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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受在虐文裡當鹹魚》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雖然簡鬱的病治好了, 但是他也沒能第一時間出院。

  他的身體在那場重大的病症中消耗了太多,需要在醫院多待一段時間,等到休養足夠之後, 才能離開。

  他自己也能明顯地感覺到, 他的身體逐漸在好轉,雖然好轉的速度很慢,但是總歸是在越來越好。

  比如他的視力, 在病痛最嚴重的那段時間, 他只能看清一米左右的東西, 然而現在卻慢慢地能看清更遠的東西了。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只不過哪怕他在一點一點地好起來, 陸執對他的陪伴也隻多不少,像是生怕離開久了, 他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很難說簡鬱得的那一場重病, 到底給他倆誰留下了後遺症。

  總之, 陸執每天會去集團兩個小時, 處理完緊急的事情後,就會來醫院陪著他。

  這天,陸氏集團。

  那是一段絲毫不敢提及的回憶,每次只要一聯想到,心口就會泛起疼痛。

  反正他正好也懶得削,這下就剛好省力了。

  真要算起來的話,他有一年多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除開昏迷的那段時間以外,往更前面推算,他也在重病中,每天都只能喝粥,其他的東西吃下去,喉嚨和胃部都會嚴重的不適。

  感謝老天爺讓簡先生蘇醒!!
  簡先生簡直就是他們這些下屬的救星!!!

  為什麽這個錯誤就被這麽輕輕松松地揭過去了?放在前段時間的話,她肯定會被陸執用冰冷眼神給凌遲一遍。

  簡鬱微微睜大了眸子,好奇道:“陸先生,你這是怎麽做到的啊?”

  半天才反應過來,聽說陸總家裡的那位簡先生從昏迷中蘇醒了。

  過去一年那樣的日子,他一秒也不想再次體驗。

  好在,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簡鬱伸手,從一旁的櫃子上拿過了一個蘋果,然後又把水果刀拿了過來。

  陸執削蘋果的技術也是一級棒,削得平平整整,連蘋果皮都沒有斷開過,掉下長長的一串。

  那一瞬間,秘書如獲新生。

  簡鬱有點想吃蘋果。

  天哪,這還是他們那個熟悉的陸總嗎?

  但是,意外的,陸執並沒有出聲責怪她。

  病房裡。

  一個秘書在給陸執提交郵件的時候, 比原本說好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

  他雖然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但是不至於連削個蘋果都做不到。

  雖然他不曾說出口,但是現在對待簡鬱,他總是格外的細心,時刻擔心簡鬱在哪裡磕著碰著了,或者是受傷了。

  秘書愣愣地看著陸執的背影。

  簡鬱說道:“沒事,我自己也行。”

  秘書當時就嚇到了,他們陸總在工作上可是極為嚴謹的, 但凡有人出了什麽差錯, 就會被他嚴肅的氣場嚇得腿軟。

  簡鬱見陸執一直伸著手,索性也就把蘋果和水果刀遞到了陸執手中。

  陸執堅持道:“我擔心你削到手。”

  陸執挑了一下眉:“什麽?”

  秘書頓時感恩起來。

  難道這件事是真的?所以陸總才會那麽寬容,大發慈悲地放過她?

  他的病房內有各種各樣的水果零食,都是陸執吩咐人買來的,生怕他想吃的時候不能及時吃到。

  正在他打開水果刀,準備削蘋果的時候,陸執打開病房門走了進來。

  簡鬱點了一下頭:“嗯,好久沒吃過了。”

  在此之前的一年裡,他每次走進病房內,都是一片死寂,壓抑而悲傷。

  秘書心下疑惑,小心翼翼地抬頭去觀察陸執的表情。

  秘書哆哆嗦嗦地走進總裁辦公室,向陸執道歉:“對不起陸總,我實在是沒注意, 一不小心看錯了時間。”

  陸執黑沉的眸子中也帶上了一點笑意,他幾步走過去,將西裝擱在了一旁,然後坐在了床沿:“想吃蘋果?”

  簡鬱看著那個迷迷糊糊的影子,眉眼彎彎地笑道:“陸先生,你來啦!”

  陸執朝簡鬱伸出手:“給我,我幫你削。”

  於是接下來,簡鬱就那麽懶懶地靠在病床上,看著陸執削蘋果。

  陸執看著簡鬱那明豔的笑容,腳步頓了一下。

  只見陸執神色淡淡道:“下次不要再犯。”

  她忐忑地說完之後, 就垂著頭, 不安地攪動著手指, 等待著陸執的雷霆之怒。

  這時,陸執看了一眼手腕的表,然後拿過西裝,起身朝外走去。

  說話的時候,他的動作並沒有停。

  簡鬱指著那長長的一串皮說道:“就是這個,你怎麽做到連皮都不斷的,也太神奇了!”

  他每次削蘋果,都是一點一點地削,每次力道都不一樣,留下的痕跡也深淺不一,削到最後,基本都是坑坑窪窪的。

  陸執勾了一下唇:“這沒什麽難的。”

  說完,他將已經削好的蘋果遞到簡鬱手中:“來。”

  簡鬱接過那個削得完美的蘋果,眸子都亮晶晶的,開心地咬了一口,甜中帶酸的汁水瞬間充盈在口腔內。

  他滿足地眯了一下眸子。

  陸執把水果刀收好,起身去衛生間洗了一下手。

  再次出來的時候,他也上了床,將簡鬱攬進了懷中,如同抱著一個失而復得的絕世珍寶。

  陽光暖暖地投射進來,病房內的氣氛美好而祥和。

  簡鬱靠在陸執的胸膛上,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後,一邊慢慢地吃著蘋果,一邊講著話:“我聽林醫生說,我是因為喝了補藥,所以才能蘇醒過來?”

  陸執的聲音低沉動聽:“不太確定,可能和補藥有關。”

  當時的專家團隊也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只能說大概率是和補藥有某種程度的關聯。

  簡鬱咬了一口蘋果,慢吞吞地嚼著。

  他也想不通自己到底為何醒來,只不過現在這個問題也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他醒過來了就好。

  這時,陸執說道:“不管和補藥有沒有關系,你都要繼續喝補藥,你的身體太弱了,短時間內根本就恢復不過來。”

  簡鬱怔住了一秒:“還喝啊?”

  陸執挑眉:“為什麽不喝?”

  簡鬱眨了眨眼:“我現在不都已經好了嗎?”

  主要是那個補藥真的好苦。

  只要一想到那個味道,他手裡的蘋果都不甜了。

  陸執絲毫不動搖道:“你只是不會再暈倒了,但是身體還是沒有徹底好轉。”

  簡鬱剛想說點什麽,突然一個沒注意嗆到了,然後咳嗽起來。

  “咳咳……”

  陸執連忙在他背上拍了拍:“沒事吧?”

  簡鬱咳了好一會,才停止了咳嗽。

  陸執挑眉看向他:“還說不喝補藥?”

  簡鬱試圖辯駁:“我剛剛只是嗆到了而已。”

  陸執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聽話一點。”

  簡鬱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臉,瞪著陸執說道:“疼。”

  只不過他剛剛因為咳嗽,眸中有了一些水汽,聲音也軟綿綿的,就算瞪眼也沒什麽威懾力。

  反而是陸執再次伸手在他氣鼓鼓的臉頰上捏了一下,一雙黑沉的眸子中滿是愉悅:“不服氣?”

  簡鬱:“……”

  哼。

  要不是他的體力不好,沒法反抗,否則的話,他一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只不過鬧歸鬧,簡鬱也沒再說不喝補藥的事。

  以前他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命不長了,所以才會很消極地對待自己的身體。

  但是現在他既然已經跨過絕症那道坎了,他就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陸執在他身上付出了那麽多,他不想辜負陸執。

  兩人就這麽靠在床頭,輕松地聊著天。

  聊著聊著,陸執突然說道:“對了,你以後不要叫我陸先生了,就叫我名字吧。”

  簡鬱本來靠在陸執的胸膛上,抓著那隻千紙鶴玩,聞言,抬眸看向陸執,不解地眨了一下眸子:“為什麽?”

  陸執淡聲道:“因為我們的關系不一樣了。”

  “陸先生”這三個字多少帶著一點客氣和疏離的意思。

  兩人剛認識那會,簡鬱提出要這麽叫,陸執沒有意見,但是現在他希望簡鬱直接叫他的名字。

  簡鬱還是有些懵:“嗯?我們什麽關系?”

  病房內安靜了一瞬。

  陸執挑眉看向簡鬱,好整以暇道:“沒想到我家簡鬱還有渣男的潛質。”

  簡鬱先是被“我家簡鬱”四個字給震住了,緊接著聽到了更加讓人震驚的詞語。

  渣、渣男?!

  簡鬱趕緊從陸執的懷裡坐直了身體,臉都差點紅了:“我才不是!”

  他怎麽可能會是渣男?

  他做什麽了嗎?
  陸執靠在抱枕上,雙手環胸,打量著簡鬱:“是嗎?那我怎麽覺得你想翻臉不認帳?”

  簡鬱急急地控訴:“我沒有!我哪裡不認帳了?”

  陸執還是沒打算放過他,有理有據道:“因為你不承認我們的關系變了。”

  簡鬱微微睜大了眸子,仔細思考著陸執的話。

  的確,他們兩個現在是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他們只是協議結婚對象的關系,而現在……

  簡鬱的臉現在是真的紅了。

  他的皮膚本來就白皙,現在臉一紅,就變得紅撲撲的,像是枝頭鮮嫩的水蜜桃一般,可愛又誘惑。

  他有些結巴道:“我、我沒不承認我們的關系。”

  陸執眸中總算是有了明顯的笑意,繼續逗他:“是嗎?那叫一聲我聽聽。”

  他的意思是讓簡鬱叫一聲他的名字。

  結果,簡鬱紅著一張臉,扭捏了一會後,喊道:“老公。”

  陸執瞬間沒了聲,隻覺得四周好像是炸開了無數煙花一般。

  真是要了命了。

  他以前不是沒有聽過簡鬱喊“老公”,只不過那時他聽了之後,情緒還算穩定,但是這一次,那種滿足和愉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好在他和簡鬱不是敵人,否則的話,簡鬱可能隻用說那麽一兩句話,他就會丟盔棄甲。

  簡鬱喊完之後,更是覺得整張臉一陣發熱。

  他以前喊陸執的時候,基本都是為了配合演戲,只有這一次,他是真心的。

  這時,簡鬱發現陸執一直盯著自己看,黑沉的眸子中翻湧著某種克制的情緒一般。

  簡鬱頓了一下,開口問道:“難道我喊錯了?”

  問完,他猛地反應過來,也對哦,陸執應該是讓他喊名字吧?他怎麽就喊了另外兩個字?

  果然是生了一場大病後,人都傻了麽?

  簡鬱頓時羞恥萬分,快被自己蠢哭了。

  尤其是陸執還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簡鬱正在考慮要不要找塊豆腐撞死的時候,好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敲響了兩聲。

  簡鬱連忙離陸執遠了一點,端正地在病床上坐好。

  剛剛兩人離得太近,而且姿勢也太曖/昧了。

  陸執挑眉看了他一眼,然後出聲對門口說道:“進來。”

  很快,門把手被扭動了一下,門打開。

  秦衍捧著一捧花走進來了。

  林博宇跟在他身後,手裡也提著一個水果籃。

  秦衍一進來就嚷嚷道:“嫂子,你終於醒了嗚嗚嗚嗚!!你不知道我盼望這一天盼望了多久!!!你別擔心,我手裡的這個花是永生花,沒有花粉……臥槽!!!”

  說著,他突然驚叫了一聲,然後用花擋住了眼睛:“我什麽都沒看見!!”

  簡鬱被秦衍吵得有些耳朵疼,他無奈地揉了一下耳朵。

  好久沒看見過秦衍了,沒想到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嘰嘰喳喳,不過這樣也挺好的,純粹而快樂。

  陸執就沒簡鬱那麽好的脾氣了,他冷眼看著秦衍:“你在鬼叫些什麽?”

  秦衍還是拿著花束擋在眼前:“你和嫂子不是都在床上嗎?非禮勿視,我保證剛剛什麽都沒看到!!”

  簡鬱:“……”

  額,秦衍的想象力會不會太豐富了一點?
  陸執沉默著,懶得對秦衍發表任何評價。

  這時,林博宇推了秦衍一下:“不用擋著眼睛了,你陸哥和你嫂子什麽都沒發生!你想啊,要是他們真的在做什麽,至於門都不反鎖嗎?”

  秦衍慢慢地拿開了擋在眼前的花束,見簡鬱和陸執的確衣服整齊地坐在床上,終於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我還以為我撞見了什麽不該看的場面呢!”

  說著,他想到了什麽,提醒道:“陸哥,嫂子他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你可不能心急哦!”

  簡鬱:“……”

  陸執交的都是些什麽損友啊!

  陸執冷著眼,依次掃過秦衍和林博宇:“你們兩個要是太閑,就趕緊滾出去找點事做。”

  林博宇聳了一下肩,把水果籃放在了櫃子上,然後說道:“不用你催我,我等會要去參加一個學術交流會,忙得很,先走一步。”

  說完,他就悠悠地往門口走去。

  秦衍則是死皮賴臉地湊了過去,然後笑嘻嘻道:“我才不走!我好不容易才能和嫂子說上話,我要多待一會!”

  陸執沒有理他,而是轉身對簡鬱說道:“那我先去忙工作。”

  他有一個合作商的視頻會議,原本是準備挪到明天上午。

  但是現在有秦衍在,簡鬱也不會無聊,所以他乾脆現在就去把會開了。

  簡鬱乖乖地點了一下頭:“好,你去吧。”

  陸執很快離開了病房。

  秦衍連忙坐在了病床邊,關切地看著簡鬱:“嫂子,你好像瘦了很多。”

  簡鬱淡淡笑了一下:“有點。”

  無論是誰大病一場,身體都會更加單薄,更何況他這種本就天生體弱的人,更是禁不起病魔的折騰。

  秦衍聞言,有些傷心地抽了抽鼻子,不過很快,他又高興了起來:“只不過現在好了,你總算是好起來了。你都不知道,你生病的那段時間,陸哥他過得可慘了!”

  簡鬱的心微微揪緊:“陸執他怎麽了?”

  秦衍像倒豆子一樣地說個不停:“就是陸哥他一直擔心著你啊,尤其是你昏迷的那段時間,他基本整宿整宿地不睡覺,然後一直坐在病床邊守著你。就算他睡下了,也只是睡那麽三四個小時而已。林博宇擔心他身體撐不住,還試圖給他喝一些安神的藥,結果陸哥不肯喝,他說要一直守著你醒來……”

  簡鬱坐在病床上,怔怔地聽著秦衍說那些他不知道的事。

  原來在他忍受病痛折磨的時候,陸執也並不好過。

  很難說在過去的那一年多裡,他和陸執誰更痛苦一些。

  秦衍說到最後,眼巴巴地看著簡鬱:“嫂子,你和我陸哥以後一定要幸福啊!”

  簡鬱久久才從陸執的那些事中回過神來,然後勉強對秦衍笑了一下:“嗯,我們會的。”

  晚上。

  簡鬱靠在陸執的懷裡,想著下午秦衍說的事。

  這時,陸執垂眸問他:“想什麽呢?”

  簡鬱搖了一下頭,笑道:“沒什麽。”

  有些事他只要默默地記在心裡就好。

  簡鬱想到下午陸執離開的事,問道:“你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嗎?”

  陸執頷首:“嗯,開了一個會議,該解決的事都解決了。”

  說著,他動作輕緩地摸了摸簡鬱的頭:“我整個晚上都可以陪著你,你有什麽想要的?”

  簡鬱歪頭想了一下:“那你給我講故事?”

  他現在視力不好,不能自己玩手機,也不能看書什麽的,只能依靠陸執了。

  陸執聞言,挑眉道:“可以。給你講格林童話怎麽樣?”

  說著,還真拿起手機,像是上網查找起來。

  簡鬱:“……”

  格林童話?

  那不是小孩子才看的嗎?

  他懷疑陸執在內涵自己什麽,但是他沒有證據,於是他只能回答道:“不聽這個。”

  他好歹也已經23歲了,怎麽可能聽兒童故事?
  陸執笑意吟吟地看著他:“那就講安徒生童話?”

  簡鬱:“……”

  很好,他已經確定陸執是在內涵他了。

  這是在說他像個幼兒園小朋友嗎?

  簡鬱有些生氣地拍了陸執的手臂一下:“你是故意的吧?”

  陸執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不是你自己要聽故事的嗎?”

  簡鬱嘟囔道:“我要聽的又不是這種學齡前兒童的故事。”

  陸執挑了一下眉:“那我們做點其他的?”

  他將手機放下了,然後垂眸看著懷裡的簡鬱。

  簡鬱有些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做什麽?”

  頭頂的白熾燈光線投射下來,他的眸子中也有了細碎的光,格外的耀眼。

  他在說話的時候,嘴巴一張一合,隱隱能看見他潔白漂亮的牙齒,以及一點溼潤的紅舌。

  簡鬱見陸執只是深深地盯著自己看,並沒有回答,於是再次問道:“要做什……”

  下一秒,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陸執吻住了他。

  那一刻,簡鬱的心跳停止了一拍。

  他驚訝地睜大了眸子。

  半晌,他緩緩地伸手,環住了陸執的脖子。

  陸執的吻跟他這個人的性格一樣,帶著一點強勢的意味。

  簡鬱被他禁錮在懷裡,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微微仰著頭,承受著陸執激烈的親吻。

  他覺得仿佛一陣電流沿著他的脊背升騰而起,整個頭皮都有點發麻。

  這時,陸執咬了一下他的唇瓣,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張嘴。”

  這兩個字交融在他們的嘴唇之間,有點含糊不清。

  但是簡鬱還是聽到了,他下意識地張開了嘴,然後就感覺自己像是被卷入了更加激烈的洪流中。

  陸執吮xī著他的舌尖,追逐著他的唇舌,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很快,簡鬱就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了。

  “嗚嗚……”

  他在陸執的懷裡掙扎了兩下。

  總算,陸執松開了他一點。

  簡鬱終於獲得了新鮮的空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他的眸子中染上了一片水霧,睫毛輕輕地顫動著,臉也因為缺氧而變得紅撲撲的。

  陸執捏了一下他的臉頰:“怎麽這麽笨?連換氣都不會。”

  簡鬱:“??”

  明明是這個人親得太凶了,現在反而還怪他?

  簡鬱不高興了,反駁道:“我才不笨。”

  他只是有的時候懶得思考一些複雜的問題而已,這怎麽能叫笨呢?

  陸執挑眉笑道:“就是笨。”

  簡鬱:“……”

  他眸中帶著溼潤的水汽,氣呼呼地一把捂住了嘴:“不給你親了。”

  然而,他太柔弱了,根本就反抗不了陸執。

  陸執輕輕松松地化解了他的抵抗,將他的手拿開,然後按在床上,十指相扣。

  簡鬱立即試圖掙開自己的手,然而無論他怎麽使勁,都掙脫不開。

  他有些急了,稍微抬起了一點身體,張嘴就想咬陸執的脖子。

  結果他還沒咬到,陸執就再次吻了下來。

  簡鬱發出模糊的抗議:“不許親……”

  然而很快,他的聲音就消散在兩人的唇舌交纏之中……

  好在第二次接吻時,陸執的動作要輕緩得多,看向簡鬱的眸光也溫柔得不像話,像是在仔細感受他的存在。

  慢慢地,簡鬱也不掙扎了,他閉上了眸子,緊緊地環住陸執的脖子,任由陸執一遍遍地親吻他……

  窗外月色如水,病房內一片美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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