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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離婚後他拒絕當渣攻》第94章 自求多福
離開醫院前兩日傅臣叮囑遲寒:“別讓嫂子累著,切記,這三年內別再有孕了。”

遲寒忙不迭答應,問道:“對了,你不是假期就兩個月嗎?打算什麽時候走?”

“走?走啥?”傅臣朝安城的病房方向看了一眼,“這孩子還沒好呢,我這解決辦法都沒想出來一個就走,能安心嗎?”

遲寒頓時笑了,“行,我給你發工資,省得你嫂子天天惦記。”

“不用。”傅臣相當闊氣,“安叔每隔一周給我帳戶上打一筆錢,隻多不少,這不到兩個月我掙出了在研究所兩年的工資!”

遲寒:“……”這人搶活乾上癮了是吧?

安城沒見過桃酥,前段時間想著秦聞在休養就不願意麻煩他們,但如今秦聞都要走了,他都沒見過桃酥……孩子頭頂上全是怨念,提了那麽一嘴,秦聞驚覺自己疏忽了,立刻讓白棠將桃酥從老宅帶來。

桃酥較之同齡孩子聰明許多,簡直一個遲寒兒時的翻版,似乎天生有分辨善惡的能力,對喜歡的人表現得很親昵,一上安城的床就不願意下來了,粘著自家小舅。

“你別壓在你小舅身上!”秦聞在削蘋果,扭頭看到桃酥使勁兒往安城胸口爬,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你別凶他!”安城不樂意了,任由桃酥折騰。

秦聞:“……”行吧,這孩子從出生到現在除了他親爹,幾乎是團寵。

安景文下午沒課,買了安城喜歡的蔥油餅回來,一推開門就見一隻大型“耗子”光速從面前爬過去,“耗子”也察覺到來人,都爬走了又折了回來,擰著小眉毛跟安景文四目相對。

桃酥穿著白兔子的連體衣,明明學會走路了,但一般不在學步車上就喜歡來回爬,四肢協調,的確比兩條腿快。

安景文打量著桃酥,“孩子,我看你有些眼熟。”

秦聞靠在窗戶邊喝茶,聞言瞥了他們一眼,沒說話。

安城則憋著笑,聽哥哥說父親第一次去星城苑抓人,十分不友好,被桃酥看見了,那孩子似乎記憶力一絕,不知道有沒有記仇。

安景文蹲下,“哎呦,這張臉跟遲寒那個倒霉催的簡直一個模子出來的,秦聞,這是我外孫呐。”

秦聞一抬下巴:“你喊他一聲外孫,你看他答應嗎?”

安景文真就喊了一聲:“小外孫?”

桃酥仍舊擰著小眉毛,果斷朝安景文爬去。

安景文樂了:“看看,他應了!他認可我,他……”安景文一頓,輕輕“嘶”了一聲,抬起右臂,桃酥端端掛在上面。

安城了然,那就是記仇了。

“別咬了。”安景文摸了摸桃酥的小臉蛋,手感一流:“雖說你姥爺我恢復能力強,你也不能實打實地咬啊。”

秦聞笑出聲,上前抱走桃酥。

孩子長得粉嫩嫩的,偏沒有半點女氣,屬於一眼望去就知道大概率能分化成Alpha的好苗子,安景文偷偷拍了照,發給路寒山:【你外孫,如何?】

路寒山正好課間休息,看到這條信息簡直哭笑不得,他如今還有很強烈的不真實感,給遲家未來的太子爺當姥爺,這個身份他擔不起,路寒山回了句【可愛】,莫名有些心慌,安景文現在做教授他們能談情說愛,萬一有天不做了呢?那麽高不可攀的一個人……路寒山覺得安景文從一段感情中抽身應該十分簡單,頂級Alpha本就淡薄,他呢?路寒山緊跟著打消這個念頭,準備下一節課。

就在這時手機又亮了,還是安景文的信息:【我一會兒來接你吃飯。】

路寒山笑了,罷了,及時行樂。

“你又去哪兒啊?”看安景文要走,秦聞明知故問,語氣調侃。

“你怎麽這麽不可愛呢?”安景文沒好氣,“晚飯你們自己解決,不用等我。”

安城吃著蔥油餅連連點頭:“父親你好好帶路叔約會。”

安景文應了,半道繞去了市中心的一個奢侈品店裡,精挑細選,最後選擇了一塊墨藍色打底的手表,四周閃耀的是真鑽,也算這家店的鎮店之寶之一,在服務員血壓升高呼吸急促地期盼中,安景文直接刷了卡,看得旁邊幾位挑選手表的客人也傻了,兩千萬的東西,怎滴,家裡有礦啊?

安景文親自打包,揣在兜裡心情極好,算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談戀愛,年輕時那麽多鶯鶯燕燕,什麽出挑的Omega沒見過?但不喜歡這種性別,結婚也是懷著十足十的目的,說得中二些,瞞眼都是星辰大海,愛情算個屁。時光匆匆,可能再一個眨眼就到了知天命的年齡,卻忽然聞到了一股芬芳,然後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知道路寒山正直坦然,就想光明正大跟他談一場。

安景文原本滿目蒼白的世界,一下子富有色彩。

他隱隱明白了遲寒,為何喜歡自己的長子喜歡得視如生命。

趕到學校時遲了十分鍾,路寒山應該回了辦公室,安景文果然在裡面堵到人,另外兩位老師早走了,兩人相視一笑,安景文優雅靠在路寒山桌邊,將盒子遞給他,“禮物。”

“嗯?”路寒山狐疑接過:“我又不過生日,也沒到什麽節日,送禮物幹嘛?”

安景文不服氣:“人家談戀愛都送禮物,怎麽我們就送不成?”

“多大了?”路寒山失笑,卻還是充滿期待地打開,然後整個人一愣,喜歡是真的,恍惚也是真的,路寒山抬頭看向安景文,聲音有些發飄:“多少錢?”

安景文沒想到他會這麽問,差點兒脫口而出,但緊跟著被好不容易生出的一根沾染了七情六欲的弦攔住了,認真道:“差不多兩萬塊。”

“這麽貴啊?”路寒山有些肉疼,他對安景文的有錢程度到底停留在表面,想問題習慣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能退回去嗎?”

“退毛線!”安景文冷下臉:“你退一個我看看?也就你加上兼職一個月左右的工資,對自己好點兒。”

路寒山立刻戴上,左右搖晃,充滿了顯擺:“逗你的,我才不退。走!”他狠狠攬住安景文的肩膀:“請你吃大餐!”

安景文開車,路寒山的心思都在禮物上,一路上來回打量:“哎,別說,這做工不錯,應該是那種莫桑鑽,挺亮的,莫桑鑽其實不怎麽值錢,但是嵌在手表裡就不一樣了,至少坑你八千塊。”

安sir目不斜視地開車,當作沒聽到。

路寒山指揮安景文,到了一家挺有名的西餐廳,一頓飯沒個三五千出不來,安景文下來後看到招牌微微挑眉:“大房子不買了?”

“買,但是飯也得吃。”路寒山牽著他進去,兩人掌心同樣灼熱,他對這段感情的憧憬,不比安景文差。

快到門口的時候,安景文猛地扭頭,眼底有瞬間的凜冽,路寒山察覺到,“怎麽了?”他看向馬路對面,什麽都沒有啊。

“可能是我看錯了。”安景文認真掃了一遍,收斂了警惕。

等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一輛車後的男人才沉沉吐出口氣,明明天光正好,他卻像沉溺於某種腥稠漆黑的氣氛中,稍微敏感點兒的人都想繞開他走,周閑眼眸陰毒,期間翻卷著難以置信跟絕望,他從未想過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安景文跟其他人進出餐廳,他們牽著手,那麽親密……該死!全都該死!!

周閑沒死,他那日被壓在廢墟中,以瘸了條腿為代價,一個脆弱的Omega,硬生生從半山爬到了公路上,最後被人所救。

在安景文的生命中,周閑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陪在自己身邊多少年那是對方的選擇,安景文從來都沒承認過,周閑是安城生父的親弟弟,妄圖以此取代安景文“伴侶”的身份,可那日安景文走得決絕,周閑知道,男人是生氣他竟然沒聽話對秦聞動手,可他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誰?!為什麽看不到他?為什麽這麽踐踏他?!

安景文哪怕打定主意將安城的生父接來,也沒想起過周閑,他本質就是這麽一個涼薄之人。

好在因為這點,周閑得以喘息,他的帳戶身份都在,這些年也攢了不少錢,至少生活不成問題,這幾個月來周閑都在想辦法恢復,但是已經到了極限,他免不了走路的時候是個跛子,然而最令他絕望的不是這點,而是安景文竟然戀愛了……

周閑寧可安景文孤獨終老,還如從前一般冷漠倨傲,成為那個萬裡雪原上唯一的神祗,也不願意他墮入凡塵,將愛意分給其他人。

周閑都快嫉妒瘋了!

對此安景文一無所知,牛排上桌,他看著路寒山體貼地給自己切好,閑暇之余想到了一件事情,“你說,你以後會看上其他Omega嗎?”

路寒山抬起頭:“我上哪兒看Omega去?”

“你是尋常Alpha。”安景文實話實說,沒任何貶低的意思,“打個比方,如果有Omega在你面前發情,只要信息素足夠濃鬱,你還是會有感覺。”

路寒山無言以對,覺得安景文這番說辭實在荒唐,又沒辦法反駁,的確,基因決定他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受到影響。

“總有我盯不住的時候。”安景文語氣低沉,聽起來頗為煩惱,“路教授儀表堂堂,別以為我不知道,打你主意的Omega不在少數,免不了有走極端方式的。”

“行了,快吃吧。”路寒山受不了他這麽說話,莫名有些撒嬌意味,真的什麽都想捧到對方跟前。

安景文看遍人心險惡,習慣將某種情況想到最差,然後尋求最優的解決辦法,這個時候他寧可路寒山是個Omega,這樣就能完成終生標記,讓他的腺體永遠包裹在自己的信息素下。

安sir忽然煩得很。

他這麽說,路寒山也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三天后的下午,路寒山去醫院看望安城,安景文上課,根本不知道。

安城十分高興,跟路寒山說了一會兒悄悄話,等安城睡著後,路寒山找到了正在門口發呆的傅臣。

“路叔,怎麽了?”傅臣一眼就看出路寒山今天來的目的是見自己。

路寒山說明來意。

傅臣驚了:“您確定?”

路寒山沒怎麽猶豫:“確定。”

傅臣猶豫片刻,決定將利害關系闡述清楚:“路叔您得知道,安叔是頂級Alpha,他不受任何規則約束,但您不一樣,如果未來跟安叔分開了,您……”

“我也不會再找其他人。”路寒山輕笑:“好事,這個手術快,你看什麽時候能做?”

傅臣接道:“現在就能做。”雖然缺了幾個儀器,但是對傅臣來說沒問題。

路寒山滿臉坦然:“那就現在。”

植入芯片,使得Alpha再也不能感知到Omega的信息素,一個永久性的手術。

這跟Omega無節製使用抑製劑是一個效果,都有一定的副作用,一旦芯片破裂,會危及生命,但通常不會出現這種問題,然而這個手術本身,就是違逆基因跟天性的,Alpha跟Omega互相吸引,缺少信息素就是在縮短壽命,哪怕一個Alpha不會跟其他Omega結合,他只要能捕捉到Omega的信息素,從某種程度來說就是在給自己補充能量,除了對感情絕望,或者屢次違反《Omega保護法》的垃圾Alpha,一般Alpha不會選擇這條路。

路寒山坐在椅子上,右頸的位置被打了麻醉劑,腦子昏沉,他聽到傅臣最後詢問:“路叔,您確定嗎?”

路寒山:“確定。”

傅臣似是歎了口氣,就在他打算動手割開路寒山頸部的皮膚時,一股森冷的目光落在身上,傅臣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一扭頭,看到窗沿上不知何時臥著一隻體型巨大的黑豹,一雙猩紅色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盯著傅臣手裡的手術刀。

“哐當—”手術刀落地。

路寒山被麻醉劑影響了判斷力,也看到了黑豹,頓時倒吸一口氣冷氣,怎麽這麽大?!哪兒來的?!他催促傅臣:“跑!”

這個關頭路寒山的手機響了,是安景文的電話。

傅臣瞬間明悟,二話不說給路寒山注射了解開麻醉劑的藥劑,然後脫掉白大褂打算直接跑路,“路叔,您自求多福。”

路寒山:“???”真的不管他了?傅臣這也太真實了吧。

誰知下一秒傅臣丟給他一個真正絕望的信息:“路叔,那是安叔的信息素實體,他發現了,我先保命啊。”

藥劑還沒起效,路寒山仍舊半截身子發麻,他艱難扭頭,求生欲爆炸:“帶、帶上我……”不等他說完,黑豹動了,它撲向路寒山,看似凶猛,實則將人撲在地上時還用爪子當了肉墊。

黑豹舔舐著嘴唇,充滿警告地望著傅臣離開的方向,獠牙鋒利,頭很大,黑毛柔順地垂落,掃在路寒山臉上,這麽近距離觀看這種龐然大物,視覺效果驚人,路寒山不自覺屏住呼吸。

手機還在響,黑豹看向手機,亮出刀刃一般的指甲點了接通,還頗為體貼地按了擴音。

精神連接下安景文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他語氣森冷,一字一句:“路寒山,你死定了!”

路教授:“……”

作者有話說: 周閑,忘記的小可愛看看第七十一章 ,不是好人,不洗白。

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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