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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十世的日常》第九十六章 番外開始之前二
空曠的房間裡寂靜得只能聽到悲切的啜泣聲。

是誰呢?

沢田綱吉仿佛跟世界隔著透明的罩子, 外界的一切對現在的他來說都是模糊不清的。

是誰在哭呢?

沢田綱吉想要看一看,卻又不想從自己的世界離開,因為……因為只有在這裡, 只能待在這裡, 可是為什麽?疑惑在心中一閃而逝, 但是超直感讓他不要離開, Reborn說過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但是, 沢田綱吉坐立不安地聽著沒有任何停止跡象的哭聲,終究還是從自己的世界探出頭, 是誰這麽傷心呢?

碧洋琪?

她怎麽了?是誰又出事了嗎?

自從和傑索家族開戰以來, 沢田綱吉幾乎已經要習慣了時刻可能傳來的死訊。

沢田綱吉愧疚地想:是因為夏馬爾嗎?正是因為夏馬爾犧牲, Reborn才會帶著碧洋琪出去散心的。

對了,Reborn在哪裡呢?Reborn……

[不能逃避, 阿綱。]

Reborn。

沢田綱吉看著掩面哭泣的碧洋琪,Reborn……不在了。

“十代目, ”獄寺隼人推門而入,手裡還拿著手機, 嗓音乾澀,“史卡魯和威爾帝都聯系不上。”

山本武站在他旁邊, 臉色嚴肅,“斯庫瓦羅說瑪蒙請假了, 還沒回來。”

“彭格列。”藍波拉著一平緊跟在獄寺隼人之後進來。

一平眼中難掩惶恐, “師父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一平了。”

沢田綱吉站起身,“先坐吧,一平。”他強撐著從辦公桌後走出來,來到沙發旁坐下,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遞給碧洋琪, “擦擦吧,碧洋琪。”

藍波帶著一平坐到沢田綱吉身邊,憂心忡忡地問:“彭格列,Reborn……”

“藍波!”獄寺隼人猛地打斷了藍波的話,擔憂地看向沢田綱吉。

“我們,”沢田綱吉咳了兩聲,緩解了嗓子的乾澀,“我們等等大哥的消息。獄寺,聯絡一下雲雀。”

獄寺隼人看著鎮定自若的沢田綱吉也跟著鎮定下來,“是的,十代目。”

山本武看著沢田綱吉擔憂地皺了皺眉。

沢田綱吉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平剛剛給幾人倒的茶水。他微微垂眸,看著自己在杯中水面上隱約浮現的倒影。

現在這樣的他,就是Reborn想要看到的樣子吧,一個可以在感情衝擊下理智地處理事務的,優秀的首領。

屋內重歸寂靜,就算是平時最調皮的藍波也保持了安靜。

獄寺隼人眉頭緊皺,坐在單人沙發上拿著手機不停地收發簡訊,想要查找出剩余的彩虹之子們的下落。山本武靠在獄寺隼人坐著的沙發背上,微微低著頭,眉頭緊皺,一手搭在獄寺隼人肩頭。一平貼著碧洋琪坐著,強忍著對風的擔憂安慰碧洋琪。藍波坐在一平旁邊,茫然無措地眨巴著眼睛看看一平又看看沢田綱吉。

在這場寂靜之中,笹川了平回來了。

看到推門進來的人,獄寺隼人難掩焦急地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迎上來人,“了平!”

沢田綱吉也看向笹川了平,看到他身上的交火過的痕跡,瞳孔一縮,“大哥,情況怎麽樣,是被伏擊了嗎?”

“不是,是我們正巧趕上可樂尼洛師父被襲擊。”笹川了平難掩憤恨地說,他咬著牙將一直緊緊握著的手伸到沢田綱吉面前,將手掌張開,“師父他已經……他隻留下了這個。”

“匣子?”也許是之前的衝擊太大,現在的沢田綱吉意外地沒有感到什麽劇烈的感情波動,他拿起跟可樂尼洛的頭巾同款花紋的匣子,閉了閉眼,“是留給拉爾的嗎?”

笹川了平咬牙切齒地說:“我沒能見到師父,匣子是法路歌給我的。”

沢田綱吉睫毛微顫,“那法路歌呢?”

笹川了平一拳砸在牆上,“密魯菲奧雷極限的可恨!”

“你跟他們正面衝突了?”沢田綱吉敏銳地問,“發生了什麽?”

“那些家夥說,”笹川了平沉痛又悲憤地說,“阿爾克巴雷諾已經全部都……”

“白蘭!”

沢田綱吉的指甲猛地刺入掌心,兩點金芒在他眼中閃現,感覺全身的血液突然衝進了心臟和大腦。憤怒在他的心中燃燒,已經失去的苦澀又像是一潑洶湧而來的海水,澆熄了火焰後又翻起更大的浪花,留下如同淚水般的鹹苦波濤。

包容一切的大空突然明白了仇恨的滋味。

“十代目!”

“首領!”

“彭格列!”

聽到眾人呼喊的沢田綱吉眨眼間就變回了成熟穩重的十代目。

“密魯菲奧雷攻擊了黑手黨之島,這是正面宣戰。獄寺,把這個消息通知同盟家族。”沢田綱吉面對著眾人關懷備至的目光,隻感到窒息,因為他們每個人都在用眼神對他訴說Reborn的死訊。“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把工作處理完。”

獄寺隼人擔憂地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山本武攔住了,兩人對視一眼。獄寺隼人扶起碧洋琪,山本武拉上了藍波和一平,又對笹川了平使了個眼色,幾人一起離開了。

辦公室的大門嚴絲合縫地關上,窗外的瓢潑大雨徹底擋住了天空,一片漆黑,不分日夜,。狂風卷起雨絲打在窗戶上,模糊了窗外景象的同時,也為沉悶的房間帶來一絲冷意。

沢田綱吉抬腿走回辦公桌後,坐下俯身案上,在近乎靈魂出竅的狀態下,像一架機器一樣一件件處理著辦公桌上的一堆家族事務。沢田綱吉覺得這樣很好,只有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才能讓他暫時忘記一些不想面對的事實。

“十代目。”

沢田綱吉抬起頭,循聲望去,啞著嗓子說:“獄寺啊……咳咳咳!”

獄寺隼人站在辦公室門口,眼中滿是擔憂,輕聲問:“已經很晚了,您是不是該回房休息了?我聽說您沒有吃晚飯,讓人送些食物到您房間可以嗎?”

“晚飯?”沢田綱吉看向窗外,又看了看屋內的鍾表,“已經晚上了啊,一直下雨我都沒注意到。”別說吃飯,連口水都沒喝過。如果說實話的話,會讓大家跟著擔心吧。

沢田綱吉若無其事地站起身,身體卻猛地一晃,“嘶!”一下午都保持著一個姿勢沒有動過,僵硬的身體讓他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一步。

“十代目!”獄寺隼人一個箭步衝過來扶住他,想要說什麽又把話咽回了喉嚨裡,“我扶您!”

“我活動一下身體就好。”沢田綱吉對上獄寺隼人執著的目光,松口道,“獄寺要是不放心,就陪我走一段路吧。”正好,他不太想一個人待著,給自己留下胡思亂想的時間。

獄寺隼人落後沢田綱吉半個身位,兩個人像以往一樣邊走邊談論公務。獄寺隼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沢田綱吉的情緒,還不忘給後勤部發簡訊。

兩個人轉過拐角,看到推著餐車在沢田綱吉房間外等待的後勤部成員。沢田綱吉像往常一樣,微微點頭示意,“辛苦了。”

後勤部成員看著兩位大佬,眼睛一亮,強忍著激動的心情,非常有眼色地留下餐車自己告退了。

沢田綱吉打開房門,進屋的時候按亮燈光。獄寺隼人推著餐車跟著沢田綱吉走到房間內自帶的客廳。

“獄寺可以先回去了。”沢田綱吉轉身看著他,唇邊的弧度一如既往的溫和,“我已經沒事了。”

獄寺隼人鎮定地回應道:“您吃完之後,我順便把餐車送出去。”

沢田綱吉苦笑,在獄寺隼人的監督下,勉強吃了個五分飽。

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沢田綱吉問:“大家還好嗎?碧洋琪……”

“老姐已經緩過來了,藍波在安慰一平。”獄寺隼人肉眼可見地猶豫了一會兒,躊躇道,“山本剛剛又去問了斯庫瓦羅,在瑪蒙請假之前,Reborn先生曾經跟瑪蒙聯系過。”

沢田綱吉愣了一下,喃喃道:“這樣啊……怪不得……”Reborn並不是去散心,而是察覺到了其他阿爾克巴雷諾的不妥去調查,所以才會和同為彩虹之子又有念寫力量的瑪蒙聯系。他看向獄寺隼人,不容拒絕地說:“去休息吧,獄寺,今天你也辛苦了。”

獄寺隼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我告辭了,十代目。”他看著沢田綱吉,碧綠色的眼眸中帶著懇求,“請您……好好休息。”

關門聲響起,沢田綱吉在客廳的沙發上放松了神經,茫然地坐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把客廳的燈關掉,路過臥室,直接走進浴室裡。

脫掉衣服站在噴頭下方,把淋浴的閥門開到最大,冰冷的水直直地澆在頭上,沢田綱吉打了個哆嗦。他揚起臉迎向水流,把淚水和嗚咽都藏到直流而下的水聲中。

Reborn……

為什麽?!

為什麽Reborn去調查這麽危險的事卻不告訴他?!

為什麽他沒有早一點發現Reborn離開的真正目的?!

從什麽時候開始,不能再時時刻刻見到Reborn成為了一種新的習慣,讓他這樣順理成章地忽略對方的動向?!

沢田綱吉雙眼通紅,緊握成拳的手骨節發白,牙齒咬破了嘴唇,唇邊的鮮血在白皙的臉龐上留下一道異常刺眼的痕跡。

沢田綱吉懊惱不已,為什麽他沒有多在意一些阿爾克巴雷諾的異常?!他早在該尤尼允許基裡奧內羅家族與傑索家族合並的時候就發現不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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