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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賈瑚歸來》第一百三十七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晉陽侯收到賈瑚讓人送來的馬和信件後,整個人都怒了,“沈長平在哪兒?”

  “二少爺在長公主那裡。”小廝有些惶恐的回答,第一次,見侯爺對二少爺生這麽大的氣。

  晉陽侯怒氣衝衝的趕去長公主那裡,沈長平看到晉陽侯之後有些害怕,也不等沈長平辯解一二,晉陽侯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你做什麽?”長公主急了,心疼的跑過來檢查沈長平的臉。

  李氏也有些著急,今日長平一回來就已經說了他闖禍的事情,她也來不及怪罪兒子,隻帶兒子來了長公主這裡,她很清楚,此事一出,相公必定生氣,這些年,她們母子在相公面前柔弱需要相公照顧的印象轟然坍塌,相公急怒之下,做出什麽事兒都有可能,這個時候,只有長公主才能攔得住相公了。

  “家門不幸,老子怎麽生了你這麽一個種,在家裡裝得唯唯諾諾,在外面你倒是不加掩飾,如若今日你沒欺負到賈瑚兒子頭上,我倒是不知道,在外你仗著家裡的勢,做了多少混帳事,怎麽?家裡那麽多馬你都騎不得,非得搶別人的馬?”晉陽侯怒視著沈長平。

  “究竟怎麽回事兒,你做什麽打孩子。”長公主還是沒聽明白。

  晉陽侯將賈瑚的信件遞給長公主看了,上面的意思很清楚,不知道晉陽侯府如今一匹馬都沒了,好歹是親戚,家中還是有其他的馬的,只不過幼兒的馬兒是他心愛之物,不能忍痛割愛給二公子了,送來的這匹馬也是良駒,望晉陽侯不要嫌棄。

  還說了今日二公子威風凜凜,面對不到十歲的幼兒,一下就把人給送進了京畿府衙,還真是不墮家門風范……

  楊氏冷笑一聲,道:“可別,我可受不住晉陽侯的多謝,麻煩你們母子快些把請罪禮準備好,然後送過來,我看過禮單後,自然會去賠罪。”

  “最後一次,如若沈長平再闖什麽禍,不要再來找我了。”楊氏冷漠道。

  等李氏和沈長平走了,長公主憤恨的捏緊信件,可是她悲哀的發現,她除了憤怒,卻什麽都做不了,最後,她頹敗的坐了下來,道:“先帝走了!我這個長公主在皇帝面前可不算什麽,你去找楊氏,讓她出面給賈家賠禮道歉,楊氏的面子,賈家還是認的。”

  “祖母,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他的馬沒有韁繩,我以為是別人家跑丟的馬,誰知道那個小子太囂張了……”沈長平還是想給自己辯解兩句。

  “舅母,我和夫人關系不好,賈元春是夫人的兒媳,這次針對長平的未必不是賈家下的套呀!”李氏哭著辯解。

  “兒子明白!”晉陽侯道。

  晉陽侯大喜過望,連忙說了句多謝。

  “可是這些年兒子也想修複和楊氏的關系,可是效果甚微,她未必會出面。”晉陽侯道。

  見長公主動了真怒,李氏也不敢再狡辯,她只能和沈長平一起去了祠堂。

  晉陽侯過來找楊氏的時候,楊氏下意識拒絕,還在臉上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但是聽到晉陽侯說,可以將沈長平分出去後,她猶豫了,確實,如若她隻為自己考慮,她決計是不會去致歉的,可是為了兒子,她不得不同意。

  長公主這次倒是清醒,她看著李氏氣道:“賈家要下套,早在賈元春嫁進來的時候就已經下套了,都這麽多年了,他們還用在你們身上花費精力,莫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也就是楊氏是大家閨秀,不用那些手段對付你,否則,你早死八百次了,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去祠堂,一大把年紀了還哭,滾!”

  “你就這麽教導孩子的?你也莫要求情,你也去祠堂一起跪著。”長公主道。

  “確實是咱們太過於寵愛長平母子了,你平時還是要多和長安培養感情,他到底也是你的兒子,現在賈瑚簡在帝心,未來咱們晉陽侯府還是得依靠賈家。”長公主道。

  晉陽侯見楊氏冷漠的表情,心中難受,道:“都這麽多年了,你還不能放下嗎?”

  “舅母!”李氏連忙站了出來求情。

  長公主看了信之後,氣得發抖,“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長公主氣得頭暈,“你給我去祠堂跪著。”

  “是!”晉陽侯道。

  一封信滿是誇耀之詞,可是,內容卻將晉陽侯府損了一個遍,說了晉陽侯府窮酸,連一匹馬都沒有了,還要搶別人的,又說了晉陽侯府以大欺小,居然欺負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更是仗著家世,把苦主送去了京畿府衙……

  長公主歎了口氣,道:“你就說此事過後,就將長平夫妻分出去過,她雖然恨咱們,但是,也得為長安考慮。”

  “家裡的馬少了嗎?你怎麽就這麽眼皮子淺看上別人的馬?即使沒有韁繩,那也是京畿府要管的事情,和你什麽關系?”長公主怒了,這封信一點情面都沒有留,把晉陽侯府的臉面踩在腳下摩攃,此信一出,晉陽侯府還有什麽臉面在京城立足。

  楊氏似笑非笑的看著晉陽侯,隻覺得他說了一句笑話。

  晉陽侯從楊氏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卑劣,最後落荒而逃。

  第二日,下朝後,賈瑚就被皇帝給叫了過去,詢問私生子的情況。

  賈瑚看著皇帝目光中的戲謔十分的無語,道:“那是微臣的小兒子,微臣夫人生產後,孩子還小,不適合趕路,就放在南召養大,後來因為和嶽母有感情,就一直呆在南召,現在孩子大了,嶽母覺得他應該來京城和我們父母多培養培養感情,就讓孩子來京城尋親,怎麽就成了私生子了。”

  “不是私生子?”皇帝有些失望。

  “當然不是呢,南召可是微臣夫人的地盤,微臣真的想要弄出私生子來,也不會在夫人的地盤上撒野。”賈瑚道。

  皇帝想想,覺得也是,只不過他怎麽就這麽失望呢。

  看著皇帝失望的表情,賈瑚無奈道:“陛下,您現在是沒有政務要處理了嗎?盯著微臣的小道消息。”

  “總得找個事情調劑一下,南方已經開戰,你覺得南安守得住嗎?”皇帝問道。

  “守不住!”賈瑚道。

  “朕也覺得守不住,如若他守不住,他會怎麽做?”皇帝繼續問道。

  “求和或者是向朝廷求助!”

  “那他會選哪一樣?”皇帝繼續問道。

  “這個微臣可就不知道了,不過,求和的話,總得拿出什麽東西來以表誠意,如若真的拿出什麽東西表達誠意,那可就是叛國,如若向朝廷求助,朝廷必定會趁機發難,一舉奪取兵權,微臣也不知道南安郡王要如何選擇。”賈瑚道。

  “朕也不知道他怎麽選擇,也想看看,最終的結果,南安,你可千萬別讓朕失望呀。”皇帝眼中露出狠戾的目光。

  賈瑚出宮來到戶部,就看到戶部尚書鄭大人一臉促狹的看著自己。

  賈瑚無奈的將對皇帝的解釋再給鄭大人解釋一遍。

  鄭大人也是一臉的失望,沒有什麽比讓一個古板的家夥破功來得有趣了,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古板的親生兒子,這算什麽,白高興一場。

  “下官懼內,怎麽會做出此等事情來,更何況,南召可是我家夫人的底盤,下官真的有不好的心思,也不會在夫人的地盤弄出私生子來,此等謠言,大人也相信。”賈瑚無奈道。

  “這也是朝中太過無趣導致的。”鄭大人道。

  “鄭大人人脈廣,還請鄭大人給下官解釋一二,小兒子才從南召來京城,就鬧出了這樣的烏龍,下官害怕他心中會有陰影。”賈瑚道。
    “放心!放心!一定幫你解釋。”鄭大人承諾道,如若這件事是真的倒也罷了,不是真的,自然是不能讓流言繼續擴散的,特別是賈大人還是戶部的人,他這個戶部尚書自然有義務幫忙一起平息流言。

  “多謝!”賈瑚連忙道謝。

  有了鄭大人出面,流言很快平息了下來。

  賈瑚私生子的流言平息後,很快另外一則流言傳了出來,那就是三皇子的這個兒子命數不好,他一出生,南方就開始打仗,可見是災星下凡。

  皇帝聽到這個流言火冒三丈,連忙吩咐人去查這件事,然後又將心腹大臣叫了過來,詢問他們對這件事的看法。

  “眾位愛卿,連續兩則流言,眾人以為背後之人意欲何為?”皇帝問道。

  皇帝這麽問了,這些大人就開始發散思維,一個個往動搖國本上扯。

  “賈愛卿,你不說話?可是心中有了想法?”皇帝注意到了沉默的賈瑚,問道。

  “微臣覺得,首先還是要先查清楚散播流言的幕後之人是誰,其次,微臣覺得幕後之人對朝廷局勢似乎有些不太敏[gǎn]。”賈瑚道。

  “何以見得?”皇帝繼續追問。

  “明眼人都能看出,南方再次發生動蕩,是削藩的好時機,雖然南邊打仗對百姓不好,可是,卻解決削藩這件大事,那三皇子的孩子是福星還是災星這可說不好,所以,微臣推斷,幕後之人對朝廷局勢似乎不太敏[gǎn]。”賈瑚回答道。

  聽到賈瑚這麽說,皇帝心中浮現出兩個人,一個是忠順,另外一個就是皇后。

  可是,忠順現在被圈禁著,根本就沒辦法傳遞消息出來,而皇后,她的嫌疑很大,皇后小門小戶出生,對朝局的見識淺薄,如若只是一個不受寵的藩王的王妃也就罷了,可她成了皇后,不想著提升自己,反而想著一些下作手段,讓人十分厭惡。

  皇帝猜測是皇后還有另外一個重大的原因,那就是在小三的事情上,皇后曾經用過這樣的手段和太上皇聯手,讓小三自幼不能養在宮中。

  一旦心中有了猜測,在查這件事的時候,皇帝就會不自覺的往這方面去查,最後得結果就是皇帝沒猜錯,確實是皇后的手筆。

  皇帝帶著證據來到皇后宮中,正好碰到了皇后在檢查大皇子的功課。

  還沒進屋皇帝就聽到了皇后的罵聲,“你看看你有什麽用?一本書背了這麽久都背不下來,你悄悄司徒鐸那個小崽子,一本書看個兩三遍就會背了,更別說先生教導的武術,你還比他癡長幾歲,竟是這般的不中用,本宮怎麽就生出了你這麽一個蠢貨,如若你不是投生在本宮肚子裡,找被那幾個小崽子踩到泥巴裡去了。”

  大皇子不吭聲,只不過他拳頭捏的緊緊的,他抿著嘴,讓自己忍耐。

  見大皇子這幅模樣,皇后更生氣了,罵道:“做出這幅樣子給誰看?你看看朝野上下誰看得起你這個蠢貨,身為嫡長子,這般愚蠢,也不怪你父皇不立你為太子。”

  “我這般不中用,那母后又為什麽將兒子生出來?”大皇子低聲怒吼道。

  “你以為本宮想生你,早知道你這般不中用,本宮才不將你生下來添堵。”皇后氣道。

  “原來皇后心中是這樣想的,朕竟不知生下朕的長子讓皇后如此的委屈。”皇帝聽不下去了,直接走了進來,他也確實不喜歡自己的長子,太過於平庸,難當大任,可是,他卻也從來沒有罵過如此難聽的話,他一直都是接受長子是自己兒子的事實。

  皇后和大皇子連忙跪下,“參見皇上,皇上怎麽這時候來了。”

  “幸好朕今日過來了,否則錯過了皇后教子這樣的場面。”皇帝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皇后。

  皇后向跟進來的侍女露出一個威脅的眼神。

  侍女心中也苦,是皇上說不許進來通報的,她們也不敢擅自通報。

  “皇后說小三聰明,小三確實聰明,可是皇后有沒有想過,老大和小三都是朕的兒子,為何小三聰明,老大平庸,皇后怎麽不從自己身上找找問題?”皇帝看著皇后道。

  “皇、皇上……”皇后一下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這句話。

  “老大,你先起來吧,正好你也在,讓你也看看,這個整日罵你蠢的女人,自己做了些什麽蠢事。”皇帝對大皇子道。

  大皇子茫然的起身,有些不太懂皇帝的意思。

  大皇子剛起身站定,皇帝就將手中的折子砸向了皇后,直接將皇后的發髻都砸歪了。

  “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什麽好事。”皇帝冷漠道。

  皇后撿起折子看了起來,上面寫著她這次針對三皇子兒子的所有經過。

  “你就這麽容不下小三,從前,你夥同太上皇,傳播小三命格和太上皇相衝,想逼朕親手殺子,這次又傳小三的兒子是災星,他一出生就引發戰亂,於氏,你是這個皇后當昏了頭嗎?真以為朕不敢動你,所以你才一次次的肆無忌憚。”皇帝道。

  皇后惶恐起來,急忙道:“陛下,臣妾只是豬油蒙了心,有些害怕,臣妾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豬油蒙了心?”皇帝笑了,“朕怎麽沒發現皇后有朝一日居然還在朕面前耍無賴,皇后,你做的事兒也不僅僅這兩件吧,當初小二的死,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筆,還有這些年,你利用皇后的身份斂財的事情真的以為朕不知道?”

  “皇上,你不能動臣妾,臣妾是大慶的皇后。”皇后驚懼道。

  “那朕還是大慶的皇帝。”皇帝怒道。

  “臣妾是陪您從微時走過來的,您當時那麽不受寵,是臣妾陪您走過那段路的。”皇后開始細說自己的功勞。

  “陪朕走過那段路?什麽路?朕讓你受苦了嗎?朕讓你吃糠咽菜了?即使朕不受寵,也是皇子,你一個四品太常寺少卿的女兒,成了皇子妃,朕虧待你了?陪朕走過那段路?那段什麽路?”皇帝嗤笑,他那時候雖然不受寵,他也沒想著要當皇帝,太子對他也挺好的,其他的皇子看到他也都還算是客氣,只有忠順年紀小,對他這個哥哥不尊敬了一點。

  皇后沉默了下來,不知道怎麽為自己辯解。

  “父皇,母后只是一時糊塗。”大皇子向皇帝求情。

  “一時糊塗,朕倒是希望她一時糊塗,可是她是一時糊塗嗎?”皇帝道。

  “皇上讓臣妾如何?”皇后問道。

  “皇后現在是視死如歸了嗎?”皇帝問道。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后道。

  皇帝被氣笑了,“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后此言一出,似乎是你犯下的那些罪都不存在一樣,朕原本還想給你一個機會,看來不需要了,朕會把這些證據提交給宗人府,皇后和宗人府的宗室去辯解吧。”

  皇帝說完,不再管皇后,證據移交宗人府,宗人府背後勢力錯綜複雜,證據提交宗人府,就沒這麽簡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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