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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釣系師尊奪舍後[穿書]》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沈夜瀾已是神志不清,任何他人的觸碰都能讓他敏[gǎn]到極致,想要,瘋狂的想要。

  但那所剩無幾的理智卻仍在叫囂著掙扎,讓他不要屈服,一時間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讓他狠狠的推開了眼前之人。

  “滾……”

  灼熱的呼吸化為實質噴灑在花無眠臉龐,帶起額前的碎發輕瘙著面頰,很癢,仿若……癢到了心裡去。

  他實在沒有想到沈夜瀾到了這種時候還能有這麽大力氣,措不及防被推得往後踉蹌了一步。

  沈夜瀾也並未比他好,在推開花無眠的同時,自己亦是沒了支撐,也跟著踉蹌了一下,眼看著又要墜入水中,一隻手及時的扶住了他,再次擁他入懷。

  花無眠看著那因灼熱而泛紅的面頰,鬼使神差的,低頭輕輕吻了一下那額間。

  這觸覺,和小花花吻小瀾瀾一般無二,卻多了幾分真實之感,多了幾分……異樣的感覺。

  花無眠的心猛跳了起來,泛起一絲自己都搞不清,道不明的慌亂來。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親吻竟是這樣甜蜜的一種感覺,突然有點嫉妒起小花花來,於是要一次性撈個夠本一般,再次湊上去,順便道:“你也釋放出自己的靈力,與本座的靈力相融,接受本……”

  那靈力溫柔似水,好似生怕弄疼了他一般,順著他的七筋八脈傳入他全身,將他身體裡的每一處都佔有著,留下它們的痕跡。

  沈夜瀾隻覺身體再度熱了起了,不可自控的摟緊了花無眠的脖子,頭抵在他肩頭,感受著身體裡的每一個角落被對方靈力佔有的感覺,渾身開始顫栗著,額頭不覺間已是出了一層冷汗。

  在他的印象裡,一切有關於風月之向的道法,應當都與雙修有關才是。對於花無眠的話,他實在很難相信,但事實卻又擺在眼前,告訴他,或許他是可以相信的。

  “花、花無眠……”沈夜瀾輕喃著這個名字,茫然的抬頭看向了眼前人,可昏沉的腦子和眼前的紅霧始終讓他看不清眼前人的臉,只有那摟著他的力道,以及那指尖輕撫在他眼角的觸覺,是那樣的真實。

  “花無眠……”他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恍惚才明白過來了一般,突然反抓住了花無眠的胳膊,如抓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對他道:“幫、幫我……唔……難受……”

  沈夜瀾聽不進去全語,隻依稀抓到了合歡道三字,立馬變得抗拒起來,本窩在花無眠懷中的手立馬轉搭為推,喘熄著喃喃,“不、不要……不要破我的道法,不、不要雙修……唔……”

  他主動伸舌舔了舔那清涼的薄唇,隨後用力撬開了對方的貝齒,橫掃著那獨屬於他的樒汁。

  沈夜瀾依舊茫然,但是那下半身的虛體確實讓他意識到了什麽。

  就這麽個人兒,他只需輕輕攆一下就能將其攆死,但此刻他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重話又說不出口,隻得輕歎一聲,抓著沈夜瀾的手往下探去。

  下面,空空如也。

  那種感覺非常的微妙,對方仿佛是為他特製的解藥一般,只要觸及到他,自己身上的不適便會少幾分,於是他無法自控的想要更加靠近於他,想要……將他那份清涼佔為已有。

  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卻莫名帶了一股勾人的魅惑。

  花無眠立馬湊了上去,輕輕的親吻了一下沈夜瀾的耳,歎氣道:“這樣,你總信了吧!”

  花無眠是很享受這一種被沈夜瀾依賴的感覺的,心中欣喜間,卻也沒忘了,得得到對方的允許才能做,不然的話,依著沈夜瀾的性子,今日過後,怕不是兩個人得兩敗俱傷。

  花無眠再次鄭重的告訴他,“真的,不會破你的無情道。”

  這一場靈交異常的漫長,整整三天三夜才完成。

  花無眠隨即也揚了笑臉。

  沈夜瀾低眸,再次確認了手中是空無一物後,這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讓紅霧包裹住二人,花無眠立即散出了自身靈力,與沈夜瀾五指相扣,讓它們順著沈夜瀾的掌心傳入沈夜瀾的體內。

  只要一想到道法會被破,沈夜瀾就變得驚恐起來,哪怕知道了眼前人是花無眠,也還是抗拒,不自覺的往後退。

  其實除了他用靈力凝結出的部分實體之外,其他地方皆為虛體,就算他想要對沈夜瀾做什麽,在沒有實體之前,他亦是做不了的。

  這個吻纏綿悱惻,花無眠與之分離時還意猶未盡一般,舔了舔唇。

  沈夜瀾渾身都被陌生的感覺充斥著,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重重的喘熄著。

  花無眠自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知他這時候定是已聽不進去自己的話語,乾脆扣著他的手逆向運靈,強行將沈夜瀾的靈力引了出來,與他的靈力纏繞著融合,而他的另一隻手,卻是幫助著沈夜瀾脫離苦海。

  花無眠被他的主動怔住了,不禁紅了耳根,微微愣神間,自己的身體已先過腦子,抱緊了對方,與之吻到一塊去了。

  沈夜瀾有些聽不進去,掙扎著推搡,“不……不要……”

  沈夜瀾不信他,花無眠也無奈。

  花無眠抱著沈夜瀾的手隨之收緊了幾分,他再次誘導性的開口:“沈夜瀾,和本座修合歡道吧!只要修了合歡道,立馬就會不難受了。”

  花無眠繼續徐徐善誘道:“合歡道,不但不會破你的無情道,還能增進你的修為,解你當前之困。沈夜瀾,和本座修合歡道吧!”

  花無眠灼灼的看著那滴既落的淚珠,隻覺心中一緊,忙用食指輕輕為他拭去,對著他的耳邊道:“沈夜瀾,本座是花無眠。”

  “真的……不會嗎?”沈夜瀾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花無眠快速抓住了他推著自己的手,再次把他按入自己的懷中,安慰道:“不會破你的道法的,也不用雙修,只需靈修就行了。”

  他一句話沒有說完,沈夜瀾便再度湊了上來,堵住了他的話語。

  沈夜瀾的身體太熱了,根本不是這麽一個吻能夠解決得了的問題的。

  花無眠見狀,輕輕捧起了他的臉,細細的親吻著他的額頭,一路往下,最後咬上了他的唇。

  面上的清涼讓他本就灼熱的臉頰感到了幾分舒爽,他不自覺的就湊了上去,在對方唇即將要離去之時,主動又踮起了腳尖,尋著那股子清涼去了。

  而沈夜瀾的手,自然也是抓了個空的。

  體內的潮熱一波比一波強烈,他也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沈夜瀾腦子裡一片混沌,根本分不清今夕為何夕,隻知那熱潮已然快將他逼瘋,眸中不自覺的泛起了生理性淚水,根本無意去在意花無眠佔他便宜這回事。

  呆呆的看著花無眠,沈夜瀾還未來得及反應,花無眠便傾身吻住了他的唇,隻一觸即離。

  花無眠不是聖人,他雖說過不雙修,但並沒有說過一點便宜都不佔的。

  因此,在這三天裡,除了雙修,能佔的便宜他都佔了。

  待那霧散去之時,沈夜瀾已然被他折騰得失去了意識,而花無眠則是順理成章的佔據了身體的主控權。

  他衣裳不整的站在水中央,低眸看著自己這三天的傑作,很是滿意,勾唇間手又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的唇,不禁笑意更濃。

  那唇已不似之前那般薄潤,而是豔紅的,微微有些發腫。

  這模樣,看起來狼狽又情/色。

  正在他還沉浸在和沈夜瀾那美妙的擁吻回憶中時,旁邊突然傳來‘嘎吱’一聲,立即驚得他從美夢中回過了神來,凌厲的美眸朝聲源處射去。

  立馬,他就看到了幾日不見的莫桑,正在岸邊不遠處,一臉陰鷙的看著他。

  對上花無眠的眼,莫桑眸中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他便鎮定了下來,微微勾了唇角輕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不一會兒便變成了仰天大笑。

  花無眠靜看著他,勾著唇,輕輕舔了舔唇,卻未先動。

  莫桑笑了好一會才停了下來,一指花無眠,道:“什麽清冷矜貴?什麽皎皎明月?什麽仙尊,分明比窯子裡的……”
    花無眠眸色微微一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莫桑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將他提了起來,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語。

  花無眠危險的看著莫桑,唇角仍含著笑意,只是那笑是陰森可怖的。

  他歪頭看向莫桑,另一手在他的身前比劃著,冷冷開口:“都說龍族的護心龍鱗有肉白骨長生之效,不知給夜瀾食,他的修為能增進多少?”

  他饒有興致的觀察著莫桑的反應,見他眼中終於出現懼色,便接著道:“龍骨鋒刃無比,用來給夜瀾鑄劍,再合適不過了。嗯……還有龍鱗最是堅硬,用來做護身甲也不錯。”他說著說著就看向了莫桑的脖子,“還有這龍筋,用來鑄神器,夜瀾也一定會喜歡的。”

  莫桑早已被他的話嚇白了臉,根本說不出話來。

  花無眠的笑意終於回暖,輕點上了莫桑的護心龍鱗處,道:“騙你的。”

  莫桑:“……”

  莫桑的心還來不及放下,便立馬又覺心口一疼。

  緊接著,他聽花無眠道:
  “你的心思如此肮髒,又怎能讓你髒了他的手?”

  花無眠將扒下來的那片逆鱗收入自己囊中,鄙夷的看向了莫桑,不禁加重了手上力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往裡面闖……”

  他本欲就這樣捏死莫桑的,奈何這時候那個叫藍煙的少年不知又從哪裡冒了出來,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仙尊仙尊……”他含淚看著花無眠,滿眼都是祈求,“求您,不要殺我父皇,他已經被您斷了角了,又被您拔了護心龍鱗,已經是活不長了,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馬?”

  他本就長得漂亮,一哭起來,更有一種迷離的破碎美感,讓人見之,不免心生憐憫之心。

  可是花無眠沒有憐憫之心,他隻對藍煙落下的淚感興趣。

  鮫人落淚,落地成珠,價值連城。

  花無眠並不貪財,但……他家沈夜瀾太清廉了,以至於諾大的溪瀾閣至今都顯得很空曠。

  他靈機一動,甩開了莫桑,隨即蹲身看向了藍煙,“你多哭會。”

  “啊……?”藍煙一愣,竟是止住了哭聲。

  花無眠不滿,挑眉道:“你把你的珍珠送給本座,作為交換,本座告訴你一個你一直想知道的秘密如何?”

  這話題轉換的太快,藍煙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花無眠卻不管他答不答應,自行決定了交易,“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的殺母仇人嗎?”他說著一指莫桑,殘酷開口,“他就是。”

  莫桑驚得立馬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花無眠。

  藍煙亦是被驚住了,久久不曾回神。

  花無眠繼續道:“你知道他為什麽一直不肯授你法術嗎?因為他怕你哪一天知道了真相,會找他復仇。鮫人一族,有靈珠護體,上天可為龍,入地可為蛟,遇水可化魚,本應該是妖族霸主。而你母親,作為鮫人一族唯一的公主,本應是下一任妖皇,卻遭他算計。他娶你母親,不過是為了趁她懷孕虛弱之時,取他靈珠罷了。”

  為了證實這話的真實性,花無眠一張手,從莫桑身上將那本屬於藍煙母親的靈珠取出,遞到藍煙面前,“靈珠給你,他任你處置。”他說著看著藍煙的眼,“你再多哭一會,這點不夠。”

  藍煙:“……”

  藍煙失語,緩緩轉頭看向了莫桑,一時間,都放應不過來這轉變。

  莫桑驚恐,連忙解釋,“煙兒,不要聽他胡說,本君沒有,本君……”

  “父皇知道……”反應過來後,藍煙打斷了他的話語,將靈珠遞到了莫桑面前,微微紅著眼眶,“鮫人一族的靈珠,會記錄下主人生前的最後一幕嗎?”

  他話剛落,一副幻影便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那是一個女性鮫人在艱難產子的情景,而在鮫人旁邊,莫桑正冷冷的站在一旁,手握匕首,一步一步靠近鮫人。

  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痛苦中夾帶著絕望,“夫妻多年,你當真一點情分都不留?”

  莫桑冷笑,“情分?”他蹲身撫向了鮫人的肚子,眼中湧現出瘋狂,“本君留這孩子一命,這情分,夠足了吧!”

  話落,匕首入心,畫面一片通紅。

  再看藍煙時,已是淚流滿面。

  藍煙抓住了莫桑胸`前的衣襟,質問著他,“為何要殺我母親?就因為靈珠嗎?就因為這種東西?”

  父子吵架這種事情,花無眠不愛聽。

  他看著那滿地的珍珠,倒是有點興趣,伸手召喚出花花,命令道:“去,都撿起來。”

  花花無語,卻也只能照做。

  二人收集完了珍珠,便離開了此處,離開時,花無眠還不忘提醒,“本座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他現在已是毫無還手之力,你若想要復仇,輕而易舉,而且……”他勾唇笑笑,“龍這麽好的東西,不利用起來,浪費了。”

  藍煙知道他的話什麽意思,但是他很糾結,要不要這麽做。

  莫桑驚恐的看著花無眠離開,知已是無法狡辯了,便立馬求起饒來,“煙兒,本君是你的父親,你不能……”

  藍煙本不想那樣做的,但一聽他提起父親二字,立馬火從心起,掏出別在腰間的匕首,捅向了莫桑。

  莫桑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到死,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哪句話惹怒了他。

  待莫桑完全沒有了氣息之後,藍煙才緩緩起身,抽他龍筋,扒他龍鱗,斷他龍骨,冷冷的注視著他,“父親?你也配?”

  *
  花無眠帶著沈夜瀾回溪瀾閣,一路上心情甚好。

  可花花心情卻沒有那麽好,因為他發現,每次花無眠心間一動之時,他就瘋狂的想念著小瀾瀾,不禁問:“眠眠,你最近是不是不正常?”

  花無眠挑眉,“此話怎講?”

  花花苦惱,“最近你老心跳加速,害得我瘋狂的想見小瀾瀾,我是不是受你影響,才如此不想和小瀾瀾分開一分一秒的?”

  就好似現在,他又開始想小瀾瀾了。

  花無眠難得的思考了片刻,道:“本座也覺得本座最近對沈夜瀾的感覺微妙了點。”他說著暼向花花,危險笑道:“原來是你一直在想小瀾兒的緣故。”

  花花無語,這……他只是個附屬品好嗎?他自己心裡有鬼,還能怪到他頭上?
  再不理花無眠,花花氣悶的鑽進了花無眠體內。

  今天,又是瘋狂思念小瀾瀾的一天。

  花無眠回到天衍宗時,正是正午。

  他與沈夜瀾一樣,無意於天衍宗門內之事,正打算繞過大殿,直接回溪瀾閣時,卻突的聽到了顧辭安的傳音術,喚他速去天靈堂。

  花無眠不悅,不想看到顧辭安,但為了避免麻煩,也還是去了。

  哪知到了天靈堂,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顧辭安,而是江晚。

  江晚興致勃勃的走到他身前,單膝下跪,“仙尊,你總算回來了。”

  花無眠看到江晚時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他那時太急,離開江晚身體的時候,忘了給江晚抹去關於自己的記憶了,正打算現在給他抹記憶時,就聽得江晚道:
  “仙尊那時在靈域內曾許了弟子一諾,不知現在,還做不做得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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