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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上了清冷釣系室友gl》第四十七章 寶貝、只有人追著月亮跑,哪有月
  第四十七章 寶貝、只有人追著月亮跑,哪有月亮追著人

  容汀這一晚反覆睡不安穩,身子在床上就像翻烙餅。

  睡前,她默默爬起來跑到窗戶那邊,好在冉酒之前已經把防盜裝置取走了,她輕車熟路地打開窗戶,觀察天台上的情形。

  那邊臥室只露出些許的微光,窗戶應是緊閉的,隱約有女生嬉鬧的動靜,但是很小聲。

  她有些沮喪,原來冉酒原來對她好真的是拿她當姐妹嗎?

  誰都能住她那屋?
  誰都能睡她的床嗎?

  還沒等她心裡再怎麽織毛衣,那屋裡的燈就突然滅了,萬籟俱寂,什麽動靜都聽不到了。

  第二天一早,她眼底落拓著淡淡的青影爬起來,去洗漱時還怕遇到冉酒,可是隔壁房門關的死死的,也沒給她這個擔心的機會。

  她本來想找機會找她談談,這次冉酒還帶了人回來,更不方便了。

  容汀收拾好自己的書本裝在包裡邊,接著習慣性戴上冉酒給她買的翡色腕表。

  藍玟當時就覺得這孩子城府太深,過去到底是經歷了多少事,能磨練出這樣隱忍的心境。

  冉酒哼了聲,偏過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麽。

  藍玟立馬反駁:“但是會被逼出尿道感染,膀胱炎,腎功能退化.”

  她們做著社會最底層的人乾的活,經常飽一頓餓一頓,甚至有時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被迫睡在馬路上的時候,連掃大街的都能欺負到她們頭上。

  “怎麽著,她是不是帶男朋友回家了?”

  指針安穩地走著,就像平淡無起伏的歲月。

  冉酒睜開眼,淡漠的眸子瞟向她,還有點抱怨的意味,“誰叫你昨天晚上喝了那麽多豆漿。”

  “難道——”她拉長了語音,吊著冉酒等她開口。

  表盤貼到她手臂的那一瞬間冰冰涼涼的,凍得她一哆嗦。

  冉酒淡聲道:“不行。”

  “沒給你交水電費嗎?”

  藍玟撫弄了下肚子,忽然福至心靈,“看你,生氣了還不承認,到現在都惦記著我多吃的那些菜。”

  等出來的時候臉色虛白,“太痛苦了,冉酒,我差點命喪你家。”

  冉酒心裡冷笑,她當時也差點這麽想的,結果呢!
  信任都喂了狗!

  此刻的藍玟仰躺在臥室毯子上,捂著肚子到處滾,要死要活的。

  她慢慢將表帶系上去,歎了口氣,像隻垂頭耷耳的兔子一樣。

  冉酒覷了她一眼:“你敢。”

  可是她現在居然發現冉酒有了些許變化。城府歸於稚氣,喜怒更加明顯,反而像個小孩兒了。

  然而若說正兒八經火氣太衝和別人吵架,還真的沒有幾次。

  冉酒有點氣:“我才不是離家出走!”

  冉酒憋著氣不說話,藍玟換掉睡衣,恭敬不如從命地裝進自己包裡,“我看你那室友挺好的呀,性子也溫溫柔柔的,不像是惹事兒的。”

  在一起混得時間長了,她就大概習慣了冉酒的脾性。

  藍玟歎了口氣:“你說你們什麽仇什麽怨啊,以前沒見你和別人發這麽大火啊。”

  只是若被她拉了黑名單,你再也別想和她處朋友。

  她神色複雜的看著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容汀拿過來貓糧袋,蹲下正想要倒,卻臨時停住了動作。

  冉酒上半身靠在枕頭上邊,戴著耳機,睫毛低垂:“活人不會被尿憋死的。”

  終於聽到外邊傳來一聲關門的動靜。

  想到這裡,她稍微放下心來,又抱怨:“你看這兩天,你生氣的時候氣壓這麽低,連我都不得快活。要我說你快別離家出走了,你就算離家出走也和度假差不多。”

  藍玟低聲罵了聲娘,嘴唇哆嗦著,快要蜷縮成一隻蝦米狀,“你不會想讓我就地解決吧。”

  “你室友什麽時候出去,我等不及了,我要釋放內存了!”

  “好,你說不是就不是吧。”藍玟看她這嘴硬的樣子就笑,“巴掌大的小臉都快皺在一起了。”

  冉酒偏頭看了她一眼,
  藍玟知道不對,繼續猜測,“給你拖欠房租了?”

  她瞅了眼冉酒的臥室,忽然把貓糧袋合住放回原處,摸摸貓頭:“上午先委屈你了。”

  “靠,總算走了。”藍玟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爬起來,迅速捂著肚子打開門,跑去了衛生間。

  藍玟能這麽了解她,還是源於她們在昆明的那段日子。

  可是世間怎麽可能有人是逆生長的呢,八成是生活漸漸走向正途,能夠被人溫柔以待,才能重返那種以湯沃雪般的純真。

  客廳的貓砂盆快要空了,看起來還是她昨天添的那點兒,布偶貓在旁邊看到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可是現在,她突然意識到,已經有什麽東西,因為她的衝動而脫離了掌控。

  冉酒這人生氣起來不顯山不露水,被欺負的過了,兩隻眼睛像淬了冰的水玻璃,也就冷冷地剜別人一眼。

  “老娘住大街的時候,也沒這麽憋屈過。”

  然而等冉酒真的等她說,她又撓撓腦袋:“我以前也遇到個特別好的女孩兒,性子很好,一路上可會體貼人了,我們樂隊的人差點就把人當妹妹看了。”

  她沉默半晌,苦笑了一下:“但是那天我們沒地兒呆,睡在大巴車上,她把我們樂隊成員的錢都偷走了。”

  “我看你這室友表面上特別像樣,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外在越是無可挑剔的人,可能內心越扭曲吧。”

  “不是。”冉酒聽到這話反而不樂意,淡聲道:“別亂猜了,她不是那樣的人。”

  這回輪到藍玟摸不清頭腦了,“嘿,你說你倆別扭成這樣,搞得我以為她得罪你了,結果你還幫她說話。”

  “她就是得罪我了!”冉酒聲音很冷靜,不像是開玩笑。

  藍玟也不懂現在小孩的心理,乾脆爬起來收拾行李,冉酒看著她的動作發覺不對勁兒,“你幹嘛?”

  “我能幹嘛?當然是去西單擺唱去了。”

  冉酒立馬翻身下床,如影隨形地跟在她後邊,“現在就去?”

  藍玟一臉詫異地看她,“那當然,我們樂隊還等我呢。今兒最後一天了,晚上我就跟著他們走了。”

  她故作語調輕松地逗她:“哈,有緣江湖再見吧妹妹。”

  冉酒這人表面上冷清,實則外冷內熱,面對著以前幫過自己的人,怎麽可能真的說狠話。

  她不由分說攔住她,擋下她手裡的行李:“不行,你不要去了。”

  藍玟倒是覺得賣唱這事無關大雅,拍拍她的肩:“姐就是做這行的,說不好聽點就是地下樂隊,說好聽點露天明星,也許也有出頭的的那天,只是大概需要個機會吧。”

  冉酒不聽,非要攔著她,沉聲道:“至少今天先別去了。”

  藍玟有些納悶,“嘿,你這小姑娘怎麽回事兒?”

  冉酒硬是把她行李搶下來,把時間安排的明明白白:“我上午要去上班,但是下午能回來,晚上正好送你。”

  她手稍微一使勁兒,藍玟硬是被摁著坐下,看她去衛生間洗漱化妝。

  藍玟手機叮咚響了一聲,她拿起來開機,支付寶被轉了200塊錢。

  冉酒放下手機,騰出手來塗水乳:“你還是用的原來的號碼吧。”

  藍玟哭笑不得,“好啊冉酒,你真是有錢了,現在連轉帳都不確認帳號啦。”

  知道她收到錢了,冉酒松了口氣開始化妝,“中午自己點外賣,下午在家等我。”

  藍玟調笑:“要是我非要去呢。”

  冉酒哼了聲:“我不工作也得把你拽回來。”

  藍玟徹底泄氣,扔下了手裡的包,“那姐等著你,晚上領我吃大餐哈。”

  又獲得冉酒白眼一枚。

  冉酒給她吩咐好事情以後,最後照了照鏡子,驀然發現自己好幾天沒回家,衛生間依然乾乾淨淨,井井有條的。

  屋子窗明幾淨,地板亮的能反光,廚房和客廳的垃圾桶都被人收拾過,連養貓在家這段日子都沒什麽異味,反而總有淡淡的馨香。

  她最近生理期,所以衛生間紙盒上放著兩包衛生巾,一包日用的,一包夜用的,廁所的坐墊也被換上了柔軟不涼的棉布墊。

  比起她這幾天住著冰冰涼涼,沒有人氣味兒的酒店套房,不知道要好出多少。

  她從衛生間出去,見到櫃子上又擺了幾種感冒藥片和衝劑,看包裝應該是新的。

  她既不想碰,又被往日的慣性拽著走,撕開一包衝劑正想直接吃掉,卻發現旁邊已經燒好了一壺熱水,按時間來算應該已經變溫了。

  一股悲哀無力的情緒席卷了她。

  她形容不上來這種感覺,就像原本平靜無瀾的生活被撕開了一道裂口,她整個人被拋入沸水中,不停尋找出口。

  而這一切,原本都可以不必發生的。

  都怨她。

  偏偏容汀的痕跡這樣無孔不入,在她生活裡慢慢滋生,直到她難以擺脫。

  冉酒喝完藥,又乾脆帶了一板藥片,回頭囑咐藍玟:“對了,你就在我這屋呆著吧,盡量別出來。”

  藍玟拉開條門縫,懶散地說:“知道啦!”

  容汀這一上午同樣煎熬,幾乎要度時如年。
    她們一上午都是現代文學的課,教授的語速又慢,動不動扶著老花鏡念投影上的ppt,她心情煩躁,直接快速敲著鍵盤,往往教授還沒念完,她就已經抄完了。

  抄完以後,她腦子裡一團混亂。

  萬一她回家的時候,冉酒又不在了怎麽辦。

  她又擔心真的遇上冉酒,又該怎麽和她剖白。

  她還氣不氣?
  一上午的課就這麽過去了。

  等下課的時候別人都在飛速跑去食堂吃飯,她心亂如麻,刻意拖延時間慢慢悠悠收拾東西。

  忽然又怕耽誤事情,收拾到一半加快了速度,出門掃了個車騎回家。

  拎著一兜子菜回家時,家裡靜悄悄的,貓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跑下來,繞著她的腳踝懶懶地轉了一圈。

  她看到貓砂盆裡又填了些新貓糧,心中一喜。

  隔壁臥室門開了,容汀一下就看過去。只看到藍玟探出腦袋朝她招手:“你回來啦?”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藍玟指了指貓糧盆:“我看早上好像沒貓糧了,就給它加了點兒。”她惴惴不安地問,“是不是你故意不加的,我怕它餓著。”

  容汀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只能苦笑著說:“謝謝你,我早上忘了。”

  此時剛過中午11點,藍玟早上沒吃早點,此時肚子咕嚕了一聲。

  容汀聽見了,兩個人面面廝覷,都有些不好意思。

  藍玟解釋:“唉,其實我今天本來要走的,小酒非要讓我在這裡呆著。”

  聞言,容汀點點頭,“她讓你呆著你就呆著吧。”

  藍玟小心翼翼問:“你不會介意吧。”

  介意管用嗎?
  容汀違背良心地說:“不介意。”

  這般說出來,連她都佩服自己心胸寬廣。

  她覺得這麽等下去也不是事兒,拎著菜站起來:“你還沒吃飯吧?我買了點菜回來,稍等一下。”

  藍玟早上還能和冉酒插科打諢,此時臉皮突然就很薄了,怎麽能讓小妹妹給她做飯,跟著也站起來。

  “那不行,已經給你添了夠多麻煩了!小酒給我留了些錢,我可以點外賣的。”

  容汀淡聲道:“這附近的外賣都不乾淨,吃了會拉肚子。”

  她不再和她多說,直接進了廚房,不一會兒裡邊就傳來切菜的聲音。

  留下藍玟目瞪口呆,想著,這倆人還都是出奇的說一不二。

  容汀下手很快,沒一會兒,桌上就已經擺了了三菜一湯,雖然沒有特別複雜的菜式,然而都地道好吃,各有各的味兒。

  西紅柿炒雞蛋酸酸甜甜的,外婆菜炒肉絲也別有一般南方辣口風味,最絕的是爆炒圓生菜,菜的鮮味還在,吃上去又特別爽辣,藍紋極愛吃這道,吃得滿口生香,中間還嗆了好幾次。

  倒是容汀沒心情吃飯,給她盛了一碗紫菜湯讓她慢點吃。

  藍玟就像餓死鬼投胎,昨天晚上吃那點根本不夠消化的,乾掉了桌上一多半的菜,胃裡這才稍微有了填滿的感覺。

  容汀又給她加了米飯:“你慢點吃,菜不會放涼的。”

  藍玟愣了一下,心思複雜地抬眼看她,只見著一張寧靜無瀾的臉。

  她經歷過不少惡意,此時卻能體會出這句話充滿的善意。

  話語技術高超的人總能維護別人自尊心,既沒有嫌她吃的速度快,也沒嫌她吃的很多,反而關心的不著痕跡,怎麽聽怎麽舒服。

  她又給自己喂了一口菜,開始攀談:“妹妹,你倆究竟是鬧什麽別扭啊。”

  容汀知道冉酒八成也沒說,她也尊重冉酒的選擇,沒有透露半點。

  藍玟心思多麽通透,看出她不想說也沒有強迫,“小酒這人外冷內熱,她就算不搭理人,但是從來沒有壞心思的,什麽事兒你都可以和她商量著來。”

  容汀表示讚同,“我知道的,她一直都很好。”

  她自己超級好,對她也很好。

  藍玟打開了話匣子,“那個,我也不方便多說。但是偷偷告訴你,小酒以前經歷過一些事情,情感上很戒備,有時會防著別人。所以要是真防著你,你千萬別怪她沒心沒肺。”

  容汀喝湯的手顫了顫,想起那天的情形。冉酒哪有防過她,分明是她辜負了信任。

  有些東西,只有打碎了以後才知道它的可貴。

  可是她沒有辦法,也無法回頭了。

  容汀漫不經心問:“你們倆以前認識啊?”

  藍文正把一口菜塞到嘴裡輕輕咀嚼,含糊地嗯了一聲。

  “不是什麽光輝事跡,也不值得一提。我吧就是愛到處晃蕩,沒個準頭。但小酒不是,她一直很上進,在很.很努力地生活。”

  她刻意加重了努力兩個字,又有點遺憾地說:“後來我還聽說她上大學了,正想著挺好的,沒成想還不念了。”

  說完她有點納悶地問容汀:“你知道怎麽回事嗎?”

  容汀搖頭,“我搬進來的時候就聽說她退學了,至於原因,她說過不喜歡這個專業。”

  藍玟差點兒摔了碗,容汀詫異地抬頭看她。

  只見她表情古怪:“這不是扯淡呢嗎,原來我們倆躺在街上的時候,她就說過她上大學最想學法,天天抱著法制視頻看個沒完,蹲在酒吧都要開一寸電視看,怎麽可能不喜歡!”

  這回容汀也極度吃驚,那麽冉酒以前和她說的原因,居然一直都是錯誤的?

  藍玟這下子有點氣憤了,“小酒不是那麽輕易放棄的人,誰放棄不可能是她放棄,除非有人逼她!”

  這下子氣氛一下很凝重,客廳裡一時半會沒有其他動靜。

  容汀也不敢說話了。

  藍玟歎了口氣,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繼續無力地夾菜:“算了,我也沒什麽辦法。她要真的想說,早就和我說了。”

  氣氛就這麽忽然沉降下去,容汀想起今天還沒見到冉酒。

  但現在,出奇地想見到她,抱抱她。

  問她經歷了什麽,過去是不是真的特別苦。

  空氣裡只有筷箸夾菜的聲音,那麽空冷單調,她眼睫茫然地低垂,想起藍玟說的話,腦子裡不由自主勾勒她過去生活的慘狀,越想越絕望。

  她眼睛不自覺酸澀,拿手捂住了眼睛。

  等藍玟察覺到不對勁抬頭,對面的小孩兒僵直地坐在那裡,烏睫被白皙的手覆蓋住,鼻尖卻分明在抽[dòng]。

  “哎你別哭啊!”藍玟手忙腳亂地給她抽了幾張餐巾紙,“都怪我這張破嘴,姐姐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說,以後多擔待著她點兒就行了。”

  著欲蓋彌彰的解釋讓啜泣聲更大了,一下一下揪的人心疼。

  藍玟氣急敗壞,兩隻手拍在腿上,“妹妹,小酒不至於你想的那麽脆弱,要不我給你講點開心的事情?”

  容汀哭的根本回答不了,藍玟急匆匆地搜刮腦子,“哦對,我想起來個笑話。”

  她笑呵呵說:“小酒這款一直很受男生歡迎,你知道吧。”

  一聽她這樣說,容汀懵懂地睜大了眼睛,露出兩個紅紅的眼圈。

  “當時我們在酒吧賣唱,有個男樂手叫邁克,甭管他這個名兒,就是個地道的雲南人,說起話來有點發嗲那種。”她自己先說的笑了,“這人追起小酒可猛了,每天晚上都去酒吧蹲點兒,只要有小酒唱歌,他都得鑽到前邊兒去。小酒通常不搭理他,唱完就走。”

  “邁克就抱著電吉他在上邊唱emo情歌,嚎的客人都快走光了,冉酒突然折返回來。”

  容汀此時聽得出了神,追問:“然後呢?”

  “當時邁克那個激動啊,以為自己那幾嗓子感動了冉酒,差點兒朝她撲下去。”

  容汀腦子裡大概有了畫面感。

  誰知藍玟詭異地笑了一下:“冉酒沒搭理他,直接把電線給拔了,說想奏哀樂的話,外邊兒正好有家辦事兒需要,可以幫他推薦一下。”

  “結果外邊兒還真有家辦喪事,一出門就能看到花圈擺了一巷,這踏馬誰看誰不腿軟啊,給那男的直接嚇跪了。”

  容汀愣了好久,才笑出聲來,原來在她不知道的另一面,冉酒也是這麽果斷而決絕的。

  那麽她該怎麽辦,冉酒會不會像對這人一般對她。

  她心裡更不安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那後來呢?”

  “後來啊。”藍玟挑了下眉,“當然沒成啊,這個慫包男也想找天仙啊,這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容汀有片刻的松氣,然而又忐忑不安起來,“她以前沒有過喜歡的人嗎?”

  藍玟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冷哼了一聲,“不是我誇張,她這人放在哪裡都是個寶貝。月亮蒙了塵也是在天上的,只有人追著月亮跑,哪有月亮追著人。”

  “哦。”

  藍玟蹙著眉想了想,“小酒給我感覺挺孤高的,她經歷過些不好的事,很難和別人共情。而且這貨佔有欲超強,自己的東西一般不讓人碰,碰了恨不得給你剁手。”

  她最後總結,“每個人有了喜歡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分享。我想象不出她能打開心扉的樣子,更想不到她喜歡一個人會怎樣。”

  容汀失落地附和:“這樣啊,好吧。”

  藍玟逗著她,開了個無關大雅的玩笑,“退一萬步,就算有一天她真的追人了,也總是要惹那人生氣的。”

  “啊?為什麽?”容汀有些摸不清頭腦。

  藍玟卻突然不再多說了,閑散地吃著菜,把秘密都吞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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