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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離婚後他拒絕當渣攻》第112章 恨不能一死了之
當初租房時房東穿著一件極不合身的襯衫,啤酒肚恨不能將扣子崩開兩顆,說這房子地段好,位置好,冬暖夏涼,還是裝了暖氣的,宋開沒放在心上,按照規矩押一付三,但是他怎麽都沒想到,這鬼房子能冷成這樣。

宋開縮在毛毯裡,渾身沒有一點兒知覺,他在睡夢中淺淺呼出口氣,卻覺得胸口處滾燙。

從前宋少錦衣玉食的時候,仍覺得心中空虛,沒什麽意思,所以他喜歡熱鬧,喜歡一堆人聚在一起沒完沒了地大叫,如今身無一物,連個像樣的棲身之所都沒有,卻為所謂的人權人性來回奔波。其實我沒那麽偉大,宋開心想,我就是喜歡,喜歡這種被人步步緊逼也逼著別人不放的快感!

的確,肆輕歌快讓他逼瘋了。

肆輕歌雖然信息素強悍,但單槍匹馬,腦子用遲寒的話來說還有些生鏽,想問題過於簡單,他拿到了錢勇庭用活人研究的證據,但是觀察了幾個月,發現求助無門,為此肆輕歌有陣子每日在網吧八個小時,還是夜間,你要問為什麽,因為沒錢,包夜十來塊就是他的消費天花板,肆輕歌開始研究所謂的黑客,雖然聽起來極其不靠譜,但是高階的天賦就此顯露,他也算進度飛速,只是沒想到宋開更加快刀斬亂麻,直接給捅了。

爆料的主編第一時間申請了“安全保護”,將自己暴露在公眾視野中,他一旦在這個關口出事,網上的口水沫子能把議院淹死,偏偏不是每個議員都想跟著被噴,幾位中立黨不說,陳澤山更是想著法踩,錢勇庭一時間進退兩難,就想抓住肆輕歌,把剩下的關鍵性證據全部毀掉。

都說宋開作,可關鍵時刻他沒掉鏈子,甚至將每一步都計算精準,至少目前事情的發展,在他的預料之內。

“混帳東西!”肆輕歌齜牙咧嘴地罵,實則心臟被來回翻面地煎,他終於正視心中的訴求,那就是此時此刻,唯有見到宋開這種焦灼才能得以緩解,肆輕歌停在星城苑門口,他似是跑了很久,微微喘著氣,剛一抬頭就覺得身後一涼,倏然轉身,看到立在路燈之上的修長身影,那人穿著長及腳踝的風衣,身量頎長高大,被月色裁剪出一個十分俊俏的影子,面容看不清,微有那雙眸子森冷攝人,如同夜間幽然出沒的貴族吸血鬼。

安景文不知道肆輕歌腦補了這麽多,就想一拳上去先把這人乾碎了。

“你這是送上門?”遲寒從正門進來了,他為了行動方便穿了一條黑褲搭配衝鋒衣,跟路燈上那位根本不是一個畫風,琉璃色的瞳孔比月色都要迷人幾分,卻無半點溫潤,滿是戰鬥開始前的警惕。

肆輕歌盯著遲寒,片刻後點點頭:“我手上還有扳倒錢勇庭一黨的關鍵性證據,遲寒,我們可以合作。”

遲寒微微挑眉,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他戴著帽子,微抬下巴的時候面部線條冷硬,顯得十分孤傲跟不近人情,“不用跟你合作我也有的是辦法,畢竟是宋開引我進門,他留下的線索足夠多。”

肆輕歌的神經被狠狠拉扯了兩下,他放在身側的手捏緊又松開:“遲寒,我認真的,宋開現在很危險。”

“我知道。”遲寒也在不遺余力地找尋宋開,只是沒想到墨城大小街道三百多處,宋少竟也了如指掌,錢勇庭瘋狗跳牆,照樣沒尋到人。

“我……”肆輕歌覺得自己不能因為一個Omega就亂了心神,可人嘛,立flag的目的就是為了推翻,不然他也不會站在這裡,“我想幫你們找回宋開。”

死鴨子嘴硬,遲寒瞥了他一眼,懶得戳破,他惦記著秦聞,離開兩個小時,也不知道青年醒了沒。

眼瞅著遲寒跟沒事人似的就要進家門,肆輕歌慌了,“等等!”他喊住遲寒,豎起一根手指往上,示意他看看那個殺意濃烈的大佬,“這位……你朋友?”

“不是。”遲寒誠懇,見肆輕歌松了口氣,接道:“是我老丈人,上次追你的黑豹就是他的信息素實體,對了,他的殺意只針對你,你上次炸餐廳的時候挺闊氣,讓他損失了八十萬的裝修費,不僅如此,當時被你弄傷的一個Alpha,是我老丈人的愛人。”

肆輕歌的關注點永遠清奇,他迅速看了安景文一眼,結巴道:“雙、雙A?”

孫開寧加上雪獅能跟肆輕歌五五開,換個說法,肆輕歌絕不是安景文的對手,頂級就是頂級。

“雙什麽都保不住你的命。”遲寒警告地看了安景文一眼:“動靜輕點兒,秦聞在休息。”

等遲寒進門,四周的空氣一下子跌至冰點,哈出的氣都能化作小冰沫砸在地上,肆輕歌僵硬扭頭,見安景文仍是那“遺世獨立”的模樣,咽了咽口水,掙扎道:“叔兒~”

輩分沒錯,就是現在喊太遲了。

安景文從路燈上跳下來,眼中充滿了狠厲,強悍的信息素屏障兜頭罩下,肆輕歌體會到了久違的壓迫感,他想防禦來著,但是黑豹從後面咬住了他的褲子,對於帶著實體偷襲肆輕歌發現這些人是真的沒有羞恥心,他轉身去攔黑豹,安景文立刻逼近,拳頭攜著強勁的風聲,直接打得肆輕歌臉先著地,然後被安sir就這麽摩擦著推出去十幾米遠……

夜色還長。

秦聞聽到些許動靜,剛掙扎了兩下就被人抱入懷中,熟悉的氣息,他輕輕蹭了蹭,繼續睡著。

翌日清晨,秦聞打著哈欠起床,遲寒不在,應該在樓下準備早飯,他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等眼前的水霧散去,整個人都呆住了,怎、怎麽了這是?昨晚誰在院子裡犁地了?!

路寒山脖頸上的傷口是愈合了,但留下了食指那麽長的印,雖然醫生說能消退,但這並不妨礙安景文想起來就一肚子火。

秦聞風風火火下了樓,安景文正優雅地坐在沙發上喝咖啡,見狀微微蹙眉,開口道:“多少都有兩個孩子了,穩重點兒,小心摔著。”說完將長子上下一打量,笑道:“你這睡衣挺別致的,在哪兒買的?”

睡衣上還印著紅草莓跟兔子,白底背景,這般軟萌中又有些幼稚的樣子,一般也就遲寒能看到。

秦聞臉頰發燙,“不知道,遲寒給買的。”

“合身。”安景文點評了一句,繼續低頭喝咖啡。

“不是,你昨晚就在?那院子裡……”秦聞走近,話還沒說完就二度梗住,他這才看到安景文身側正跪著一位,跪姿標準,鼻青臉腫,但秦聞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肆輕歌?!”

“哎,在,您說。”肆輕歌從善如流。

秦聞:“……”要麽肆輕歌瘋了,要麽就是他沒睡醒。

肆輕歌沒叫人打得這麽淒慘過,說到底,都是因為宋開!他臉上悲憤,可緊緊提住的心卻微微松開些,只要遲寒跟安景文幫忙,這事就能絕境逆轉。

遲寒端著早點上桌,蟹黃包奶黃包叉燒包灌湯包,甜口鹹口都是為了讓秦聞多吃點兒,粥入口即化,細致軟爛,肆輕歌聞著味道肚子都餓了,好在他態度誠懇,加上安景文又從他身上看到了幾分自己的影子,莫名心虛,可以飽餐一頓。

幫遲寒拿餐具的時候,安景文小聲問兒婿:“我以前……就這樣?”

遲寒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當即冷哼一聲,“他是高階偏向於頂級,但您是頂級,您比他厲害,能理解嗎?”

安景文頓時頭疼欲裂,擺擺手:“行了,別說了。”

肆輕歌狼吞虎咽,同時將一個U盤遞給遲寒,含糊道:“我就成功過一次,潛入他們的實驗室內部拍到了這些照片,但我仔細調查了一下,構不成實錘,錢勇庭完全可以說是被人陷害的,畢竟裡面沒他。”

“還算聰明。”遲寒將灌湯包咬破出一個缺口,等沒那麽燙了才夾到秦聞碗裡,接道:“所以我們也在找能讓錢勇庭不能翻身的證據。”

肆輕歌抬頭看他:“找到了嗎?”

“當然,我跟我老丈人前後忙了好些天,實驗項目啟動需要有人簽字,雖說拿到的是複印件,但驗證簽名真偽不成問題。”遲寒說著瞥了肆輕歌一眼:“別人是沒辦法將這些東西遞交給議院的,但是我可以,錢勇庭一旦失敗面臨的將會是多項指控,後半生就全完了,你能接受?”

肆輕歌不明所以:“我為什麽不能接受?”他做夢都能笑出聲好嗎?

見遲寒眸色幽深,想到他都查到這麽多了,肯定也是知道了自己跟錢勇庭的關系,肆輕歌頓時沒了胃口,他將筷子擱下,半晌後低聲道:“我不知道家庭和睦中的親情該是如何,但我同錢勇庭,不共戴天。”

這四個字毫無水分,能將Omega當成玩物,然後痛下殺手的混球,說他是人都高抬了,肆輕歌若不是沒有機會,早把錢勇庭按死了。

遲寒點點頭,知道怎麽做了。

寂靜中,秦聞幽幽道:“我們也不算家庭和睦吧?畢竟我親爹當年想挖我心臟來著。”

安景文立刻嗆咳出聲。

這麽一說就勾起了遲寒十分不好的回憶,男人臉色驟沉,指了指安景文:“等會兒跟我出去打一架。”

安景文轉頭就給了肆輕歌一巴掌:“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肆輕歌:“……”講點道理啊!

一行人待到下午四點,白棠來了電話,“老板,宋少找到了,但我們發現暗中還有一撥人。”

“趕在錢勇庭之前。”遲寒厲聲,說著跟安景文還有肆輕歌對視一眼,離開前他將銀狼留下,親吻愛人的額頭:“乖乖在家,一步都不準出去。”

秦聞點頭:“好。”

宋開從地鐵站出來,借著下班擁擠的人群,穿梭在各大巷子裡,後面數十人緊追不舍,他沒想落在任何人手中,不想解釋不想面對,最後費勁兒地爬上一個沒頂棚的大貨車後面,壓了壓鴨舌帽,重重呼出一口氣。

可是沒幾分鍾,幾輛車以一百五十邁的速度追了上來。

貨車已經上了公路,墨城的冬季天黑得快,不到五點,山色被染上了金燦燦的一片,墨色從晚霞背後翻卷出來,似能一口吞噬,宋開冷冷地看著那些車,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他有些發燒。

有一輛黑車超過大貨車,緊跟著震耳欲聾的“砰—”一聲,宋開瞳孔驟縮,車子在瞬間失控,他死死抓住一旁用以貨物固定的繩子,後背全是冷汗,牽連到無辜的人了嗎……

大貨車方向朝左,一頭扎進野草橫生的荒涼處。

“吼!”黑豹憑空竄出,卻不是對著宋開,而是撲向一輛不斷靠近的轎車,它攻勢凶猛,很快踩爛了對方的擋風玻璃,車裡的人想來害怕了這個龐然大物,車子猛打方向盤,同宋開錯開。

下一秒,有人一躍而起奔向宋開,殘留的金色讓他猶如神降,肆輕歌沒能登上貨車,卻拚了命追逐奔跑,高階Alpha體能驚人,他很快跑到跟宋開水平的位置,他像是一顆星子,朝宋開張開手臂,吼道:“跳!”

宋開愣了愣,忽然有了反應,他臉色凝重而充斥著歉疚:“先救那個司機!快!”

許是他眼中的情緒過於濃烈,肆輕歌狠狠蹙眉,猶豫不過一秒,猛地一躍到了貨車另一邊,這幾乎是費盡了他大半的力氣,肆輕歌抓住肩膀染血但明顯活著的貨車司機,將人護著頭部直接拽了下來,信息素屏障張開,兩人原地滾了一圈,然後肆輕歌松開人繼續站起來,前後都沒超過兩秒,宋開距離他十多米遠,肆輕歌下意識想追,卻清楚看到宋開松了口氣,沉沉往後一靠。

他像是卸掉了渾身全部的枷鎖,甚至還同肆輕歌淺淺笑了笑,青年常年倨傲,此刻卻格外溫和,然而下一秒,宋開眼底流露出一種期待的,類似於即將看到小醜出場的戲謔眼神,他將兩種情緒完美糅合,最後一抹亮光從他眼底消失,天色倏然暗沉,肆輕歌就再也看不清宋開的神色了。

肆輕歌忽然想起宋開曾經湊到他耳畔,一字一句像和著血般說道:“肆輕歌,這麽對我,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後悔?肆輕歌不以為然,怎麽後悔?一個Omega而已,但凡他能恢復信息素站起身,瞬間就可以將宋開變成一隻匍匐在他腳下的狗,可憐的生物稍微嬌養一些,就敢大言不慚。

然而此刻,肆輕歌終於知道宋開身後藏著利刃,寒芒閃過,刀子毫無預兆地扎入心口。

耳畔只剩下悲涼的風聲,伴隨著爆炸,嗚咽瞬間衝上天際,“不要!!!”

肆輕歌喉間一口熱血,堵得他耳鳴陣陣,心口劇痛,滾滾黑煙映襯著火光,猶如一張猙獰的面孔,嘲笑他的後知後覺,無盡的悔恨瞬間決堤,肆輕歌恨不能一死了之!

可就在這時,有腳步聲穩穩接近,肆輕歌倉皇抬頭,看到一個人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從下往上,顯出宋開冷漠的面容。

宋開臉上沾染上淤泥灰塵,他右手抓住左手手腕,那裡不自然地扭曲著,他明明疼得臉色煞白,連火光都映不出血色,卻一聲不吭,最後,宋開站定在跪倒在地的肆輕歌面前,輕聲問道:“疼嗎?”

他身後火舌肆虐,如同一場狂歡,宋開用一種極端的方式將肆輕歌的尊嚴踩在腳下,打破那些壁壘,讓其露出下面的軟肉來,他被肆輕歌扯下一層皮,如今就要扯下肆輕歌的一層皮,兩處傷口血淋淋地靠在一起,稍微一動就疼得難以忍受,卻又在這種另類的碰撞中體會到了久違的快感。

安景文看得真切,難得發怵:“Omega這種生物,實在……深不可測。”

遲寒在一旁附和,“深不可測。”

肆輕歌許久才緩過神來,他眼眸赤紅,緊盯著宋開,聲音壓抑沉悶,如同宋開當時對他字字泣血一般,“我殺了你!”

作者有話說: 肆輕歌氣極了,他敢動宋開一指頭……算我輸!

想寫宋開那種不顧一切,用足了小性子,但又步步為營的輕狂跟謹慎,奈何筆力有限,刻畫不好的地方還請各位小可愛多多包涵,鞠躬。

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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