真學習，努力做人了！」

敬天哥說：「媽媽！韋媽！敬才、敬狄和麗蘭，他們都是聽話懂事的人了！他們一定能夠做到的！」

母親說：「唉！你們這次離開家，至少有五六年時間，回不了家裏了！你們到了學校就是公家的人了！以後，你們要自己學會照顧自己！要儘快學會獨立生活了！今天，我讓韋媽去取了1500元錢！你們把這些錢，跟岑老師他們給的錢收好！這些錢不要亂花！到了學校就存到銀行裡！遇到難事，你們再用這些錢！平常事情，要學會自理，不要依賴別人！更不能佔別人的便宜！知道嗎？」

麗芬姐說：「媽媽！你和韋媽放心吧！我們會管好的這些錢的！我們到了學校後，就給它們存定期，然後，我們給你們寫信，定期向你們彙報，我們學習、生活和工作的情況！」

母親和韋媽給敬天哥和麗芬姐錢後，幫他們把錢放在一個布包裡，並將錢布包放到了敬天哥的行李包走。他們又檢查了一遍行李後，大家都洗漱和休息了！

其實，大家都非常捨不得敬天哥和麗芬姐離開家裏去讀書！

我感到特別傷心和無奈，睡覺的時候，我躲在被子哭了！

......

10月18日大清早，天還沒亮，周叔、薛阿姨、曉東哥、曉明等人，帶蔡美馨姐姐和她的行李，開著兩部車子來到了我們家的院子裏。

周叔讓他的副官拿來四套軍裝和軍鞋，讓曉東哥、敬天哥、麗芬姐和美馨姐馬上換上！

然後，幫他們檢查行李，看是否有違禁品。

檢查完行李之後，大家將他們的行李放到一部吉普車上。

他們四人換好服裝出來後，周叔與他們四人交代事情。

周叔說：「曉東、敬天、麗芬、美馨！出了這個門！你們就是軍人了！以後，你們任務就是為國家效力！你們四人入學通知書和檔案資料都在這個文件袋裏了！現在，我交給你們！到了學校，你們將這個文件袋交給學校學生科的人！他們會幫你們辦理入學手續！」

然後，周叔將文件袋交給了曉東哥！

曉東哥將文件袋放入他的公文包裡。

周叔說：「等下，劉副官送你們去省城軍用機場！航班我已經幫你們預定好了！好了，你們與家人道別後，就上車出發吧！」

他們四人分別與我們送行親人擁抱和話別後，他們四人擦著眼淚，跑上了劉副官的吉普車。

他們的車子匆匆開出了院子！

送走他們後，周叔、薛阿姨和曉明坐著他們的另一部吉普車返回他們廠裡去了。

就這樣，院子裏剩下母親、韋媽、我、敬狄和麗蘭！

麗蘭緊緊地抱著我放聲大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