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大、大舅兄！”沈長安慌張的叫了一聲。

  賈瑚冷著臉，慢悠悠的將劍從沈長安的肩膀上拿了下來，陳武遞來手帕，賈瑚拿過手帕仔細的擦著劍上的灰塵。

  沈長安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感受到了賈瑚的壓迫感，沈長安還是賠笑誇道：“大舅兄還真是功夫高深，剛剛的劍術還真是氣勢如虹，讓人心生敬佩，如若大舅兄不是文臣，去當一個武將，想必也能如冠軍侯那般，封狼居胥。”

  擦完長劍，賈瑚將手帕還給陳武，然後開口道：“封狼居胥是將領們追求的最高功勳，以後這話不能隨便亂說，不然，你會被武將揍的。”

  “是，我以後不會亂說了。”沈長安連忙保證，然後他試探性的問道：“大舅兄，今天你叫我來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嗎？”

  賈瑚沒直接回答，而是問道：“長安，當初你娶我們家元春的時候保證過什麽呀？”

  “這是當然。”元春道。

  元春笑嘻嘻的抱住王夫人的手臂，撒嬌道：“女兒才不相信呢，母親每次上門哪次空手了？”

  元春也覺得是，她和相公最開始都不完美，現在不也過得很美好。

  賈寶玉聞得此酒清香甘冽，異乎尋常，又不禁詢問此乃什麽酒。

  “二嬸如若還擔心的話，就去看看元春，元春不是有了身孕嗎？二嬸給她送點藥材去也行，過年的時候，南召給我們送了一根百年人參，二嬸給元春送過去吧。”賈瑚道。

  剛入室，賈寶玉就聞得一股幽香，。

  書中表達了有情人終成眷屬，歌頌了以愛情為基礎的結合，而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等賈寶玉醒來，有些恍惚，襲人擔憂的坐在床邊看著賈寶玉，“寶玉，你沒事兒吧，做噩夢了嗎？”

  “也就是家中的一點東西，帶過來讓親家太太嘗嘗鮮，元春現在怎麽樣了？再有兩個月就要生了吧？”王夫人問道。

  薛寶釵坐了回來，她輕哼了一聲，道：“呸，原來是苗而不秀，是個銀樣鑞槍頭。”

  “元宵那日，女兒在包廂，看到寶玉和薛家妹妹在一起，行為舉止還很親昵，看上去倒是一對璧人，薛家妹妹我見過，學識不錯，而且做事圓滑，很識大體，只不過，薛家妹妹的身份會不會太低了一些？”元春問道。

  王夫人眉頭皺了皺，道：“也不知道這事兒你姨媽知道嗎？她是什麽態度，你姨媽為王家犧牲了很多，如若我現在嫌棄寶釵的出身，必定讓你姨媽心寒。”

  朝中的事情王夫人不知道，她找了一個好日子，去了晉陽侯府，她見到晉陽侯夫人後，不由得在心中感歎，“不怪寶玉會認錯人，不愧是當初的京城雙姝，模樣依舊，根本就看不出馬上就要當祖母了。”

  元春總覺得這件事有點不簡單，卻說不上來，她道：“如若姨媽心急，母親可以去問問大哥，這方面大哥應當消息靈通一些，只是，母親，你希望寶釵入選嗎？”

  “別別！我錯了！寶姐姐別走！”賈寶玉連忙拉住薛寶釵。

  “這不好吧，是給你媳婦的！”王夫人有些不好意思。

  元春聽了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母親知道了，我就是看著婆婆每年一個人在家過元宵就寫可憐，就和相公一起帶著婆婆去看花燈，我知道我懷有身孕不應該去人多的地方，這不是太醫說胎相穩固嘛，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

  “原來寶玉真的誤會了。”王夫人總算是松了口氣。

  長得像薛寶釵的仙姑帶著賈寶玉去了她的住處。

  薛寶釵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我哥哥悄悄藏起來的，想來他很珍惜，寶玉，你先幫我保管著，千萬別讓別人發現了，等哥哥著急的時候，我再還給他。”薛寶釵嬌俏道。

  “親家太太來了，快上茶。”楊氏見到王夫人後極為高興。

  元春笑眯眯的，問道：“母親今天又給女兒帶了什麽好東西？”

  元春也跟著歎了口氣，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姨媽在咱們家也住了有一年了吧，薛家的產業不都是在金陵嗎？他們一直住在京城不妨事嗎？母親有聽姨媽提起回金陵這回事嗎？姨媽是不打算回金陵了嗎？”

  等沈長安在榮國府用了晚膳回去時，還是覺得莫名其妙，大舅兄給他下帖來榮國府是做什麽的？

  問題是皇帝想提拔的人，一個個被禦史參奏，現在的情況就是，忠順的人和皇后的人把皇帝架了上去，讓皇帝進退無能。

  元春剛想起身給王夫人行禮，就被王夫人攔下了，王夫人責怪道：“都是要當母親的人了，還這般不穩重，大著肚子，行動要小心些，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麽是好。”

  王夫人點了點元春的鼻子，無奈道：“你瑚大嫂嫂的娘家給她送來了一支百年人參，你瑚大哥哥就讓我給你帶過來了，等你生產的時候用。”

  賈寶玉笑了，他拿著書，繼續與薛寶釵看了起來。

  “元春，我和你說一件事兒！”

  正當仙姑要帶著進去時，幾個司居然起火了，嚇了寶玉一跳。

  “對呀，不過元春大著肚子就沒有下去，只在包廂，我就陪著母親去看了一會兒花燈，然後我們就回包廂了。”沈長安道。

  賈寶玉恍然大悟，這時候女子端來一杯酒，請賈寶玉飲下。

  賈寶玉見薛寶釵難得出現惡作劇的小女兒之態，很是新奇，道：“放心吧，我會好好保管的。”

  “那你做到了嗎？”賈瑚問道。

  賈寶玉回到梧桐院，腦海中一直想著《會真記》裡的情節，腦袋中一會兒想起薛寶釵，一會兒想起林黛玉，迷糊中，賈寶玉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中，他遇到了嫋娜翩躚的警仙幻姑。仙姑邀請寶玉到她居住的太虛幻境一遊。到了那裡，忽見有一座牌坊，上書“太虛幻境”四個大字。進入二層門內，只見兩邊配殿內有“癡情司”，“結怨司”，“朝啼司”，“暮哭司”，“春感司”，“秋悲司”等諸司。

  “我會一輩子對夫人好的，絕不辜負夫人。”沈長安連忙道。

  沈長安滿頭霧水，他最近有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嗎？他沒有做對不起夫人的事呀？夫人有孕，他每日都有在家中陪著夫人，以前他還有與人約著釣魚的愛好，現在這個愛好也取消了，平時出門也只是出去給夫人買想吃的東西，以前一起玩的人都說他懼內，但是他覺得懼內也沒什麽不好。“還請大舅兄明示。”

  “那就好，我讓人帶你去看你家嶽父，你家嶽父最近時常念叨你，你去看看他吧！”賈瑚道。

  “瑚大嫂嫂娘家給她的，我怎麽能要呢？”元春連忙道。

  兩人目光都落在書上，不久，兩人就坐在涼亭中一起翻閱起來。

  “那母親打算怎麽辦？”元春問道。

  賈寶玉和薛寶釵看得入神，賈寶玉情之所至，他想起了林黛玉，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我就是個‘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傾國傾城貌’。”

  元春恍然大悟，怪不得她那日覺得莫名其妙的，原來是這樣呀！

  皇帝為此頭痛的不行，戶部可不是其他的部門，正因為掌管錢糧所以特別重要，如若讓忠順的人和皇后的人入了戶部，那後果才可怕。

  “怎麽回事？”仙姑問道。

  “就是有些頭痛，正月裡，也不好打擾太醫，都是老毛病了。”王夫人道。

  “昨日你做了什麽？”賈瑚見沈長安裝傻，進一步挑明。

  “你昨日是帶著元春和晉陽侯夫人去看的花燈？”賈瑚問道。

  賈瑚這下明白了，原來弄出了一個烏龍，賈瑚松了口氣，他就說，他怎麽可能看錯人，而且沈長安這麽缺愛，他缺少的父愛他都讓賈政給他彌補上了，元春和他還新婚燕爾，怎麽可能會出去亂來。

  正月十八，朝廷開印，賈瑚的休沐也結束了，開始了忙碌。

  賈寶玉這時候反應過來，他看著薛寶釵紅了的臉蛋，光彩照人，他道：“寶姐姐也是傾國傾城貌。”

  “母親，我和你說一件事兒！”

  “我也不知道，好像剛剛劃過一道流星，然後諸司就起火了，姐妹們想要救火，可是火勢來勢洶洶，裡面的冊子也燒毀了。”

  “母親也不知道？”元春問道。

  賈政見沈長安來了，絲毫沒有疑問，直接拉著沈長安就欣賞他最近寫的一篇文，不意外的受到了沈長安的吹捧，吹得賈政心花怒放。

  “誤會？誤會什麽了？”元春有些奇怪。

  五四.二五零.一五八.二零零

  薛寶釵回過神來，看向賈寶玉，臉立馬就紅了。

  《會真記》便是《西廂記》，寫了張生在普救寺相遇相國小姐崔鶯鶯，一見鍾情，張生英雄救美。不料崔母卻食言賴婚，張生相思成疾。幾經波折，鶯鶯至張生住處私會。崔母覺察跡象，勉強答應了婚事，卻又以門第為由，令張生立即上京應試。十裡長亭送別之後，張生到京考中狀元，而鄭恆借機編造謊言，說張生已在京另娶，老夫人又一次賴婚，要鶯鶯嫁於鄭恆，後張生趕來，鄭恆撞死，崔、張完婚。

  “母親，相公和婆婆都待我極好，我有了身孕，長公主想給相公塞通房丫頭，相公直接拒絕了，他把事情告訴了婆婆，婆婆還帶著相公去找長公主理論，理論回來還安撫我，讓我不要瞎想，她絕對不會給相公塞通房丫頭的，讓我安心養胎，相公也向我保證，他絕對會管好下半身，不會亂來的。”提起沈長安，元春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王夫人知道自己這是心病，當初元春在宮中的受苦的時候，她也時常頭痛，只是現在換成了寶玉，孩子大了，操心的事情就更多了，見賈政擔心她，王夫人笑了，保證道：“放心，明天我會請太醫上門看看的。”

  賈寶玉原本想把書留下的，但是想到薛蟠的性格，他道：“也好，寶姐姐把書拿回去吧。”

  “寶兄弟越來越不著調了，還看不看？不看我走了。”薛寶釵說完作勢要走。

  楊氏知道王夫人是來看女兒的，也沒久留，互相吹捧了幾句，就讓丫頭帶王夫人去看元春了。

  “之前倒是提過，這不是公主伴讀的選拔一拖再拖，你姨媽都帶著兒女來京城等了這些日子了，怎麽說也得等寶釵入宮參選才是。”王夫人解釋道。

  “此香塵世中沒有，你又怎能知道！此香是諸名山勝境內初生異卉之精和各種寶林珠樹之油所製，名‘群芳髓’。”女子笑道。

  賈寶玉抱著書，有些奇怪，他與薛蟠相處近一年時間了，賈寶玉了解薛蟠特別不喜歡看書，如若不是先生太凶，他必須完成功課，估計他都不會看書本一眼，他怎麽會特別寶貝的藏起一套書籍？《會真記》？他怎麽沒有看過這套書？
  “這書寫的是什麽呀？蟠兄弟這麽寶貝？”賈寶玉好奇的問道。

  沈長安搖了搖頭，和元春解釋了自己在賈家一天的經過，元春聽完後也覺得莫名其妙。

  皇后也不甘示弱，大皇子已經是十二三歲，只等成親後，就能進入朝堂參政了，皇后自然是希望大皇子的勢力能更強一些，這樣大皇子在朝中的話語權就高，等其他的皇子長大進入朝堂的時候，大皇子的位置已經很穩固了。

  薛寶釵將《會真記》拿了出來。

  如賈瑚所想，開年後，眾人為戶部侍郎的位置吵得不可開交，忠順這邊自然是希望自己人得到這個位子，戶部掌管國庫錢糧，掌管天下稅收，是極為重要的部門，所以，這段時間手段頻出，許多有望擔任這個位置的大臣都被參奏了。

  沈長安松了口氣，連忙保證道：“大舅兄放心，不會有以後了。”

  王夫人聽到賈瑚的解釋，有些無語，道：“這孩子，怎麽亂說話呢，居然把晉陽侯夫人認成了長安的姨娘，不像話。”

  王夫人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他對黛玉的執念很深，不會與其他女孩有交際，便沒有在意，卻忘了，他們表兄妹日日在一起念書，很容易產生情愫，他們正好都在情竇初開的年紀。”

  王夫人來到元春院子裡，元春見王夫人來了，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母親，你怎麽來了？”

  王夫人將賈寶玉看到的事和元春說了，也將賈瑚把沈長安叫去府上盤問的事情一同說了出來。

  元春覺得不好意思，但是想著生產，她心中也有些害怕，只能道：“等女兒生產了，再好好謝謝大嫂嫂。”

  “你就喜歡拖，明日叫太醫過來瞧瞧，可別諱疾忌醫，小病也拖成了大病。”賈政關心道。

  元春和王夫人同時道，隨即兩個人都笑了，元春笑道：“母親，你先說。”

  “我這次來什麽都沒帶。”王夫人看自己女兒沒心沒肺的，氣道。

  王夫人的頭開始痛了，“你真看著那個孽障和寶釵在一起？”

  “以後莫要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了，元春肚子有六七個月了，再有兩個月就要生了，雖然胎相穩固，也不能受到傷害。”賈瑚的態度軟和了起來。

  “我們都年輕力壯的，暫時也用不上，元春生子比較重要，生孩子就是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人參本來就是要用的，放在那裡藥性也會慢慢流逝。”賈瑚道。

  王夫人歎了口氣，“你說得對，也不知道公主伴讀選拔什麽時候開始，真要提，也得公主選拔之後，現在還是再緩緩。”

  賈寶玉喝了酒，就覺得有些醉，見他想睡覺了，女子便將他帶到自己的床榻上，恍惚見，賈寶玉見女子褪去了外衣，也爬上了床，然後，賈寶玉也覺得自己情動了。

  “不用客氣！”賈寶玉道。

  從晉陽侯府回去，王夫人思緒亂得很，腦海中不停的浮現出元春的話。

  “怎麽了這是，生病了？怎麽不請太醫過來瞧瞧？”賈政問道。

  “多謝寶玉！”薛寶釵笑道。

  “你給我招呼一下貴客，我去去就來。”說完，警幻仙姑就飛走了。

  兩人看到日落，一套《會真記》也還沒看完，薛寶釵的臉頰上帶著些許的紅暈，道：“這書我還是帶回去吧，免得哥哥鬧起來不好收拾，寶玉想看，就來梅寒院吧。”

  薛蟠躲在遠處，看著自己妹妹和寶玉頭靠著頭讀著《會真記》心中高興，寶玉明明就對自家妹子有好感，自然要多加一把火，他可把他最喜歡的《會真記》都獻了出去。

  沈長安皺了皺眉頭，瞬間恍然大悟，“大舅兄是在責怪我昨日帶元春出來看花燈嗎？都是我不好，不應該同意元春的提議，雖然太醫說了元春胎相穩固，但昨日那麽多人，萬一被碰到了，我實在難辭其咎，只是，元春說，母親嫁過來就沒有出去看過花燈，今年的花燈，她不希望母親再錯過，所以我和元春就帶著母親去看了花燈，還請大舅兄勿怪。”

  “是呀，再有兩個月，親家太太就要做外祖母了。”楊氏笑眯眯。

  楊氏笑道：“親家太太還這樣客氣，每次上門都得帶什麽東西過來，你放心，元春是最貼心的兒媳，我把她當親身女兒一樣的。”

  “那多謝瑚兒了。”為了元春，王夫人也不客氣了。

  “寶姐姐，什麽書？”賈寶玉小聲問道。

  沈長安點頭，然後去見了賈政，雖然之前是賈瑚逼的，賈政不得不在沈長安面前裝出一副慈父的模樣，後來賈政還真的挺喜歡沈長安，沈長安和賈政以前的門客一樣，很會誇獎賈政，賈政提了字，沈長安可以花式誇獎，賈政和沈長安這對翁婿相處的極為愉快。

  賈政來到王夫人院子裡時，就看著王夫人帶著抹額坐在床邊，金釧給她揉著腦袋。

  “可是，姨媽是為王家犧牲的，而不是為賈家犧牲的不是嗎？如若王家對姨媽有愧，那應當是王家補償姨媽，而不是賈家補償姨媽？母親，寶玉畢竟姓賈。”元春提醒著王夫人，讓她莫要做傻事兒。

  看著自己女兒幸福的模樣，王夫人也很高興，“那就好那就好，小兩口在一起好好過日子，比什麽都重要。”

  下課後，賈寶玉來到和薛寶釵約定的地點。

  “這個孽障不是喜歡黛玉嗎？怎麽又和寶釵攪合在一起了？”王夫人歎了口氣，她不中意黛玉，也不代表她中意寶釵，就像元春說的，寶釵身份太低了，對寶玉根本就沒有任何助力，她就希望寶玉能和他哥哥一樣，娶一個清流之家的女兒就行了。

  “此酒乃以百花之蕊、萬木之汁，加以麟髓之醅、鳳乳之釀成，因名為‘萬豔同杯’”女子回答。

  元春見沈長安回來，溫柔道：“怎麽了？大哥叫你過去是做什麽的？有沒有為難你？”

  賈寶玉問道：“這是什麽香？我怎麽從來不知？”

  王夫人在心中盤算著，今年尼久過生辰，她要好好準備一份大禮才是。

  賈寶玉沙啞著聲音，道：“水。”

  王夫人沒有客氣，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正月十五，你是不是和你相公一起去看了花燈？”

  聽到元春這麽問，王夫人有些遲疑。

  這時候又過來一個仙姑，寶玉發現，這個仙姑長得和寶姐姐一模一樣。

  王夫人歎了口氣，“京城富貴人家多，年份高的人參不好收，在得知你有孕，我也想辦法給你收了一些人參，只是人參的年份都比較淺，原本這支人參我是不想要的，只是為了保險，厚著臉皮接了，沒關系，如若你沒用上，咱們再還回去。”

  “聽聞親家太太當初極為愛茶，我家瑚兒媳婦的老家送過來一些當地的茶葉，我帶了一些過來讓親家太太嘗嘗，我也不太懂茶，也不知道親家太太喜不喜歡。”王夫人笑眯眯的，讓金釧把帶過來的茶葉遞給楊氏的侍女。

  等沈長安走後，王夫人不安的來見賈瑚，賈瑚無奈道：“我已經問過沈長安了，沈長安是帶著元春和晉陽侯夫人一起去看的花燈，元春懷有身孕，就在包廂休息，沈長安就帶著晉陽侯夫人下去走了走，寶玉沒見過晉陽侯夫人，估計認錯了。”

  襲人趕忙給賈寶玉倒了一杯茶，服侍賈寶玉飲下。

  喝了整杯茶，賈寶玉才冷靜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