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世界融合04
  看著眼前異常美麗的黑發少女， 山本剛在少女和她的友人察覺到之前便率先禮貌地移開了目光。

  無論如何，一直盯著人家小姑娘看也太不禮貌了。這個女孩和阿武錢包裡的照片長得像，應該只是巧合吧？
  畢竟阿武喜歡的那個女孩子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還是彭格列家族親自為她下葬的……

  死而複生什麽的， 不太可能吧？那是連曾經全平行世界的時空霸主白蘭·傑索都做不到的事情。山本剛默默地在內心如是想道。

  “大叔，我們點好單了。”黃瀨涼太笑嘻嘻地將寫好了的菜單遞了過來。

  “嗨，這就開始準備。”山本剛停止了其他的思考，專心地開始做起了壽司來。

  面對壽司料理的時候， 山本剛和面對時雨蒼燕流劍道同樣認真。

  這群少年人全都人高馬大， 一看就很能吃， 點的壽司量也格外多，山本剛和他的店員忙得暈頭轉向。尤其那個紫色頭髮長得兩米高的少年， 食量太令人震驚了，光他一個人面前的壽司碟子就有一座小山高。

  “小姑娘， 請用。”山本剛笑得慈眉善目地將一金槍魚大腹壽司放在了西宮理奈面前。

  坐在她左邊的跡部景吾看了一眼後， 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吃慣了高級料理，隻消一眼便看出這不是普通的金槍魚壽司——而是新鮮的頂級食材藍鰭金槍魚大腹刺身。號稱魚中和牛， 價格不菲。

  “謝謝老板～”西宮理奈甜甜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壽司。

  可是赤司卻一頓操作，讓桐皇中學沒有錄取她，反而是他所在的洛山高校錄取了她。

  吃飽喝足之後，西宮理奈幸福地摸了摸吃得圓滾滾的小肚皮。

  外面夜幕剛剛降臨，皎白柔和的月色灑在街道上，平添了溫馨舒適的氣息。

  赤司征十郎那鮮豔的一頭紅色短發和俊秀完美的面容，令他無論在哪裡都令人無法忽視。那雙瑰麗的紅色眼眸此時正目光溫和地望著西宮理奈。

  這下就連坐在她右邊的赤司征十郎也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了，這老板這樣做生意真的不會虧嗎？……還是說，老板真的特別喜歡理奈？

  而且這位竹壽司的老板和阿武同樣都是黑色的短發和琥珀色的眼睛呢，這讓她不由得更加懷念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西宮理奈總感覺這份壽司的口味、山葵和醋的量、米飯的多少以及切片刺身的大小，都和阿武做的幾乎一模一樣！
  阿武也是喜歡在給她做壽司的時候順便給她投喂網紋蜜瓜，西宮理奈一時之間頗為懷念。

  “謝、謝謝老板……”西宮理奈驚訝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眼前的這碟蜜瓜，她突然覺得有什麽記憶被觸動了。

  “不，這個方面我倒是沒有做什麽……確實是洛山校方看了理奈你的成績之後主動決定減免學費的。”赤司征十郎誠實地道。

  ！！！

  “……誒？”

  剛一進口，她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跡部景吾瞬間警惕了起來，皺眉望向紅發的少年。赤司他想說什麽？表白嗎？
  “嗯？好的哦。”西宮理奈歡快地從高高的椅子上跳了下來，噠噠噠地跟著紅發少年跑到門外。

  她所在的班級幾乎是全洛山最強的師資……事出巧合必有因，很難不去猜測是赤司打了招呼照拂了她。

  “那時候的我很不成熟，做了傷害了你的事情……對不起，理奈。”赤司征十郎溫和的目光中帶著抱歉和後悔的神色。

  ——但赤司正式地向她道歉，這是第一次。

  沒想到這樣看似毫不起眼的街邊小店竟然有這種品質的藍鰭金槍魚，這鮮紅的色澤和粉紅雪白相間的紋理， 一看就是極品。更沒想到的是這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老板大叔會給理奈這樣的刺身。

  直到高二的時候冬季杯籃球比賽，赤司在和黑子火神比賽中被打敗、轉換回性格溫和、懂得尊重人的第一人格之後，她和赤司的關系才稍微緩和了回來。

  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赤司說的是之前他性格大變、切換成成第二人格的時候對她過度掌控、令她生氣地逃離疏遠了他的事情。

  那是赤司從國二第三學期到高二的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第二人格佔主導地位的他霸道強硬到了離譜的地步。以“仆”自稱的第二人格赤司高高在上、無比狂妄、掌控欲極強。

  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老板大叔是特別喜歡理奈嗎？跡部景吾沉思。

  “好、好吃……！太美味了！”

  “啊……那件事我確實很生氣。”西宮理奈愣了片刻後反應了過來，她氣呼呼地叉腰哼了一聲道：“洛山高校在京都，離東京和五月那麽遠……而且我的學費也是赤司你動了關系吧？洛山的學費哪有那麽便宜……”

  “理奈……我想為之前的事情說聲對不起。”

  但某種程度上，第二人格是無限放大了他心裡最隱秘的想做卻又不能做的事情。

  不過……總感覺這個味道有點熟悉？
  “哈哈哈，你喜歡就好。”看著少女吃到壽司後亮起來的眼睛，山本剛愉快地爽朗大笑出聲。

  他記得理奈剛剛為了給請客的黃瀨省錢， 點的明明是普通金槍魚壽司而已。

  真正令西宮理奈生氣的，是帝光中學國三面臨畢業的時發生的事情——她明明填的志願報的高中是和桃井五月一起約好一起去的桐皇學院，因為一來她想和五月繼續一起在一個學校，二來桐皇學院學費便宜……

  對了！這位老板做的壽司，味道和阿武做的壽司很像啊！
  二周目彭格列世界的雨之守護者山本武，他說自己的老爸在日本經營著一家壽司店，因為從小在店裡給父親幫忙的緣故，繼承了父親的手藝。

  真是太離譜了，她報考志願書裡根本都沒有填過的洛山高校竟然錄取了她。可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不得不去了洛山高校——氣得她一整個高一高二都沒有理會赤司。

  啊……這才是生活啊……

  如果不真誠好好道歉的話，理奈心裡永遠不會再有他的位置。

  西宮理奈愣住了。

  他最喜歡看到客人吃到自己做的壽司和料理後露出的幸福笑容了，山本剛忍不住寵溺地又切了一大份高級的靜岡網紋蜜瓜給她：“嗨，小姑娘，再給你送一份蜜瓜。”

  他的聲音很特別，清越好聽之中帶著難以言喻的貴氣。

  然而此時此刻的他，卻用那副原本居高臨下的聲線和她說出了道歉的話語。

  當個現充不好嗎！再也不打遊戲了！
  赤司征十郎忍不住看笑了，他目光溫柔地望著她好一會後，突然開口道：“理奈，可以出來一下嗎？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雖然嚴格來說那並不是他，而是第二人格所做的事情……赤司征十郎微微垂下了眼眸。

  “這樣嗎……”西宮理奈驚訝過後，終於展露出了笑顏：“其實我也有從中受益的地方，如果不是洛山的師資和條件的話，我可能還不一定能考上東大呢。如果得了便宜還怪你的話，我也太壞了。”

  金槍魚大腹刺身入口即化，口感宛如冰淇淋， 肥美的油脂和米飯以及山葵相互中和， 無論是米飯中醋的味道還是鹹味， 都完美到了極點。

  “謙虛了，你無論在哪個學校和班級都不會有問題的。”赤司征十郎笑了笑：“所以……可以原諒我了嗎？理奈。”

  紅發少年喊她的名字的時候，聲音相當溫柔。

  “早就沒有怪你啦，赤司。”她輕聲道。

  “那就好。”赤司征十郎的微笑越來越溫柔，看著她許久後，他決定開口道：“理奈，其實我一直……”

  就在這個時候，竹壽司的門突然“啪”的一下被用力推開，發出了巨大的聲音，打斷了赤司的話。

  “理奈醬！你在這裡做什麽呢～不可以拋下我們自己走了呀！”黃瀨涼太嬉皮笑臉地過來勾住了她的肩膀。

  “吃得好飽哦，這家壽司不錯，但我還是比較想吃理奈親做的料理～”紫原敦用身高差直接將下巴放在了西宮理奈的腦袋上，慵懶的語氣尾音拉得很長，透露出了撒嬌的意味。

  “我們也吃完了，順路送你回家吧，西宮。”綠間真太郎望了赤司一眼，觀察了一番他的神色。

  赤司征十郎表情淡淡，他幾乎要被氣笑了。

  跡部景吾瞬間明白了過來，赤司恐怕是被打斷了施法。跡部扯了扯嘴角，既感到慶幸，又有一種深深的無奈感。

  也不知道最後會是誰能夠打開她的心房。

  “喂，你這家夥，偶爾也出來打個球吃個飯什麽的吧。”青峰大輝深黑的膚色幾乎和夜幕融為一體，他別扭地摸了摸後腦杓對著理奈說道：“……五月她天天都喊著說想見你，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桃井五月：“……”

  到底是誰想理奈了，桃井五月表示她知道但是她不說：D
  “好～”西宮理奈甜笑著應下。

  大晚上的，轟轟烈烈的一群高大少年護送西宮理奈回家的隊伍，顯得格外震撼。

  *
  虎杖悠仁、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出完一個在東京市區祓除好幾隻三級咒靈的任務，正走在回高專的路上。

  “怎麽了？虎杖。”看到淺粉色短發少年停下了步伐，釘崎野薔薇好奇地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她看到了頭髮色彩鮮豔繽紛的一群人。

  那群人裡好幾個少年的身材都高大到誇張，他們跟在了兩位親密牽手的少女身後，她們一個有著一頭粉色的長發，一個留著一頭黑色長發。

  這群少年少女的顏值耀眼極了，走在一起顯得殺傷力更大了。

  “看不出來啊，虎杖你竟然會看美女……不過話說起來，真不愧是東京啊，頂級帥哥美女是真的多……”釘崎野薔薇笑著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

  尤其是那個黑色長發的女孩子，那閃閃發光的美貌漂亮得令人完全無法忽視，釘崎野薔薇一個女孩子都覺得移不開眼。

  “不，虎杖不是在看女孩子。”伏黑惠神情戒備而尤嚴肅：“那個黑頭髮的女孩子身邊——跟著一隻咒靈。”

  釘崎野薔薇愣了愣，定睛一看，果然有一隻圓滾滾胖乎乎的咒靈從黑發少女身後冒了出來。
    “！！！”

  這隻咒靈散發著強勁的咒力——它很強！！！

  “糟了，這家夥起碼是一級咒靈。”伏黑惠皺了皺眉，心裡開始盤算應該怎麽辦。

  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都是剛剛入學沒幾天的新人，一下子就要面對一級咒靈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

  如果是他……應該有機會打敗這隻一級咒靈，但是這隻咒靈緊緊地跟在了那個黑發少女的身邊貼得死緊，而且它身邊還有那麽多少年……伏黑惠無從下手。

  “怎麽辦，要告訴輔助監督嗎？”釘崎野薔薇皺了皺眉，已經警惕地從背後拿出了釘子和錘子咒具。

  “真奇怪啊……那隻咒靈看起來不壞的樣子。”一直沒有說話的虎杖悠仁盯著咒靈看了好一會後，一臉天然地道。

  虎杖悠仁是個直覺系，明明是天然屬性卻又敏銳得可怕。

  聞言，伏黑惠愣了愣。

  “哈？你在說什麽蠢話啊虎杖，咒靈裡哪有好的啊。”釘崎野薔薇沒好氣地道。

  但很快發生的變故，就立刻印證了虎杖悠仁的說法，改變了釘崎野薔薇的認知。

  隨著一聲突如其來的汽車輪胎在地上快速摩攃的尖銳聲音，一輛飛速駛來的轎車闖著紅燈，眼看著就要撞上走在斑馬線上的兩位少女！
  那群高大的彩虹發色少年臉色瞬間變了，他們衝上去就想要救兩位少女！
  但已經來不及了，黑發少女猛地推開了她身邊的粉發少女，自己卻快要被轎車撞到——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跟在黑發少女身邊的那隻圓滾滾的咒靈突然動了。

  它怒目圓瞪，伸出胖乎乎的手拉回了黑發少女，又抬起了圓滾滾的小短腿一腳踹在了轎車上！
  在看不見咒靈的少年們眼裡，伴隨著一聲巨響，那輛高速闖紅燈的轎車車頭突然出現了一個腳印並深深凹了進去，整個車子都向後倒退退回了等待紅綠燈的白色實線後！
  伏黑惠：“……”

  釘崎野薔薇：“……”

  發生了什麽……這個一級咒靈是交警嗎，竟然一腳將闖紅燈的司機連人帶車踹回了等紅綠燈的位置！

  竟然連一隻咒靈都比人類更懂得遵守交通規則……顯得緊張兮兮擔心它傷人的他們有點尷尬

  一級咒靈踹完這一腳後，它先是飛到黑發少女身邊，緊張兮兮地伸出小短手檢查了一下少女有沒有受傷，甚至怕她疼一樣給她呼呼吹了一下氣。

  確認少女沒有受傷之後，它又憤怒地飛到了那輛轎車旁邊，將裡面的司機扯了出來！

  高專三人組瞬間有些緊張，做出了隨時準備戰鬥的姿勢，生怕這隻咒靈要傷人。

  但出乎意料的，那隻咒靈把司機拉出來後，就沒再做什麽了。它又飛回了黑發少女身邊照顧著她。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他臉紅得不正常，眼神迷離，滿嘴胡話，明顯是一副喝得酩酊大醉後酒駕的樣子。

  除了伏黑惠他們三人以外的其他人都看不見這隻咒靈的舉動，甚至以為是喝醉酒的司機自己從車上下來了。

  ——但只要是能看見那隻咒靈的人，都能感覺到它對少女的那股緊張和保護之情。

  這真是太奇怪了，他們從未見過對人類如此友善的咒靈，更別提是這種明顯的喜歡和保護人類的咒靈了。

  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感覺自己的認知受到了衝擊，沉默著陷入了深思。

  虎杖悠仁的眼下突然睜開了一隻狹長猩紅的眼眸，手背上也張開了一張嘴唇和舌頭。

  “真是丟臉啊，身為咒靈竟然保護一個女人。”詛咒之王兩面宿儺聲音低沉性感，說出的話卻欠揍極了：“女人就是食物而已，不過那個女人看起來倒是挺好吃的……喂小鬼，去把她搶過來拉進我的生得領域。”

  虎杖悠仁：“……我怎麽可能會這樣做！你快給我閉嘴！”

  他一把按住手掌上的舌頭，有些出神地喃喃道：“同樣是咒靈，兩面宿儺邪惡成這樣，那邊那隻一級咒靈卻竟然會主動保護那個女孩子……”

  釘崎野薔薇抽了抽嘴角：“別想了虎杖，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人能將詛咒之王感化成那樣的。”

  他們將目光重新放回到那邊的少年少女身上。

  西宮理奈愣在了原地。她剛剛下意識推開五月的時候，已經做好自己要被車撞到的準備了。

  可沒想到的是，一股突如其來的強大外力將她猛地往後一拉，讓她以一種詭異的軌跡向後躲開了那輛車子！
  好友們都以為是她自己向後躲開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拉開的。

  是今天在籃球場上幫她投籃的那個小幽靈救了她嗎？……西宮理奈愣愣地跌坐在地上，朝周圍望去。

  依然是什麽都看不見，只有一片空氣。

  但她知道，它就在附近。

  謝謝你，小幽靈。西宮理奈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看著那個一身酒氣、差點撞死了桃井五月和西宮理奈的司機，少年們死死地攥緊了拳頭，怒不可遏。

  青峰大輝野性的臉龐此刻變得極其可怕，他狠狠磨牙，一把拽住司機的衣領：“會不會開車啊你這個混蛋？！喝酒開什麽車啊！！！”

  跡部景吾也鐵青著臉走了過來，在其他人驚訝的目光中，他直接用力一拳揍在了司機的臉上！司機被這一拳揍得跌做在了地上，連酒氣都稍微醒了一點。

  “報警，讓這家夥進去反省。”跡部景吾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笑了一聲。

  不遠處聽到他們聲音的虎杖悠仁：“……”

  是他的錯覺嗎？那兩個人的聲音怎麽聽起來和兩面宿儺那個混蛋一模一樣？
  虎杖悠仁、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一直盯著那邊，那群頭髮顏色五彩繽紛的少年顧著用拳頭親切友好地“招呼”那個司機。

  其中紅色短發的那個少年的聲音溫和卻可怕地提醒他們“不要太過分了”、“注意尺度”、“別打明顯的地方”……

  再加上他們全部心思都放在關心黑發少女和粉發少女有沒有受傷身上，以至於沒有留意到高專三人組的目光。

  但是能夠感應到咒力的小籃球咒靈注意到了他們。

  在確認黑發少女沒有受傷之後，一級咒靈緩緩地將目光轉向了穿著黑色高專校服的他們。

  三人微微一僵，感覺到了強大的壓迫感。

  糟了。

  它會攻擊他們嗎？
  小籃球咒靈朝他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們靠近。

  高專三人組：“……？”

  它想要做什麽？
  *
  兩個小時後。

  深夜，高專。

  28歲的人民教師五條悟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是悠仁。

  “喂悠仁，大晚上的是想老師我了嗎？”不靠譜的某位白毛老師笑嘻嘻地道：“區區幾隻三級咒靈的任務，你們竟然這麽久都沒做完回來，真是太～弱～了～啊～”

  虎杖悠仁：“……不是啦五條老師！我們在東京遇到了一級咒靈！”

  “哦？一級咒靈的話確實對你們有點棘手呢，不過有惠在，你們應該死不了啊。”

  電話那頭的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似乎沉默了，但仔細一想這欠扁的語氣確實很五條老師。

  “那隻一級咒靈沒有攻擊我們！我們甚至親眼看到它保護了一個黑發少女，不然她就要被車撞死了！”虎杖悠仁的聲音有些急切：“然後它發現了我們，奇怪的是它竟然沒有攻擊我們，反而邀請我們去打了兩個小時的籃球！”

  五條悟：“……？”

  他的學生傻掉了嗎？一個一級咒靈邀請人打籃球？
  “它真的一點對人類的惡意都沒有……不過它打球的時候很耍賴就是了，它打不過我的時候還急眼了……”

  虎杖悠仁的運動神經首屈一指，沒想到連打籃球都很擅長……不過這不是重點，五條悟笑了笑道：“然後呢？你們祓除它了嗎？”

  “接下來的事情才是關鍵啊五條老師！它打球打不過我的時候，還大喊著使出了‘領域展開——全國大賽’！不過它的領域也沒有攻擊我們，只是有鋪天蓋地的籃球從天上掉下來！不停地掉進我的籃筐得分！太耍賴了！”

  五條悟：“………”

  良久後，他拿著手機站了起來，臉上吊兒郎當的表情全部消失了。

  “悠仁，你說那隻咒靈的領域展開叫什麽？”

  全國大賽？

  那不是以前很喜歡理奈的那隻一級咒靈嗎？！
  而且悠仁剛剛說……那隻一級咒靈保護了一個黑發少女？！

  會是她嗎？！
  “悠仁，你們在哪裡。”五條悟用力握緊了手機，力道大得幾乎捏碎：“穩住那隻咒靈，別讓它跑掉。”

  “我馬上過來找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