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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山村悍夫郎》第四十二章 互拍
  第四十二章 互拍
  後臀一重!
  葉白柚呆了。

  沈無璟隻覺手心被火燎了,燙得蜷縮。心臟猛然一跳,手緊又松,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葉白柚。

  兩人噤聲,僵持的氣氛悄然彌漫。

  葉白柚瞳孔渙散,羞憤、震驚、憋悶盡數湧上頭。撞得他腦中嗡嗡響。

  小璟踩著貓步進來,圓眼在兩人之間打轉。接著“喵嗚”一聲,像是提醒兩人自己回來了。聲音像是投入湖水中的石子兒,帶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沉寂的鏡面被打破,一聲野蠻的吼叫幾欲衝破耳膜:

  “沈無璟!我跟你拚了!”

  除了小時候被長輩收拾,長大後就沒人敢打他的屁股。他磨牙切齒,眼中驚怒:“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像一條剛上岸的大白魚,在沈無璟的腿上極度不安分。他憋著一股勁兒手往男人的腰上一勾,身子靈活側彎,猛地對著沈無璟身後拍了上去。

  “啪!”

  “這個你拿上。”婁長善笑得憨厚,“邊走邊吃,先墊著。”

  臥房。

  葉白柚忽然臉色一變,眉頭擰緊。

  他飛快從男人腿上下來,嘴上還不忘叭叭:“一報還一報!你先開的頭!”

  葉白柚掀開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沉沉的呼吸聲帶著臉上的頭髮撓著癢癢。大喘了口氣,他才像做賊似的將被子取下。

  沈無璟從小生長在重視禮樂的世家之中,從未接觸過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哥兒。且今時今日,竟然是連連三下,被一個哥兒打了……

  ——

  安靜持續了一秒,沈無璟如受了驚嚇般猛地一動,卻被葉白柚強製壓住。

  “怎麽?”沈無璟推著人站起,剛要看。這人跟風似的一溜煙兒跑了。

  臉頰憋得通紅,因為急促的奔跑心跳如雷。

  沈無璟屏息,可越是這樣,那股胸腔的震顫越濃。

  “怎麽……就衝動了啊!”眼中的懊惱一閃而過。

  葉白柚氣虛,像被勾住了腮,徹底蹦躂不起來。

  耳垂的溫度依舊,沈無璟坐回凳子上,盯著那在門邊趴著看了全程的貓喃喃自語:“你說說,他膽子怎的就這麽大呢?”

  沈無璟撚著手指,笑意深藏:“葉白柚,小騙子。”

  他衣服乾淨整潔,臉上皆是喜氣。以前看著蒼老的樣子大變,顯得容光煥發。他雙腳利落,滿心滿眼都是要出院門的夫郎。

  察覺到男人氣息有點不對勁兒。葉白柚見勢頭就收。

  ——

  沈無璟瞳孔皺縮,怔愣不已。

  “相公,鍋裡煮著吃食,看著點兒。”“曉得了。”婁長善連忙從屋子裡追出來。

  “成、成嘛,哥。”尾音打著顫兒,剛剛有多神氣,現在就有多害怕。

  他攬住被子猛地翻滾,嘴上念叨:“要是給人嚇跑了,免費勞動力可又從哪兒去找。”

  紅的,還帶著麻。

  嫁到婁家,是他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決定。相公性格懦弱,極好拿捏,哄一哄人就找不到北了。他這小日子,不比之前過得差。

  雙手一拍,葉白柚鹹魚一般攤開在床。他紅著臉恍惚:“一定是我還沒有習慣。”

  見沈無璟臉上的笑容愈發變態,葉白柚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聲音輕緩,如情人呢喃:“葉白柚啊……”

  沈無璟臉色幾經變化,波濤洶湧的情緒被他凝聚在一起,最後自嘴角牽起一抹勾人而變態的笑。

  婁家;

  又是“啪啪”兩聲!
  沈無璟僵硬異常。從脖子慢慢浮現一抹緋紅,滲透到臉上,將耳垂都染得滴血。

  沈無璟:“你說呢?”

  臥房的木門被關上。

  葉白柚仰躺著,將剛剛打了人的手舉起來。

  一大早,婁王氏早早地起床,端著衣服正要往河邊去。

  “那個,你放我回去,我保證!我面壁思過一晚上!”

  “嘭!”

  小璟絲毫未察覺兩人的氣氛,繼續細聲細氣叫人:“喵嗚——”

  “大哥,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他嘴上告饒,纖細的兩根手指掙扎著,試圖掰開腰上的手。

  說完就跑,但沒曾想腰帶已一緊,又重重落回男人的懷抱。

  清脆悅耳。

  多拍幾次就好了。

  王舟溫柔笑道:“好,看著火,我走了。”

  屋外,是兩口子噓寒問暖的聲音,而正對著的臥房門緊緊關著。

  婁文才聽著外面的動靜,動了動自己的腿。藏在陰影裡的臉愈發的陰鬱。

  南邊災荒,家中已經沒錢供他讀書。自從回來以後,他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呆在這光線不好的屋子裡。

  原先他那阿爹還會拖著身子幫他收拾屋子,端來吃食。可自從娶了這王家村的人……家裡的一應事變成了這後娶來的小爹做主。

  婁文才沒了前途。乾活兒又是個不肯的。成日裡,吃個飯都能感覺到那心進門的人對他的嫌棄。

  他嗤笑,血絲滿布的眼睛看著嚇人。“婁長善,你對得起我小爹爹嗎?”

  屋外,婁長善腳步一頓,卻是沒將婁文才的話放在心上。

  “文才,待在房裡久了,不如出來看看?”

  “家裡供不起你讀書,但你好歹讀了十多年的書。在縣裡很容易能找到份輕松的活計養活自己。”

  再怎麽樣都是疼了那麽多年的兒子,婁長善背著手走過去,敲了敲門。

  “出來,來廚房說。屋子裡冷,咱父子倆好好談談。”

  “談個狗屁!”門後砰的一聲響動,不知是什麽東西砸了過來。

  婁長善已經習慣了。他歎息一聲,失望離去。

  以前在家中,文才嘴巴會說,最是討家裡老人喜歡。當時老爺子就做主,讓文才去念書。

  莊戶人家,天然對讀書人存著一股子尊敬。無論在哪兒,也是要高看一等的。身份變了,加上家裡面只知道寵著供著,這孩子也愈發高傲瞧不起他們。

  一年又一年。

  文才沒考上,他前一個夫郎也因為生病家裡沒錢就這麽去了。

  他自己也習慣了文才對著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樣子。回頭來,娶了另一個夫郎他才發現,以前那過的日子,是狗都不如。

  兒子在家是隨意使喚他,就連大哥二哥因為老爺子這麽個偏心,對他萬般沒有好臉色。

  人啊,各有各的活法。

  他婁長善過了大半輩子了,這才知道他也還有另一種活法。萬般皆是命,文才長大了,由不得他來指手畫腳了。

  ——

  村裡人洗衣服一般是在小河邊,那裡專門放著些平整的石板,方便搓洗衣服。

  這會兒天寒,沒多少人會直接用河水洗衣服。有那麽一個,就格外的顯眼。

  “這婁家新夫郎又出來洗衣服了?”

  “嗐!準時那婁家男人懶,有空的時候不去山裡多砍些柴火放家裡屯著。後面下大雪,山中根本去不了,可不得省著用。”

  “倒是苦了這王家哥兒了。”

  河邊,這裡地勢低矮,一蹲下去就沒人看得見。王舟將衣服往水裡一扔,拎著衣角在水裡攪拌幾下就挑起來捶。

  沒有皂角,只有用草木灰。

  往袖口前面那麽一撒,直接拎著衣服捶打。倒也省了手去沾那冰冷刺骨的水。

  王舟不是不知道村中人怎麽說。他來這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把他相公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現在家裡他做主,這日子不是一般的舒坦。

  如今他可得好好養著身子。保不齊開年了就能有個大胖兒子。

  那在婁家,就是他徹底說了算。

  錢財捏在手中,男人也捏在手中。還看那繼子能翻騰出什麽浪花。最好啊,是早早趕了出去自立門戶。別什麽都不做,還張著一張嘴等食吃。

  不過……

  王舟停下手中的動作。

  趁著現在難,大家都難。得趕緊給這繼子娶個夫郎媳婦什麽的,正好這繼子就讓他費不著心思了。

  想著,王舟加快手上的動作,洗完了衣服匆匆抱著木盆回家。

  到底是前頭一個人生的,得跟男人商量商量。

  ——

  晚上,各家煙囪上都升起炊煙。

  晶瑩的雪花被煙囪裡的塵埃染成灰色,看著不怎麽好看。

  葉白柚跟沈無璟都在廚房,一個燒著火,一個蹲著兔子跟前發愣。時不時咽一下口水。

  小璟蹲在兩人之間,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

  氣氛有些怪異的沉寂。

  葉白柚伸手戳著肥兔子,毛乎乎的觸感讓他彎了彎眼睛。但轉身之間,又帶了那麽幾分不自在。

  想看看那人罷,但又只能撓撓臉。

  沈無璟聲音沒有起伏:“鍋裡要糊了。”

  “糊了,不會的,怎麽會糊呢。”葉白柚衝著沈無璟揚起笑,帶著討好的,挪著步子靠近灶台。

  沈無璟拿著木柴遞進去,眼神飄走,並沒注意到。

  他想著那兔子,提醒道:“兔子要吃,現在出不去山,餓幾天就瘦了。”

  葉白柚臉垮了,試探道:“那不然……吃了?”

  沈無璟:“是你的,你決定。”

  臭男人,咱倆互相打了。誰都不欠誰的,給我一個台階下就這麽難嘛。

  小氣,陰險。

  小氣!

  “阿嚏!”當著面兒,沈無璟打了個噴嚏。

  葉白柚心虛望去。

  森然的目光睨了過來……

  “看我幹嘛!”心中越虛,嗓門越大。

  沈無璟專注看著葉白柚,眼中深邃像藏著冰刀,他慢慢兒道:

  “用刀在兔子的脖頸上一滑,開膛破肚……”

  “你、你、你好惡毒!”葉白柚後退幾步,抓起地上睡著的小璟放在自己的跟前。

  “我惡毒?”沈無璟緩緩搖頭,哂笑道,“你怕是還沒見過什麽叫真正的惡毒。”

  傍晚的房間本就陰暗,茅屋上沒開天窗,尤其顯眼的就是坐在灶火前的沈無璟。

  他一雙黑眸映著火光,飄飄蕩蕩,若鬼火一般。加上他刻意壓低的聲音,融入著雪般的空氣中,帶著冷寒的氣息,鑽進人的心裡。

  葉白柚將手上的大肥貓舉起。

  小璟抖動耳朵,貓眼懵懂。

  “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作何要嚇我。”

  “我嚇你了嗎?”沈無璟神色變換,勾唇,“我看的是你後面的兔子,哥兒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葉白柚轉身。

  眼不見心為淨。

  沈無璟裝模作樣輕歎:“幾個時辰過去,這兔子怕得瘦個兩斤。”

  葉白柚學著他嗤笑:“你以為我傻啊。”

  沈無璟反問:“難不成你聰明?”

  “沈無璟!你人身攻擊了啊!” 葉白柚磨牙霍霍,就等著逮住人咬一口。

  沈無璟:“就事論事而已。”

  像是要發泄剛才事情的怒火似的,沈無璟把哥兒逗得直跳腳。見對方衝動了,他這才心情平和,松快了眉眼繼續燒火。

  “小氣!不就是打了一兩下嘛,你先打我的。”

  “斤斤計較,還恐嚇威脅!”

  沈無璟不聾,相反他能清楚的聽到葉白柚說的是什麽。

  想到那事,臉色又是一變。眸光映著燭火,也暖不了裡面的溫度。

  ——

  最終那兔子還是沒有被吃掉,因為家裡實在是沒錢,養個幾天能賺一點是一點。

  “吃飯!”落下句話,葉白柚端著自己的碗走了。

  天色已經暗淡,沈無璟站在廚房門口,恰好能看見籬笆那閃過一道黑影。

  定睛看去,院子裡堆著個紅布袋子。料想是葉白柚認識的人送來的,沈無璟沒再看。

  晚飯吃完,葉白柚省著油燈的錢,洗了碗之後早早熄燈。

  沈無璟站在自己門裡,想了片刻還是走到葉白柚門外敲了兩下。

  “何事?”

  “有人送來了東西。”

  剛脫了衣服滾進被窩裡的葉白柚探出個腦袋。修長的脖頸像玉蔥一般,潤白而細膩。

  “誰送的?”

  問完才知道他倆在冷戰,葉白柚刻意繃緊了聲線。“知道了,謝謝。”

  油燈亮起。葉白柚快速披上了襖子,打開門跑出去。

  月色下,淺薄的白雪映著銀光,白灰一片。那院落邊上黑漆漆的一坨尤為顯眼。

  葉白柚抓起,捏緊了衣襟進屋關門。

  東西入手微涼,但觸感是極好的。

  厚實的棉布袋子通體紅色。落在屋裡尤其晃眼,略帶一點詭異。

  葉白柚蹙著眉頭幾下打開。撐了大半個袋子的東西迅速散成一片。

  “書?”

  最上頭的是一本書,約半指厚。能送他書的無非就是長安。

  風從門縫中飄來,葉白柚打了個寒戰。他松開衣服,將自己塞進被子。最後頂著被子趴在床頭,翻看床沿邊的東西。

  小孩送來的新鮮玩意兒,他興趣盎然地將書翻過來。

  正面兩個大字兒攤開。

  “夫……戒?”

  “什麽玩意兒!”

  葉白柚隨手翻開一頁,從頭看去。

  “為人夫郎者,需以夫為天,凡夫之所言,不可駁也……”

  “狗屁不通!”

  長安不會送他這個東西!

  東西放一邊,葉白柚往下翻找。

  一小袋子的粟米,巴掌大袋子的野菜。還有木簪,木手鐲……

  葉白柚越看,越覺得奇怪。

  誰會大半夜的過來給他送這些東西,怕不是送情郎的東西放錯了地方。將所有東西原原本本裝回去,葉白柚將其放在小凳子上。

  明天早上去村裡面問問到底是誰的。

  油燈一吹,被子蒙住幾息之間就睡著了。葉白柚絲毫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做了孽,晚上的夢裡翻來覆去都是沈無璟的臉。

  他一會兒搖著狐狸尾巴,穿著一襲紅衣上了他的床。又一會兒抓著刀,衝著他砍過來。

  翻來覆去不得安生。

  好不容易睡熟了,天還大早,外面就響起一陣鑼鼓聲。門被敲得砰砰作響,葉白柚轉個身用被子蒙住頭繼續睡。

  天剛亮。

  沈無璟聞聲開門。

  外面穿著零星幾個穿著紅衣的人。站在皚皚白雪上,乍看,還以為是閻羅殿裡走出來的鬼。

  沈無璟站在門口,冷眼相待。

  這架勢一看就是迎親的。

  來者不過五個人,四個高頭大馬的漢子,而那個葉白柚喜歡的人胸`前戴著紅花,穿著紅衣。站在前頭。

  外面的人像是等得不耐煩,幾張手對著門哐哐直拍。

  葉白柚煩躁不已,瞌睡在蹬了幾下被子後,是徹底沒了。

  “誰這麽缺德,一大清早擾人清夢。”

  不怎麽爽的裹上棉衣,衣服恰好是藍粉色的。

  沒辦法,原身的審美過於與眾不同。盡是喜歡那些紅的粉的藍的紫的,鮮豔閃眼的顏色。

  這一身藍粉色藍色佔多,粉色較少。或許是原身喜歡的緣故,這衣服穿得多了,顏色稍淡一些。

  勉強能接受。

  要讓他換,他只能掏空了荷包往下倒,沒錢。

  暴躁的推開門,頭髮亂糟糟如雞窩一般。

  葉白柚半睜著眼,往喧囂處看去。

  就這一瞧,就對上那慘白的婁文才的笑臉。陰仄仄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搞冥婚。

  “你他娘的大清早幹什麽呢?”

  這鑼鼓還在響著,聽著聲音的村裡人圍過來看著屋裡跟屋外的人。

  “婁秀才,你這是幹嘛?”杜鵑還在做飯,聽了一會兒覺得不對立馬出來。

  婁文才對著葉白柚笑得溫和。自以為風度翩翩,看在人眼裡卻像搓成長條的白面。入不得眼。

  葉白柚還沒明白呢,見他又是對著沈無璟挑釁一笑。

  葉白柚看得惡心,猛的一下把門關上。氣呼呼的。

  “吃飽了撐的!”

  婁文才見到葉白柚關了門,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大。但眉骨壓低,顯得人更是陰沉。

  沈無璟余光掃過隔壁,雙手環抱靠著門框神色莫名。

  昨晚的東西……

  砰的一聲。

  只見院子裡,紅布袋子被拋了出來。裡面的東西散落,最顯眼的無非是那本兒《夫戒》。

  黝黑的瞳孔泛起漣漪,正好倒映出哥兒對著門外呸了一聲。

  沈無璟嘴角翹了翹。

  如果是尋常哥兒,對這種事兒早慌不擇亂。

  婁文才見到那一堆散亂在地上的東西,笑的瘮人。他調整了表情轉向身後,端的是一部讀書人的文雅做派。

  “眾位叔伯嬸嬸。”他雙手作揖,背脊微弓,“今天是我婁文才納小郎的日子。”

  眾人嘩然。

  處在其中的長安臉色一變,轉身迅速往家裡跑。

  杜鵑驚詫:“你納小郎就納小郎,何必要跑到柚哥兒家門口興風作亂。”

  婁文才眼中帶著寵溺的笑,看過緊閉的門一眼。

  “嬸娘有所不知,我與阿柚本是兩情相悅。無奈他天性單純,被外男所騙。”

  “如今我已下過聘禮,阿柚也接受了。所以如今我願以小郎的身份將他迎娶進門。不計前嫌。”

  杜鵑氣得發笑。

  “你這話倒聽著大義,但這鬼話說的也未免太過了吧!”她雙手叉腰,頭一次想破口大罵。

  “婁文才!”

  “你這話可是真的?”遠遠的,李登科被長安攙扶著過來。聲音含著警告。

  他們這些對柚哥兒真心好的人,現在沒誰是願意讓他嫁給這婁文才的。

  “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門猛地打開,葉白柚氣勢洶洶,像發威的老虎抓著木棍往門外去。

  婁文才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周圍四個壯漢,幾人點頭示意。往前一步。

  婁文才眼光落在葉白柚身上,仿佛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油膩又惡心。

  “阿柚,聘禮你已經收了。你也跟我說過家裡收留這麽個男人是為了氣我。”婁文才半點沒被哥兒的話影響,嗓音依舊溫和可信,“你聽話,現在我就接你回家。”

  葉白柚裂開嘴,露出整整齊齊八顆白牙。

  “你是不是腦子裡灌了糞,走一步晃三下。還臭的要死,誰他娘的跟你回家。”

  婁文才只是溫柔笑著,帶著那四個人跨過籬笆。

  圍觀的一眾人這會兒有些搞不清楚。這到底是小打小鬧還是強買強賣。

  “婁文才,我還沒死呢。你敢直接往葉哥兒家走!”

  李登科抓著拐杖往裡扔。

  婁文才回頭,眼中生寒:“裡正,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請你不要摻和。”

  說著他迅速回頭,直勾勾看著紅布袋子邊的葉白柚,眼中的驚豔一閃而過。

  葉白柚是真的變了,以前看著只是清秀。可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長開了,五官明豔,身段極好。

  娶回去不虧。

  他壓低的聲音哄道:“阿柚乖,咱們回去就拜堂。我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對你好的,只要你聽話。”

  沈無璟嗤笑,眼中是明晃晃的輕蔑與諷刺。

  葉白柚的事兒,輪不到他一個外人出手。但要是非他自己所願,沈無璟不介意廢了這人。就當是報答救命之恩。

  院子外面圍著的人站在門外,也不知道他倆的話到底誰真誰假。

  眼見著眾人被分離了注意力,四個大漢悄無聲息圍到葉白柚身邊。

  “你們這是要幹嘛呢!”

  何沁撥開人群進來院子,杜鵑拉著自家漢子緊隨其後。

  葉白柚上上下下打量了婁文才。臉上的笑容宛若盛開的彼岸花,吐出來的聲音卻宛若蛇蠍。

  “你是想斷子絕孫,那你就試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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