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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裡的作精小姑子》第二十六章 完美落幕
  第二十六章 完美落幕
  鎮上賣完東西的陸沉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心裡悶悶的, 回絕了李老板留下來吃點東西的邀請,腳步快速的往回趕。

  廣場上,張友福儼然已經給事情定了性, 人群中有人推搡著陸老爺子, 嘴裡面說著罵罵咧咧的難聽的話,“走吧!老不死的,資本主義的毒瘤, 今天真是便宜你了, 趕明個去了鎮上之後你可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江天剛雙眼通紅,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最終還是忍不住從人群中站了出來:“陸家沒有投/機/倒/把, 他買藥材的錢是我借給他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誰也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 就連被綁起來眼神裡沒有一絲光彩的陸老爺子都抬起頭來朝著江天剛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江招娣這下已經不用王娟花捂著嘴巴了,而是自動失了聲音。三叔怎麽會主動給陸家說話, 上一世明明是沒有這麽一出的。

  “剛子!”王娟花叫了一聲,使勁對著江天剛搖頭讓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在微光中江瓷明顯看到江天剛的身影頓了一下, 他沒有抬起頭再去看江娟花, 還是卻聲音堅定的重複著:“他們沒有投/機/倒/把,錢是我借的。”

  “剛子, 你可想清楚了。陸家買這些藥材的錢真的都是你借的?”張友福的眼神閃了閃, 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想不到江家和這件事情還有瓜葛, 這不是老天爺都在幫他嗎?

  江天剛想到陸沉那天在野豬口中救下他的場景, 自己這條命是陸沉救的, 如果今天能救下他和陸老爺子也是值的, 江天剛咬了咬牙點頭:“是, 錢是我借給他的。”

  張友福聽到這裡笑容更甚, “剛子啊!既然你非要這麽說,叔就先不問你為啥會和陸沉私下裡有交集了,就說這些錢你是怎來的?難不成是你們江家都知道這件事情一起籌來的?”

  既然沒有投/機/倒/把,那就沒有抓的必要了。

  張友福一聽更開心了,江天剛雖然咬死了不說,這不還有其他人嗎?這下看江家人再怎麽解釋。

  張友福覺得有些不對勁,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你什麽意思?”

  “那自然是要知恩圖報,給他東西好吃好喝的送過去,畢竟滴水之恩要湧泉相報嘛!”張友福很是誠懇的說著,似乎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得事情。

  “幸虧我跟陸家人沒啥交集,要不然可就壞事了。”

  江瓷並沒有解釋,反而笑著看向張友福問道,“友福叔,如果一個人對你有救命之恩你會怎麽報答他?”話題跳躍的太快,張友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江瓷的意圖。

  這話一落地,人群中有人控住不住的笑出了聲來。

  江瓷讚同的點了點,“哦!原來友福叔也知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氣氛瞬間沉默了下來,大家夥都在考慮如果是自己面對這樣的狀況能見死不救嗎?

  江瓷給了他一個安撫性的眼神,轉頭看向張友福:“叔,既然現在說錢是我們借給陸家的,那陸家就不是投/機/倒/把,您是不是可以把人放了?”

  “是啊!這沒頭沒腦的,我怎就整不明白呢!”

  “剛子,你看,不是叔不相信你,大家夥都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要我說剛子你還是說實話吧!畢竟你是咱們村裡面的,叔看在你爹你娘的面子上,還是能幫你向大家夥求求情的。”可江天剛咬死了就是自己攢下來的錢,其余的一概不吭聲。

  “剛子現在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這裡,說明沒啥大事。”身旁的一個大叔擺了擺手,不以為然。

  “村長說對呀!江天剛根本就不可能攢下來這麽多錢,那人參一棵最少要百十塊錢吧!”

  “這誰知道呢!”

  江瓷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沒有啊!我是在誇讚友福叔,友福叔你聽不出來嗎?難不成是我誇讚的不太明顯?”江瓷歪頭一本正經道。

  張友福沒想到江瓷竟然直接給他來這一出,臉上的表情頓時間變得不那麽好看了。

  “都是一個村的,村長不會真的要把江家人送到鎮上去遊行吧?”

  王娟花沒想到今天晚上自家人一個接著一個魔怔了,先是大丫,後來是剛子,現在又是囡囡,這不是要她的命嗎?王娟花急的直拍大腿,差點一頭暈過去。

  “我是好奇江天剛怎幫著下放的陸家說話,他們啥時候有關系的?”

  “你自己攢的?大夥兒都聽聽剛子說的這話,自己攢的,你一天一個公分還要交到公中去,你從哪裡攢的這麽多錢,你分明就是在渾說扯謊。”話是他自己說的,他張友福可沒有逼誰。

  江天剛著急的叫了聲,“小妹!”小妹這麽一說,就等於把江家所有人都和陸家聯系到了一起,這可怎麽得了。

  “是啊!這丫頭的話聽著怪讓人心酸的,江家人真是有情有義,這樣的狀況怎可能不幫啊!”

  “友福啊!你可不能把江家人送去鎮上紅/衛/兵那裡,這件事江家人做得對,你不能亂來啊!”

  “我沒空聽你在這裡東拉西扯的,你們江家和下放的問題人群勾結在一起,按理來說也是要送去鎮上紅/衛/兵遊行的……”張友福惱羞成怒,越發想要趕緊把江家人這個心頭大患給除了。

  “友福叔還真是說對了,我三哥確實撒謊了,錢是我們一家人共同借給陸家的。”江瓷原本就不準備坐以待斃,她一直在思索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圓回去,只是她沒有想到三哥會先她一步站了出來。

  “對呀對呀,這也太怕人了。”

  這話一出,人群中又開始竊竊私語,聲音中都帶著驚慌。

  “大侄女,放人不放人的事情還另說,就算陸家買藥材的錢是你們江家借的,那你們私下和下放的問題人員走這麽近,這可是公然和社會主義對抗,你們是想和他們一樣成為社會主義的毒瘤嗎?”

  但畢竟這麽多人在場,他自然是要好好表現出自己的重情重義,讓大家夥看看他是一個多麽好的村長了。

  “那就不要怪叔……”

  “後來呢!”有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友福叔還記得剛才自己說過啥嗎?做人要懂得知恩要圖報,前陣子大家夥也知道,我三哥打了一頭野豬回來,可大家夥不知道,那頭野豬凶猛異常,我三哥使勁了力氣才勉強把它打倒在地,誰知道那野豬生命力頑強,倒在地上硬是沒死,反倒是一下反撲了上來,獠牙就抵在我三哥的脖子上,當時的情況可謂是凶險萬分。”江瓷生動的描述著當時的情況,只聽的人汗毛都不自覺的立了起來。

  “就是,不能送去。要不然以後碰到啥難事了,誰還能伸手幫忙?”

  一位年長一些的奶奶,聽著江瓷的話開始抹起了眼淚:“人都說福報福報,你幫我我幫你,咱們才能過得越來越好。”

  “這位大叔說得對,我三哥確實好端端的,可是如果不是陸沉,我三哥就不能可能就真的一命嗚呼了,在關鍵的時候是陸沉聽到了我三哥的呼救,射了野豬一箭,救了我三哥的命。所以我說陸沉是我三哥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江家的救命恩人,我們借錢給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什麽不對的嗎?如果是各位叔叔嬸嬸的救命恩人,他的親人危在旦夕,各位叔叔嬸嬸能冷眼旁觀嗎?”

  江瓷一番推心置腹的話成功打動了眾人,張友福沒成想事情會發展成這個場面,可是送上門的機會他說啥也不能白白錯過了,依舊是板著臉義正言辭的模樣,“那也不行,要都是你們江家這樣和地主/家的狗/崽子勾搭,咱們杏花村豈不是亂了套了?”

  江天剛雖然想要報答陸沉的救命之恩,卻沒有想過把家裡的人給牽扯進來,他連忙搖頭,“不,不是這錢和其他人沒有關系,是我自己攢的。”

  只是這也給她提了一個醒,這個時候說錢是他們借的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這話說的倒是,只是要真是江家人一起借的,江天剛為啥要站出來說是自己一個人借的。”

  村民們也紛紛議論起來,“要是江家借的那倒是有可能的,畢竟江家幾個兄弟很是能乾,能有個百十來塊錢也不奇怪。”

  江瓷搖了搖頭看向張友福,“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是不分高低貴賤的。陸家人既然下放到了咱們村,那就是從頭再來了,咱們要平等的對待他們,友福叔一口一個地主/家的狗/崽子,一口一個資本/主義的毒瘤,看來是不把平等放在心上,這可是大忌。”

  冷不丁被扣上不講平等的帽子,張友福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強撐著身體,臉色突然煞白,已經搖搖欲墜。

  眼看著事情已經有了轉機能救下陸老爺子,江天剛的臉上開始露出了開心的神色。

  “不對,還是不對,陸家藥材裡面的那根人參的品質我看過,最少不下二百年,一棵二百年的人參最少要五百塊錢,就算是一半也要兩百多。江家不可能有這麽多錢。就算真的有,那為啥不給自己的兒子江老四治病,反倒是借給了一個外人買人參,大家夥都知道,江老四可還在床上癱著呢!”

  之前江瓷說話的時候,二賴子就感覺到有些地方不對勁,仔細一捋下來,就明白了這小丫頭片子打著主意想糊弄他呢!
  眼看峰回路轉,張友福立馬就振作了起來。“看來侄女還是不實誠,這麽多錢江家怕是出不起吧?就算能出得起,為啥不給自家人醫治呢!”

  “你別說這二賴子雖然人不怎麽靠譜,但是話確實沒說錯,這江家老四前不久剛剛摔斷了腿,江家要是有錢怎不給他治病呢!”

  “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他們上次打的那野豬應該也賣了不少錢吧!加在一起說不定還真的能湊夠二百。”

  “對了,倒是把江家打的野豬給忘了,只是這話到底還是說不過去,怎可能不給自己兒子看病要借錢給一個外人,這事情恐怕不是這麽簡單。”

  張友福聽到眾人都偏向了他一邊,神色更是得意,“侄女你還有啥話可說,要知道扯謊包庇下放的問題人員可是罪加一等的。”

  江家人手心裡面已經緊緊捏了一把汗,這下真的完了,就像這些人說的那樣,他們家一是沒有那麽多錢,就算是有,也會先拿給剛子看病。

  王娟花的腿都在打著哆嗦,張友福這個王八蛋不把他們整死是不會罷休了。

  江家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見江瓷卻表現的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友福叔說的不假,我們家的家底大家夥都看著呢!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麽多錢。不過嘛!錢雖然沒有,兩百年的人參倒是有一棵,所以就分了一半給救命恩人,這不過分吧?”

  二賴子聞言直接哈哈哈的笑出了聲,然後滿臉嘲諷的看向江瓷,“你當兩百年的人參是山上的野菜你想采就采,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二賴子雖然跟著祖父學了點藥材知識,但是兩百年的完整人參也只是聽祖父描繪過,自己從來都沒有親眼見到過,那是多名貴的藥材,怎麽可能能在他們這個小山丘上采到,這人真是吹牛皮也不知道打個草稿。

  “二賴叔這是不相信了?要是真的有又該當如何?”江瓷以前扔進空間過不少東西,除了果樹之外,有些藥材也是有的。

  就在今天進空間的時候,她在靈泉水旁邊的一棵樹下發現了一棵人參,已經兩個成年人的拳頭大小,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長出來的,可是按照靈泉水的助力增長的速度,兩百年應該不成問題。

  二賴子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要是有我就把頭割下來給你當皮球踢,跪在地上叫你祖奶奶,你讓我做啥我就做啥。”二賴子根本就不相信她能夠有二百年的人參,所以說起話來仰著頭,壓根沒有把江瓷放在眼裡。

  江瓷對他並不感興趣,她要這個流裡流氣的二賴子的承諾一點用都沒有,她轉頭把目光看向了張友福:“叔,您說呢!”

  雖然張友福也認定江瓷不可能采到百年的人參,但是面對她堅定自信的眼神時還是有些慌亂,下意識看了一眼身邊的二賴子,二賴子附在他耳邊輕聲道:“村長,您放心,絕對不可能,就咱們這個小山丘別說百年人參,就是十年的她也拿不出來。”

  張友福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既然侄女有,那不防就拿出來看看,要是真的有,那麽今天的事情就全當是一場誤會,大不了我再向陸家賠個不是。”

  要不是料定江瓷拿不出東西來,張友福後面這句話是肯定不會加上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還希望友福叔不要反悔才好。大家夥先等著,我這就回去取人參來。”江瓷撥開人群又鑽了出去。

  王娟花見閨女出來,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一路上急得直抹眼淚,“囡囡,這可怎辦才好?娘說了讓你不要去不要去你怎就不聽呢!都是娘的錯,娘就不應該帶你過去,要不現在你收拾東西趕緊跑吧!”可隨即有碎碎念著,“不行不行,你一個姑娘家往哪裡跑,這可怎辦啊!”

  江瓷雙手扶著王娟花的肩膀,眼神異常的堅定,“娘,好了,我說真的有就真的有,您別擔心,我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咱們先回家。”原本還慌亂不知所措的王娟花不知怎的心突然就定了下來。

  廣場上人群已經吵翻了天。

  “你們說江家真的有二百年的人參?”

  “我覺得沒有,二百年的人參哪裡是怎麽好得的,五十年的人參關鍵時刻都可以救命了,更何況是二百年的。那可是價值連城啊!”

  “可是江家那小丫頭看著不像在撒謊,我倒是覺得還真有可能。”

  “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把你唬住了,你怕是忘了江家那丫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聽說吃飯都讓人端到炕上去,嬌氣的不得了,恐怕連人參都沒有見過,在這裡空口說大話呢!”

  “這可說不準!剛子,你們家真有二百年的人參嗎?”有好事者直接看向不遠處的江天剛吆喝問道。

  江天剛的嘴角不由得帶上了一絲苦笑,小妹這是撒了一個彌天大謊,他真的連人參是什麽樣的都沒有見過。只是現在又不好直接戳穿,隻得尷尬的點了點頭。

  “剛子不也說有,說不定真的有呢!”

  江家,江招娣扒在江瓷門口,直勾勾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她不明白這輩子到底發生了啥事,為啥三叔和江瓷都接連跳出來幫陸沉說話,但是她知道的是家裡面一定沒有二百年的人參。

  江瓷從空間挑挑揀揀了一番,拿了最小人參的一棵人參之後立馬往外走,沒成想一打開就看見大丫立在門口。

  她也沒有當回事,繼續抬腳往外,江招娣跟在她的背後不滿的質問道:“你為啥要撒這個謊,明明你可以一口咬定就是家裡攢下來的錢借給的陸家,即便是他們不相信,但拿不出來證據就不能把我們怎麽樣!為啥非要說有啥人參,現在全家都被你拖累了。”

  江瓷回頭看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著大丫,她覺得最近幾天她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大丫變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她是個小孩子心性,膽小害羞,眼神單純,但是現在卻有一種不符合她這個年齡的成熟。就比如她質問自己的這一番話,實在不像是一個小孩子可以說的出來的。

  但是現在江瓷來不及考慮她到底是和自己一樣穿越了,還是因為某些事情開了心智,因為她現在必須趕緊把人參拿回去,結束這場鬧劇。

  所以江瓷沒有搭理她繼續往前走,“我問你話呢!你永遠是這樣自私冷血,只會壓榨欺負別人,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大丫跟在背後不依不饒的道。
    江瓷本來就已經很煩了,終於忍不住回頭睨了她一眼:“夠了,你怎麽知道我沒有?你有問我的時間,還不如用你的腦袋想想我為什麽要說有人參。”

  說完腳步再也沒有理會江招娣,大步消失在黑夜之中。

  江招娣被江瓷的幾句話吼暈了,木木的轉過身子,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所以她到底為什麽說有人參?
  這邊陸沉帶著強烈的不安緊趕慢趕的回到了家,當看到家裡面散落著衣服、箱子,以及廚房打碎的瓦罐之後,心裡的慌亂和恐懼一時間到達了極點。

  “爺爺,爺爺你在哪?”他驚叫著,可是卻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陸沉背著背簍跑了出去,外面黑漆漆的,天空中烏雲密布,根本看不到一點亮光。

  是誰帶走了爺爺,又把他帶去了哪裡?村裡人雖然大多數人都恨不得躲他們躲得遠遠的,可是要說真正和他們結怨的,陸沉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張友福,他馬不停蹄的抬腳往張友福家跑去。

  走到一半就聽到路上有人說話的聲音。

  “走,去廣場上看熱鬧去,這事情真的一波三折,一時半會的說不清楚,我邊走邊跟你說。”

  “反正就是那個下放的陸家被抓起來了,然後牽扯出了江家人,現在事情都還沒結束呢!”一個大嬸拍著腿生動的描述著。

  “你剛才說誰!誰被抓起來了。”黑暗中竄出來了一道身影,聲音淡漠的質問著。把兩個原本正在說話的婦人嚇得差點失聲尖叫起來。

  “我問你們呢!是誰!”陸沉的聲音更加冷漠了,可是在冷漠之中藏著的是險些掩飾不住的慌亂。

  那大嬸的聲音嚇得不停的顫唞,“就下放到咱們村的陸家陸老頭。”

  “人現在在哪!”陸沉握緊了拳頭,忍不住揪住了面前人的衣領。

  大嬸嚇得腿直哆嗦,聲音也開始不受控制的顫唞,“就在,就在東頭的廣場上。”話音剛落地,眼前的人就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了眼前。

  等人走後,兩個人拍了拍胸脯驚魂未定,前面一個婦人看著人影遲疑道,“剛才那個,好像是那下放的陸老頭孫子。”

  丁大花恍然大悟,“我就說怎有點眼熟呢!不是,剛才看熱鬧的人不是說陸老頭的孫子已經逃跑了嗎?這怎又回來了。”兩人搞不明白。

  但是腳步更快了,現在陸老頭的孫子回來了,又是一場好戲,遲了可就看不到了。

  陸沉一到廣場就看到被綁著的陸老頭,雙眼猩紅,憤怒的像一隻野獸一般恨不得把所有人都給撕碎,“爺爺!”他聲音淒厲,努力的撥開人群。

  一看是陸沉回來了,原先看熱鬧的人群也自發的閃開了一條道路來。

  “張友福,是你,是你綁了我爺爺!有什麽事情你衝著我來,對一個老人下手算什麽本事,要是我爺爺有什麽事情,你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夠賠的。爺爺別怕,我來救你了。”

  看到孫子回來了,陸老爺子蒼白的臉上努力扯出一抹笑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張友福被陸沉眼中恨不得把自己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的恨意嚇得連連後退,意識到自己被一個毛頭小子嚇退了之後,張友福開始虛張聲勢給自己壯膽,“反了反了,大家夥還愣著幹嘛!趕緊把這個投/機/倒/把的給我一起綁了。”

  看到眾人沒有動作,又是催促著:“還愣著幹嘛,趕緊綁起來。”

  “村長,現在事情不是還沒結果嗎?還是等江家丫頭把人參拿回來再說吧!”這事情也爭論半天了,還真不好就給人定了性。

  “狗屁,那死丫頭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你真以為她能采到人參,是你傻還是我傻,我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來人,趕緊把這個目中無人的狗崽子給綁了。”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拗不過張友福正要動手,後面就傳來了一個聲音,“誰還敢綁人?人參我已經拿回來了,今天的事情就要真相大白了。”江瓷高高的舉起手,手裡面赫然是一個布包,眾人見狀好奇的睜大了眼睛,那裡面真的是人參嗎?

  江瓷闊步走到了陸沉身邊,特意壓低了聲音,“你終於回來了,什麽話都不要說,看我眼色行事。”要看事情就要落幕,江瓷可不想陸沉說錯了什麽話再生事端。

  陸沉目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既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

  江瓷暗暗在心裡面翻了一個白眼,她這樣累死累活的到底是為了誰?真是不識好人心,要不是他是自己的合作夥伴,她才懶得搭理呢!
  “怕不是唬人的吧!就這個破布包著的能是二百年年份的人參……”二賴子接過江瓷拋過來的布包,滿臉不屑的隨手打開,就他們這樣的還能有二百年的人參,真當人參是大白菜……

  可是等到包裹著的散開的那一瞬間,二賴子徹底愣住了,臉上的表情可謂是一言難盡。

  人參足足有三十厘米長,身子的很粗,上面長滿了皮紋,在身子的下面還長出了兩條腿,腿上長滿了須毛,把它立起來,就像一個小胖娃娃似的,只是這胖娃娃少了一半身子。

  “呀,竟然是一個人參胖娃娃!”

  “老一輩的人都說人參長成了一定的年份的時候就會化成形狀,這人參看著就年份不低了。”

  “這應該有二百年了吧!”不懂行的眾人熱切的討論著。

  二賴子的腿都已經開始不停的顫唞,這哪裡是二百年的人參,這樣的品相和形狀最起碼已經有五百年了。這可是五百年的人參,不是田裡面的大蘿卜,江家人怎麽能如此不當回事,就用那破布包著。

  “怎麽樣?有二百年嗎?”江瓷多少還是有些沒底的,這人生在她的空間裡面頂多種了四年,雖說有靈泉水,但還真不知道有沒有碰巧達到了二百年的品質。

  江瓷是真的疑惑,但是這話聽在二賴子耳朵裡面卻是□□裸的嘲笑。

  “這,這……”他下意識的看向張友福,張友福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來,二賴子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二賴叔可不要想著撒謊,咱們村裡面可不止二賴叔一個人懂藥材,還有李大伯呢!最不濟還可以拿到鎮上要其他的醫生幫忙看看。”江瓷這話完全是斬斷了二賴子說謊的可能性。

  在張友福的注視之下,二賴子硬著頭皮道:“是,是二百年的以上的人參,看這樣子,應該快到五百年了。”

  “五百年?江家真的在山上挖到了這麽大的寶貝,我們怎就沒有這麽好的福氣呢!”

  “那陸沉藥材中出現的人參也就不奇怪了,沒想到江瓷還真沒有騙人,人參確實是人家自己的。”

  “友福叔,你還有啥想說的嗎?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還希望友福叔別忘了自己曾經說的話。”張友福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這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今天是一場誤會,大家夥把人放了,把人放了吧!現在就散了散了趕緊回家。”

  “友福叔,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這不僅僅是一場誤會這麽簡單的,你要給陸家和我們江家道歉。”這就想息事寧人,可沒那麽簡單。

  “侄女,這件事情也不能怪叔不是?反正事情都弄清楚了,咱們都是一家人還道什麽歉啊!就這樣了,大家夥趕緊散開。”張友福的陰翳,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笑容裡面卻滿是威脅的意味。

  “人,人倒了!”傳來一聲驚呼,眾人回頭一看,正是被綁著的陸老爺子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陸老爺子他本來身體就沒有好,咯血病一直很嚴重。吃了江瓷加了靈泉水的東西雖然讓他的身體在不知不覺中有所恢復,可也僅僅是恢復了一點而已,強撐了半天,如今是真的撐不住了。

  人群中瞬間亂成了一團,陸沉一個健步就衝到了陸老爺子身邊。

  江瓷也顧不上什麽道歉不道歉的事情了,跟在陸沉的背後跑了過去,此刻陸老爺子的身體冰冷,臉色也已經慘白,嘴唇發紫,完全是一副危在旦夕的模樣。

  “爺爺,我回來了,你千萬不能有事,一定不能出事。”陸沉慌亂的想要背起陸老爺子,但是越是慌亂就越是背不起來,陸老爺子的身體不斷的從陸沉的背上滑落下來,陸沉的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江天剛見狀趕緊過來幫忙,把陸老爺子穩穩當當的放到了陸沉的背上,“先別著急,把老爺子先背回去,我現在就去請李伯來給看看。”雖說黑燈瞎火,江天剛卻沒有絲毫猶豫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對,先把人送回去,這個人參先給老爺子含著。”江瓷粗魯的撕下人參的一個須子塞進了老爺子的嘴巴裡面。

  周圍眾人不由得“嘶”的吸了一口冷氣。這可是幾百年的人參,就是那一根須子都要幾十塊錢了吧!這江家的丫頭倒是真大方。

  “張友福,今天我爺爺如果有什麽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陸沉的眼神銳利的像一把寒刀,直直的射向張友福。

  張友福今天的心情猶如過山車一般起起伏伏,到如今再也挺直不起來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老頭不會有事吧?”

  “這誰能說的準,你別忘了自打進了村子之後那老頭就一直臥床不起,依我看病已經很嚴重了,又經過今天晚上這麽一折騰,說不定真……”

  “那張友福不是罪過大了,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誰讓他不查清楚事情真相就把人給抓過來的,害人家平白無故受了冤枉,要我說這一點還是大勇做的好,村長到底是年紀大了,做事情太過固執。”

  張友福心裡更是“咯噔”一聲,面色越發蒼白,他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村裡人這下恐怕是真的不信任他了。

  經過仔細的檢查,李蟠安撫道:“沒大礙,陸老爺子的身子最近已經好了很多,只是今天晚上太過折騰,夜裡涼又受了凍,所以舊病複發,加上急火攻心這才暈了過去。”

  眾人一聽齊刷刷的松了一口氣,陸沉緊繃的神色也終於有了一絲松動。

  “不過老爺子這嘴裡面是什麽東西?”剛才他一心想著救人沒在意,這才發現老爺子嘴裡面似乎叼了一個跟雜草一般的東西。

  “我把一根人參須子塞進了陸爺爺的嘴巴裡,要是不行這還有很多,不用客氣。”江瓷說著把那個娃娃一樣的人參隨手扔到了陸沉家裡破舊不堪還斷了一條腿的桌子上。

  李蟠頓時間瞪大了眼睛,“這人參,這人參……”他行醫這麽多年,就沒有見到過這樣年份的人參,這可是舉世僅有的寶貝,就被像個垃圾一樣隨意的扔在了桌子上,這簡直是暴遣天物!

  “人參怎了?”

  “能不能?我是問能不能賣我一片,就一片就行。”一片的價格他應該出得起吧?
  “你要是想可以拿走一半,剩下的我留著有用。”空間裡面雖然還有幾根比這更大的人參,但是一根還可以說碰巧在山上采的,總是往外拿傻子都會懷疑的。

  “不不不,我買不起,我只要一片,一片就成。”不得不說聽到江瓷的話的那一刻李蟠的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恨不得立馬就拍板定釘拿走一半人參,可是想到自己身無分文的口袋,他硬生生的把這個想法給壓了下去。

  “這很值錢嗎?”江瓷抬頭看向李蟠。

  “當然值錢,你這可是至少五百年的人參,雖然我沒有見過這麽大年份的,但是縣城裡面的寶芝堂裡面有一株三百年的人參,要是整只出售的話要整整一千塊錢,大夫們都是買了須子過來做藥引的。”

  “一千塊!”江瓷眼中開始閃出光芒,她只知道人參值錢卻沒有想到值錢到這個程度。三百年的就可以賣一千塊,那她這五百年的最起碼也要一千五吧!
  那四哥的腿豈不是有救了,真的太好了,早知道人參這麽值錢她就早點拿出來了,也就不會耽誤四哥救治的時機了。

  “行,那你拿一根須子吧!”在江瓷的推讓下,李蟠最終以三十塊錢的價格買下來一根不小的須子,他捧著那根須子如獲至寶,用紅布裡三層外三層裹得密不透風,看的江瓷一頭黑線。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之後,得知事情前後起因的陸沉低聲對江瓷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沒事,誰讓我們是合作夥伴呢!那今天……”江瓷財迷的看向陸沉,雖然今天的事情一波三折,可既然陸沉去了鎮上,那就說明東西已經賣掉了,那錢自然是不能少了她的。

  雖然說和人參相比這錢是九牛一毛,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

  陸沉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來幾張皺巴巴的紙幣給了江瓷,“這是你的錢。”

  江瓷數了又數,生怕自己數錯了,數了三遍之後她終於不得不相信手裡面只有十塊錢。

  “十塊?”江瓷抬頭看向陸沉,柳眉不滿的皺了起來,沒聽見周大夫說那一根人參須子就要三十嗎?她給陸爺爺嘴裡塞的可不比周大夫的那根小,小氣鬼!

  “怎麽?有什麽不對的嗎?”陸沉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心情突然有點好轉了起來,莫名的想要發笑。

  他確實很感激江瓷,往後他會十倍百倍的報答她,只是不是現在,陸沉眼中閃過微光,這些錢他留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沒有,既然陸爺爺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江瓷拿著紙幣,氣乎乎的轉身就走。

  “哦,那你慢點。”陸沉的聲音依舊平淡。

  “小氣鬼,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的份上我絕對不會救你,哼!”江瓷氣不過在陸沉的背後不停做著鬼臉。

  陸沉感受到身後的動靜,嘴角不受控制的勾了起來。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個走向,而這其中最出乎預料的自然是江家人。人群看熱鬧看累了早就回家睡覺去了,而江家的堂屋裡面卻已經點上了四盞煤油燈等著人回來。

  江瓷一踏進門就被這麽大的陣仗驚呆了,“爹娘,你們這是幹啥?”

  “跪下!”江老漢坐在正中間,目光如炬緊盯著江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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