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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佳媳》第一百章
  第一百章
  小夫妻倆在外頭瘋玩一下午,天快黑了才回到靖國公府。

  殷夫人見兩人眼角眉梢濃情蜜意的,似是與以往不同,暗思難不成一道出去遊玩還能增進夫妻感情?若是如此,以後倒是不妨隔三差五的就讓桓熙帶念安出去玩玩。

  吃晚飯時,徐念安對趙桓熙道:“待會兒吃過飯,你去二房三房四房院子裡叫一聲堂兄堂弟們,再去邀一邀祖父,有璩公這樣的前輩在,說不得祖父也願意來作陪呢。”

  趙桓熙點點頭。

  他沒問要不要去叫趙桓朝和趙桓陽。

  他不在意自己受欺負,但是母親兩次被父親欺負,作為庶子,他們都只是在一旁看著,既然他們根本打心底裡沒認母親為嫡母,那他又何必認他們做兄弟呢?

  徐念安又叮囑他:“你去邀請堂兄堂弟們時,不要說璩老鹽梅先生那些前輩也去的事。本就是你請朋友玩的,他們想去就去,不想去便罷了。若是他們衝著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們去,說不得會擾了前輩們的雅興。”

  趙桓熙領悟:“我知道了。”

  殷夫人有些汗顏起來,她就沒想到這一層,還在寧氏面前故意炫耀,希望淳哥兒明天不要一直去找鹽梅先生獻殷勤吧。

  亥時初,趙桓熙練完武回到慎徽院,沐浴過後,到房裡一看,徐念安正站在床前看著花燈背對這邊,一動不動。

  他慢慢地伸手握住徐念安的胳膊,想親她,想起上次她說“不可以”,又停住,粉著耳尖軟著目光,輕聲問道:“冬姐姐,現在可以嗎?”

  “我把丫鬟都帶走了,你怎麽辦?”趙桓熙問。

  他一回身,見徐念安披散著長發站在那兒,眉眼粲然唇若嬌花,心中便有些情動。

  “冬姐姐,我好想帶你一起去。”趙桓熙沮喪道。

  趙桓熙歡喜道:“好,我這就去寫。”

  徐念安覺著這人臉皮愈發厚了,看了外頭一眼,不依:“待會兒丫鬟進來了。”

  徐念安羞惱:“你這是明知故犯,要罰寫五千個字!”

  “哦。”趙桓熙應了一聲,忽然俯下`身湊過臉來在她唇上軟軟地親了一下,然後立即道歉:“對不起冬姐姐,我錯了!”

  他轉身走到外間,忽又停住,回到房裡裝模作樣地從桌上的果盤裡拿了一隻桔子,趁徐念安不備,居然又捧住她的小臉親了她一口,不等她發作便一邊往外跑一邊笑著大聲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寫一萬個字的!”

  “嗯!”趙桓熙放開她,過去將鳳首擰兩下,花燈徐徐轉動起來。

  他躡手躡腳走過去,突然伸手抱住她,笑問:“冬姐姐,想什麽呢?”

  徐念安看著面前的俊俏少年,面上發燒,“不可以。”他才十六歲,聽說男子太早做這種事,對身子不好。

  “那你記得讓祖父和璩公他們坐在一處。”

  “祖父說去呢。”

  趙桓熙這才高興了些,又開始摟著徐念安撒嬌:“要一天看不見你,親一下。”

  “她們瞧見我們在親,就不敢進來了。”

  徐念安看著他飛快消失在門外的身影,頗有些哭笑不得,同時也發覺自己許是想多了,他也就是想親親抱抱,不是想與她圓房做真夫妻。

  “你這次東做得這麽大,來了這許多老前輩,母親必不能放心,我今天就呆在母親那裡,有人伺候,你別擔心。”徐念安道。

  “以後吧,以後我們弄一條小畫舫,帶上母親和姐姐她們,一起去遊玩一次。”徐念安道。

  次日一早,徐念安去殷夫人那裡理事回來,將趙桓熙打扮漂亮,叮囑道:“今日就是玩,璩公那邊反正有祖父幫你陪著,你別讓錢明他們胡鬧就行了。我給你備了兩身替換衣裳,萬一衣裳弄髒了,就找松韻去拿。”

  徐念安叫他嚇了一跳,惱怒地伸手打了他兩下,才道:“沒想什麽。祖父去嗎?”

  “你……”

  徐念安還未來得及反對,便叫他在臉頰上啃了一口。

  趙桓熙正要親嘴,便聽殷洛宸在院中大聲道:“桓熙,熙熙,你好了沒有?可以出發了嗎?”聽聲音還在向正房這邊靠近。

  徐念安忙不迭地推開他。

  趙桓熙氣得要死,出去大聲道:“你現在又不住這裡了,怎麽能隨便進來?”

  “我不進來難不成站院門口喊你?你臉怎麽那麽紅?做什麽壞事了?”殷洛宸笑嘻嘻地問。

  “被你氣的!走走走!冬姐……冬兒,我走了!”趙桓熙在外頭道。

  徐念安用手捂了捂還在發燙的雙頰,沒出門,就在屋裡應了聲。

  趙桓熙和殷洛宸帶著知一知二松韻宜蘇等人來到汴河邊,站在碼頭上迎人。錢明他們那一大幫子是第一個到的,後面是蒼瀾學院的學子和鹽梅先生,再然後是妙音娘子。

  妙音娘子今日穿了一身鮮豔奪目的紅裙,頭上戴了華麗的黃金額飾,身邊帶著一名背劍的青衣男子和一位抱琵琶的小丫鬟。當她從馬車上下來,步履款款地向畫舫走來時,錢明他們全都一窩蜂地湧到船艙門口來看,個個眼睛發直。

  妙音娘子走到碼頭上趙桓熙跟前,腳步一頓,水靈明亮又嫵媚多情的雙眸朝他微微一斜。
    趙桓熙垂眉順眼,朝她作了個揖,伸手做請的姿勢。

  妙音娘子見他老實,輕哼了一聲,抬著精致的下頜繼續朝畫舫走去。錢明忙叫人讓開一條道,殷勤地將妙音娘子和她帶來的人迎了進去。

  璩老等人是最後到的,國公爺比他們還要晚,上完了朝才趕過來。

  趙桓熙看了眼知一手裡捧著的名冊,見人到齊了,便命開船。

  五房院中,五太太心事重重地從趙姝嫻房中出來,一抬眼看到趙桓旭站在院中樹下的鳥籠前逗鳥,錯愕問道:“你怎麽還在家?趙桓熙今日不是請客遊河嗎?”

  趙桓旭不屑道:“就他那群狐朋狗友,誰稀罕去?直是浪費時間。”

  “什麽狐朋狗友?不是還有蒼瀾學院的學子和先生?二房三房四房的都去,連國公爺都去了,你為什麽不去?”五太太問。

  “什麽?”趙桓旭呆愣一下,不及多問,轉身便跑出院子向馬房去。

  待他一路策馬揚鞭趕到汴河邊上時,哪兒還有畫舫的影子?

  “趙桓熙!”他咬牙切齒地念叨著這個名字,狠狠地踢了腳河邊的柳樹。

  靖國公府嘉祥居,公府的產業和殷夫人自己的產業加起來很多,如果都到年底盤總帳根本忙不過來。所以殷夫人的規矩是公府的產業半年盤一次帳,她自己的產業一季度盤一次帳。而今便又到了盤帳的時候了。

  徐念安坐在她房裡,桌上厚厚幾堆帳本,她一手翻帳冊一手撥算盤,全神貫注心無旁騖。

  殷夫人卻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唉聲歎氣的。

  徐念安知道她操心,想著這也勸不好,乾脆就當做沒看到。最後還是殷夫人受不了了,吩咐芊荷:“去給我也拿個算盤過來。”

  徐念安不得不停下,對殷夫人道:“娘,大夫說了,您不能操勞,這些交給我,最多兩天必給你核算完。”

  殷夫人道:“我早好了。”她覺得趙明坤一離開她就好了。

  “既然休養了,不如就一次將身體徹徹底底地養好些,以後三姐姐回來,還要您給她張羅呢。”徐念安起身將殷夫人扶回床上。

  殷夫人被轉移了注意力,愁眉低聲道:“佳臻的事,怕也沒這麽容易。那定國公夫人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只要掐住了死穴,再不好相與的人也會好相與的,母親莫愁,此事我心裡有數。到那時,只需您去向祖父將其中原委說明,祖父同意三姐姐和離便行了。”徐念安道。

  殷夫人現在對自己這兒媳有一種超乎常理的信任感,她說行,那一定行。

  所以她又操心起趙桓熙那邊:“也不知桓熙那邊怎麽樣了?這麽多人,這麽大的場面,可別出什麽亂子。”

  “咱們這邊有國公爺在,蒼瀾書院那邊有鹽梅先生和我弟弟在,便是錢明他們那一群人,也有璩老等相熟的長輩在,能出什麽亂子?便是出亂子,那也無妨,三郎才十六歲,第一次操辦這樣的宴會,便有不周之處,又有誰會去責怪他呢?”徐念安道。

  殷夫人想了一圈,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唉,希望一切順利吧。”

  直到天快黑了,趙桓熙才帶著喝醉的殷洛宸和丫鬟們回來。

  將殷洛宸安置回他自己的房裡,趙桓熙三步並做兩步地來到殷夫人房裡,果然看到徐念安也在這裡。

  他還沒吃晚飯,殷夫人忙命人擺飯。

  “怎的到現在才回來?衣服還髒了,沒帶替換衣裳嗎?”殷夫人操心地問。

  “大家都玩得太開心了,忘了時辰。”趙桓熙笑道,“冬兒給我準備了兩套替換衣裳呢,一套借給霍兄了,他喝醉了,吐了一身,簡直不成樣子。還有一套借給蒼瀾書院一位姓文的兄台了,他為妙音娘子作了一首詩,旁人非說是淫詩,有對妙音娘子不恭之嫌,一幫人不由分說把他扔水裡去了,撈上來時渾身都濕透了哈哈哈哈哈哈!”

  殷夫人又驚又笑:“還真扔了,也不怕出事。”

  “出不了事,妙音娘子在畫舫上彈奏琵琶,畫舫旁邊跟了好多來聽曲的小船,文兄一被扔下去,立馬就被小船上的人救起來了。後來妙音娘子在畫舫二層跳起琵琶舞,別的船上還有人因為爭相觀看掉水裡的呢,幸而最後都救上來了,沒出人命。”趙桓熙眉眼生光道。

  “妙音娘子還跳舞了?”徐念安問。

  趙桓熙點頭,“旁人都說她很少跳舞,但她跳得好看極了,錢兄他們都看呆了。鄺先生看完她跳舞,即興吟了首《妙音賦》,璩公將《妙音賦》寫下來,贈給了我,說是感謝我邀請他們遊湖賞舞。”

  徐念安忙問道:“賦呢?”

  “回來時祖父說他去給我裱,我就給祖父了。”趙桓熙毫無心機道。

  徐念安笑著與殷夫人互視一眼,婆媳倆都知道這賦八成是拿不回來了,至少在國公爺還活著時拿不回來了。

  “對了,娘,冬兒,我還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們。今日在畫舫上我見著了蒼瀾書院的鹽梅先生,他人可好了,說他們現在在寂園講課,若我和表哥感興趣,可去旁聽。你們說我和表哥若是去的話,合適嗎?”趙桓熙問。

  徐念安問他:“你想去?”

  趙桓熙點頭:“我想去看看蒼瀾書院與國子監到底有何不同。”

  “那便去,有什麽不合適的。你若不好意思白聽,多帶些好吃的好喝的去送給鹽梅先生和書院那些學子便是了。”殷夫人財大氣粗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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