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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上了清冷釣系室友gl》第六十五章 老婆、你什麽時候叫我老婆啊?
  第六十五章 老婆、你什麽時候叫我老婆啊?
  這段時間帝都連續降大暴雨,電視台的主持人天天報道哪個區各種預警,拿著話筒不斷采訪路人。

  一場秋雨一場寒,接著這場雨過後,就是逐漸降溫的天氣。

  那天容汀黏著冉酒晚上要接她,一定要她給自己打電話,冉酒敷衍地應了,果然一天都沒給她打電話。

  接著連續好幾天都是這樣。

  小灰兔一個人在家裡有點沮喪,隱形的又長又寬的大耳朵低低垂著,她又看了好幾遍小視頻,確信自己該記得都記對了。

  酒酒怎麽看起來不太開心。

  快到下午4點,筱稚打來電話的,說需要她接一下冉酒。

  容汀原本以為冉酒又沒帶傘,去了他們工作室的時候才發現她還在錄音棚錄音。

  裡邊有人給她念腳本,她的眸子是疏離的琥珀光,靜靜地聽了三遍後說:“謝謝,我記住了。”

  容汀看到這一幕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以為是裡邊的人在幫她進入情緒,當時並沒意識到什麽問題。

  容汀對這些也不懂,只是覺得有點可惜:“這樣啊。”

  無論是聽藍玟說的那些事情,還是冉酒口中縹緲的過去,她當時甚至很篤定地想,若是冉酒和她在一起,她絕不會讓她受傷害。

  容汀:“.”

  她勸道:“小酒都很相信自己,你也要相信她。”

  筱稚余光瞥到旁邊的容汀,打了衛風一下:“你別瞎說。”

  筱稚不失端莊地笑了笑,“她去別的公司了。”

  外邊是時而呼嘯的風,錄音棚裡邊完全封閉如真空,連些許的動靜都聽不到,只有人的聲音被無限放大,能聽到清脆的細節。

  容汀點點頭,或許,冉酒真的比她想象的要堅強很多。

  還是筱稚後來打圓場,“哈哈哈小汀真的很喜歡小酒呢,她不是那個意思,她的意思是小酒生氣也好看呢,是吧。”

  她撓了撓頭:“這次好像沒見到薇琳。”

  搭配著電視劇裡風月無量的角色形象,冉酒的配音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將女將風月無量的風姿渲染淋漓。

  話一出口,所有站在外邊的人都安靜了,衛風露出個瓦特的表情,於萊默默放下了帶著吸管的水杯,筱稚的嘴角僵了僵。

  “啊?”

  “撲哧”,工作室的人不約而同笑起來。

  於萊這回繼續嘬著吸管,點點頭:“應該是這個意思。”

  她搖搖頭。

  筱稚有所會意,也不再多透露:“沒事,就是正常的調動,再說天海公司平台也更大點。”

  可是此刻,冉酒在她眼裡卻是熠熠生輝的,渾身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芒。

  電腦屏幕上蕭然飾演的女將抬手揮劍,力至鋒刃,竭力將驟雨般的攻擊擋在身後,護住了前邊的幼帝,鏡頭一角處,孩子稚嫩的臉龐被裹在女將的細白大昶中,臉頰仍有薄弱稚氣,卻帶著一種純粹的安然感,似乎對後邊的人很信任。

  自從上次看到密密麻麻的罵聲,她當即有種心如刀割的窒息感,當即心口酸疼,淚意氤氳,甚至無力面對第二次。

  筱稚看她認真看裡邊的人,有點崇拜:“小酒是我們所有人的偶像。”

  冉酒正看著屏幕對口型。

  然而她知道她不能比冉酒還害怕面對。

  只有容汀面露愁色,拉了拉筱稚袖子:“筱稚姐,現在微博上,還有沒有罵小酒的人了。”

  她看了下周圍,半天沒見到李薇琳的影子,或許是之前每次都能看到她,覺得這人對自己還挺熱情,這次沒看到就有點不適應。

  “她這兩天心情不好嗎?”

  筱稚忽然湊過來,低聲和她說:“或許,你能讓小酒心情保持良好,也算是很大的貢獻了。”

  錄製的是另一部古言女強劇本,女主恰好還是蕭然,因為之前那部劇冉酒的聲音和她的角色很適配,這回還是找了冉酒合作。

  她後來再也沒有主動翻過冉酒的超話,總怕看著看著再跳出來什麽汙言穢語。

  筱稚見她愁悶,眸子柔和:“有時肯定有的,但是你也要相信,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站在她這邊的,所以那一點人也就不足為懼。”

  蕭然30多歲的年紀,看著人眉目妍麗,唇瓣由於颶風的色澤淺淡,卻帶著一種勝者的氣場,冉酒的口型此時和畫面中女將對上,人聲合一,擲地有聲:
  “豎子之話不足懼。我願堆金積玉,名揚萬裡,美人在懷,歲月常新。”

  過了兩分鍾,似乎衛風妥協了,錄完之後有點疲憊地出來,輕笑著念叨一句:“這家夥,真強勢,以後誰跟了她都倒霉。”

  筱稚有些驚訝:“小酒沒和你說過?”

  她正想不明白,卻被錄音棚裡的聲音吸引,好像是衛風和冉酒對劇本理解出了問題,兩個人各有各的詮釋,一群人靜靜在外邊看著,也不阻攔,也不多言。

  容汀轉過臉,一副放松的神情,“也是我的。”

  容汀很認真地眨著眼:“她生氣的時候也好可愛,不是嗎?”

  或者說,光是明白她並沒有辦法幫冉酒阻擋所有傷害這件事實就很難過了。

  然而面對現實中各種不可抗力,她們始終像是西西弗斯神話裡的人,自以為能把巨石推上山頂,卻始終避免不了巨石再次滾落的事實。

  視頻裡的反派色厲內荏:“前朝欲孽,遺惡萬年,休要做你的復國大夢,快束手就擒。”

  容汀從小到大比較鈍,從不追星,也並不覺得那些明星遙不可及,只是覺得他們是顏值高點的普通人。

  衛風覺得有點意思:“也是嗷,怪不得人家超話粉絲說,每看到她拒絕一部gl廣播劇都想揍她,可是想想顏值只能原諒。”

  衛風搖頭:“我看是不太好,她這人不容易發火,但是偷偷生悶氣,得人哄著才行。”

  於萊:“那你得罪這祖宗幹嘛?”

  衛風驚了:“我什麽時候承認是我,拜托我早上最後一個來的好吧,哎造謠可不能這麽造。”

  兩個人吵作一團,筱稚朝她招了招手,“先進來。”

  容汀隨著筱稚進去,冉酒的正蹙著眉看著腳本上的內容,側臉寧靜如玉,嘴巴也抿成了一條直線。

  筱稚走過去,拿下她手裡的腳本:“你還看得清楚嗎?”

  空氣過電般安靜,容汀甚至一時半會兒沒懂筱稚話裡的含義。

  直到冉酒朝著她們轉過身,眼神依然明淨,卻帶著種無法聚焦的茫然。

  容汀才意識到了問題。

  她大驚失色,連忙過去捧著冉酒的臉看。

  冉酒因她的動作微微揚起臉,沁出些許溼潤,她眼角也紅紅的,似乎盡力捕捉她臉上的每一寸表情。

  “你什麽時候開始的。”容汀意識到自己失態哭了出來,冉酒聽到啜泣聲,忽然伸出手摸到她臉上的水光。

  筱稚勸著人,冉酒也哭笑不得:“我還沒查呢,你一哭我都覺得我要瞎了。”

  “是今天中午吧,小酒說突然看不清東西了。”筱稚回答容汀的問題,順便批評冉酒:“別胡說,你應該是這段時間工作太累,眼壓有點高,讓你去醫院你又不去,只能把你室友找過來了。”

  冉酒模糊的視線落在容汀身上,又有點抱怨:“和你說不要告訴她嘛。”

  好了,這回連人都認不清了。

  容汀惆悵歎氣。

  筱稚笑了:“再不帶你去看,我怕眼睛出問題,再說人家還以為工作室虐待你。”

  領著冉酒從商場出去的時候,容汀記得晶狀體如果有問題會很害怕受到陽光的刺激,因此去櫃台前面買了一個墨鏡讓她帶上。

  冉酒摸了摸墨鏡的邊緣:“這回我真的像個盲人了。”

  容汀從她手裡抽出來,不由分說給她帶上,“陽光會刺激眼睛,雨水可能也會感染眼睛,快點帶。”

  可是真的對她說了重話,容汀又於心不忍,“眼睛上的事都不是小事,大病的話我不希望,小病也要好好看的。”她仔細看了一下冉酒通紅的眼角,有點擔心她角膜感染。

  她從手機上約了離這邊較近的火箭軍總醫院眼科大夫,好在眼科掛號的人不算多,輪到她倆的時候也是晚上六點。

  冉酒倒是心大,說不如先吃頓飯,容汀要氣笑了。

  旁邊有家杭州菜,她們進去點了幾道清淡的菜式,冉酒倒是什麽都不挑,吃的要盡興才行。

  容汀一時慶幸冉酒看不到她滿面愁色,拿著筷箸幫她夾菜,偶爾見她夾不起來時用了新筷喂到她嘴裡。

  冉酒吃東西很乖,似幼鳥啄食,給的都吃了個精光。

  容汀後來要了西湖牛肉羹,冉酒喝了兩碗以後才抱怨有點淡,容汀冷著聲說:“晚上也許不吃飯了。”

  這句話嚇得冉酒吃了一籠青玉桂花糕,附帶再兩碗牛肉羹。

  容汀覷著她,“不淡了?”

  “不淡了不淡了。”

  去醫院時大夫都要下班了,就等著最後幾波,所以檢查也簡單,容汀臨時要求加了幾個,倒是都沒什麽異常。

  大夫最後說是視疲勞症狀導致了視物模糊和視物雙像,再加上工作過度眼壓過高,讓她要注意休息,不要太長時間工作或者對著屏幕,開了一堆內外服用的藥和人工淚液,讓回去以後看說明服用。

  出門的時候,寒風席卷了她們兩個的身影。容汀手機一直約不到車,讓冉酒站在屋簷下打著傘,自己跑去路邊試著叫車。

  雨絲飄在臉上有種涼絲絲的觸感,冉酒的視線基本是模糊的,但是總能看到個小小的黑點跑來跑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隻冰涼手拉著她的手腕,容汀聲音有點沙啞:“走吧。”

  回家以後冉酒給她滴消炎藥,冉酒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種通透的琥珀色,邊緣帶著一點點茶色的紋,容汀捧著她的臉,有種快要溢出來的心疼。

  似乎察覺到她的情緒,冉酒溫聲說:“我早上的時候還蠻好的,就是一天對著屏幕,中午有點視覺疲勞,忽然發現看不清腳本了,再說筱稚也說應該沒什麽事。”

  容汀問她:“你明天還要上班嗎?”

  “不了。”

  容汀嗯了一聲,聽不出來情緒,“也好。”

  她正要起身,冉酒卻像察覺到什麽似的,懼怕般拉住她:“汀汀,怎麽我眼睛有點疼啊。”

  容汀慌忙湊近她的臉,“疼,為什麽會疼?”

  她語氣有些著急,卻仍然輕柔:“剛才怎麽不和大夫說啊。”

  冉酒仔細想了想,“就是.就是美瞳掉下來的感覺。”

  美瞳掉下來?
  容汀差點嚇死了,不會真是角膜出了問題吧?
  聽著她嬌氣的聲音,容汀更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麽辦,她拿著醫囑又核對了好幾遍,上邊說應該沒有其他的問題啊,她有點無力,有種開口安慰冉酒都有點勉強的笨拙。

  她來不及思考冉酒為什麽忽然情緒起伏這麽大,聲音有些發顫,“你等等,我看看哪裡還能掛號,不怕。”

  卻聽到小聲的啜泣,冉酒一難過,悲傷就化成皮膚表面一層淺淡的紅色,覆在她潔白如玉的臉頰上,偏偏她眼睛本來就紅,眼底卻乾燥,那種泫然欲泣的樣子總讓人憐惜。

  容汀就蹲下來:“不哭不哭,難受的話”

  難受的話怎麽辦,總不能叫她忍一忍吧,誰能知道有多難受呢。

  冉酒扯著她的衣袖不松手,“你還在嗎?”

  似乎她隻關心這件事情。

  容汀傾身抱住她:“我在,我在的,你別哭,我怕感染眼睛。”

  “汀汀,你會不會嫌我煩。”

  容汀愕然,輕輕撫弄著她的背:“怎麽會呢,瞎說什麽。”

  回答潦草,語氣卻堅定不移。

  冉酒哭的更大聲了,這一哭讓容汀更手足無措,從來沒見過她哭的這麽凶,若是因為眼睛疼也太可憐了。

  掛號最後也沒掛到,冉酒哭了十來分鍾,忽然說不疼了。容汀再三確認,卻見她兀自摸索著去衛生間洗漱了。

  折騰到很晚,果然不用吃飯了。

  冉酒一個人睡她不放心,她安頓好冉酒在裡邊,自己躺在外邊。

  她從未注意到冉酒的床邊有個自然下滑的坡度,因此睡在外邊容易沒有安全感。

  而之前,都是冉酒睡在外邊的。

  她心裡軟了軟,有一下沒一下順著冉酒的發,手腕上的翡色小葉刮擦著她的手腕,她忽然想起來什麽:“酒酒。”

  那邊軟綿綿地“嗯”了聲。

  “你的頭繩哪裡買的。”

  “和給你買表那家一個品牌。”

  容汀福至心靈:“專門給我買的嗎?”

  那邊有些扭捏地“嗯”了一聲,還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順路買的。”

  她不會承認晚上小脾氣上來,就像讓她承認在乎她。

  有些時候她會覺得自己走了好久的路,淋雨過,跌倒過,摔傷過,曾經變得無堅不摧,但是偶爾,也想要一個能給她撐傘的人。

  好在她遇到了。

  兩個人蓋著一張被子,被窩裡暖烘烘的。

  冉酒翻過身子來,月光朦朧,照在她眼睛上。眼角已經消腫了,帶著一點清潤的水光,亮晶晶的眸子裡帶著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鉤子。

  容汀在她眼裡看到自己,又湊近來看,小小倒印著的,還是她。

  好在冉酒感覺不出自己的眼睛被人當了鏡子,隻覺得對方的呼吸似乎很近很近,她也微微向前蹭了下。

  呼吸忽然停滯了。

  容汀距離冉酒的唇只有毫厘,克制不住自己想親上去的衝動,又明白冉酒已經夠累了,暫時經不起折騰了。

  她要往後撤,卻忽然被面前的人碰了一下。

  很輕,冉酒拿挺俏的鼻尖碰了她一下,立馬又縮回去。

  似乎覺得這樣很好玩,又拿鼻子碰了碰她。

  容汀無奈:“冉小貓,快點睡覺!”

  冉酒還是睜著懵懂的眼睛,如果視力清楚,此時應該是看著她的。

  “為什麽你總覺得我需要睡覺,你怕什麽?”

  容汀默了半晌,“你是不是.”後邊那半句有點難以啟齒。

  “嗯?”

  “那天過後就累了。”

  還沒等說完,一個毛絨海豚枕頭朝著她這邊衝過來,她捉住枕頭,忽然發現這是冉酒枕的那個。

  再一看人已經撐起來了,冉酒一隻細瘦的胳膊扶著床榻:“你是覺得我身子垮了?”

  容汀:“.”

  “承受不了了?”

  “.”

  “不行了?”

  容汀深吸一口氣,想讓她冷靜:“不是的,你聽我說。”

  冉酒捂著耳朵:“不聽不聽,說什麽我都不聽,你怎麽能這麽想我啊。哼,你也太小看我了。”

  容汀無奈地把枕頭放在她頭底下,又按著她:“睡吧。”

  冉酒登時拿開遮著耳朵的手:“那你快哄我。”

  “怎麽哄?”

  “我明天要吃巧克力小餅乾,瑞士蓮巧克力.還有你做的辣子炒雞腕骨,豆豉鯪魚油麥菜,松仁玉米”

  她報了一堆零食名和菜名。

  容汀仔細聽著,大多都記下了,只不過和她說:“我記住了,其他都可以,不過你最好別吃辣的。”

  “還有!”

  容汀以為又忘了什麽東西,“嗯?”

  冉酒扭捏了半天,“我問過藍玟,她說兩個女孩子在一起要互相叫老婆,你什麽時候叫我老婆。”

  仿佛一滴水落進了鼓脹的心海,容汀耳膜鼓脹,有點不太適應冉酒以撒嬌的語氣討要這樣一個獎勵。

  她還沒準備好,再說也有一絲絲顧慮:“酒酒,這個不是你的粉絲叫的嗎?”

  冉酒目前的粉絲量已經超過100萬,天天評論區老婆長老婆短,容汀已經鍛煉出來看冉酒微博不看評論區的習慣了。何況這群會玩的粉絲,不僅叫老婆,叫什麽的都有。

  一時讓她真的叫老婆,代替原本的昵稱,還是有些不適應。

  冉酒似乎有些失落,尖俏的下巴微微縮回去,眼簾微垂,唇縫也成了一條線。

  “你不想叫?”

  容汀的思緒在遲鈍的軌跡上思考,“我只是覺得,這個不具有特殊性,可是你對於我是獨一無二的。”

  冉酒在床上翻騰幾下,不由分說把她拉進自己被子裡,脅迫的語氣:“那你趕緊想個獨一無二的!我現在就要!”

  容汀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猶猶豫豫地問:“你真的想聽老婆嗎?”

  聽她這麽輕柔地說出這個稱呼,冉酒心裡竟然有了奇異的滿足感,還想讓她再叫一聲。

  “那就。”

  “酒老婆?”

  冉酒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下去,雖然眼睛看不見人,但確實彌漫著殺意。

  容汀不懂怎麽回事。

  “九老婆?”冉酒用冰涼的語調說:“意思我前邊還有八個老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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