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可以》第一百一十一章 皇后假傳聖旨
第一百一十一章 皇后假傳聖旨屋內的叛賊軍官被製服, 這時候外頭的駐軍士兵惶惶無措,不少人在大叫“袁將軍!袁將軍!項將軍!田將軍!”
宣景熾道:“將他們押出去!”
駐軍基地眾官兵今夜驚魂不定,先是突然一對人馬要進營地, 大營門口的守衛正要阻止, 忽聽得帶頭的人高喊:“皇帝皇后是否到達?”
守衛小軍士道:“聖駕鳳駕今日剛至此地,你是何人?”
來人回道:“我乃虎賁軍將軍冷秋詞, 奉秘旨前來護駕!”
守衛軍士看她穿的是大慶的驃騎將軍鎧甲, 品級極高,又手持聖旨,倒不知如何是好,便道:“冷將軍先在此稍候,待小人去通報袁將軍!”
誰知,來人振臂一揮, “奉旨捉拿反賊!速速退下!違令者斬!”
當先縱馬穿過防禦, 身後士兵如發洪水直奔急出。
行動如風, 一路高喊捉拿反賊,無關者速速退下!
駐軍官兵猝不及防, 見到有人闖入, 軍中高層將領都不在場, 無人指揮。
底下有知悉今晚有動作的軍士,沒有聽見信號指示,不敢貿然行動, 再聽到對方高喊捉拿反賊,紛紛吃了一驚, 懷疑今晚的動作莫不是要謀反, 不禁陣陣心虛, 一時間面面相覷, 反倒躑躅不定,不敢有所動作。
軍營上下均已知曉皇帝皇后今日駕臨,聞言,倒也真的不敢上前,唯恐驚擾聖駕。
他們中多數人並不知道今晚要殺掉袁飛,更不知道要謀殺皇帝。
“倘若心思不正,隻謀權謀利謀私,不惜自相殘殺,自毀長城,試問,還有誰去保衛國家?大慶若是不存,你們的小家又在哪裡?”
宣景熾和皇后,冷秋詞,王戰等回了住處。
宣景熾道:“你們身為大慶的子弟兵,要時刻牢記自己的使命,保家衛國,捍衛疆土,兵者盡己之力,將者盡人之力,才能讓大慶長治久安。”
那些心虛的軍士們,聽到田然被誅,心中大慌,嚇得面色蒼白。
她被冷秋詞解救出來後,立刻跟隨虎賁軍前往大宴廳,當時院中屍橫遍地,士兵死前各種猙獰恐懼的慘象,觸目驚心。
宣景謀和兩個將領被關了起來,由禁軍看守,等候押往京城定罪。
少頃,皇帝皇后出了大宴廳,眾軍士沒有見到袁將軍現身,茫然不知所措。
她忍著內心幾欲作嘔的惡心,一步一步穿過屍山血海,極力保持著面上的平靜。
這時,項益等三人走到眾人前,大聲道:“副將軍田然圖謀不軌,與殷王宣景謀合謀,意欲謀反篡位,謀殺了大將軍袁飛。田然已被就地正法!”
抄手遊廊上,院子裡的地上,樹上,花朵上到處都是血跡。
不知內情的軍士們則是一邊組織士兵抵抗,一邊派人跑去報告袁將軍。
他們聽到是來捉來反賊的,跟他們無關,又不敢真的拚命抵抗,生怕萬一真的跟反賊扯上關系。
那些人聽說要誅九族,哭聲一片,伏在地上瞌頭:“小人們實在不知篡位弑君之事!求陛下開恩!陛下饒命!”
顯然昨夜這裡發生過激烈的戰鬥,應該經歷過是禁軍與田然的士兵,冷秋詞的虎賁軍與田然的士兵,兩場激戰。
虎賁軍卻是行動如風,直撲皇帝皇后下榻住所,先解皇后蕭月璃之圍,緊跟著冷秋詞率軍圍住大宴廳,捉拿鬼魁禍首!
有軍士想要靠近大宴廳報告,均被虎賁軍阻攔在外,他們幾時見過這樣的軍隊,簡直如狼似虎,銳不可當。虎賁軍高喊:“聖駕在此,閑雜人等,速速避退!”
“請你們牢記,你們的身後,不僅是大慶的國土,更是你們的父母兄妹。你們用心戍衛邊境,用心一分,他們便安全一分。”
眾軍士散去,各自回去與士兵們通報昨夜血濺宴廳的驚魂一幕。
項益看到十幾個嚇得渾身發抖的軍士們,全是田然的手下,立刻怒目相向,“老實交代!你們是不是也要幫著田然造反?!”
項益等三人告退,回軍主持軍中諸事。
眾人聽到田然謀反,吃了一驚,又聽到他殺了袁大將軍,又吃了一大驚!再聽到他被正法,更是心驚肉跳!
他們面露震驚詫異之色,交頭接耳,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宣景熾道:“既然主謀已誅,念你們實屬被蒙蔽不知情,朕就不追究你們。你們時刻牢記你們是大慶的兵,以後安心戍邊,奮勇殺敵,將功補過!”
王戰道:“陛下,這些人圖謀不軌,與田然串通一氣,是為從犯,按罪當誅九族!”
一眾軍士聽得又是羞愧,又是後悔,又是感激。
一眾軍士聽到皇帝免他們死罪,猶如死裡逃生,感激涕零,紛紛伏地叩首:“陛下天恩,小人們永世不忘,誓當效忠朝廷,捍衛國家!報答陛下不殺之恩!”
蕭月璃道:“不用,我坐一坐就好了。”
說來也奇怪,她早上背了七八次都沒能記下來,此刻好似福至心靈,說的一字不差。
宣景熾自然而然說出蕭月璃給她準備的演講稿。
王戰不敢掉以輕心,依舊布置護衛嚴密守衛,隨後安撫傷員,又命人掃灑院子裡的血汙。
項益等諸將見陛下如此寬厚仁慈,不禁振臂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時,天色微亮,天邊漸漸泛白,拂曉的晨光即將照耀大地。
王戰大喝道:“大膽!見到陛下,娘娘,還不快跪下行禮。”
宣景熾看到牆上噴濺上的一道道鮮血,猩紅冶豔,觸目驚心,空氣裡是揮散不去的血腥味,她置身其中,第一次切身感受到戰爭的殘酷與血腥。
蕭月璃面色發白,鼻尖皺起,顯然受不了血腥之味,仍是道:“臣妾安好,陛下不必擔心。”
這是意料之中的殘酷,雖然血腥殘忍,但皇權就是如此!通往皇權的道路從來都是染血的!
兩人走進內院中,暖香沉香小芙小蓉見到皇上皇后現身,登時欣喜萬分,“陛下,娘娘,你們回來了!”蕭月璃微微一點頭,回到房中,聞到室內的花香,香氣撲鼻,驅散了鼻尖的血腥之氣,她似乎再也支持不住,身子乏力,軟綿綿靠在宣景熾身上。
田然怕走路風聲,事情敗露,只是讓手下將領一早跟他們講,說晚上有大事,叫聽他們號令行動。
眾人嚇了一條,幾時見過這等陣仗,紛紛慌不疊跪下。
那十幾個嚇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道:“張將軍,李將軍他們隻說今天晚上有大事,叫我們聽田將軍指揮,我們,我們不知道田將軍要造反,更不知道他要殺袁將軍!否則,就是給小人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反啊!!!”
很快,她想起什麽,看向身旁的人,道:“皇后,你還好吧?”
“月璃。”宣景熾心疼不已,看到她臉色蒼白得厲害,嘴唇更是一點血色也無,要扶著她去塌上睡下。
小蓉捧上茶來,“娘娘,喝口熱茶吧。”
蕭月璃接過,喝了一口,隻覺得茶香清揚,沁人心脾,心中的惡心煩悶之感頓時消減,不禁又喝了一口,頓時精神也強了些。
“皇后,你感覺好些了嗎?”
宣景熾一臉的擔心,她對血腥場景雖然也極是震驚,卻不似蕭月璃這麽惡心難受。
蕭月璃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陛下不要擔心,臣妾已經好多了。”
宣景熾也不顧不得小蓉小芙暖香三個丫頭在場,伸手握住蕭月璃的手,
她的手很涼,好像冰涼的玉。
“要是不舒服就去躺會兒。”說完,宣景熾又不放心,轉頭對暖香道,“讓王戰把軍醫請來,給娘娘看一看。”
暖香答應一聲,正要退出房,蕭月璃喊住她,道:“別去了,我又沒病,緩一緩就好了。”
暖香停下腳步,沒有走出去,也沒有退回來,只是轉身望著宣景熾。
“好吧,那就聽娘娘的先別去。”宣景熾對暖香點點頭。
暖香這才回身,侍立一旁。
蕭月璃坐了一會兒後,又喝了半盞茶,臉上終於有了顏色,嘴唇也漸漸有了血色。
宣景熾心裡終於松了口氣。
小芙小蓉這時端上點心瓜果。
點心是剛出爐的,摸上去還是熱乎的,遠遠便能聞到一股甜酥味。
宣景熾昨晚宴席上顧著與眾將說話,根本未曾飽腹,眼下聞到香味,頓覺腹中饑餓,拿起一塊,先吃了一口,滿口香醇,甜而不膩,雖然比不上宮裡禦廚們做的點心,但也算做得相當不錯了。
她又拿了一塊遞給蕭月璃,“皇后,你晚膳肯定也沒吃好,這個酥不是特別甜,你吃一塊吧,精神也會好些的。”
蕭月璃在宣景熾去赴宴後,猜知軍中有人必然趁機發難,她雖深知宣景熾武功高強,心中仍是擔憂不已,可又不能表現出來,讓人看出端倪,於是面上便裝作渾然不知,晚膳勉強用了幾口。
蕭月璃本沒什麽胃口,但見到宣景熾已經將那塊點心遞到自己嘴邊,眼中滿是溫柔體貼,不忍弗她心意,接過來吃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滿口甘醇,香味清甜,不禁讓她胃口頓開,才始覺腹中原來饑餓久已,她小口小口慢慢將那一塊糕吃完。
這時才覺得好似身上又恢復了力氣,果真如宣景熾所說,精神好些了。
小蓉見娘娘用了一塊糕,心中寬慰許多,露出歡喜之色。
宣景熾一連吃了三塊,才感覺肚子飽了點,看著小芙臉上猶有淚痕,眼中恐懼驚慌之色未褪,笑道:“看來小芙被嚇得不輕啊!”
小芙委屈地一點頭,眼眶一紅,眼淚就要滾下來,正要大哭痛哭一場,瞥見小蓉向她使眼色,那淚珠子隻好又硬生生憋回去,紅著鼻尖道:“昨晚是有些害怕,外頭那些士兵們喊打喊殺,驚聲震天,還把我們趕進屋子裡不讓我們出去,後來又是打打殺殺,不過卻是冷姑,將軍來了。這才放我們出來。”
宣景熾目光在三人臉上一一掃過,見三人都是驚魂甫定,大有死裡逃生的後怕。
她微微一笑,道:“你們都不用怕了,壞人已經伏誅,再沒有人敢欺負你們了。”
這時,沉香走進來道:“陛下,冷將軍求見。”
宣景熾道:“快請!”
冷秋詞進來,先向宣景熾行李,接著向蕭月璃行禮。
宣景熾道:“冷將軍,這次可真的好好感謝你,感謝你及時救駕,救了朕和皇后。”
蕭月璃向四個丫頭道:“你們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四人應聲輕輕退下。
宣景熾心中自然是有疑問的,疑問還很多。
冷秋詞是怎麽突然趕到這裡的?
她又是如何得知宣景謀要造反的?
她又是如何知曉宣景謀勾結了虞國的?
她必然是得到了消息,又是誰告訴她的?
宣景熾腦子轉的飛快,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孟婉,順著孟婉,又想到了皇后蕭月璃。
是皇后提議讓孟婉去監察虎賁軍的,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是自己出巡的時候去,這個時間挑的也很巧。
宣景熾看了看冷秋詞,又轉頭望著皇后,似笑非笑道:“你們,就沒有什麽要跟朕說的嗎?”
蕭月璃見她這麽快便猜出是自己,微微一笑,“此事說來可就有點長了。”
原來,那日宣景熾跟她講西北駐軍邀請她們來視察軍隊時,蕭月璃便隱隱感覺不對。
不管袁飛是否有二心,但皇帝若是北巡,必然出宮,到了西北邊境,那裡緊鄰虞國。
如果有人謀反,不論是宣景謀還是宣景明,拿下皇帝容易,難的是,他如何對付勤王之師?
一但宣景熾遭遇不測,兵馬大元帥宣景凝一定鐵了心會為妹妹報仇,絕對不會放過他。
對付宣景凝,光靠西北軍不夠,除非得到其他駐軍基地的支持。
東南基地是遲驍,在焉州就曾豁出去救過陛下,他不會。
西南是獨孤瑾於的次子獨孤勉,他更不會支持。
北邊是宣景凝的心腹大將楊凡,他也不會。
東北是曹盡忠,先帝時期的老將,勇冠三軍,但為人固執。
他會不會?
可是即便他會,起兵謀反也不佔優勢。
蕭月璃眸光沉了沉,虞國!
隨後,她叫來劉吉利,叫他密切監視宣景謀宣景明的一舉一動。
劉吉利辦事很有一套,很快,她便查探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隨後,蕭月璃向宣景熾進言,因為自己曾答應過孟婉,讓她和冷秋詞一年見一面,請求宣景熾任孟婉為監察使,監察虎賁軍訓練進展。
宣景熾當然二話不說就同意了。還稱讚皇后不僅心思細膩,還言而有信。
蕭月璃借此機會,拿出一份秘旨,讓孟婉帶去給冷秋詞。
冷秋詞看到秘旨後,立刻率軍北上,一路上白日休整,掩藏蹤跡,夜晚疾行,終於在宣景熾一行之前趕到西北邊境,守株待兔。
果然在宣景熾到達的前一晚,看見駐軍基地有一人一騎向著慶虞兩國的邊境奔去,冷秋詞猜到,敵軍很快來此與宣景謀匯合。
果然,第二日晚,虞國大軍到達。等到與駐軍軍隊碰面。
恰好那日因為齊龍山山賊一鬧,宣景熾的隊伍遲了半日,當晚並沒有到達駐軍基地。
虞國大將趙衍率軍等待多時,見約定時辰已過,仍不見慶國軍隊,不禁煩躁不耐。
冷秋詞底下有個副將曾跟隨宣景凝,上官微征戰多年,兵法韜略得上官微傳授。
這也是宣景凝推薦他做冷秋詞副將的原因。
那小將獻計道:“將軍,不如我們冒充駐軍,裝作與他匯合,等雙方一見面便趁機拿下趙衍,憑將軍的身手製服趙衍不是難事。兄弟們再從四面突擊,月黑風高,他們主將被擒,必然軍心大亂,肯定認為上當受騙中埋伏了。”
冷秋詞道:“好,就依你的辦。”
這時,駐軍內跑出一人一騎,冷秋詞料想他是來給虞國通信的接頭人,必不能讓他們見面,於是派人摸上前去,將那人生擒活捉,隨後那名副將一番曉以利害,成功讓那人臨陣倒戈。
等一切部署好,冷秋詞依計而行,帶著接頭人去見趙衍,聲稱自己是受宣景謀之命,前來碰面,給虞國軍隊帶路。
趙衍見到她和接頭人一起來的,她手底下又都是慶國軍隊,說的又頭頭是道,不疑有他。
兩人一見面,冷秋詞忽然發難,擒住趙衍,周圍忽然殺兵四起,高喊:“虞國小賊,你們中計了。”
虞國軍隊猝不及防,聽到周圍殺聲震天,黑夜下又看不清楚,隻覺得到處都是人影,到處都是刀光,已然心驚膽寒,偏偏又失去主將,頓時軍心搖動,越發驚疑慌張。
叫聲,哭喊混成一片,士兵們丟盔棄甲,紛紛掉頭逃跑,互相之間踩踏無數。
虎賁軍再趁機追擊,箭矢如雨,虞國軍隊死傷慘重。
宣景熾聽到此處,大呼精彩,想到虎賁軍如此神勇,以五千勝三萬,不禁大感快意,把冷秋詞誇獎一通,厚賞虎賁軍。
冷秋詞卻紅著臉道:“末將不求陛下賞賜,只希望陛下記得之前的許諾。”
“當然!當然!朕一定給你們賜婚的,”宣景熾笑眯眯道,“等朕回去挑一個黃道吉日,昭告天下,正式給你和孟婉賜婚。”
冷秋詞跪地叩首,感激道:“謝陛下!”
宣景熾扶她起來,忽道:“你婉姐姐呢?怎麽沒見她跟你一起來。”
“她回去了,給了我密旨後就回京去了。”
回去了?!
宣景熾暗想,如果換成自己是孟婉,蕭月璃是冷秋詞,她肯定好好珍惜自己來之不易的X福生活,晚上不把蕭月璃折騰到下不來床,她就絕不回去!
這個孟婉,果真是個工作狂,榆木腦袋,唉,給的機會都不好好珍惜……
宣景熾想到這裡,笑著搖了搖頭,道:“將軍連日辛苦,請下去休息吧。”
冷秋詞道:“末將來是想問陛下何時啟程返京?末將送陛下一行通過齊龍山,便要帶軍返回繼續操練。”
宣景熾見她才一年多光景,就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
也許是軍戎生活的磨煉,她沒有從前那麽隨心所欲,也不像從前,對人不是冷漠疏離,就是劍拔弩張。
比起殺人機器,她現在更像一個人了。
宣景熾道:“朕明日要巡視一番軍營,後日啟程回去。”
冷秋詞躬身退出。
一時間,房中只剩下宣景熾和蕭月璃。
宣景熾一手支著下巴,身子略略後傾,好整以暇地打量著蕭月璃,一言不發。
蕭月璃本在低頭喝茶,抬眸一看,不由紅了臉,放下茶盞道:“陛下瞧著我做什麽?”
“我要好好看一看我的好皇后,雖然早知道皇后聰明,卻沒想到皇后聰明絕頂,簡直料事如神,乃女中諸葛,”宣景熾話鋒一轉,“可是,膽子也不是一般的大!請問皇后,朕幾時寫過秘旨的?””
蕭月璃面不改色道:“陛下從來沒有寫過。陛下的詔書敕令,不是出自姚仙蕙之手,便是出自臣妾之手。何來陛下寫旨一說?”
宣景熾眉毛抖了抖。
皇后是在拐著彎說我沒文化嗎?寫不出聖旨?
“皇后,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假傳聖旨?”
“陛下說過,倘若陛下出宮在外,朝中諸事由臣妾定奪便是。現在,陛下難道不是出宮在外麽,臣妾尊旨辦事,何來假傳聖旨一說?”
宣景熾眉毛又抖了抖。
皇后能言善辯,我說不過她。
“皇后,你明知北巡有危險,竟然知情不報,不告訴朕?”
“臣妾事先不說,一不想驚動陛下,攪擾陛下北巡的興致,二不想走漏風聲,防止亂黨有所準備,只要臣妾不報,陛下北巡便不會有危險。”
宣景熾眉毛再次抖了抖。
皇后好厲害,邏輯無敵,我不是她的對手!
宣景熾立刻認慫了,拿起塊糕點,氣呼呼地咬那塊糕。
“陛下還有疑問嗎?”
“沒有了!說不過你!”
蕭月璃見她一副氣鼓鼓地瞪著眼的樣子,忍俊不禁道:“陛下生氣了?”
宣景熾嘴裡含著糕,眉毛委屈地擠在一起,含含糊糊道:“不生氣。我只是不服氣,可是我又沒辦法,誰讓我真的說不過你呢?”
蕭月璃倒不曾想到,她會跟自己如此坦誠,看著她一副委屈又軟萌的模樣,水汪汪的眼睛蒙著一層氤氳的薄霧,心裡軟成了一灘水。
她伸手過去,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唇角上溫柔地親了一親,把她嘴角上沾的那點酥屑舔進口中。
“陛下的味道真好,”蕭月璃勾了勾唇,“很甜。”
宣景熾臉紅了。
完了完了,皇后的臉皮幾時變厚了?
不會有一天,她連臉皮厚都比不過皇后吧?
作者有話說:
今天我要試一試日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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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