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微博熱搜熱鬧了整整一天。

  被爆瓜的到底只是個透明男團的透明隊員， 初時大家還因為明星違法犯罪而對這個瓜感興趣，吃了幾口後，發現不過是一個沒什麽粉絲流量的小糊糊， 也就很快失去了興趣，頂多當做飯後的一個談資。

  事情發展到這裡， 阮思已的組合只能重新打亂重排， 這麽一整合下來，竟然只剩下五個成員。

  一切都發展的太快了， 如果說杜伊凡的違法犯罪是一個引子的話，剩下的人爆出來就是很沒有規律，就好像有有人在其中牽扯一樣。

  而那些爆出來的圖片中，還有很多比較私密的聊天記錄，霍衍洲即使手段再通天， 也是拿不到這樣的證據的。

  林翡年倒是有一個猜測，看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內部人員出來爆料。

  他想到了阮思已的名字。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很快， 林翡年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跟著梅柳跑各種通告。

  他們之前拍的雜志首封也放出來了，粉絲們被禁錮了許久，難得有了個花錢的機會，買起雜志來那是手也不軟。

  梅柳：“是這樣的，你們的雜志已經傳到國外去了，凱恩斯的總設計師看到了你們的雜志，想要邀請你們參加一場秀。”

  “為什麽是我們？”鍾見鄴挑著眉，耐心的問道，“只是因為那一個雜志？雜志只是靜態照片，走模特是需要動態展示的吧。”

  “可惜，凱恩斯的宣傳又一直放不下`身段，拉胯的要死，所以在華國一直沒什麽知名度。”

  他將火候關掉，走到手機旁邊：“怎麽了，梅姐。”

  “梅姐你才是經紀人。”齊峻提醒道。

  他能在接電話的時間裡抽出空，將醃製好的雞胸肉放到鍋裡。

  盡管林翡年在預告直播中再三和粉絲強調，有幾雙眼睛看幾本雜志， 沒必要買那麽多。

  只是靈感來源而已，設計師的靈感可以來源於萬物，難不成都要知會一聲？
  這是設計行業的某個行規？
  梅柳在電話那邊說：“你不懂，這叫做設計領域對繆斯之神的敬仰。”

  “在給我們煎雞胸肉呢，好香啊。”宋南一吸吸鼻子，“年年，梅姐喊你。”

  宋南一抓錯了重點：“哇，我們的帥氣已經傳到國外了嗎？”

  st是一個組合，但浩海娛樂不是一個隻做善事的公司。如果st一直沒有什麽商業代言，那對於浩海前期的投入來說，肯定是有所虧損的。

  宋南一委屈的閉上了嘴。

  梅柳吐槽：“怎麽被你說得好像我們在乾見不得人的工作。”

  十天對他來說也不是很長，更何況是和隊友一起去。

  “的確是模特，而且是出場模特。”梅柳說完，話音一轉。“誰說你們做不了觀眾了，凱恩斯雖然一直走超高端路線，但肯定也是希望有一些國民度的。”

  身後，宋南一正在蒸玉米，聽到梅柳打來電話，也跑來蹭熱鬧：“梅姐梅姐，是不是又有活來了。”

  宋南一嘿嘿兩聲。

  “我剛剛說的話，你是一句都沒聽啊。”梅柳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凱恩斯的總設計師還私發了一個郵件，他希望以你為靈感，做一套新的系列服裝。”

  “誰會嫌棄熱度呢。”梅柳應該是將手機放的有些遠，聲音聽起來含糊不清，“凱恩斯那邊的邀約是發過來了，我想問問你們的意見。”

  “哎，年年呢？怎麽光聽見你們的聲音，我打的是他的電話啊。”

  盡管他們幾個誰也不缺錢， 根本不在乎所謂的商業能力的證明。

  “喂，梅姐。”林翡年打開外放，將手機擱在大理石板的桌面上。

  梅柳：“在我和齊峻阿鄴和年年討論完之前，宋南一你先別開口說話了。”

  齊峻將沒喝完的水倒進下水池裡，懶懶的靠在中島台上：“因為我們給凱恩斯帶來了熱度？但他們應該不缺這點熱度吧。”

  林翡年：“啊？”

  “我為靈感？”林翡年端著手中的盤子不知所措，“這和我有什麽關系，難道我不允許他就不好做了？”

  他不是專業經紀人，不知道其中利益的取舍。

  梅柳：“時間也不是很長，十天左右，我倒是能給你們擠得出來。”

  “他希望你們能早點飛去f國，他想見見你們，順便找人教你們怎麽走秀場開場。”

  他們四個遲來的商業能力，也在這一刻得到證實。

  聽到這裡，齊峻蹙著眉頭：“我們沒有別的行程嗎，要特意飛到他那邊，陪著消磨時光？”

  但粉絲們在直播間裡答應得好好的，轉頭雜志一開賣，馬上把林翡年的話忘到腦後。

  齊峻要比宋南一靠譜的多，他詢問梅柳更細節的事情：“我們是作為觀眾還是模特？”

  就在雜志發行的一周後， 林翡年正在廚房煎著雞胸肉時，接到了梅柳的工作電話。

  他們四個的拍攝的星雲主題， 也小小的驚豔了關注這一方面的眾人。

  “我這不是想問問你們的意見。”梅柳的聲音清晰了幾分，看樣子是將手機重新攥在手中。

  林翡年將冒著香氣的雞胸肉夾進碗裡裝盤，同時轉身說道：“觀眾的話，應該輪不到我們去吧。”

  林翡年不會因為浩海娛樂是林氏集團旗下的，就不顧浩海的一切利益。

  “當然不只是雜志。”梅柳語氣中有些驕傲，為st而驕傲，“打動他們的，是你們之前那場紅毯。”

  林翡年：“我相信梅姐的決定。”

  刺啦一聲，雞胸肉碰到熱油的聲音在廚房想起。

  就當去度假了。

  林翡年不覺得多麻煩的事情，頂多是頭疼要學習一些走秀。

  梅柳在另一邊笑道：“那行，我就給你們同意了，這是一個很好的邀請。”

  “嗯。”

  掛斷電話，宋南一迫不及待的接走林翡年手上煎的香味誘人的雞胸肉放到餐桌上，同時幫忙去消毒櫃拿碗和筷子。

  這個晚餐簡單又不失溫馨。

  林翡年今天獨自在宿舍吃晚飯，是因為俞菡跟著林金成去看望一個生病的親戚。

  他吃完飯後，照例在微信裡叮囑了一下霍衍洲——

  這是俞菡的囑咐。

  用俞菡的原話來說就是，霍衍洲忙起來和林金成一樣，吃飯睡覺一個都顧不上。

  林翡年：給你點外賣了，大概半小時後送到
  林翡年：記得早點下班休息
  聊天記錄往上翻，每天都是這樣的話。

  林翡年隨意的翻看了一下，莫名地覺得自己像一個定時定點提醒主人吃飯睡覺的機器人。

  吃過晚飯，林翡年躺在床上，手中還拿著一遝厚厚的書，那是國內一個著名作家最新發表的諷刺小說。

  林翡年的書頁已經看到快結尾了。

  他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現在距離元旦只有半個月了，海市的溫度也已經接近零度。

  天氣太冷，他的腿上蓋著一個衣櫃裡拿出來的圍巾，撿撿就趴在圍巾上縮成一團，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書的頁數一點一點增加。

  直至結局過後，林翡年意猶未盡的放下厚厚的書。

  他抬手摸著撿撿軟乎乎的毛，目光望著窗外。

  深冬的夜色，幾乎看不到一點綠色。

  除了無盡的黑暗，就只剩下熬死一切的枯敗。

  林翡年卻覺得心中依舊存在著一些暖色。

  今年海市會下雪嗎？

  林翡年心想，他還能看到皚皚一片的冷白色嗎。

  手機發出收到信息的聲音，將林翡年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落在最上面的是阮思已的消息。

  在團隊重組並且改名以後，阮思已便開始經常給林翡年發消息。

  阮思已：年年！我剛剛收到了好大一束花，是顧關河送到，我要原諒他嗎！
  林翡年看了一眼，就將手機丟開，沒有回復。

  他知道，也不用自己回復，阮思已自己就能一個人自言自語地聊起來。

  果然，林翡年撿起那本書又看了一遍那個諷刺小說的結局之後，他和阮思已的聊天框裡已經有一堆信息。

  都是阮思已一個人發的。

  阮思已：那朵花真的好好看哎，是紫色的玫瑰，我最喜歡紫玫瑰了
  阮思已：可是，就這樣原諒他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很好糊弄

  阮思已：算了，我還是暫時不和好了，你說得對，人生不能只有愛情

  林翡年扯了扯嘴角，終於回了一條。

  林翡年：我沒有說過

  阮思已：啊？不是你說的嗎？那可能是阿銘說的。

  阮思已口中的阿銘，就是林翡年之前說的那個同樣努力卻被阮思已戀愛絆倒的悲慘隊友。

  林翡年：嗯

  林翡年：我去洗澡了，晚安
  結束阮思已自娛自樂的話題之後，林翡年抱著撿撿起身。

  撿撿被這動靜弄醒，在林翡年懷中打了個哈欠，繼續依賴的靠在他的身上。

  林翡年把撿撿放到床上以後，自己也合上書躺倒床上去。

  臨睡前，他還不忘催促霍衍洲睡覺。

  消息剛發出去，一個電話突然佔據了整個屏幕。

  一片黑暗的房間中，林翡年被這突然的亮起嚇的手一抖，手機都差點滑落到床上。

  看清電話來人之後，他才接起電話。

  “哥哥。”

  霍衍洲的聲音有些低啞：“怎麽也沒睡覺，之前不都是九點發消息的嗎。”

  “在看一本書，有點忘記時間了。”林翡年話說到一半，突然打了個哈欠。

  打完哈欠，他眼角滑落一地困意產生的眼淚，嘴上嘟囔著：“困了。”

  霍衍洲眸色越發柔和，他放輕聲音，溫柔的說道：“晚安。”

  林翡年縮在暖和的被子裡胡亂地點著頭，完全忘記這是電話而不是視頻，霍衍洲根本看不到他的動作。

  次日，林翡年醒來，發現手機還攥在自己手中。

  他打開手機，發現界面還停留在昨天掛斷電話後的通話記錄。
    他坐在床上思索了一下，發現自己做完好像在點完頭後就睡著了。

  看來電話是霍衍洲掛斷的。

  林翡年給對方發了個早安的表情包後，趿拉著拖鞋去了浴室洗漱。

  他們今天就要錄製深夜舞台的第一期了。

  對於《深夜舞台》這個自製綜藝，浩海邀請了無數藝人，從歌手到偶像團體到raer再到樂隊，試圖讓每一個舞台都成為視覺的盛宴。

  而作為浩海娛樂強推的新男團st，則是這個舞台的開端。

  簡單的吃完早飯，坐上來接他們的車，四人直奔錄製現場。

  那是一個在海市郊區的建築，也將會成為浩海娛樂的另一個地標性舞台建築。

  舞台的形狀是兩個大小不一的正方形拚接，坐落在整個場館的最中間，舞台四周還有四個可以和觀眾近距離接觸的通道。

  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在觀眾視線之內。

  在這樣的舞台上，只要你有一點小錯誤，都逃不開觀眾的眼睛。

  林翡年他們去的很早，為的就是在直播舞台開啟之前，先排演一波。

  場館內可以坐下三萬的觀眾，未來應該也會成為各個演唱會的熱門場所。

  深夜舞台的第一期票早就開賣了，有了st的噱頭，不出三分鍾，近三萬的票就被一搶而空。

  粉絲知道明星會提前來會場彩排演練，很多都三兩成群的提前來到場館，想要提前看到喜歡的藝人。

  林翡年他們的保姆車一出現在這條道路上，就被圍在兩旁的粉絲們盯住了。

  這是浩海娛樂第一次獨自開發綜藝，梅柳也難得的跟在了他們身邊。

  “直接過去，去後台停車場。”梅柳望了一眼窗外，和司機打招呼。

  林翡年也側著頭看著路邊滿滿當當的粉絲。

  梅柳看到林翡年的視線，以為他是想下車見粉絲。

  “我們不能停車，現在路邊這麽多人，你們四個下車，肯定會造成交通堵塞，到時候反而對她們不好。”

  “我明白。”林翡年輕聲說。

  梅柳將擔心放下心：“你明白就好。”

  “梅姐。”林翡年又扭頭喊了一聲。

  “嗯？”梅柳從手機中抬起頭。

  “讓工作人員去買點水吧，加班費和水費都從我這裡出。”

  齊峻聽到這話，也抬起了頭：“從我這裡出也行，我是隊長。”

  鍾見鄴也不玩遊戲了，放下手機搶著說：“從我這裡出吧。”

  宋南一還沒跟上這個話題，他戴著耳機靠在車椅上聽歌，隻模糊的聽到了他的幾個隊友在搶著要出什麽。

  “你們要出什麽啊？怎麽突然都搶起來了。”

  鍾見鄴抬手就將耳機給他塞回耳朵裡：“聽你的歌。”

  梅柳把手機放回包裡，一臉無奈：“都搶什麽搶，走公司的帳，東西我也都吩咐下去了。”

  林翡年這才想起來，在安撫粉絲這方面，梅柳比他們要老練多了。

  “謝謝梅姐。”林翡年認真的表達著感謝。

  梅柳：“謝什麽，都躺好休息，今天可有你們累得。”

  車子停在了後台專用的停車場，幾人下了車，從另一條路直接去了後台。

  嶄新的後台和其他節目完全不一樣。

  去了化妝間，林翡年坐在絲絨椅子上，耳邊還有化妝師悄聲感歎最浩海娛樂可真豪氣。

  彩排除了提前試一下明星走位，還有主持人的流程等這些事情，更重要的還是使用各個機器和音響耳返的功能。

  等一切都安排在最佳的時候，觀眾們也都開始入場。

  所有觀眾都落座以後，最亮的幾盞燈被關閉，舞台頓時變得昏暗。

  在這樣一片昏暗中，觀眾席上大片的銀藍色海洋就顯得極其奪目。

  那是粉絲們給st撐起來的支持。

  在這一片漆黑中，林翡年通過後台通道，站在舞台下方的升降機裡。

  處在所有觀眾中央的舞台，只有舞台電梯可以將他們送上舞台。

  在升降機於舞台齊平的時候，提前試好的音樂掐點響起，那是st第一張專輯的主打歌，也是st一切的開始。

  台下的尖叫聲伴隨著銀藍色燈海的抖動，《深夜舞台》的第一場神級舞台出現。

  提前開啟的直播間裡的觀眾可比現場觀眾多得多。

  在一切開始之前，大家還樂呵都在直播間裡聊著天。

  【天啊，這個舞台太漂亮了吧，浩海娛樂這麽有錢的嗎？】

  【錯了，不是浩海娛樂有錢，是浩海娛樂的上頭，也就是林氏集團有錢】

  【據說林氏集團給這個建築撥了十個億，絕了，能回本嗎？】

  【除了專門走的慈善事業，隻談生意，林金成什麽時候做過這樣的虧本生意啊】

  【沒搶到票，只能在直播間裡蹲他們四個的出場了，淚目】

  【我看了第一期的十個舞台，st打開場，浩海娛樂的新女團壓場，中間還請了眾多歌手和一個知名樂隊，但是票價隻賣199，絕了！這就是會虧本的吧！！！】

  【綜藝的播出權賺錢啊，還有，這個場館以後還能租給其他明星開演唱會，這麽漂亮的舞台肯定好租，也是一筆巨款收入】

  【前面科普說得對，不過浩海娛樂確實挺良心的，這要是新月娛樂主辦這個綜藝，恨不得把票價賣出天價】

  【第一，新月娛樂沒錢也請不到這麽多藝人來開場炸場，第二，如果新月娛樂的股東投入這麽多錢，估計那垃圾老總能直接撈走一半，剩下在撈一撈分一分，能留一億建舞台就不錯了】

  【不至於不至於，不過新月娛樂確實沒這資本搞，月光奏鳴也沒這個能力來開場】

  【啊啊啊，大燈滅了，要開始了！】

  在音樂聲響起的那一刻，觀眾席裡面爆出驚天的尖叫呼喊，直播間裡也被眾人的彈幕霸佔的滿滿當當。

  st無疑是屬於舞台的，尤其是林翡年。

  他站在舞台中央，頭頂的舞台燈光將他照的像個會發光的神明。

  只是，這個神明不屬於人間，隻屬於舞台。

  尖叫聲並不會影響林翡年的任何動作，他的舞蹈依舊具有標志性力道和美感，每一個卡點都能精準的找到鏡頭並且露出標準的表情管理。

  音樂節奏越來越快，宋南一和齊峻肆意地在前面唱著中間段的ra。

  音樂結束的末尾，鍾見鄴和林翡年緊緊地握著話筒，唱出的高音和唱片裡沒有兩樣。

  他們在享受舞台，享受著鐳射燈光，也享受著台下觀眾的呼喊。

  這才是《深夜舞台》的第一場，但台下的觀眾們已經快將嗓子喊得沙啞了。

  有經驗的觀眾機智地拿出清喉片，還會熱情的分享給周圍沒有經驗的觀眾。

  無數燈光巨炮對準著舞台，而舞台上的四人卻全然沒有了第一次的緊張感。

  音樂落入尾聲，觀眾席的尖叫聲更甚，這是她們表達對舞台喜愛的唯一方式。

  直播間裡的尖叫絲毫沒有弱於現場，只是這種尖叫是無聲的，是以文字顯示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帥了，嗚嗚嗚嗚嗚太帥了，恨不得娛樂圈多出幾個像這樣的男團女團，我真的覺得藝人在舞台發光的時候很吸引人】

  【救命，我的魂被吸走了，我可以讓st負責嗎】

  【這個開場也太炸了，我聽到好幾個人的嗓子都喊劈叉了，後面還能喊得起來嗎】

  【能的，相信觀眾，人的潛在是無窮無盡的】

  【只要場子夠炸，就還能喊的起來】

  林翡年聚光燈下，聽到下面叫雜糅在一起的喊叫聲，依稀分辨出有人在大喊著我愛你。

  他衝著聲音那邊的方向笑了笑，拇指和食指交錯在一起，對觀眾席比了個小愛心。

  齊峻舉起話筒，在一片銀藍色海洋中，引出了下一個出場歌手。

  那是一個知名的創作歌手。

  頓時，觀眾席的尖叫聲更大了。

  舞台落幕，一切聚光燈恢復到昏暗，林翡年他們站到舞台最中間的升降台上，對著觀眾們鞠了個躬後，在他們的呼喚不舍聲音中回到後台。

  《深夜舞台》真的只有舞台，這也是《深夜舞台》綜藝最開始的出發點。

  每一場結束之後，都會由這一場的藝人宣布下一場出場表演的藝人，

  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流程了。

  《深夜舞台》最大程度上讓觀眾們享受舞台，而不是在亂七八糟的流程上浪費時間。

  後台，一首歌的唱跳對訓練嚴格的他們四個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麽大的消耗了。

  林翡年喝了口汪銘遞上來的水，氣息都沒怎麽亂，坐在椅子上休息。

  他收到了霍衍洲發來的照片，那是一張舞台上的照片。

  林翡年看到照片後，有些訝然。

  霍衍洲什麽時候來的。

  他倒沒有詫異霍衍洲的票，作為浩海娛樂的執行總裁，霍衍洲拿到一張位置最好的票再簡單不過。

  但是，霍衍洲怎麽悄無聲息，都沒和他提過這件事。

  林翡年沒有將這些疑惑藏在心裡，他直接發消息問對方。

  林翡年：你最近不是很忙嗎，怎麽還有空來一個綜藝

  齊峻走過來，喊林翡年去卸妝。

  林翡年應了一聲，順便點開剛彈出來的微信消息。

  霍衍洲：說過的，不想錯過你的每一個舞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