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錯把魔尊當未婚妻後》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紀玉棠眸光中驟然升起了一團惱火, 聽了這句話她不免想到了其他的場景,總覺得對方不懷好意。故作凶狠地瞪了李淨玉一眼,龍尾抬起不輕不重地拍在了她的手腕上, 催促著她往前行。

  “你在這猴急什麽?”李淨玉慢條斯理地開口, 不過話雖然如此說, 她腳下動作不曾減緩。腳下流淌的長河化作了清涼的雲氣,繚繞在了她的周身。

  東海的盡頭有一地界名為湯谷, 而湯谷之中生長著一株支撐天地的神扶。遙遙望去, 神扶枝葉繁茂,遮天蔽日,只是在那日芒的侵染下, 像是一團灼灼燃燒的不滅之焰。海水翻騰,熱浪攀升。在那極為猛烈的火氣侵染之下,繚繞在李淨玉周身的雲霧也逐漸地升溫。

  紀玉棠圈在了李淨玉的手腕上, 感知到了那灼熱的空氣時, 本能地往後一縮。她圈著李淨玉的手腕來回遊離, 想要尋找一處清涼之地。

  “你當真耐不住不如直接貼向我的心口。”李淨玉悶哼了一聲,覆住了扭動的紀玉棠。她的遁速驟然慢了下來,而海中的面貌猙獰的怪物得了這時機一躍而上。只是尚未穿過那層繚繞的煙雲,便有數道天心雷落下, 砸中了它的腦袋, 將它逼了回去。

  李淨玉又道:“到了神扶那處,恐怕更不能抵擋了。”

  紀玉棠晃了晃腦袋,她望著李淨玉低聲道:“那怎麽辦?”斟酌了一會兒,她又道, “不入湯谷, 在大日回到神扶的時候將它射下來呢?”

  李淨玉“嗯”了一聲, 又低頭笑道:“可你要如何抵禦那股炎氣呢?”

  紀玉棠剜了李淨玉一眼,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是她決定來到湯谷的,怎麽可能沒有解決那股燥熱的辦法?
  李淨玉:“到時候我顯化神宮本相,暫時將碧海潮生珠借給你,融入你的體內。”

  隨著大日光輪的消失,整個混沌影界的赤原上溫度都降了下來,然而在湯谷之中仍舊似烈焰焚燒。那九隻黑烏在樹隙間躍動著,采攝著大日之精。隨著它們體內靈機的運轉,燥熱便往上攀升一個層次,按照這種樣子持續下去,總有一天會將天地焚燒個乾淨。

  紀玉棠點了點頭,神意一運轉,第一支箭矢已經如迅電流光,帶著龍吟朝著前方卷去。強悍的力量在神扶上炸開,掀起了層層的氣浪。那一隻賊日烏尚不及做出反應,便砰地一聲化作了一團火星子,向著四邊迸射。

  李淨玉望了眼紀玉棠,笑著詢問:“準備好了嗎?”

  紀玉棠:“……”也是,祭月聖女出入多得是相隨的人。她也是傻了才會問這個問題。龍尾從細嫩的肌膚上滑落,有一搭沒一搭地晃動著,紀玉棠闔著眼,被這無孔不入的炎氣所逼,心情也跟著沉悶了起來。

  紀玉棠從李淨玉的手腕上滑了下來,顯化出了人身。她雙眸注視著那一株神扶,低語道:“還要兩個時辰大日才回落。”

  巨大的火團仿佛天地間獨一無二的熔爐,將元炁和靈機都燒灼得扭曲起來。神扶之上驟然爆射出粲然的明光,承接著這一輪粲然的落日。就在雙方的光芒相接時,九道形似黑烏的黑影從烈芒中飛竄了出來,落在了神扶的枝丫上,用那尖喙梳理著身上的火羽。

  紀玉棠困惑地望著李淨玉。

  混沌影界雖然有生民誕生,但日月仍舊是處於混沌之中。按理說這一波生民會在劫數之中覆滅,等到混沌之相徹底消失方會重新生誕,然而九州修士的插手 改變了此界的歷程。如今的生民都在駐地之中為九州法門所庇護。

  “那是賊日烏,在九州的上古傳說中也曾出現過。此獸誕生於混沌之中,以大日之精氣為食,終有一日會化作新的日輪。可是對於日月來說,生誕出靈識並非是好事。”李淨玉眯了眯眼,“而現在九隻賊日烏疊合成烈陽,那可是一種災難。”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紀玉棠面色發紅,她面上惱火,伸手推了李淨玉一把,見她身形穩如山嶽,根本不動彈,又驀地縮回了手,自己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李淨玉眸中光芒一閃,她伸手去抓紀玉棠,然而在她刻意的閃躲之下,指尖隻勾到了一抹輕而滑膩的發絲——像是流水一般,很快從指縫間淌落。

  紀玉棠沒有吭聲,良久之後才道:“如果我不來呢,你準備怎麽做?”

  紀玉棠手中持著一張龍形的大弓,隨著她功行的提升,這張趁手的法器形貌也有了更易,不再是當初那破損、暗淡的模樣。寶石、珊瑚點綴在了長弓之身,光芒流轉間,那是殘存於此弓中的龍道之力。

  紀玉棠聞言吸了一口氣:“你映照的氣意法身尚在我的泥丸宮中,有她在還不能勾連碧海潮生珠麽?”

  “是這樣嗎?”李淨玉眨眼,她倏然間貼近了紀玉棠,抿唇一笑道,“我還以為你已經驅逐出去了呢,畢竟瞧你的模樣,對我是有恨有怨的。是行功的時候出了差錯嗎?”

  李淨玉點了點頭,她抱著雙臂,饒有興致地望著紀玉棠,出口道:“我們先預演一番吧?”

  李淨玉又道:“這一路過來極為耗費法力,先休息一陣吧。”

  半個時辰後。

  李淨玉眨眼道:“沒有你自有其他的人。”

  李淨玉從容道:“若是你內心深處排斥我的存在,那要如何借取我的本命法器?”

  紀玉棠哪會不知道這點,可不就是她李淨玉自己耽擱了點時間嗎?
  在打坐中,兩個時辰轉瞬即逝。

  李淨玉和紀玉棠二人落在了海上一座赤色的孤島中,聳立的山石猙獰怪異,繞著神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李淨玉掃開了路障,沿著如同烈火一般灼燒的長道一直走到了山谷中。在此處,那股灼熱更為明顯了,一縷縷了的明光彩霞從神扶的枝葉上垂落,將天地映照得璀璨生輝。只是在這一道道明光中,藏著幾分難以察覺的異氣,它正一點點地侵蝕和剝落那團明光。

  余下的八隻賊日烏被驚動,此刻紛紛地從神扶上飛起來,它們察覺到了李淨玉和紀玉棠兩個不速之客,發出了一道憤怒的劍嘯,便向著她們俯衝而來。箭矢的碧光在半空中綻放,同時火團也驟然在蒼穹攀升,將整個天地照得通透,宛如白晝降臨。

  李淨玉身後顯化出一彎清凌凌的銀月,清光似霜雪。碧海潮生珠勾連著她的氣意在紀玉棠身後盤旋,驀地被現身的神龍銜在口中。

  賊日烏身上的暗影剝奪,化作的灼熱光團極為刺目,紀玉棠的雙眸被刺激得流出了眼淚,眼前隻余下一團絢爛灼目的白光。她憑借著神意感知賊日烏的落處,可神意抵達之處,都是燒不盡的烈火。就在她被烈焰灼燒得仿佛要化作灰燼之時,一股清涼之氣自身後瀉出。泥丸宮的驟然多了一枚旋飛的碧海潮生珠,眼前似是水流緩緩地淌過,抹去了那股燒灼之感。

  紀玉棠哪會不知道李淨玉在這個時候出手了?她當即睜開了雙眼,把握住時機,彎弓搭箭朝著那飛舞的光團射去!怒龍的呼嘯與長吟好似翻江倒海,氣勢磅礴,四面都是水潮的奔湧聲。此地的異象映照到了天穹,那一輪陰晦之月倉皇地後退,將這片天幕讓給了“烈火”。

  這是一個極為短暫的夜,也是一個極為奇異的白日。

  但凡在混沌影界中的人,都能夠見到天幕中顯化的八條龍影與八個烈日。駐地凡城中的百姓們感知不到其中的妙處,只知道龍影一變動,便有一團烈芒化作了星火從天幕墜落,而那長久困擾他們的酷熱也隨之消減了一些。等到八輪日影都徹底墜落之後,是他們從未體味過的清涼界!凡民們不由得跪在地上叩謝神恩,那充滿著敬仰的歌聲如山呼海嘯,在城池中久久的蔓延回蕩。
-
  太上駐地。

  秦若水一眾先前還不知道李淨玉與紀玉棠為何一直往東行走,等到了這一刻終於領悟了過來,她們分明是去重塑烈陽,劈開了這片混沌!太上道宮往常也有人注意到此界烈日的不同,但卻從沒有人去尋思做成此事。他大歎了一口氣,以往所堅持的念頭更是動搖起來。

  一名太上道脈的弟子腳步匆匆:“秦師兄,不知沈師兄在何處?”

  秦若水一怔,擰眉道:“先前沈師兄說是去儒門駐地,興許在那處?”

  那弟子搖搖頭道:“不在。”頓了頓,他又道,“沈師兄是不是去魔宮駐地了?”

  秦若水:“不可能。”與其說他前往魔宮駐地,倒不如說他前去尋找李淨玉二人了!想到了此處,他的神情當即大變,急聲詢問道,“是沈師兄一人不見了嗎?”

  那弟子老老實實道:“不然。太始宮的王守歲師兄也不在。”
-
  東海之岸。

  沈遼之雙眸注視著天穹,鬢間沁出了汗水。

  “王師弟,她們應當就在前方了。”
    王守歲點點頭,道:“沒想到她們是來鎮壓烈日的。”琢磨了一陣,又道,“若不是沈藻胡亂引路,我們也不會直到此刻才到此。”

  沈遼之應了一聲,又道:“或許眼下是個好時機,她們在鎮壓烈日之後,法力難以為繼,是我等出手的好時機。”

  王守歲面露猶疑:“可這樣——”

  沈遼之漠然道:“王師弟,不要忘了,李師兄死在了他們的手裡,她們是魔修,是我太上之敵!”頓了頓,他又道,“不過為我太上大計,得留下她們的性命。”話音落下後,沈遼之身上飄出一道法符,定住了周身滾滾的氣浪,他率先一步踏水而行。王守歲在遲疑片刻後,終究是跟了上去。
-
  湯谷中。

  在賊日烏墜下之地,盡是炎炎的烈火,氣浪灼人。

  紀玉棠坐在了一塊山石上,面色煞白如紙。在與賊日烏的搏殺中,她的神意消耗極大。倒是李淨玉面色紅潤,像是個沒事人。

  李淨玉慢悠悠地開口道:“賊烏墜落,大日重演。下一個要針對的便是月中之影了。”

  紀玉棠一頷首,又道:“極陰極陽,棲月之樹應當也在東海。”

  李淨玉道:“此事做成了,太上道宮便休想在這兒佔據大勢,將它演變成新的太上紀。”

  紀玉棠轉頭望著李淨玉。

  李淨玉輕呵了一聲:“你我二人重演日月,那麽此處該崇拜日月,不是嗎?”

  就知道李淨玉做事情是有目的的!不過若是將這兒演化成崇拜日月之地,於龍宮道法無礙,對她自身則是好處多多。至於玄門的謀劃,那與她有什麽關系?紀玉棠心念微動,正打算應答,倏地感知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機如利刃一般刺來。她神情驟然一變,催動著神霄雷向著前方打出。

  雷芒與無形的劍氣交接,驟然迸射出了連串的火星子。

  紀玉棠起身看著兩位不速之客,而李淨玉面色冰寒,負手站在了紀玉棠的前方。

  “太上道宮的動作倒是比我想象得要慢上一些,怎麽,是迷失道途了嗎?”李淨玉望著沈遼之,意有所指。

  沈遼之面色冷沉,將周身法力催動。四象神雷化作了四隻龐大的聖獸法相,鎮守在天幕四方。王守歲見沈遼之一言不發便動手,暗歎了一口氣後,也催動了自身的法劍,裹挾著虹光向著李淨玉二人殺去!
  雷法乃是天地之刑,沈遼之雖修成了四象雷法,可李淨玉、紀玉棠二人同樣也是會得相似的法術的。此刻四象化生,身負紫芒,張牙舞爪。可那一道湛然的長河橫亙在前,始終難以逾越。再看王守歲,他所習的乃是太始一脈的天心正法,然而此法劍能斷濁煞,可面對著同為太始一脈的水法,卻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甚至能夠被那浩浩湯湯的長河吞噬了。

  王守歲傳音道:“她不運轉魔功,便不見多少勝算。”

  沈遼之聞言不以為然:“她終究是生長於魔門的,便算是領悟我太上一脈的至高法訣,恐怕也不能夠支撐多久,總會暴露本相。”

  王守歲眼神閃了閃,並不太認同沈遼之的話。他的恩師乃張懷玉,過去時常聽他提起那位驚才絕豔的師叔。眼前的魔女是那位師叔的女兒,根骨和悟性又會差到哪裡去?她可是連太始淵天神水都煉成了。他往前望了一眼,又道:“祭月魔女的法力不曾有消耗,而紀家那位似是氣力不濟,我們針對她出手。”

  沈遼之同樣是辨認出了紀玉棠的狀態,心想以她如今之能,恐怕難以撥動太上一脈的至高道典。他心神一凜,伸手往前一點,四象雷網便攜帶著風雷之力朝著紀玉棠的身上罩去!此刻的王守歲眼神閃爍,袖中飛出了兩條瑩白如玉的長須,宛如鞭子一般向著前方的水潮打去。在水潮分開之際,眉心深處一道紫芒向前激射。長須乃是昔年恩師奪了龍須祭煉而成的,其上蘊藏著濃鬱的龍威,一鞭落下能打開水潮,至於那紫芒乃是他的心生之劍,看似是針對李淨玉的,實際上虛晃一招,刺向了紀玉棠。

  李淨玉眸光冷然,她的視線落在了沈遼之的身上。這位太玄宮弟子身懷雷法,可釋放出來的威能不如李光庭。同為金丹之境,在道行上仍舊是有深有淺的。她並不管後方的紀玉棠,而是伸出手指向著沈遼之一點,碧海潮生珠便一化為九,攜帶著千鈞之力向著沈遼之砸去!
  這是打算讓他收招嗎?沈遼之暗暗一哂,法力一運轉,身上的道衣蕩開了一道道輕柔的光芒。如同起伏的浪潮一般,將前方碾壓而來的異力層層化解。道衣上的寶光與碧海潮生珠攜帶的水芒相撞,雙方其實都在崩解,就看誰的法力深厚,能夠堅持得久一些。不過此刻,四象雷網已經落下了!沈遼之眼神光芒一亮,等到王守歲那一劍建功,他便能夠回轉與自己一道對付李淨玉!
  劍芒撞擊在了紀玉棠的身上,發出了“鐺”一聲響。

  紀玉棠的神意雖然消耗殆盡,可力道身軀卻沒有任何的損傷。那道劍芒撞在了她的眉心,緊接著便浮現了一片銀鱗將之蘊藏的劍氣消減,她冷淡地望向了王守歲,神情平靜。

  王守歲聽了那聲音頓時牙一酸:“力道。”他吸了一口氣,再度催動了長須,此刻卻是要將此等法器打壞那層盤桓在紀玉棠周身的鱗甲。他銳意進取,卻顧不得沈遼之了。

  在抵禦之中,沈遼之的額上不由得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一道道雷芒落下,將紀玉棠拘束在原地,便無法再針對李淨玉做什麽了,只能夠催動道衣抵禦。反觀李淨玉,她不僅能夠催動碧海潮生珠,甚至腳下雷河滾蕩,一並朝著他身上衝刷下!他正待喊王守歲牽製雷河,那滾蕩的紫芒已經剝開了道衣上的寶光。此刻他感知到了一抹濁煞與汙穢之氣,垂眸一望,哪裡還是那清光湛然的太上水法,而是那充滿著濁煞、汙穢的冥河之水!懸在天地的冷月如勾,陰氣一點點地剝蝕著沈遼之的五感,他的牙齒不由自主地格格打顫。

  “太玄宮麽?不過如此。”李淨玉眉眼間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碧海潮生珠瞬息穿透了沈遼之的身軀,將他的元靈搗爛。僵硬的軀體向下墜落,水光驀地向上一卷,頓時將他拍爛。

  “沈師兄?!”舞動的長須砸開了一道裂隙,可驟然間的變化使得王守歲神魂失守!他錯愕地轉身,法力往前一鋪,作勢要撈住沈遼之的屍體,然而仍舊是晚了一步。那頭紀玉棠一直被動承接著攻襲,此刻見王守歲心神震顫,當即抓緊了時機,一隻手化作了龍爪猛地向著前方推出。 “天龍裂”至剛至猛,只聽見一連串哢擦哢擦的骨裂聲,王守歲整個人頓時倒飛了出去。紀玉棠望了眼吐血的王守歲沒有進一步動作,但是李淨玉卻不打算放過他,數道天心雷向下砸落,神水又往下一碾,直到察覺神魂散盡之後才罷了手。

  李淨玉望了眼紀玉棠道:“走吧。”與太上道宮弟子鬥了一場後,法力消耗可不少。混沌影界的靈機不比九州,要想恢復至全盛狀態,恐怕得尋個僻靜之地休養一段時間。
-
  九州,太玄宮。

  巍峨的山峰高聳入雲,深紫色的雲氣大法力的牽引下孕生著一道又一道的雷芒。

  一座座宮殿宛如飛島懸浮在了半空中,如群鴉之影。

  太玄宮掌仙道律令,執九州刑名,若無誅殺令,宗中弟子便不會輕易走動,而是在雷海之中清修。他雖比不得太始宮的隱世,但也不像太元宮那般時常在九州行走,故而門中弟子便算在大劫之中,也不會折損太多。然而此刻,一位面貌剛毅的紫衣道人負手立在了殿中,神情中滿是肅穆之色。

  “混沌影界中雖然到處都是混沌怪物,可我三宮弟子在一處,通常不會面臨多大的危險。”紫衣道人肅聲道,他轉身望著持著拂塵的女道,又道,“金師妹,可現在我三宮弟子命燈滅了近十盞。”進混沌影界是為了歷練自身,同時也是為了宣揚道法,比之九州可算得上安定。

  金碧幽眸光沉靜,她淡聲道:“情況有變,興許是與魔門之間開戰了。”李淨玉是魔門之中的變數,有她在,恐怕雙方之間的矛盾只會激化,不可能調和。頓了頓,她又道,“聽聞魔門死傷不計其數,魔宗的長老正大發雷霆。”

  “莽撞!”紫衣道人斥責了一聲,頓了頓又問道,“冉競日如何了?”

  金碧幽對他直呼冉競日之名沒有什麽反應,她淡淡道:“龍主下手不留情,無力回天。”

  紫衣道人又問道:“那之後的計劃呢?你們打算怎麽做?”

  金碧幽笑了笑,凝望著道人,柔婉道:“柳師兄真想知道?”

  紫衣道人怒聲道:“我不能知道嗎?”

  金碧幽神色不改,溫聲道:“冉師侄的屍身已經被封鎮。以我太元宮秘法追溯,發現她的元靈似乎還在世。”

  紫衣道人擰眉:“在何處?”

  金碧幽搖頭道:“不知。”雖然是一件小事情,可仍舊是無法推演。不過據她們的推測,要麽藏身於冉家的某一處,要麽就是被惑心宮的女修給帶走了。見紫衣道人眉頭緊皺,金碧幽又道,“為了迎接太上道祖降世,三宮人心必須使到一處去。柳師兄,當日對李師姐的判令可是出自你之手。”

  紫衣道人聞言身軀驀地一僵。

  (本章完)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