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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噠宰妹妹的我和魔人He了》第一章
  第一章

  我的名字是津島修莉,雖然與我最初的名字津島修栗只差了一個字,但顯然,我還是更喜歡前者。

  因為,

  如果說修栗是一隻斷翼的金絲雀,無法逃離圈養的牢籠,那麽修莉就是展翅的夜鶯,是自由的。

  當然啦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些別的馬甲,比如莉莉絲,Lili醬之類的,我就不一一介紹了,得保密,不然沒法混了。

  13歲那年,我效仿了我那親愛的兄長的足跡,勇敢地逃離了家族。

  說是逃離,其實只是拍拍屁股走人罷了。

  因為,我已經在外面找到新的家人啦,啊,為什麽說得像是我在外面有狗了一樣,go me,go me。

  走之前我還特意放了一把火,將那所謂的百年基業燒了個精光。

  聽著平時將自己打理的人模人樣的父親歇斯底裡的哭喊聲,我真的覺得諷刺又好笑欸。

  呵,我的父親,津島一族的現任掌權者,看似是個兢兢業業願意為了家族奉獻一切的領導者,實際上是個徹頭徹底的混蛋。

  而父親只會說:“別擋道。”

  我看著他做出各種自殘行為,讓自己本就遍體鱗傷的身體再度布滿疤痕,直到全身都纏滿了繃帶。

  我最初認知到自己的家庭與別人不同,是在我剛上小學那年。

  或許這可能就是兄妹間的心有靈犀吧。

  原本還會對父親做出討好樣子的兄長,現在連偽裝都懶得偽裝,只剩下滿臉麻木。

  在我的印象裡,我的父親與母親從未如此擁抱過我,甚至連親昵的話語我都很少聽到。

  說到底,我們之間或許只是流著相同血脈的、 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於是當我正式成為小學生背上書包,前往學校的那一刻我是興奮的。

  然後是行為舉止。

  父親在人前極度謙遜,總是言笑晏晏,溫和有禮的待人方式,不僅讓他贏得了“君子”之稱,也讓我那些堂叔們不好在明面上下手。

  本來我們在過道中見到對方的時候,還會象征性地打個招呼。

  但我就是知道他在害怕,怕得很呢。

  不過我沒資格說我的兄長,因為我也是個膽小鬼。

  他總是默默地坐在角落,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的扶柳,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也從未表現出過害怕的情緒。

  但逐漸長大,已經能看清一切的我明白,他不過是個虛偽的小人罷了。

  母親口中我最常聽到的話就是“注意你的儀態。”

  而不是持著繁瑣的禮節,坐在冷冰冰的和室中,聽著一成不變的教誨。

  我的父親雖然是津島家眾所周知的掌權人,但實際上他在家族內部的話語權比重並不算大。

  我們長得很像,黑發鳶眼,同樣繼承了母親柔和的眉眼。

  但那又能如何呢?
  迎來的只是父親更惡毒的話語,以及一遍又一遍受傷的身體罷了。

  而父親他之所以能坐上家主之位,只不過因為他是爺爺的嫡長子,以及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肮髒手段罷了。

  結束了第一天課程的孩子們嘰嘰喳喳地向父母訴說著自己的見聞,告知他們自己的喜怒哀樂,然後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迎接長輩的親昵與擁抱。

  可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他的右眼纏上了繃帶,從此他就變了。

  我與兄長的交流並不多,在津島家,男女七歲不同席,我們平日裡連見面的次數都很少。

  我更是從未親昵地稱呼過他為歐尼醬,因為那太親密了,不合禮數。

  那時的我並未意識到人世間的偏差,我以為每個家庭的相處方式大抵與我都差不多,直到放學的時候,我看見很多父母親自來接自己的孩子回家。

  在外面受了氣的父親從不會在那些人面前表現出自己陰險的內裡,只會來到母親的和室,令下人退去,然後關上房門。

  最先是眼神的變化,本就空洞的鳶色眼眸變得更加死氣沉沉。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家人之間的相處可以這般自然,這般溫馨。

  我的兄長津島修治,年長我兩歲。

  在他那被腐朽與封建生根了的腦子裡,女人永遠不過是附屬品,可隨意丟棄,隨意買賣,哪怕是自己的子女也不例外。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津島一族沒有親情可言。

  我聽著仆從竊竊私語的議論,那些類似‘修治少爺怎麽了?是在學校裡被欺負了嗎?少爺好像有點問題,’之類的言語開始充斥在津島家的每個角落。

  只有我和我的膽小鬼兄長知道這一切。

  便會整夜整夜的在我耳邊回蕩。

  隨後,不知什麽東西被打翻的聲音,帶著掌風的巴掌聲,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攃聲,以及母親壓抑又痛苦的哭聲。

  畢竟我的幾個叔叔能力也不算弱,他們一直對最上首的位置虎視眈眈。

  由於幼教期間是在家中完成的,所以我並沒有正統的上過幼稚園。

  我笑了,
  這簡直就是最無用的反抗。

  我知道,他厭倦了。

  於是某天,在走廊上即將與兄長擦肩而過時,我拽住了他,然後趁著仆人們沒反應過來,飛快地拉著他躲到一個沒人的和室。

  我放下他的手臂,看著他任我隨意擺弄,毫不在乎的樣子,我不禁皺了一下眉。

  “喂,”我第一次對兄長沒有用敬稱。

  “離開這裡吧,如果覺得待不下去的話。”
    兄長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怔愣,但很快又恢復如常,“離開這裡?去哪,母親的房間嗎?父親待會就要——”

  看著兄長在那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不,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是離開這個家。”

  一片陰影自我頭上落下,我看見兄長站定在我面前,鳶色的眼眸深不見底。

  13歲的他終究是比11歲的我高了不少,我不服氣的與他對視了回去。

  “呵,”他突然笑了,笑得是如此的嘲諷,大抵是沒想到,原來津島家也有能保持清醒的人。

  只可惜,當愚昧成為主流,清醒便是原罪。

  不知我們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多久,直到我的眼睛都酸了時,兄長突然開口:“你怎樣理解‘人間失格’這四個字。”

  這是個陳述句,我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但我不想回答他,我不想做那個將我唯一的兄長進一步推向深淵的人。

  我看著他的眼神,我知道,他明明還在渴望得到救贖啊。

  但很明顯,我是連自己都無法拯救的人,我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於是,我扭開了頭。

  兄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打開和室的拉門,走了出去。

  不出所料,那天我受到了懲罰。

  作為嫡小姐,無禮的拉著兄長亂跑,惹得仆從擔憂,是不合規矩的。

  我挨了一頓餓,但這頓餓是值得的。

  因為不久後我聽到了兄長失蹤的消息。

  我知道,他成功逃走了。

  那一刻,我同樣明白了一件事,我即將在這個家一無所有,只能獨自深陷於漆黑且腐朽的泥潭,看著自己慢慢變得泥濘不堪。

  任憑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

  12歲,我的美貌漸漸嶄露頭角,與母親生的極為相似的我,已經有了一絲大和撫子的氣質。

  畢竟在津島家,溫婉是女性的代言詞。

  外表是我最大的優勢,只有憑借這張毫不遜色於他人的面孔,我才能成為父親手中不會被隨意丟棄的棋子。

  果不其然,我不負眾望地成為了父親掌中的一手好棋。

  國中一年級的我,下了課後沒有社團活動和朋友聚會,我要陪伴著父親參與周旋各種所謂的社會名流。

  當不知名的雙手碰上我的肩頭,或喘著粗氣的笑聲傳進我的耳朵時,我內心作嘔,卻只能露出恰到好處的羞澀微笑。

  這時,我的父親會站出來護住我,笑著跟他們打著哈哈周旋,然後默默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

  我並不擔心,我知道此刻的父親會保護好我。

  畢竟我是他最優秀的作品。

  只有當我的美麗徹底綻放之時,他才會以最完美的價格,將我賣出。

  津島一族沒有親情可言。

  父親對我露出的微笑裡沒有絲毫的溫度。

  母親伸向我的雙手,仿佛像是我搶走了屬於她的地位般盈滿了惡意。

  堂兄瞥向我的眼神,會透露出無意間的猥瑣。

  我在這個家孤立無援。

  同樣是12歲,我覺醒了我的異能力——潘多拉的夢境。

  作用:感知屏障——淡化周圍人對我的感知。

  簡單來說就是,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這簡直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我終於可以喘一口氣了。

  我不知道別人的異能力是怎麽樣的,但我的異能力就像是為我量身定做的般,給我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利用潘多拉的夢境,我能輕易地周旋在各種父親想要結識的大人物身邊,聽取一些重要情報。

  畢竟由於異能的影響,他們總是會下意識的忽略我的存在,然後繼續侃侃而談。

  父親對此並不知情,他隻以為,我的優秀得到了大人物們的賞識。

  他越發得意的笑臉,只是更加冰冷了我的內心。

  我也曾想要逃脫,像我的兄長一樣。

  可我只是一個12歲的小女孩,我無依無靠,除了一張臉外一無是處。

  哪怕我擁有異能,可沒有誰能保證次次萬無一失。

  如若不小心出現了意外,那我只是從一個泥潭跳進了另一個深淵,說白了,我依舊只是個膽小鬼罷了。

  但生活的未知總是會帶來各種意想不到的事。

  我命運的轉折點出現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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