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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把魔尊當未婚妻後》第七十四章
  第七十四章

  “我如今不算是你的母親。”

  星辰海中, 藏真的面容在璀璨的星光下重新變得模糊,她的視線落在了李淨玉的身上,緩緩解釋道:“我修三世輪轉忘情身, 李清洵是我最後一化。在她隕落之後, 我之大道便已經走通了。”她的三世身是三次輪回, 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隕落的命運。

  李淨玉的臉上的震驚很快便收斂了起來,她深深地望向了藏真, 又問道:“那您知道過去的事情嗎?”

  藏真一頷首, 坦言道:“知道。”李清洵是她的一化。可以說李清洵是她,但不能說她是李清洵。

  聽到這樣的話語,李淨玉並沒有太大的意外, 籠在袖中的手驀地收成拳,她繼續詢問:“您為何要在此時告知我這件事情?”

  藏真笑了笑:“太上元胎煉成,便是那橫亙在九州的枷鎖即將消去之時, 到時候我會繼續往上尋道。而在這之前, 需要徹底地斷絕因果。”她伸出手往前一抓, 無情書便自李淨玉的身上飛出,落回了她的掌中,化作了流光散去。

  李淨玉凝望著藏真,在感知到無情書流逝時, 眉心微微一涼, 卻是藏真寄在她身上一道劍意。她想了一會兒,抿了抿唇道:“我知道了。”她過去做的一切是為母報仇,可又不僅僅是為母報仇。不管母親的狀況如何,這條路她都要走下去的。她不會去指望一個走忘情大道的人會再度產生溫情, 朝著藏真打了個稽首, 她平靜地退出了星辰海。

  惑心宮法殿中。

  光影在一尊尊天女法相中穿梭。

  楊溪舟擰眉道:“可那兩位在前,我等還是沒機會。”

  韓林池猶豫片刻,一點頭道:“好。”

  “如果能夠得到大道之心,這太上元胎能夠反饋的造化之精或許會更多的。”韓林池也跟著道,眉眼中滿是遺憾。

  槐晚秀一點頭,又道:“那邊費盡全力推動太上元胎,恐怕不需要多久,就會顯世了。太上之執化人身,那天道便無了枷鎖和束縛,到時候上進的道路便被打通了。”

  “道兄,不可!”楊溪舟見祝得言消失,神情頓時一變,他凜了凜神,忙不迭向著韓林池喊了一聲。

  韓林池面色冷峻,他轉頭望了楊溪舟一眼,歎了一口氣道:“我等氣意積蓄足夠,就算今日不走,來日也會邁出這一步的。”他微微地仰頭望向了天穹,眼神中多了幾分茫然,“為何,那上進之路在今日忽然間打開了呢?”

  “你知道了?”槐晚秀顯化出了身形, 她注視著李淨玉,心中隱隱有些擔心。

  北海的駐地自近海向著九州延伸,與白鹿學宮相接。而南疆的惑心宮也成功地統禦魔門,基本鏟除了那些被太上三宮庇護的魔道修士。

  槐晚秀沉默片刻,笑道:“是。”頓了頓,又道,“我二人會盡可能將玄門的那三位也帶走。不過其中或有變數,你需要做好應對太上一脈天人的準備。”

  藏真微微一笑:“是時候了。”她伸手朝著前方一點,橫亙在前的陣勢和屏障如同沙塔一般傾倒,層層地崩散,隻留下最內裡的一層,這是留給九州修道士自行解決的。

  韓林池沉凝不語,片刻後,他的身影也如同祝得言一般散去,隻余下了楊溪舟一回又一回削去了自身的氣意,從而使得自身留在九州。

  一日,紀玉棠、李淨玉一行人正坐在道宮中商議“太上”之事,忽然間聽到了一聲裂響,所有人都倏地站起身來,一個閃身便向外掠去。他們微微仰起頭,視線落在了空中的一個大漩渦上。無數星芒自大漩渦中傾瀉出,化作了一道流光墜向了太上三宮的法壇。在那一處,一枚沐浴在浩蕩靈機之中的近一丈高的“太上元胎”瘋狂地吸攝著自天穹落下的星芒,一點點地發生蛻變。它的形體在星光的洗刷下,有一團精質向著人身轉化,數息之間,便生出了肢體。

  李淨玉點點頭:“好。”
-
  兔走烏飛,時序輪轉,眨眼便是三年後。

  這幾年間,他們選擇了修生養息,不願意同魔門或者北海起衝突,但不代表著他們什麽都不做。如今在太元宮之外,鑄造起了重重的壁障和陣勢,就算是天人境修士來此,也要被阻礙一段時間。

  李淨玉冷靜道:“我知道了。母親是母親,那位便是那位,一切都過去了。”

  就在太上元胎持續演變的時候,藏真和槐晚秀自一道裂隙中走了出來。她們注視著前方閃爍的光華,並沒有動手的打算。太上道祖和魔祖同歸於盡後,氣息散入九州各處。只是這一紀是太上紀,魔祖的遺念只能屈居在祖源魔海,可太上不一樣。太上之執落向了整個天道。在太上執念的主導下,行道有偏,道途自然會跟著消隱。不過如今那道橫亙在上方的枷鎖已經解開,那往上繼續攀登的道路逐漸地顯現了出來。

  “已經是最後關頭了,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祝得言道。

  “為了這一天,我等付出實在是太多了,經不起失敗。”楊溪舟慨然歎息道。

  李淨玉問道:“您和她一樣,要衝擊更上境嗎?”

  他們手中持著法器自陣中掠去,準備先下手為強。可尚未等到他們動手,周邊的氣息陡然一變,那隱藏在了無數光影中的兩個人氣機逐漸地消隱,像是要從此間離去!緊接著,楊溪舟、韓林池一行人也發覺了自身身上的變化!一股無形的力量催動著他們向上走!那橫在了天人境上方的境關似乎在此刻消失了,只要他們願意,就能夠往前踏出一步!
  要知道,他們的太上計劃是為了參照道祖之體,是為了了解造化之精從而尋找上進一路。可現在太上元胎還未成,向上之路已經向著他們打開了。藏真和槐晚秀的身影最先散去,而祝得言一個恍惚,也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他的氣意瞬間便自九州脫離,遁向了那深邃的浩浩長空。

  “她們……來了。”楊溪舟三人面容凝肅,感知到陣法的崩散,他的眉頭皺得更緊。就算知道對方很難破開最後一道障關,可仍舊是忍不住去關注。深吸了一口氣,他轉向了韓林池道:“道兄,我等先去解決她們!”

  像是過了一瞬,又像是過了許久,隆隆的轟鳴聲沸天震地,兩道身影自天穹墜落,在半空中崩散,徹底地化成了一團團清靈之氣!那股清靈之氣極為龐大,連帶著空間都扭曲了,形成了一個黑洞,許久之後才消散。

  楊溪舟大驚失色,那兩道光影分明就是向著那一條路邁出去的韓林池和祝得言!他們是被那兩位斬了?還是為天道所棄?一股寒意自腳底躥升,楊溪舟本就不打算讓自己氣意遁出,此刻見到了這一幕後,他更是不願意!他心一橫,一咬牙將自己的一道化影斬出。隨著化影的暴散,他的氣機往下跌落,最後堪堪維系著天人境!
  在那浩蕩無窮的深邃星空,一條大道長河橫亙在其間,不見首尾,閃爍著無數的星芒。藏真漠然地收起了法劍,朝著槐晚秀打了個稽首,最後再看了九州一眼,便向著大道長河的深處走去。這是一條無人走通的路,誰也不知道在大道長河深處藏著什麽。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大道是無止境的,是永恆的,不會凝固在某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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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州,北海駐地。

  紀玉棠凝望著半空中龐大的靈機黑洞,神情有些複雜。兩個天人境的修士,如此輕易便隕落了。在那上方,到底存在著什麽呢?不過這樣的思緒並沒有停留太久,她收回了浮蕩的心神,沉聲道:“還有一位在太元宮中,他不走,證明太上計劃仍舊在運行之中。”

  李淨玉一點頭:“太上元胎差不多要誕生,我們去太元宮。”

  太元宮中自有太上道祖一系的弟子駐守,在壁障被藏真一指點破之後,又有弟子著手修繕,在極短的時間內又往外推出了五層。他們面對著天人境修士是無有一戰之力的,但是在天人之下,卻依據著壁障,認為自己或許有一戰之力。

  法壇上。

  靈機的動蕩更為劇烈,那太上元胎演化的速度加快了。原本此處有三個座次,可是在另外兩位消失之後,便隻余下了楊溪舟一人。太上元胎自然選擇他為立世之參照,面孔也向著他演變。楊溪舟雙手負在了身後,他默不作聲地望著太上元胎的演變,偶爾那雙沉靜的眼中才流露出幾分焦慮之色。

  在藏真消失後,那橫亙在九州上方的天地棋盤散去了,一切道機又可以重新算定。但是對於“太上元胎”,他暗暗消耗神意推演了數次,都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看他已經沒有其他的退路,等到太上元胎氣息定下,他一定要將它吞化了,繼而借助造化之精再攀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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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元道宮之外,無數的雷珠自半空中的飛舟上傾瀉而下,砸落在了太元道宮的屏障上,發出了震天裂地的響聲。陣勢如同琉璃一般易碎,在法器和雷珠的轟擊下層層崩裂,隻余下了最後一道屏障,氣流奔湧,始終不曾出現裂口。

  “大陣以五行為基,生生不息,按照這樣的情況,至少要十日才能夠將其轟爆開。”

  “那就十日吧。”

  紀玉棠一行人並不著急,與北海之戰不同,這裡是太元道宮的主場,誰也不知道太上三宮還藏有什麽樣的手段。但是這事情在三日後出現了轉機,一道雷氣自內向外的逸散,生成了一道裂隙。紀玉棠二人對雷術的感應是極為敏銳的,頃刻間便抓緊了那個機會,催動著無數的雷珠和陣氣向著那裂隙砸去。
    陣勢崩解時掀動的氣浪比之先前更加強悍,整個太元道宮都被升騰的光焰包裹。等到光焰散去之後,那一座座亭台樓閣便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陣勢不是能夠撐一段時間嗎?怎麽現在被打破了?”王神玉大驚失色道。太上三宮與浩然正道的元神修士數量加起來其實不算少,可在過去消耗了一定數量,如今再與那幫人對上,得是他們親自上陣了。可能等不到掌教成事,自身便已經隕落了。

  柳複沉聲道:“或許他們手中有上乘寶器吧。”

  王神玉擰眉,對柳複的說辭感到疑慮,她深吸了一口氣,視線落在周邊的幾位不同道脈出身的道人身上:“掌教尚未出關,接下來誰去迎對?”

  座中沉寂了片刻,周克殷大歎了一口道:“恐怕我等都需要動手了。”數日之前,他感知不到儒聖祝得言的氣息了,要麽就是成道了,要麽就是隕落了。不過在他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不管如何,他是不能夠現身了。現在他們這方唯一的希望,是要放在太元宮楊掌教身上的。

  余下的道人沒有接腔,不管他們如何想,都沒有退路了,隨著周克殷的動身,余下的人也化作了遁光自法殿中掠出。

  “道友,止步。”

  紀玉棠負手站在前方,聽到了這一聲時,她才驀地抬眸凝望著前方出現的青年修士。此人身著青色的儒衫,手中持著一支玄鐵筆,儼然是出自一筆古今的元神境修士。紀玉棠與春秋天闕弟子往來的多,像一筆古今的弟子,只有衝虛道場中遇見的那一位的屍傀。她眼神凜了凜,周身的氣意向上一拔,身後神龍法相騰升。

  而在李淨玉的前方,王神玉持劍而立,眸光閃爍著,似是冷漠,又夾雜著幾分悲涼。

  “冉競日呢?怎麽縮在女人的後方?”李淨玉眸光一轉,笑吟吟地開口道。她早聽說了冉競日被龍主打傷的事情,如今怕是苟延殘喘吧?或許得感謝龍主,得她一個報仇的機會。

  “你怎麽能這般無情?”王神玉咬了咬牙,向著李淨玉控訴道。

  “無情?”李淨玉偏了偏頭,她笑道,“比不得你們。”

  王神玉擰眉道:“阿竹呢?秦若水偷了她的屍身帶回南疆,是不是還在你的手中?”

  “是真的關心嗎?”李淨玉沒有回答王神玉的話語,她譏諷一笑道,“我替她謝謝你們了。”她冷淡地望著王神玉,身上法力猛然向上一漲,如潮水一般奔流不息。碧海潮生珠一化為九,劈裡啪啦地向著王神玉的身上砸去!水域奔騰間,茫茫的水汽朦朧似幻,如同蜃氣一般向外擴散,逐漸遮掩了大片天地,隻余下一勾冷冷的寒月照耀著世間。

  王神玉修的是劍意,無數劍芒在水潮中攪動著,可始終破不開那片迷霧。她在元神境停留的年歲極長,可一身法力卻遠不及後來成就的李淨玉。在劍芒與碧海潮生珠碰撞的那一刻,她心神驀地一凜,一股寒氣自脊骨躥升,她睜開了眼睛,只看到迷霧中激竄的雷芒。

  “孽障,住手!”

  就在水潮翻湧而成的無數雷芒渦流即將吞噬王神玉的時候,一道暴喝聲驀地傳來。

  李淨玉面色不改,周身奔騰的法力綿延不絕,沒有絲毫止勢,眨眼便吞沒了王神玉。等到王神玉被太始淵天神水卷走,徹底地崩散成一團精氣的時候,她才低頭望向了聲音的來處。昔日翩翩風流君子冉競日,如今卻是兩鬢斑白,面容蒼老,可憐又淒慘。要不是身上有諸多法器護身,他或許還走不到這靈機奔湧之地。

  “您有什麽要吩咐的嗎?”李淨玉居高臨下地望著冉競日,語調輕蔑又傲然。

  “你、你——”冉競日氣得夠嗆。

  “我不明白您怎麽還有膽子出現在我跟前,以為我不會殺你嗎?”李淨玉饒有興致地望著冉競日紅紅白白的臉,又道,“再告訴您一件事情,母親其實不算隕落,她是忘情宗那位的第三化,是她的一世身,您自以為主導了一切,其實一直被玩弄在鼓掌中。聽到了這件事情,您是不是該安息了?”

  太始宮韓林池雖然猜到了李清洵的事情,然而並不會轉告給已經被拋棄的冉競日。此刻的冉競日眸色赤紅,在李淨玉的言語刺激下,到了崩潰的地界。他身上的法器閃爍著異常明亮的光芒,氣息和法力竟然在某種力量的催動下層層拔高。他怒喝了一聲,猛地一掌打向了李淨玉。

  另一邊,紀玉棠早就注意到了冉競日的出現,她解決了橫亙在前方的一筆古今脈傳的弟子,便轉向了李淨玉,哪知看到了冉競日忽然發作的這一幕!她神情驟然一變,喝了一聲“小心”,當即化作了數百丈的龍身,長尾猛地向著前方甩去。

  李淨玉哪會不防備冉競日,只是在出手前,感知到眉心的那股劍意的踴躍,她眼神一閃,便釋出了那道劍意!一道煊赫輝煌的劍芒自她的眉心躍出,如同白虹貫日,猛地向下一斬!劍氣所到之處,澎湃的氣機和法力快速崩散,無聲無息地斬在了冉競日的身上。冉競日身軀一震,所有的法器都在這一劍之中崩毀,元靈也徹底地被殺滅,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我還以為是護佑的劍意,倒是沒想到了結因果之用。”李淨玉嘟囔了一聲,很快便收斂了情緒,一轉身向著到了身側的紀玉棠揚眉一笑道,“我沒事。”

  紀玉棠擰眉望著冉競日消失的地方,眸中滿是嫌惡之色:“他真的消失了嗎?”

  李淨玉道:“神魂不存。”

  紀玉棠道:“他是你父親,你身上會背負罪障,應該讓我來解決。”

  李淨玉笑道:“無事。”先不說這一劍是藏真寄在她身上的復仇之劍,就算真的背上罪障又如何?她根本無需在意這一點。視線在太元宮轉了一圈,雙方打得不可開交。正準備去幫助同道,忽地生出了一種感知,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走,去那法壇!”

  法壇之上。

  楊溪舟身心沉浸在了此中,已經無暇去感知太元宮中的事情。可就算不特意去感知,他也能夠猜到結果。他雙眸一瞬不移地注視著前方的太上元胎,眸光越來越幽邃。在太上元胎氣機下落的時候,他驀地往前跨出了一步,一道化影從他的身上跌出,快速地走向了太上元胎,在氣機徹底凝滯的時候,混入元胎一種。

  此刻,太上元胎已經演化得差不多了,在他的對面是一個與他一般無二的人。楊溪舟並不想讓太上元胎有自身的意識,好在這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他在化影合入元胎之後,就將那抹意識之種徹底抹殺了。在做完此事後,他才忙不迭地吞化那抹太上氣意帶來的大道之理序。不管是人為的太上胎種,還是如今的太上元胎,都是一個容器,唯有那抹龐大的,夾雜著太上道祖氣意的“精氣”,才是真正的“造化之精”,是秉承天地而生的太上道祖的一部分。

  原本在楊溪舟斬去了自身的一部分,他的氣意跌到了低谷。可隨著對大道理序的侵奪,他整個人的氣機又不住地往上漲動。在吞化的過程中,他隱隱有些不對勁,然而想不出所以然來,只能夠持續這個過程。

  然而這一幕落在了趕到此處的紀玉棠和李淨玉的眼中,分明是一個混沌的、扭曲的怪物在蠕動,只不過他的身上又是真真切切的太上氣息,是太上正傳。

  紀玉棠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就是他們要的太上道祖?是他們要開辟的通天大道?”

  李淨玉擰著眉,嫌惡地望了楊溪舟一眼:“太上紀走到了末路,已經到了換新天的時候了。”

  楊溪舟吞化造化的過程被紀玉棠和李淨玉二人打斷,他雙眸中閃爍了惡意與殺機,漠然地開口道:“非我太上一脈?是外道。”他身後浮現出了數道晦澀幽沉的劍芒,交擊之間發出了一陣陣的嗡鳴。他伸手將劍氣往外一推,天地間的元炁便被劍芒分成了清濁二道,清氣不住地上浮,而濁氣則是被劍芒消磨!

  “劍裂陰陽?”李淨玉眸光閃爍,身上法器一轉,那一身濁煞之氣頓時演化成了清靈之氣,散發著太上道法的氣息,“你還記得衝虛道場中的推演嗎?太上歸來,滅殺一切,隻容自身。如今濁煞之氣不少,短時間看不出什麽,但是長久以往,天地就徹底失衡了。”

  紀玉棠鄭重地點了點頭,身上神通一轉,手中托承著閃爍著金芒的《道德天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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