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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A把瘋美大佬標記了》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白新身上還是裙子,法式茶歇收腰裙,巴掌大的粉薔薇三三兩兩點綴,她一進來,整個白色與棕木色的氛圍似進了春天。

  程季青眼底吸色一般,將人裝進去。

  她睨了眼那白色的小腿:“外面冷麽?以後車上也帶件外套,秋天早晚天氣涼。”

  白新看著程季青,應道:“還好。”

  沒什麽心思似得回話,就那麽看著她。

  程季青收回目光去邊上拿毛巾,她身上潮的厲害,剛直起身,白新從身後貼上。她想起某一次在南陽,白新激她那話。

  突然也道:“白小姐的喜好是否也過於單一?”

  這人總喜歡從後面抱她。

  猝不及防的,偷襲一樣。

  這麽長時間,程季青也未必好受。

  白新彎了下唇:“嗯,我就喜歡。”

  白新抬眸:“你不好意思?”

  她明明吃了兩口。

  程季青:“……”還挺擰。

  程季青也笑,手去把那下巴托起來:“行了,別抱著,我身上都是汗。”

  她戒糖了一陣,現下看著卻有些饞。

  她先拿水喝了幾口,才過去,白新沒給她杓子,就用自己的挖一口給過去,把那顆櫻桃給她的。

  “還買了蛋糕?”

  程季青由著,暫時不動她,她抬起毛巾去擦臉,正要擦脖子,白新的指尖攔下,她一頓,從鏡子裡去看白新。

  程季青看著人一口口吃下,奶油沾著嘴角,越發像饞嘴的貓兒,白新從來不怕胖,她從來沒有在白新身上,碰到過一絲多余的脂肪。

  身材完美的像精心雕刻過,不似她還需要適當鍛煉去保持。

  白新定定地看她幾秒,見人要去抽紙,突然丟下杓子,緩緩走近一步,而後伸手捧住程季青的臉頰。

  “就在這兒吃吧,有點餓了。”白新也不管她回不回答,走過去,打開盒子。

  程季青跳完舞的汗水還未散去,又莫名湧起一陣。

  omega低垂著眸子,正凝著她腺體那邊的脖子。

  她挖了一塊當著程季青的面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看著程季青,舌尖輕抵嘴角:“過來吃。”

  “程季青,我想咬一下。”

  程季青咬開櫻桃的牙齒一酸,十月份的新鮮果子,果汁酸甜,她只是因為白新那旖旎語氣,動了點別的心思。

  程季青覺得更熱,說:“那回去還要吃東西麽?”

  白新表情不滿,程季青想著一頓飯有一個人不吃,另一個人也的確沒有胃口,她去拿杓子。

  她搖頭。

  白新喜甜,低著頭去戳奶油,吃了好幾口也不覺得膩。

  櫻桃蛋糕,並不大。

  意念深重,哪有那胃口?

  看著鏡子裡的人,深紫色舞蹈連體服貼服身體,一字鎖骨能完美露出來,因此她的下巴直接能碰到皮膚。

  白新不肯動,上身半點不挪,道:“說了,我喜歡。”

  “我吃了呀。”

  白新知道程季青在轉開話題,心裡倒沒有半點不高興,反而凝著那微紅的耳尖,心裡暢快。

  “……”程季青耳膜發麻,喉嚨漸癢:“你倒是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啊。”

  程季青沒拒絕,自然的去接。

  沾著熱水似得。

  在送進嘴裡時,手肘被人碰撞,奶油全撞在嘴皮和嘴角上。

  程季青側開身,把人從肩膀挪開,要是想好好回去,現在最好適可而止。

  程季青低頭去看功放機上的盒子,能看到裡頭有兩顆櫻桃,陷在白色奶油上。

  程季青無語看去,眼底除了質問只有包容,半點脾氣沒有。

  白新的下巴貼著那汗濡的肩膀。

  程季青視線在嘴角奶油上停頓,沒忍住,拇指將那奶油抹去。白新抬眸說:“特意買來給你慶祝,一點不嘗?”

  櫻桃打結的說法也不知什麽時候,從哪兒聽到的,讓她給記在了腦子裡。

  程季青臉頰被掌心染的滾燙,有意的用了力,擠壓臉頰,讓程季青啟唇。

  “好吃麽?櫻桃。”

  佔據主導的意味尤為濃重。

  甜膩的奶油香。

  充滿令人愉悅與振奮的糖分。

  omega過於柔媚,又偏偏在這方面愛強勢,當然,也就是開始那一會兒……

  程季青並不掃興,也實在是她自己也沒忍住那動人的吻。

  她到底不是聖人。

  “甜嗎?”白新退開唇,額頭抵著程季青的額頭,手指在臉頰蹭了下:“好吃嗎?”

  程季青褐色眼瞳不知何時幽深,垂眸,去看那嫣紅的唇色:“你嘗地我的,甜不甜不是該問你?”

  她驚覺嗓子啞的不像話了。

  白新的嘴向來厲害,程季青不給她開口反駁的機會,低頭又吻下去。

  新的規則被破壞。

  相互之間的回應,誰也難逃罪責。

  只是如果稍稍放肆,淺嘗即止,也不算破的厲害吧。

  程季青這麽想。

  白新那點耐力,幾分鍾便吃不住,雙腿軟的很,程季青這才將人松開:“你這體質,還是得練練。”

  “別停。”白新抬著臉,眼眸下搭,魅的像妖精。

  白新她內裡焦躁,腺體動蕩,耐心淺薄的喚:“程季青。”

  程季青氣息沉沉,再下去就真停不下來了。

  白新不知是否看破她的意圖,抓著程季青的手,往旁邊功放機的蛋糕上拉……

  指腹浸入奶油蛋糕裡,沾了一團綿密的甜。

  白新從程季青手腕,捏到沾奶油的食指,在嘴皮上劃過,在脖子點過。

  她輕輕仰頭,然後盯著程季青的眼睛,尾指將頭髮勾到身後,而後再將程季青的還帶著奶油的食指,落在腺體。

  “程季青。”白新輕聲說:“我不是在誰面前都會這樣的。除了你,再也沒有別人讓我這樣。”

  “只有你,我才會……”

  手指上奶油都蹭完了。

  程季青隻覺指腹發了燒,耳朵發燒,心臟發燒,不,是她整個人都在發燒。

  燒的糊塗,失了理智,被那雙桃花眼勾的皮肉破損,靈魂頹迷,又似粉色的針爭先恐後直鑽進心坎裡。

  心臟是失重一般的跳動。

  她沒了抵抗的心,怎麽可能再讓白新再掌握主動?
  舞蹈房隔音尚好,卻也不是真空那般絕不傳音。

  地面髒,一會兒未必騰出手去捂貓的嘴。

  她把人固著,修長手臂一伸,將音樂開到最大……

  程季青俯身下去,從紅唇開始,逐漸沿著奶油規定的陷進路線,步步深探,她的臉埋在白新的脖子裡,汗津津的臉與白新灼熱的耳朵靠在一起。

  白新站不住,程季青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將人一下抵在把杆上。

  裙子上的紅薔薇抖成一團。

  …

  一首探戈舞曲——《Por Una Cabeza》(一步之遙)。

  “抓穩了。”

  程季青把白新的手按在把杆上。

  白新後背靠著把杆往後仰,一隻手死死握著把杆,一隻手死死抓著程季青的肩膀。

  程季青不用看,也知道後背被貓爪刺傷。

  白新受不住後背順著把杆往下滑,抖得厲害,被程季青撈進懷裡,她忍不住哭音:“橙橙……”

  程季青汗水如瀑,聽那聲音,如上癮一般。

  她興致被挑到極致了,尤其鏡子裡,omega背脊泛紅,她有意無意迫著人多喊了兩聲。

  叫她橙橙的很多。

  尤其是從前的世界。

  在這裡,叫她的這個小名的也有。

  心動的卻只有白新口中這一個。

  萬千情緒,身心通感都化作那顫唞窒息下的一句。

  “新新……”

  白新沒了半點抵抗,如浮萍在水中,隨風搖擺,她在想,假如程季青恨她,就這樣讓她潰不成軍的手段,她恐怕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只有被宰割,被折磨的份。

  程季青學的太快了,教一次試一下就能拿證書那種。

  “你喜歡我嗎?”

  程季青在音樂聲中,靠至耳邊突然問道。

  白新心猛地一跳,她從未說過,從未。

  她張了張嘴,似乎就要去回答了,程季青卻嫌她慢。

  《一步之遙》,詮釋了白新下一刻的心境。

  差一步,好像要得到,好像又遠離,永遠差一步。

  永遠悵然若失。

  她抓著程季青的手腕,額頭一下撞在程季青心上:“喜、歡。”

  喜歡極了。

  隻想要程季青屬於她一個人的那種喜歡。

  汗水砸在地板。

  白玉菩提擺在功放上,靜靜的,探戈舞曲婉轉而激蕩,聲音大的刺耳。

  …

  那晚回南景,白新躺在程季青的手臂上,軟綿綿的問她。

  “你為什麽不說?”

  她說了,程季青卻沒說。

  這女人一點虧也不會吃。

  桌面上那本《上岸》,一半海水,一半沙漠的封面泛著微弱的黃光。

  程季青抬手關了燈,躺下去,把一同壞了規則的人擁到懷裡。

  規則。

  就是個屁。

  是的,狠起來,她連自己也罵得。

  雖然她保留了自己這一半,她只是給了白新她想要的,可她也知道白新還是贏了。

  “我喜歡。”程季青說。

  恐怕比喜歡要多一點。

  可是那太過危險,在白新那裡,她總有一絲微弱的不確定。

  如果是以前,她會先保全自己。

  可在白新面前,她還是補了一句,她覺得需要說給白新聽。

  感情的事,給自己留退路,是對白新的不負責。

  她認真的說:“嗯……比喜歡多一點。”

  白新心口微震,像被什麽重重敲擊著,她抱著程季青的動作緊了緊。

  程季青總是真誠的,那一腔赤忱令她背地裡那些陰謀算計,那些得失計較,過於可恥。

  白新第一次起了念頭——她的那些秘密,她想要告訴程季青。

  念頭起,念頭落。

  那一晚睡去,清晨再醒……白新望著程季青精致如玉的臉龐,湧起退意。

  現在說出來,這樣的溫存還會有嗎?
  一切都是太平的,她何必去找那不快,何必在剛和程季青在一起的時候,去給自己找麻煩呢。

  白新知道,這種心理是心存僥幸。

  可是人就是這樣。

  這世上即便有《墨菲定律》,多少人又真的將宿命論放心裡?
  …

  這個夜晚,白新睡了難得的一個好覺。

  程季青醒來時,身邊沒有人,她睜了睜眼睛,手再往被子裡探,一片溫涼。那人應該起了一會兒。

  或許過往的體驗不好,她微微蹙起眉梢,套了睡衣走出房門。

  一開門就聽到電腦打字聲,程季青目光在沙發上微頓,心底緩和道:“這麽早?”

  時間才六點多。

  白新抬眸,聲色並不潤澤:“就看兩個郵件,怕吵到你。”

  程季青應了聲,倒水了幾口,又給白新拿了一杯。

  她走過去,垂眼。

  白新盤腿坐著,身上的裙子並不乖巧。

  她坐下來,將爬上去的裙子捋了一下,蓋住雪白皮膚,說:“早上想吃什麽?”

  白新眼睛有些酸,饜足後的語氣懶洋洋的:“都好……”

  程季青不自覺伸手在那小巧的耳垂,捏了捏。

  “好。”

  這個舉動令白新受用至極,雖然程季青昨晚不算完全破戒,也沒有給她標記。她知道,這是程季青保留的最後底線。

  至少從此她知道,程季青是個多麽心狠的人。

  她側過頭,下巴抬起。

  無需多言的眼神。

  程季青嘴角彎起來,往前一靠,在白新唇角輕輕碰了下。

  程季青買了排骨,特意買來給白新煮粥的。

  那身體需要好好補補。

  煮粥的間隙,程季青回房拿了書坐到白新身邊,《上岸》看了一半,每天幾頁,倒是成了她短期內的一種習慣。

  客廳窗明幾淨。

  北城的初秋來的快,前幾天還是炎熱酷暑,沒兩天降溫趨勢日漸明顯。
    但屋子裡現下還是暖洋洋的。

  有排骨粥的香氣,煙火味的寧靜下,是屬於兩個人的安心。

  “什麽書?”

  白新關了寫滿英文的回執,抽空看了眼身邊。

  程季青把封面攤開。

  “桌上那本。”白新看過很多次,她不喜歡這些愛情小說,關注的不多。

  但她知道這是誰的。

  程季青說:“童言希的,就是我去參加試鏡那個導演。”

  白新道:“我知道,唐佳的前妻。”

  程季青:“……?”

  程季青哽住,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唐佳。”白新淡淡說。

  “……”

  程季青驚訝的張了張嘴,唐佳的前妻?!是童言希?!

  “嗯,前陣子離婚了。”白新看那驚訝的表情,覺得有趣,眼尾彎了彎:“很驚訝嗎?”

  程季青:“不驚訝就奇怪了好嗎?”

  在她眼裡就是八杆子打不著的兩個人。

  “為什麽離婚啊?”

  白新搖頭。

  頓了頓,想起唐佳那時在南陽城區的房間裡跟她說的話。

  她也是問過的。

  當時唐佳說——“不愛自然就離了。”

  程季青聞言,默了默點頭:“好吧。”

  她倒是不怎麽愛主動打聽別人八卦,只是聽到這話,摸著手裡的書,忽然想到《上岸》電影的結局。

  沒來由的,緩緩說了一句:“也可能不是因為不愛呢。”

  這世上的分別,未必都是沒了感情。

  白新側眸,程季青已經書重新打開。

  也就無心一說。

  程季青幾天后收到《貓與薄荷》消息,說她被留下了,只是要讓她再等兩天。

  很奇怪,她的角色依舊沒有定下。

  Ada給她打了電話,說去問問,後來回復說,是導演組正在商量女主這個角色,她很有機會。

  讓她耐心等。

  Ada:“別著急,還有一個人競選。”

  Ada很為她開心。

  Ada說那個跟她競選的是李雲藍,那天去海選時她聽過,她也看過李雲藍的電視和電影,是位拿過飛天獎的影后。

  實力不容小覷。

  “估計誰也不會想到,你一個新人正在和一個影后競選角色,橙橙,我對你有信心。就算這次沒有選上,也是一個很好起步。”

  程季青其實並不著急,心情很平和,她笑道:“好的,Ada。”

  她既不覺得緊張,也不覺得自己了不起。

  畢竟她不是個剛演戲的雛兒,非要對比,那她和李雲藍是在同一起跑線。

  誰選上都沒什麽奇怪。

  這一等,先等來了程景的生日宴。

  十月十號。

  按照某種說法,是個十全十美的好日子。

  可這一天氣溫卻忽然驟降,天色也是灰蒙蒙的,程季青看了天氣預報,下午果真是有小雨。

  這天的前一晚,白新因為工作太晚,沒有回南景,而是回南陽城區的公寓。幾天前,程季青就接到VICK的電話,說程景替她訂了一套禮服,她一直沒去試穿。

  直到生日這天。

  在路上給白新發消息:【你幾點去?記得帶傘。】

  宴會六點半開始,彼時四點多,抬眼看天氣雨就要落下來了。

  【提前十分鍾會到。】

  【好。】

  【你呢?】

  【程景訂了禮服,我去VICK試試。】

  其實她家裡也有,不過程景的好意,又是生日,她也不好拒絕。

  程季青到店裡時,才收到白新的回復:【真上心。】

  莫名其妙的她感受到一點酸味兒。

  程季青打了一句:【她是我姐姐。】

  白新:【試了給我看。】

  程季青笑笑,回好。

  程景的眼光一如既往很合她的口味,墨綠色絲絨的吊帶魚尾裙,加了黑色小披肩。

  她站在鏡子前,拍了一張給白新發去。

  發完問:【你的?】

  她也並不知道白新今天穿什麽,那頭這次回的很快:【見面就看到了。】

  程季青:【?】

  這女人有時候真讓她牙癢。

  時間五點,從VICK過去只需要半小時,程季青坐在VIP休息室喝了會兒茶。特級的正山小種,香氣中有些許煙松味,香味醇厚。

  她選了百合的香薰,淡淡的裹著紅茶的熱香,舒服的讓人眯起眼睛。

  眯了半個多小時,手機嗡嗡震動。

  程季青去看,是程景的微信。

  …

  程景坐在楠木椅上,喝了口溫茶,正在給誰發消息。

  塗秀秀彎著身將新泡的茶再倒進陶瓷小盞,成套的青花瓷,是三年前程景在拍賣會拍下來的。

  塗秀秀還能想起那天拍賣時的場景。

  她盯了好久,那時候她跟著程景不到一個月,程景剛花大價錢幫她媽媽治了病,三百多萬買一套茶具,這樣的事她沒想過。

  程景問她:“想要?”

  她知道這筆錢對程景來說,什麽也算不上。

  她嫌丟了風骨,說想,但不要。

  戲圈裡的人,總有些莫須有的清高,就如她師父所言,她這人要極了名聲,一朝下了海,就再也上不了岸。

  可實際上。

  她做了情人,早就丟了師門的臉面,也早就折碎了她這身傲骨。

  所以她再忍受不了自己登台唱戲。

  然她的清高,也只有做給自己看。

  因為沒有人在乎,程景更不會在乎。

  那時候她天真。

  以為只要自己無欲無求,總能從程景那裡得到一絲尊嚴——她並不是完全為著程景幫了她,才應下做這懂規矩的‘情人’。

  從第一次見到程景,她就知道,只要程景說來,她就一定會去。

  她可以不上台,但她可以唱給程景聽。

  程景說,以後唱給我一個人吧。

  程景永遠不會知道,這話她能記到死。

  那天,這套茶具,程景還是拍下來。

  連一眼都沒有看。

  可偏偏她就是被這樣,對於程景來說的小玩意兒,拖地陷下去。

  讓她以為,程景對她至少是有感情的。

  塗秀秀垂著眼,和程景再度‘和好’後,在程景生日這天,程景也主動來找她。她承認自己對程景還抱有希望。

  過去兩年,她雖然會跟著程景一起去生日宴,可都是她找過去的。

  “程總,時間差不多了。”

  劉秘書在門外敲了敲門,提醒道。程景站起身,掛脖的黑色禮服,將她窈窕的身材襯的尤為凸出,及耳的短發不失幹練。

  漂亮大方,商場上殺伐果決的氣質又一絲不少。

  “我讓人來接你。”程景道。

  秀園是按照標準的戲園建的。

  後院有兩進,左右各有走廊,古樸的廊上有綠色藤蔓,四季常青。

  塗秀秀怔了怔:“接我?”

  程景已經打開門:“我去接橙橙。”

  雨聲從剛才就能聽見,門一開聲音就大了許多。

  風吹進來,泛著冷。

  塗秀秀皮膚有細微的顆粒冒上來:“所以程總今天提前來見我這二十分鍾,算是一種提前安撫?”

  程景步子一頓,轉頭:“接你的人在路上。”

  她沒有否認塗秀秀的話。

  塗秀秀終於明白,程景從一開始來,就沒有想帶她一起去宴會吧?
  或許程景不去接程季青,今天只要程季青會去宴會,程景都不會和她一起走進宴會。

  “這算什麽?我算什麽?”

  她在心裡,問了一句空話。

  有程季青在,她什麽也不是。

  比空氣裡的水霧還要虛無。

  “是不是今天我就算去,也得跟你適當保持距離?”

  “別把你的主觀放我在身上。”程景皺眉,她也不至於這麽對她。

  “那是什麽?”

  程景沒說話,她不知道最近塗秀秀怎麽了,總愛追問出她所以然。

  她道:“程季青知道我們的關系,讓你去了,我就沒必要這麽做。”

  “那你心裡想我去嗎?其實程總不想吧?”

  “塗秀秀。”

  程景的語氣已是帶著警告。

  塗秀秀輕笑一聲,紅唇彎起,江南美人的風情和柔軟盡在她身上:“程景,我也不是那麽輕賤的人,何必要來這一趟讓我……”

  又多了希望?
  程景聞言,臉色微沉:“你又在鬧什麽?”

  塗秀秀盯了她片刻,搖頭,目光錯過程景落在外頭的雨簾上:“是我錯了,程總走吧。”

  雨簾落在藤蔓上,濺起來的水又砸在地板,濕漉漉一片。

  塗秀秀走出門,望著離開的那道背影,直到人消失,她伸手去接了一捧水。

  秋天,是涼的。

  也是死的。

  她輕輕笑了笑,笑自己的無知和愚蠢。

  企圖要程景的心,她怎麽敢的?

  她不要了,她還要把那心挖出來看看,那個人會不會疼。

  今天,小程總會去,那位白小姐也會去吧?
  …

  程季青沒拒絕程景來接,大抵也是因為今天想找機會問一問火災的事,提前跟人‘打好關系’。

  六點十分,黑色連號的邁巴赫就在酒店外停下。

  比宋家那次檔次更高。

  沒有一個記者,安保措施嚴密無漏。

  雨勢已經下來,濛濛細雨,地上的積水是剛才已那陣的。

  “注意腳下。”程景提醒。

  程季青點點頭:“好。”

  下車時,無由看了看還未見到白新,在車上她問過,算時間應該是差不多一起到的。

  沒看見人,便和程景一起往宴會廳正門走。

  底下是紅毯,酒店的人不停再用機器清理,此刻雨勢小,踩上去並沒有濕噠噠的感覺。

  程季青和程景身高差不多,從外表來說,都屬於偏冷的類型,冷美人。

  但程季青的五官過分優越,周身有清絕的氣質,相比起來更吸引眼球。

  一進門,二人就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眾星捧月不過如此。

  下一秒,程季青便精準捕捉到人群裡,白新的身影。

  她眼底微亮,繼而又生出一絲古怪的情緒——白新今日竟然穿了旗袍,白色,盤著頭髮,玫瑰色的唇。

  那衣裳將白新的身材包裹的太好……

  好的她都覺得,這衣服太過惹眼。

  白新比程季青更早進門,她壓了下眸子,掩掉裡頭微弱的得逞,她就是故意的。

  程季青那一身太過動人,一身的桃花味兒,在哪兒都招人。

  程季青吸引旁人的目光,那她就吸引程季青的目光。

  她非要這一場下來,程季青的眼裡只有她一個人。

  白新和其他人一樣緩緩朝程季青兩姐妹走去。

  程季青稍收回目光,回眸時,看到更近一點的秦語芙衝她笑了笑,她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然後她的思緒被另外的聲音打斷——

  “程總,小程總。”

  周鬱舒從服務員盤中,拿了紅酒走過來。
——
  作者有話要說:
  塗秀秀不會黑化哦,也沒有撕,逼。

  我在努力加快進度啦,謝謝一路支持。

  橙橙:難怪不給我拍照!

  白姐:我就不信,你不看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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