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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明》第二百七十五章:錦州城內的來客
「你等以為,本帥命林芳平越境犯險,只是圖著好玩的嘛?」

面對張誠的反問,賀飈、張廣達、張國棟等人卻不知該如何回話,倒是魏知策在一旁接言道:「鎮帥命虎衛營犯險出擊,莫非意在揚我宣府軍威,並窺察奴酋是否真的返回盛京。」

張誠走回大案幾後,笑著對他們說道:「言對其二。」

「還有其三?」

魏知策邊問著,邊揮手招呼一旁伺候的張成芳,上前給眾人填上新茶,他們就這樣圍坐在張誠的周邊。

他們幾人都是張誠的老部下,是宣府軍中最為核心的那一群人,與張誠之間的關係也很微妙,既是上下級,又是兄弟朋友一般的情誼。

待幾人坐好後,張誠才緩緩說道:「我也只是猜測,奴酋洪太很可能會在此時回返瀋陽,這才冒險安排虎衛營渡河查探。」

張廣達眼睛瞪得溜圓,在旁贊道:「鎮帥料敵機先,我等皆是深知,每每皆教我等敬佩不已,可末將實在想不通,鎮帥又是如何料到奴酋肚子裏的?」

自打張誠奉旨升任宣府總兵一職,並受封鎮朔將軍後,麾下各將便不再稱呼其大帥,而是盡皆改口稱呼「鎮帥」。

這一稱呼,才是真正源自於宣府總兵的獨有稱謂,蓋因宣府總兵一般都掛鎮朔將軍印,所以明中後期的歷任宣府總兵,多被麾下以「鎮帥」稱之。

如今,張誠已然是大明正式的宣府鎮總兵官,且也加掛了鎮朔將軍印綬,也正是直到此時,他才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真真正正的掛印將軍。

而此刻,面對張廣達的疑問,張誠只是神秘地一笑,道:「天機不可泄露啊!」

張誠自然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穿越而來,這些料敵機先的奇謀妙計,其實都是自己憑著前世記憶所來!

就算張誠敢於講真話,他們又會相信嚒?

那時,又該如何向他們解釋什麼是穿越?

而如今,只需一句「天機不可泄露」便將這一問題,徹底的給搪塞了過去,且還更增自己的神秘色彩,何樂而不為呢!

張廣達的疑問搪塞過去,張誠也回到了原先的話題上,他繼續道:「我之所以暗命芳平這小子截殺奴酋,除了剛才知策所言外,還有一點就是要藉此激一激奴酋。」

「這是為何?」

面對張國棟的疑問,張誠繼續說道:「爾等也知,前時與奴大戰,擒了些奴賊的撥什庫啥的,也得知奴酋自瀋陽來時,這一路上可是拿碗接著血水。」

「啪」的一聲脆響。

原來是張廣達猛地一掌拍在了自家的大腿上,他接著急急說道:「對,那個叫啥……叫鼻……鼻啥來著?」

「鼻衄之症。」賀飈適時提醒著。

「對,對,對。」

張廣達急道:「就是這個鼻啥之症。」

旁邊的魏知策搖了搖頭,為他解惑道:「你這麼想就行嘞,就是說鼻血流淌不止,策馬平治之時,還要在手裏端著個碗,是專門用來接這個鼻血的。」

「額滴乖乖……」

張廣達大張著嘴巴,良久才又開口說道:「這可是有些嚇人嘞。我說不會是真的吧?」

他一臉狐疑的又問眾人道:「你說這人身子裏,到底能有多少血,可以這麼流嘞,這還不把人折磨死嘍?」

魏知策面上現出笑意,接言道:「這不正合了咱鎮帥之意。」

「哈哈哈……」

張誠與魏知策對視而笑,餘下幾人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片刻後,笑聲漸止,魏知策望著張誠道:「鎮帥之意,莫不是效仿諸葛孔明氣死周公瑾之策?」

「就是諸葛亮三氣周瑜那一段嚒?」

張廣達這時似乎也聽懂了,他忙急切問道:「可諸葛亮可是三氣周瑜,這才把他給氣死,咱這才一氣奴酋洪太,能成不?」

「當然不能成。」

張誠笑著繼續道:「諸葛亮三氣周瑜,那些都是家言,並不是完全可信的。」

他接著又道:「不過,倒是並不妨礙我等用這個計策。」

張誠揮手示意張成芳給眾人斟滿茶水,才又繼續道:「我也並未想著這一次,就將奴酋氣死,但只要能使其動怒,給他來個火上澆油,也就是達成目的了。」

「這一番出哨,其實就是一次示威行動,趁韃賊新敗之餘,士氣正低落之際,出奇兵截擊奴酋,在騎戰中擊敗奴酋護衛,就會極大打擊奴賊的戰心與士氣。

就似芳平這一回,雖與奴酋護衛殺了個旗鼓相當,但你等可知,這一次敵我雙方兵馬相等,且又是奴賊最擅的野外騎戰。

而芳平的虎衛營並不畏怯,反倒是將奴賊殺得連連退卻,並不敢追擊,這於我來講便是一場大勝。」

張誠說到這裏時,眼睛掃視著眾人,接著道:「而我之所以要在軍中,廣為傳揚此事,為的就是激勵我軍心士氣,韃賊虜騎雖勁,然卻並非無敵。

我宣府軍將士,只要臨陣不怯,個個都能奮勇爭先,奴賊也不是不可戰勝。

即使不憑藉戰車、火銃火炮助戰,但只要我軍訓練有素,戰時奮勇,依然可以在野戰中,將奴賊擊退,甚至是將之擊潰。」

「鎮帥高見,如此深謀遠慮,實教知策佩服不已!」魏知策竟親自拾起茶壺,為張誠添茶。

接下來眾人又談論了張誠所撰寫的那一句順口溜,嬉笑一陣後,便紛紛退去。

臨走時,張誠出言提醒他們,最近宣府軍這邊雖無戰事安排佈置,但各營也不可就此輕忽,軍士仍要每日操練不斷,隨時保持戰鬥狀態,以待命。

而當幾人問他,是否有何安排時,張誠卻只是搖頭不語。

…………

薊遼總督洪承疇召集諸官各將議事後,在第二天的夜間不知為何,女兒河與小凌河交匯處往東二裡多的地方,正對著錦州城的南關所在,竟一片燈火通明,喊殺震天。

這一番躁動的聲音傳到南岸,明軍各營盡皆大驚,還以為清軍趁夜渡河襲營,急慌慌掌燈鳴號,待集合了隊伍拉到營外,卻又見不到清軍攻來。

各官將都是一臉狐疑,就連向來沉穩的薊遼總督洪承疇都有些略顯失態,他的盔甲都沒有穿著齊備,只在外面打了一件羊毛鬥篷,便急急趕來。

他站在大軍陣前觀望著對岸,只見衝天的火光與喊殺聲主要都集中在錦州南關那邊,乍一聽來,似乎清軍要渡河來攻。

可仔細聽去,那陣陣傳來的喊殺聲卻似乎離自己又很遠,並未有向南岸漸行漸近之態,眾人的心中這才逐漸安定下來。

他們紛紛猜測著對岸清軍那邊是何變故,當然最有可能便是錦州城內的祖大壽殺了出來,即使不是祖大壽親自帶人殺出,也是派兵出城夜戰。

可祖大壽為何要在今日派兵出城,夜襲清軍大營,各官將雖眾說紛紜,然卻都猜得很不靠譜。

倒是作為外甥的吳三桂一語中的,似乎很合實情,只聽他說道:「洪督,想必定是城中材薪斷絕,無以為生,這才出城夜襲,恐是要派人渡河求援。」

對於吳三桂之言,眾人也以為是,就連總督洪承疇也是動容道:「城中材薪一直不足,真是難為祖帥啦。」

此刻,眾官諸將圍在洪承疇身邊,都在女兒河南岸一處為指揮渡河搭建的高台上,洪承疇放下手中千裡鏡,沉聲道:「吳總兵,請你派出一隊精騎,往東搜尋,就在錦州南關方向,看可有城中消息傳來。」

吳三桂明顯有些急切,他說道:「洪督,末將親自領兵前去,如何?」

「也好,那就勞煩長伯將軍。」

…………

吳三桂去後,洪承疇與眾官將也不敢回營歇息,都聚在這裏觀瞧著對岸的動靜,如此直到二更天過後,對岸才略顯平靜,顯然戰事已經結束。

可左等右等仍是不見吳三桂前來回報,當接近三更天時,才見東面一溜火光急速奔回,眾人紛紛猜測,定是吳三桂的回報來了,只是不知是好是壞。

片刻後,果見吳三桂急匆匆奔上高台,來至總督洪承疇身前稟道:「洪督,果是城中派人求援。」

「哦。」

洪承疇問道:「如何得的消息,可是有人渡河過來?」

「是,末將在河岸救得一人。」

「人在何處,可是帶傷?」洪承疇急問道。

吳三桂抱拳回道:「稟洪督,來人衣衫濕透,渾身遍佈血跡,末將已命人將其護送往總督行轅。」

「好。」

洪承疇點首表示滿意,誇獎道:「長伯將軍,辦事謹慎穩妥,果不負老夫所望。」

他接著又對眾人道:「走,回行轅去。」

…………

薊遼總督的行轅大帳內,諸官各將列坐兩廂,而正中一張軟椅上,正坐著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漢子。

……%¥%%…………

「鎮帥高見,如此深謀遠慮,實教知策佩服不已!」魏知策竟親自拾起茶壺,為張誠添茶。

接下來眾人又談論了張誠所撰寫的那一句順口溜,嬉笑一陣後,便紛紛退去。

臨走時,張誠出言提醒他們,最近宣府軍這邊雖無戰事安排佈置,但各營也不可就此輕忽,軍士仍要每日操練不斷,隨時保持戰鬥狀態,以待命。

而當幾人問他,是否有何安排時,張誠卻只是搖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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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遼總督洪承疇召集諸官各將議事後,在第二天的夜間不知為何,女兒河與小凌河交匯處往東二裡多的地方,正對著錦州城的南關所在,竟一片燈火通明,喊殺震天。

這一番躁動的聲音傳到南岸,明軍各營盡皆大驚,還以為清軍趁夜渡河襲營,急慌慌掌燈鳴號,待集合了隊伍拉到營外,卻又見不到清軍攻來。

各官將都是一臉狐疑,就連向來沉穩的薊遼總督洪承疇都有些略顯失態,他的盔甲都沒有穿著齊備,只在外面打了一件羊毛鬥篷,便急急趕來。

他站在大軍陣前觀望著對岸,只見衝天的火光與喊殺聲主要都集中在錦州南關那邊,乍一聽來,似乎清軍要渡河來攻。

可仔細聽去,那陣陣傳來的喊殺聲卻似乎離自己又很遠,並未有向南岸漸行漸近之態,眾人的心中這才逐漸安定下來。

他們紛紛猜測著對岸清軍那邊是何變故,當然最有可能便是錦州城內的祖大壽殺了出來,即使不是祖大壽親自帶人殺出,也是派兵出城夜戰。

可祖大壽為何要在今日派兵出城,夜襲清軍大營,各官將雖眾說紛紜,然卻都猜得很不靠譜。

倒是作為外甥的吳三桂一語中的,似乎很合實情,只聽他說道:「洪督,想必定是城中材薪斷絕,無以為生,這才出城夜襲,恐是要派人渡河求援。」

對於吳三桂之言,眾人也以為是,就連總督洪承疇也是動容道:「城中材薪一直不足,真是難為祖帥啦。」

此刻,眾官諸將圍在洪承疇身邊,都在女兒河南岸一處為指揮渡河搭建的高台上,洪承疇放下手中千裡鏡,沉聲道:「吳總兵,請你派出一隊精騎,往東搜尋,就在錦州南關方向,看可有城中消息傳來。」

吳三桂明顯有些急切,他說道:「洪督,末將親自領兵前去,如何?」

「也好,那就勞煩長伯將軍。」

…………

吳三桂去後,洪承疇與眾官將也不敢回營歇息,都聚在這裏觀瞧著對岸的動靜,如此直到二更天過後,對岸才略顯平靜,顯然戰事已經結束。

可左等右等仍是不見吳三桂前來回報,當接近三更天時,才見東面一溜火光急速奔回,眾人紛紛猜測,定是吳三桂的回報來了,只是不知是好是壞。

片刻後,果見吳三桂急匆匆奔上高台,來至總督洪承疇身前稟道:「洪督,果是城中派人求援。」

「哦。」

洪承疇問道:「如何得的消息,可是有人渡河過來?」

「是,末將在河岸救得一人。」

「人在何處,可是帶傷?」洪承疇急問道。

吳三桂抱拳回道:「稟洪督,來人衣衫濕透,渾身遍佈血跡,末將已命人將其護送往總督行轅。」

「好。」

洪承疇點首表示滿意,誇獎道:「長伯將軍,辦事謹慎穩妥,果不負老夫所望。」

他接著又對眾人道:「走,回行轅去。」

…………

薊遼總督的行轅大帳內,諸官各將列坐兩廂,而正中一張軟椅上,正坐著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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