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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離婚後他拒絕當渣攻》第144章 籌謀
白棠晚上八點不到就離開了公司大樓,一會兒還得跟葉千靈約會,走前他專門叮囑了蘇珩一句:“別太晚。”

蘇珩眼睛緊盯著電腦,頭都沒抬:“嗯。”

誰知第二天七點到公司,發現蘇珩桌上的東西分毫沒動,青年跟尊雕塑似的,白棠懷疑他敲鍵盤的手都僵硬了,然後在白棠震驚的目光中,蘇珩頂著眼下的青黑站起身,美美地伸了個懶腰:“真是美好的一天呐!”

白棠:“……”

這一看就是加班加了一整夜。

美好?!

白棠身為高階,雖然沒有實體也不如孫開寧等人強悍,但是吊打九成的Alpha不成問題,這讓他看起來再如何謙卑,骨子裡也有磨滅不去的傲慢,尤其面對Omega跟Beta時,隻覺得脆弱又平庸,哪怕陳澤山,在白棠看來也就是個掂量不清的瘋子罷了,唯獨蘇珩,白棠肅然起敬。

遲寒正在辦公室研究資料,秦聞抱著果凍也一並跟來,除了從正門走進來的一小片地方,其他位置都鋪上了灰色的地毯,瞧著十分溫暖。白棠剛推門進來,隔間的門“吱呀……”打開一條縫,然後一隻白嫩的小手出來,緊跟著是果凍整個小身體擠出來,不愧是桃酥的親弟弟,這四肢並用橫衝直撞的模式都如出一轍,眼瞅著就要撞在自己小腿上,白棠一個眼疾手快將孩子抱起來。

果凍在白棠脖頸處嗅了嗅,不排斥這種味道,乖乖讓他抱著。

這孩子極為軟糯,跟朵棉花糖似的,白棠有些舍不得撒手,也就沒把孩子還給遲寒,“老大,陳澤山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打服了范斯,仍在想辦法跟范斯取得聯系。”

“嗯。”遲寒雙手交叉抵在下顎:“告訴范斯,放聰明點兒,這件事一旦辦砸我就關門放我老丈人。”

“……”白棠:“對了老板,您要不要考慮給蘇珩漲工資?”

遲寒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上周才漲過嗎?工資都快跟你一樣了。”

“比我高也沒事。”白棠誠懇,“蘇珩配得上。”

這句話說完沒兩分鍾,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進來的是個有些眼熟的女人,白棠仔細一想,哦,人事部主管,她來做什麽?

“遲總好,白特助您快下去看看吧,蘇助理他暈倒了!”

遲寒:“……”預料之內。

白棠:“……”他就說,蘇珩也不是鐵人啊!

白棠親自送蘇珩去了醫院,診斷結果簡直不用猜:過度勞累。

Beta的身體素質是比Omega好一些,但跟Alpha比還是差了一截,更別說蘇珩這人像是感覺不到疲累,一旦狀態不對咖啡就跟白水似的往嘴裡送,白棠起初以為他是擔心個人素質跟不上公司節奏,如今才明白,是他的身體素質跟不上他本人的節奏。

“用最貴的藥,人醒了給我打電話。”白棠叮囑完護士急匆匆離開。

秦聞上午來得早,一到隔間就睡下了,等果凍順著辦公室外環爬了十幾圈,又被遲寒喂了兩次奶粉後,他才悠然轉醒。

遲寒正在看文件,聽到動靜抬起頭,見秦聞揉著眼睛人還有些迷糊,即將入夏,青年穿得也沒那麽厚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衫,領口的扣子開了兩個,微微歪斜,露出一小截透著點兒粉的脖頸來。

這種美景,除了遲寒沒人能看到。

遲寒果斷合上電腦,朝秦聞伸出手。

秦聞乖順地靠上去,坐在遲寒腿上,枕著他的肩膀醒瞌睡,“果凍吃了嗎?”

“吃了兩頓。”遲寒給自家小Omega扣好扣子,又搓了搓他的後背,“餓不餓?想吃什麽?”

“想吃牛排,但是不想出門。”秦聞低聲。

遲寒:“嗯,我讓人買上來。”

“白棠跟蘇珩呢?”秦聞隨口。

“一個送另一個去醫院了。”遲寒見秦聞抬起頭瞪過來,接道:“蘇珩加班兩天兩夜,成功暈倒了。”

秦聞:“……”他當年一力扛起秦氏的時候,貌似也沒這麽拚啊。

白棠下午去辦事,快五點的時候才回來,秦聞喊他進來,問道:“蘇珩怎麽樣?”

“下午兩點醒了,說要來公司鞠躬盡瘁,我讓人按住了。”白棠無奈。

秦聞:“……”蘇珩知不知道鞠躬盡瘁下一句是啥?

果凍在隔間睡覺,秦聞坐在沙發上喝茶,白棠也不避諱他,直接同遲寒說:“范斯做得不錯,跟陳澤山接上了,他表現得非常好,如果不是見過他被安先生嚇得瑟瑟發抖的場景,我都要懷疑他背叛了我們。”

“只要不對上我老丈人,那也多少算個人物。”遲寒輕笑。

陳澤山比遲寒等人更早地注意到了范斯,也知道那是個亡命之徒,報復目標是安景文,那麽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是一個陣營的,可惜他完全不知道當年在A國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安景文快將一個大老爺們的內膽嚇裂了,見范斯對秦聞出手,便自以為是起來,想著對方一介莽夫,也能成為棋子。

不湊巧,范斯最煩議院,就算沒被安景文拿捏住,按照他的計劃,也是不會跟這些人合作的。

當時白棠坐在暗處,看著范斯有模有樣地噴起陳澤山,絲毫不掩飾心中的厭惡,他越是這樣,陳澤山才越放心,沒由來的投靠跟好感最讓人毛骨悚然,致命一擊的合作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的。

第一次合作告吹,他們只能說接上了,但陳澤山卻十分滿意,像是滿意於一切盡在掌握中。

下班到家後遲寒去準備晚飯,果凍還睡著,秦聞安置好他就來院子裡喂兔子,此刻正值夕陽落山之際,晚霞在天邊鋪開一層淺淡的血色,像是某種征兆,忽的,秦聞眉眼一跳,朝某個方向看去。

那裡站著李安南。

這段時間李安南就算從門外路過也神色匆匆,頂多跟秦聞互相問候兩句,她是個藏不住心事的Omega,臉上日複一日的緊張落在秦聞的眼中就是某種信號:衛勝的處境越來越艱難了。

秦聞一直在等著李安南開口,他很有耐心。

如今,李安南終於繃不住了。

柔弱的女人面色慘白,眼中含淚地走過來。

秦聞打開小籬笆門,慷慨道:“要進來喝杯熱茶嗎?”

天色還未完全沉下來,院子裡亮起一盞小燈,光線悠然落在靠近腳邊的一株粉色小花上,李安南叫不出名字,卻覺得舒服了很多,秦聞給她倒了一杯紅茶,還是剛才遲寒端出來的,男人裹著一件灰色的圍裙,嚇了李安南一跳,偏偏遲寒本人沒覺得有什麽,大大方方轉身離開。

“遲先生……”李安南簡直匪夷所思,這種極具衝擊力的情緒甚至衝淡了她的害怕跟悲傷,“做飯?”

“嗯。”秦聞點頭:“他做飯很好吃,李小姐一會兒可以嘗嘗。”

李安南連連擺手:“不不不,不了不了。”

“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秦聞問道。

李安南頓時情緒低落,她不說話,秦聞就安靜地等候。

半晌,李安南抓起桌上的紅茶一飲而盡,溫熱入喉,望著秦聞沉靜的眉眼,她忽然不害怕了,“秦先生,我知道你什麽都清楚,包括我丈夫,還有馮真跟陳澤山他們,您幫幫我!幫幫我行嗎?馮真他……”女人眼底閃現恨意,終於孤注一擲:“他就是個瘋子!他打算留在墨城,目的不僅僅是議院的最高位置,他想要墨城的權利階層全部洗牌!”

李安南尾音發顫,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可緊跟著,她發現秦聞面色如常,不見一絲憤怒。

自然,因為秦聞就不覺得馮真有這個本事。

“還有呢?”秦聞卡在一個令人舒服的點上,繼續追問。

“馮真最近逼得越來越緊,他讓我丈夫買些東西……”李安南說著無意識搓了搓手,“我丈夫不願意,但是……”

“但是馮真威脅你們。”秦聞仍是淡淡的口吻:“可以冒昧問一句,你們是被馮真拿捏住了什麽把柄嗎?”

李安南愣了幾秒鍾,忽然用手捂住了眼睛,“因為我父親……”

她這麽說秦聞就懂了,馮真擅長捏住旁人的錯處給自己製造棋子,“如果說你父親的事情暴露了,會危及生命嗎?”

“不會。”李安南搖搖頭:“但家裡就什麽都沒了。”

“李小姐,我要是你,我會選擇散盡家財,先保住家人。”

“不行!”李安南急道:“馮真多少需要我父親的財力支持,如果我們家連這點兒優勢都沒了,他捏死我丈夫輕而易舉。”衛勝這些年雖然幫馮真做事,但那也是做得不情不願,背地裡沒少給馮真眼窩裡捅棒子,兩人雖然沒真正撕破臉,但彼此清楚,一旦有個契機,衛勝會把馮真往死裡整,以報這些年羞辱欺壓的仇。

秦聞卻不急不徐道:“如果我說,一旦你們破釜沉舟,我能保證馮真就此下馬,你丈夫安然無恙呢?”

李安南說不出話。

“當然。”秦聞抿了口紅茶:“再想住這樣的別墅可能是沒機會了,只能說家人安康,以衛勝的工資,應當也養得起你們。”

李安南落下淚來,她不在乎住什麽樣的房子存款多少,隻想衛勝不再因為父親的緣故受人脅迫,馮真就像是籠罩在她這個家庭上的陰雲,十余年不散,她都快被折磨瘋了!可秦聞……他也只是一個Omega啊。

雖然這麽想著,但李安南卻沒由來覺得秦聞能辦到,她輕聲:“遲先生……會答應嗎?”

“我所說的就是遲寒的意思。”秦聞笑了下:“李小姐考慮好了,可以再找我。”

李安南離開了。

緊跟著遲寒推開門,手裡還拿著一件外套:“聊完了?進來吃飯。”

油悶大蝦、清炒竹筍、黃燜雞加兩個涼拌菜,還有一盆蘿卜絲鯽魚湯,味道不用說,秦聞有些餓了,開始吃著顧不上說話,後來八分飽了,才放下筷子,“剛才李小姐跟我聊的內容,你應該聽到了吧?”

“嗯。”遲寒應道:“衛勝能不能保住,取決於他們給的信息價值。”

馮真讓衛勝進一批藥來墨城,這藥算半個禁藥,因為哪怕誤食一個很小的劑量也能在幾息間就上西天,所以卡的非常嚴,但同時這種藥也有奇效,目前搭配得當用量精準,多用於攻克癌症,屬於上面不層層把關點頭,私人購入超過五百克就要進去蹲號子的存在。

馮真跟一個製藥廠商勾搭上,這裡面的油水不用多說,他不僅要在議院站穩腳跟,還要有足夠多的錢。

而馮真本人,就算購買禁藥的事情暴露,上面有他認識的人,臨時批一個文件下來,又或者抓一個替罪羊,例如一力操辦此事的衛勝,他大概率能跑掉。

這也是衛勝打碎牙齒也不敢反抗的原因,一旦他失敗,馮真絕不會放過妻子一家,可做了,就又成了馮真拿捏他的一大利器。

看丈夫對著自己強顏歡笑,卻每晚睡不著覺,愁得兩鬢生白發,李安南實在是忍不住了。

各種利害關系十分複雜,破解這個死局的辦法只有一個:弄垮馮真。

衛勝辦不到,但有人可以。

馮真最近春風得意,短暫的紙醉金迷麻痹了他的神經,然後他頂著一個朋友的名義,辦了個酒宴,給遲寒跟孫開寧分別遞了請帖。

遲寒根本不會給他這個臉,孫開寧倒是去了,卻只是為了看熱鬧。

許漾成陪同,兩人從車上下來,馮真親自迎上來,這些人就這點好,不管背地裡怎麽捅刀子,面上跟相見恨晚似的,“孫總!”

孫開寧點頭示意:“馮先生。”

馮真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許漾成,聞到了極為淺淡的九裡香氣,好看是好看,屬於脆弱中莫名透出幾分理智的Omega,但也不至於孫開寧當寶貝似的寵著吧?家花到底不如野花香。

“這該稱呼一聲孫夫人吧?”馮真樂呵呵,“果真不凡,難怪那日包間裡……”

“馮先生!”孫開寧冷著一張臉,眼中寫滿了“你可閉嘴吧!”,他牽住許漾成的手:“上樓。”

走出去幾步,許漾成捏住孫開寧腰間的軟肉:“說!他口中的包間,在裡面發生了什麽事?!”

孫開寧頓時手忙腳亂,被問到了致命點,腦子胡亂一轉,脫口而出:“我沒看清,真的!但是安叔看到了!你去問他!”

作者有話說: 安景文:我他媽……

我盡量寫的很直白,不燒腦,諸君沒問題吧?

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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