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八班於竇，因與人產生糾紛，未能即使得到調節而與二年五班高傑同學進行爭吵鬥毆，將高傑同學致於重創臥床不起，爭吵原因僅僅是為了二年八班莫瀠同學，經校方商議，給予高傑以及莫瀠同學通報批評，而於竇同學因已有記過處分，此次升為留校查看。”

為什麽莫瀠也會受處分，而這次她明顯應該是退學，怎麽會變成留校查看？於竇的眉間隨著喇叭中的話緊緊皺起。

直到解散後，於竇伸手將身邊的阿奈拉過，“為什麽虎姑婆也會受處分？”

“老大，本來你是責令退學，後來莫瀠保了你，承擔你一部分的責任。”對於莫瀠的舉動，讓他們這種旁觀者也猜不透。按理說，莫瀠應該是討厭老大才對啊！

“多管閑事。”

“老大，你別這麽說，如果留校查看期間你再犯什麽事，不但你會退學，莫瀠也會跟著退學的。”

於竇更是顯得意外，那可是莫瀠唉！整天找她茬的虎姑婆唉！怎麽可能為她犧牲這麽大。“她幹什麽這麽做？”

“我們也好奇她幹什麽這麽做。”

“算了，隨她去。”這種感覺就好像競爭了大半輩子的仇人，直到有一天忽然發現這仇人其實一直在背後誇著她。雖然莫瀠似乎並不會誇她。

在走到教室後，阿銀和阿奈才趁著於竇上廁所的期間，磨到了莫瀠周邊。

“班長，我們要謝謝你。因為你，我們三個才能在一起。”說著，阿銀對著莫瀠直直的鞠了一躬。

“班長，我代替老大謝謝你！因為你倆關系有些緊，而老大這人又特愛面子，非常別扭，但是我知道老大其實心頭很感謝你。”說著，阿奈對著莫瀠也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莫瀠被她倆的舉動弄得也是一愣，趕緊道，“你們不用這樣。”雖然臉上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但那已放柔的眼神告知著她已接受了道謝。

日子依舊是平靜的過著，對於莫瀠而言，唯一不同的是每當她走入食堂或者站在窗口排隊時，都會接到一盤早已盛好的飯菜。

而之後，於竇再也未見過高傑，或許說是他一直躲著於竇吧。校內的傳言也隨之變少，要是早些管住嘴，也不會把人給逼急鬧到這種地步。

“於竇，你去抬桶水來。”

“於竇，你去將體育場和電腦教室的衛生弄乾淨。”

“於竇，這個學期的比賽我都幫你報了名，你去練習練習。”

現在莫瀠對她的嘮叨早已不是停留在違紀上，既連她的校園生活都給點點滴滴的滲透。

“我簡直就快煩死了。”於竇扛著一桶水，氣呼呼的抱怨，雖然她力氣的確要比男生來的大，可是再怎麽說她也是女生好不好，扛水這種有失形象的工作為什麽要她來做！

阿銀和阿奈也是鬱悶，每次於竇扛水她倆總得陪著，就只為了於竇那早已碎了一地的形象。

“老大，你就別抱怨了，學校品德分可是兩百分，你現在可才四十分，如果你不半年內到兩百分就沒辦法撤銷處分了。莫瀠現在都把能加分的工作推給你了。”

“可這不還有半年呢，那需要這麽急讓我每天都做。瞧我的手，都快磨平了。”於竇看著自個的手，一臉可憐樣，細如青蔥的芊芊玉手，卻被虎姑婆給殘害了。

那明明就是你老是弄頭髮和打架給磨的。阿銀和阿奈默契的瞥了眼於竇，“下個學期要重新推選班長，如果換了班長，那老大你就沒有這些特權了，為了以防萬一，這學期盡量能加多少是多少。”

阿銀和阿奈也對莫瀠有了深深的佩服，居然能考慮的這麽周全。可是……某人似乎有些不怎麽領情。

自習課。

“於竇，我們去幫會議室搞衛生。”

“知道了！”

這一個月，於竇過的那叫一個累，一天一桶水，一早就要搞校園衛生，又得參加學校舉辦的活動，運氣好拿個名次，運氣差品德分也就只有三分，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雜工，比如幫助辦公室整理文件，輸入資料，一些模擬考試居然讓她幫忙批試卷，每次看著自己那隻手為自己的試卷畫上那圓滿的紅圓圈，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這應該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話說，你是從哪找來這些工作的，58還是趕集？”

莫瀠瞥了眼於竇，淡然道，“我去找了訓導主任，她讓我進了老師的群，有些老師有了事都會在群中私聊我。畢竟你是這所學校內，這幾年來第一個留校查看的。”

這後門開的……還真他大爺的大……大到壓根塞不進於竇那狹小的胸懷。

於竇拿著抹布將那落有厚厚一層灰的桌椅擦乾淨，莫瀠在一旁拿著掃帚將地面上的灰掃進畚鬥，在這空曠的會議室裡，卻是顯得格外安靜。

“咳咳！”於竇那被飛揚而起的灰塵給刺激的喉嚨，忍不住輕咳了兩聲，也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拿椅子時輕些，灰塵才不會飛起來。”

“我當然知道！”於竇嘴上強著，可搬動椅子時的動作卻也變得和緩。再次陷入寂靜，於竇顧思許久，才又開口道，“喂，你幹嘛這麽關心我。”

可回答她的只是一刻的寂靜，在於竇擦完兩張桌子時，仍未收到任何回答，弄得於竇越發急切，本以為她未聽見，想繼續開口重複剛才的話，一個輕微的聲音幽幽傳入於竇耳內。

“沒為什麽。”

於竇又不是傻子，或許莫瀠這回答確實高冷了些，可是這擺明承認了她真的在關心自己。這虎姑婆居然在關心自己，不會吧！這簡直就比喝鹹豆漿還加糖更讓人無法理解。

“喂，虎姑婆，你不會喜歡我吧！”

於竇本是為了化解心頭那股尷尬而隨意開的玩笑，完全未注意到這句話是有多讓人反感，尤其是讓莫瀠反感。這可不是偶像劇，偶像劇裡女生聽見這句話的反應或許是臉紅的反駁，害羞的承認，可在這……莫瀠那面帶寒霜的挑眉一瞥，讓於竇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第一次感受到寒顫。

“咳咳！”於竇假咳兩聲來掩飾剛剛受到的寒氣，一手撐住右邊的桌子，右腳踩地，左腳手勢疊在右腳上腳尖著地，人微微傾向桌邊，完全呈現出一副痞子樣，“我的美貌、才能、智慧讓所有人都感到羨慕，所以虎姑婆，你還是離我遠些，否則會灼傷的。”

“滿嘴跑舌頭。”莫瀠丟下一句話，將剛剛掃地堆起的灰裝入畚鬥，轉身走出了會議室大門。

這女人一點也不可愛。

“老大，最近你的肉越來越結實了。”

“做了這麽多事能不結實麽。”於竇撩起身上的衣服鬱悶道，“腹肌更加明顯了。”

“要是沒這兩塊，與別人打架時可沒勁了。”

“倒也是。”

三人閑聊會，見莫瀠捧著一文件走出教室，趕緊圍成一個圈，於竇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皺爛不堪的紙張，“這是上次那幾個流氓寄來的，你們說我們赴不赴約！”

“他們能把信寄到老大你手上，說明他們已經調查過我們，也做好了準備，如果去了會不會被他們陰了？”

“那我們可以先在一旁觀察，隨後見機行事，我們經歷了這麽多，哪種大場面沒見過。”阿奈說著，將目光投向於竇身上，“老大，我倆都是聽你的，你怎麽說？”

“我當然是去，我們東海幫會怕那幾個小嘍嘍？”

“不是啦！”阿銀俯身向前，輕聲道，“老大，你忘了？莫瀠，莫瀠！她那邊怎麽辦！”

“地點可是郊外的廢工廠，她哪會知道啊！”

“於竇。”

“啊？”這反應，著實快。

莫瀠見她胡亂的將一張紙塞進阿銀手中，也沒有追問，將一張文件遞於於竇手中，“你的德育分已經到了172，這個學期已經及格，事也不會有太多。不過直到期末之前，你不能有任何的岔子，不然這一個半月的事就白做了。”

“恩，好！”瞧現在的於竇，對莫瀠說的話那都是言聽計從，哪有以前對著乾的氣勢。

莫瀠見她答應的乾脆，也不再多話，重新走到自己位置上拿起課本複習，離期末還有一個月，整個學校都進入了緊張的複習階段，除了極少個別人。

“老大，剛剛莫瀠說不能出岔子，要不就別去了吧。”

“這屬於私人時間，不歸學校管，所以沒事，我們按時赴約。”

對於這三人，結的仇那是相當的多，學校裡沒出什麽事，可在外頭那絕對有事。

一星期前，三人無聊去打幾副桌球，球一不小心跳出了台球桌滾向了那幫人，後來在經過爭執後，於竇那自以為豪的頭髮再次受到了嘲笑，於是，小戰爭爆發了。

於竇一個從小打架打到大的人，自然不用說，阿銀阿奈雖然是女生，可那也是練家子，不然又怎麽能在這一行混這麽久。阿銀一直非常崇拜拳王，當然，不是有著八神的那個拳王，而是拳王泰森，還記得小時候看著他瀟灑的揮拳流線，強大的攻擊力，至今想想仍是興奮，於是，不用說，開始練拳擊了唄。

而阿奈，老爸以前開武館的，武林世家。後因時代的變化，她爸便忍痛卸下武館招牌，改為了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