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蟲靠臉上位[穿書]》第四十二章 謝:我還沒死
第四十二章 謝:我還沒死熊初末一根筋搭錯了, 鬧得九皇子被誤會,九皇子妃乾脆就要和離,整個九皇子府上下都沒了安寧。
好在九皇子把九皇子妃哄了回來, 要不熊初末就真成千古罪人。
他自知捅了大簍子, 預備到時若先和謝墨贇面前負荊請罪。
但還沒進臥房的門, 就被拉彼欣攔了下來。
熊初末想解釋,立刻被拉彼欣拉了回去。
拉彼欣豎起手指:“噓——”
她指了指房屋緊閉的門, 口型告訴熊初末:“別進去打擾。”
然後兩隻手都捏成尖兒, 左手的尖兒和右手的尖兒一對——“他們倆在……”
熊初末了然地點點頭。
既然九皇子妃和九皇子在屋裡玩鬥雞,那他就不去打擾了。
唯一稱得上旖旎的就是時若先披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褻衣了。
但要是陪九皇子妃玩,那就完全合理了。
一番梳理,熊初末的邏輯也完全合理了。
流下的瑩亮水跡匯聚在鎖骨中間的小窩裡,隨著時若先轉頭的幅度再繼續向下。
熊初末回想了一下謝墨贇平日除非天塌下來, 否則絕不動嘴的樣子。
謝墨贇定睛一看。
左手那本是《影衛來襲之木頭對上美膩主子》,封面印著碩大的“主人我會愛您一生一世”。
一次過敏,讓他錯失了繼續親吻的機會,錯過了時若先入浴的機會。
水滴劃過時若先胸`前雪白平坦的一片,忽然路遇一個豔.色的凸起,濕漉漉地圍了一圈也沒渡過,只能順著最頂端無力地滴下。
還有幾縷鬢發貼著脖側,像蛇似的蜷曲著向下蔓延。
謝墨贇用力閉眼,驅趕自己心裡的綺念。
仗著謝墨贇過敏了有些不適,連洗澡都大大咧咧起來,半敞著褻衣就出來了。
此時時若先迎著燭光看畫本,清水洗後的臉上除去脂粉,更顯得乾淨無瑕。
按照九皇子妃的脾氣, 有這個童心玩這些完全合理。
熊初末雙手抱胸, 對拉彼欣小聲說:“那我還有事, 等他們鬥完了再來。”
軟榻對面的床上,謝墨贇半靠在床頭,臉上雖沒了疹子,但還是有些低熱,靠著額頭的濕帕子降溫。
但是按照九皇子的脾氣……
拉彼欣向著離開的熊初末揮揮手。
時若先吃飽喝足, 此時把自己洗了個乾淨, 窩在軟榻上看話本, 整隻蟲都熨帖了。
只是這種不經意,吸引來了某人的目光。
老題材,先先就愛看這種類型的。
右手那本封面看上去就正經許多,駿馬紅槍還有一條紅裙。
這滴水滴“吧嗒”滴在軟榻上,結束了它豐富的一生,也帶著謝墨贇回過神來。
嗯, 就是這樣。
過了一會她才反應過來熊初末說了什麽……
時若先看他過敏,就也大膽起來。
謝墨贇繼續看另外那本。
謝墨贇深呼吸。
時若先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兩條長腿從來不老老實實並攏放好, 而是蜷縮到胸`前, 當了下巴的小桌板。
一人一蟲, 分別佔據了床和塌。
書名是……《殘腿將軍撬牆角那些年》??
如此入神,才謝墨贇也起了好奇心。
謝墨贇一把掀下額上的帕子,立刻起身走向時若先。
濕漉漉的頭髮也沒有擦乾,隨便散落在胸`前,被打濕的褻衣貼在時若先身體上,透過半透明的濕處,隱約可見時若先細膩的肌膚。
他時而皺眉深思,時而感慨連連,時而撫掌讚歎。
既沒有拉彼欣猜測的熱辣場面,也沒有熊初末腦補出來奇怪場景。
他左右手各拿一本話本, 兩隻眼在兩本書之間來回橫跳,忙得顧不上自己已經滑落到肩頭的褻衣。
鬥?
鬥什麽?
*
臥房裡, 一片安靜。
時若先對謝墨贇的目光一無所知,整個蟲的表情都隨著書的內容而變化。
比起謝墨贇天生偏麥色的膚色,時若先實在白得過分,連一般女子慣用的香粉都沒有他白,因此他身上紅的地方也被襯得更紅。
別說親嘴了, 這個距離頂多只能眼神交流。
這書再看下去就不得了了。
影衛來什麽襲?將軍撬什麽牆角?
他還沒死呢。
時若先埋頭苦看,絲毫沒注意到謝墨贇正在靠近。
雖說畫本光是看圖就能懂個七七八八,但多少也會有些漢字出現。
但有些四四方方的字他橫豎看了半天還是沒看明白。
“先先。”謝墨贇不知何時來到榻前。
時若先從豎起的書裡後面冒出一雙眼。
目光靈動、眼睫濃密,是一雙寶石般的漂亮眸子。
被這麽乾淨的眼睛一望,謝墨贇就忘了自己起身的目的是什麽了。
時若先眨眨眼,“夫君,這行字是什麽意思?”
謝墨贇愣了愣,“讓我看看。”
《殘腿將軍撬牆角那些年》被翻過了過來。
配圖上的兩個男人手拉著手,其中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說:“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1]
幾百年前古人用於表白的詩句,落在這裡也足夠適合。
時若先也被前面的劇情牽動著,此時求知若渴。
和謝墨贇興奮地接受道:“這個將軍雖然腿不行嘴還壞,但是他苦苦等了這個女主很久,直到女主的丈夫去世了,他也沒放棄,這裡已經到女主丈夫病危了,他和女主到底說了些什麽啊?”
時若先眼睛忽閃忽閃,等著謝墨贇解答。
謝墨贇抿唇,一五一十地把這詩句念了一遍。
時若先若有所思。
謝墨贇說:“關雎是一種鳥,住在河的那邊,有個美麗的女子出現,君子要去追求了。”
“所以說……”
“所以這將軍是喜歡上別人,準備和這個女主角告別了。”
謝墨贇把書從時若先手裡抽出來,翻到最後一頁看了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嗯,沒錯,就是這樣,這個將軍並非良配,女主角還是和原來的丈夫幸幸福福的在一起了。”
時若先感覺不對,“真的嗎?我不信。”
但謝墨贇已經把扣上按在桌上。
他低頭看著時若先白皙細膩的脖側,伸手撚起一縷貼在胸`前的長發。
謝墨贇:“看你身上濕的,別著涼了。”
時若先後知後覺地看了看自己。
一馬平川、一覽無余。
除了平原上的兩個小丘包。
再看謝墨贇……
時若先攏起衣領,瞪眼說:“我一個良家婦男,你放尊重點。”
時若先上半身的褻衣濕了大半,濕噠噠地貼在身上十分難受。
時若先打開衣櫃,但又轉頭警告:“我去換套新的,你不許看。”
謝墨贇點點頭,“我不看。”
說話聲音還帶著些許沙啞,是過敏還沒完全消退的後遺症。
時若先眼睛一轉,咧嘴說:“我知道你的弱點了,可不要逼我以後在身上塗辣椒,到時候某人不要被辣得渾身疹子,我可不負責”
謝墨贇一聽“辣椒”這兩個字,臉上下意識就開始發熱。
但如果真的能有機會,就算是時若先全身抹上辣椒,他也會冒著過敏去嘗一嘗。
時若先在屏風後換褻衣,透過鏡子看,謝墨贇就老老實實地轉過身去。
雖然不偷看,但卻把目標放在他的畫本上。
謝墨贇偷偷摸摸把兩本畫本翻了翻,然後臉色青黑地把兩本書扔到窗外去。
等到時若先出去,故意問:“我的兩本書呢?”
“不知道啊。”
謝墨贇額頭上又蓋上濕帕子,還裝模作樣地幫時若先看了兩眼。
一套反應,天衣無縫。
說完還要拉開衣領,“先先,你幫我看看,這裡有沒有疹子。”
這次不檢查繭子,改檢查疹子了。
時若先思索兩秒。
看話本可能沒有看疹子有意思。
蟲要知取舍~
時若先正義感滿滿,“夫君不舒服嗎?那我幫你看看。”
但這時,屋門被輕輕敲響。
“九皇子。”
又是熊初末,謝墨贇表情微慍。
“何事?”
熊初末繼續道:“九皇子,您要的筆墨已到,請您核對。”
聽到約定好的詞語,謝墨贇立刻整理衣物起身。
走前,謝墨贇和時若先輕聲說:“在房裡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回。”
到手的疹子沒了。
時若先哼哼唧唧,當著謝墨贇的面又從床墊底下掏出另外兩本畫本:
《殘腿將軍撬牆角那些年續集:三口之家也是愛》以及《俏皇妃也能三妻四妾》。
謝墨贇:“。”
門外熊初末還在等著。
謝墨贇深呼吸又深呼吸,咬牙道:“等我回來,把你頭髮弄幹了再睡。”
謝墨贇出門,熊初末在外等候。
“九皇子,太子已經入甕。”
謝墨贇第一反應不是了解謝乾的動向,而是立刻把門關上。
今天熊初末為了監視,又換上影衛裝扮。
謝墨贇寧錯殺一百,不放過一雄。
“但是謝乾沒有按計劃去您的書房,而是先去了您常用的馬車,再去了書房。”熊初末仔細分析,“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到了書房。”
謝墨贇表情微變,“他去過馬車?”
“是。”熊初末回答,“不知太子是從何處得到的錯報,居然先去了您的馬車,想必是撲了一空。”
謝墨贇擰著眉毛。
“謝乾疑心頗重,連竊取情報這種事情都寧願自己上任,也不動用身邊人,去了馬車必定是有所圖謀……”
熊初末遲疑,“他圖什麽呢?”
謝墨贇沉吟片刻,忽然表情微變。
馬車裡自然是有東西的,只是……
*
一刻鍾前。
謝乾一身夜行衣潛入九皇子府。
他屏息閉氣、小心翼翼,一路都沒留下任何痕跡,終於尋到謝墨贇的轎攆。
他志在必得,探身進了車廂,按照那日車夫所說找到車壁的暗紋。
輕敲幾下,就聽見機關轉動的聲音。
謝乾心裡大笑。
謝墨贇,你就算把做得假玉璽藏在這麽隱蔽的地方,也逃不出我火眼金睛。
暗格打開。
謝乾打開火折子往裡一照……
跳躍的火光照亮一條藕色的肚兜,也照亮了謝乾臉上比吃了蒼蠅還難看的表情。
謝墨贇。
當今聖上第九個皇子。
為人冷漠,心如磐石。
但在馬車的暗格裡,藏一條斷了帶子的肚兜……
謝乾咬碎一口牙。
我竟敗給這種色迷,簡直是屈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