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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侯追妻攻略》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她不是都寫過信了嗎?還贈了親手繡的汗巾, 怎的還要提。

  衛琅看著她小心翼翼往後騰挪,直至貼上秋千後頭那跟系繩,他仍要帶著一腔子壞心眼兒, 笑著悄聲道:“那夜敢踮起腳來親我, 怎的現下又不願與我親近了?”

  溫熱男子軀體熱烘烘的,他仍用指撥弄著秋千系繩,顫動一直傳至紓意裙下的坐板,她忍不住垂眸不去看他, 再探手抵住衛琅愈近的胸膛, 卻又被他攥住手緊緊按在心頭。

  “你那夜願親近我,便是心裡有我, ”他容色如玉, 未嘗有半點調笑之意,“前一次是蜻蜓點水, 現下左右無人,絮絮可願再嘗一嘗我的滋味?”

  他半個身子都傾至紓意這半邊的秋千,只需她稍稍向前,便能再嘗他唇間的滋味。試與不試都握在她手上,衛琅垂著眼睫,心頭卻緊張萬分,他正等著自家娘子花一般的唇瓣貼來, 好一解相思之苦。

  紓意隻覺自己像是中了蠱, 小貓一般蹭上那溫熱而柔軟的唇,愣過幾瞬後才離開。

  軟, 熱, 還有耳邊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紓意回首俏生生地瞪他,卻不留神被腳下草葉絆了一跤,險些跌出去。

  櫻桃堆了一盤,衛琅偏鍾意她銜著的那顆。

  “這幅彩帔鮮亮,正合娘子今日衣裙。”綴玉取來一幅新製的披帛,輕薄綿軟,色如芙蓉,正是自家坊中的新式樣。

  衛琅看著她踢了軟鞋乖乖躺回榻上,又將腦袋從床幃中探出來看他,這才抿著笑翻牆去。

  與他搶櫻桃是力氣活,紓意面色緋紅,氣喘連連,軟著腰身伏在他胸口。

  綴玉絞了帕子,輕柔替她敷去那處睡痕,再簪上珍珠釵環嫩紅絹花,襯來更有一番小娘子的嬌美。

  “你小聲些!”她焦急地將纖指抵在唇前比劃,生怕吵醒了綴玉連珠,見衛琅不停,便又提裙去秋千處捂他的嘴。

  他以唇感受著那櫻桃的紋路和肌理,曲線流暢,線條起伏與他處處契合緊貼,這樣的櫻桃,世間也只有這一顆了,他處處小心,一分一毫地納入口中,再將那櫻桃汁子涓滴不剩地吞下肚。

  他從不知道,紓意那時會有怎樣的情態,又會有怎樣的身姿,如今在夢中相見,更讓他神魂顛倒。

  “我前些日子從莊子裡回來,倒聽說南邊有人用甘蔗製石蜜,不知咱們這能否也種些。”徐氏瞧著這蜂蜜,便想起了另一樣甜物來,石蜜在白玉京中比蜂蜜更貴。

  他像隻粘人的貓兒,膩歪歪用額角在她頸窩裡磨蹭,還疊聲問紓意是不是心裡有他、到底喜不喜歡他。

  他笑著抬手托住紓意小巧的下頜,啞聲道:“我來教你。”

  “那我呢?”小硯清抬著頭問阿娘阿姐,一副很想幫忙的樣子。

  可衛琅不依不饒,幫她撐著一身力氣,非要再搶幾次才滿意。

  紓意挽在臂間,提裙去母親院中用朝食。

  “是呀。”紓意摸不著頭腦,親吻不就是這樣子嗎?

  “你呀,好好讀書,下學了來幫阿娘算帳。”徐氏摸摸他的小腦袋,也算派了活計。

  紓意被她纏得沒法子,只能連聲稱是,還說自己要歇息了,讓衛琅快些幫她回屋裡去。

  衛琅唇畔仍帶著笑,直到被身旁的袍澤拍了一記才反應過來,隻問了句何事?
  “衛將軍怎麽魂不守舍的?想這什麽好事呢。”

  “你……”她此時的嗓音格外軟而甜,一出口倒嚇了自己一跳,只能閉口不言,捏起粉拳去捶他。

  “怎的又跑了?唉,方才就不該為你穿鞋。”衛琅不曾去追,斜倚在秋千上看她,眼中滿是流淌的甜意。

  天青的卷邊闊盤兒,盛著嬌豔的櫻桃,尖尖的,堆疊作一處甜蜜小山。

  衛琅前世可沒有這樣的一身力氣,能將她緊緊擁在懷中,或是接送她上車馬,就算是親近也要紓意更辛苦些的。

  “咱們試試也成,待會便去信讓莊頭買些回來,若是種不成也無礙。”她笑著為阿娘添了枚杏仁酥,眉眼彎彎,不知是想起石蜜還是旁的什麽滋味。

  衛琅湊近了些,又道:“可我要收些辛苦銀子呀。”

  月下水痕反著一抹光,正是無言的曖昧纏綿,他捧著紓意的臉,湊得不能再近,啞著嗓子問道:“這下知道什麽是親了嗎?”
    她眸中泛著水霧,像是還未回過神來,又被衛琅笑著啄吻過一雙眉眼,這才如夢初醒。

  初聞秋意,她仰頭看著枝頭零星未綻的桂花,隻覺到處都是稠密的甜香。今日擺了蜜釀醪糟水團,用出了滿屋子的舒暢。

  走正門又怕驚著綴玉聯珠,她隻得滿面緋紅地招衛琅來,想讓他再將自己抱進窗裡去。

  “娘子放心,你家郎君身手好著呢。”

  一三.一一四.一四一.一二二

  “你也早些歇息罷,還得躲著查宵禁的郎將。”她面上緋紅未褪,隻笑著囑咐他。

  他不再管那些乘人之危或是旁的什麽,隻將人攬在懷中,大掌托住紓意的後腦,堅定而溫柔地吻上她的唇。

  衛琅人坐在席間,心卻早就飛到紓意身邊去了。

  她卻擰過衛琅腰間軟肉,說了句要歇息了,紅著耳尖走向自己大開的臥欞窗,想著再爬回去,可窗沿太高,且衛琅還在後頭看著,這爬窗的模樣如何都不大好看。

  “只有這樣?”

  他笑嘻嘻地起身,知道紓意現下有求於他,便背著手慢吞吞地走近,再垂首等她親口相告。

  “怎麽?”她不明就裡,眸中仍有些天真神色。

  “能想什麽好事?他家未婚娘子美似神女,哪還有心思想旁的事?”

  他攬著腰身一抬,將她穩穩放進了房中,又勾勾手指在她面上親了個帶響的,這才打算放過她,細細囑咐夜裡歇息放下窗,免得著了風受涼。

  紓意此時倒不像母親心中那般一心二用想著衛琅,而是想著父親的事,花了好大力氣才沒在現下立即告訴阿娘這個好消息。

  她從這樣的綺色中掙扎著清醒,連忙踉踉蹌蹌從秋千上起身,提裙往寢屋跑去。

  接著再以口唇相湊,這世間竟有如此美味的櫻桃,是連一旁的乳酪都比不上的。

  徐氏見之笑而不語,都是過來人,自然知曉女兒現下到底想些什麽,便又開口道:“阿娘在家中閑著也是閑著,你打理鋪子,阿娘侍弄莊子,各有各的活,也不至於太清閑。”這般便將甘蔗一事攬了來。

  好像在品嘗什麽鮮花烹製的乳酪點心,綿軟芬芳,他細細吮過,再想去碰內裡藏著的蜜糖。

  幸而同住一坊,若是路途再遠些,怕是要一路謹慎,免得第二日整個白玉京都知曉定遠侯見未婚娘子,還需半夜裡爬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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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紓意一覺睡得十分香甜,迷迷糊糊坐在妝台前挽發時,面上還帶著從枕上印下的花痕。

  二人婚後漸漸交心,她羞怯萬分,定要將紅燭滅盡、床帷緊掩才敢來親近他,像隻柔軟的貓兒,輕輕地、試探著用唇來碰衛琅。

  “我進不了內寢,你、你幫幫我。”她耳尖也紅了,隻敢悄聲對他說。

  現下的日子多好啊,母親康健,幼弟守禮向學,父親也要回來了,還有……還有衛琅。

  他坐在秋千上,見此十分無賴地笑出了聲,動靜也大了起來。

  “侯爺?”

  “衛將軍?”

  衛琅想起從前二人吃櫻桃。

  他先用指尖摩挲,那櫻桃熟得狠了,透著誘人的殷紅,水潤軟彈,仿佛稍稍用力就會碰破了似的。

  “好好好,我小聲些。”衛琅覆上她捂在自己唇上的手,壓低了笑意,再去攬她柔軟腰肢,想讓紓意坐在自己膝頭。

  她撚起一枚往口裡送,汁水豐沛,味甜而美,在井水中湃過的涼爽瞬時在唇齒間迸發,實在是攝人心魄的美味。

  紓意放下湯匙,緩緩道:“咱們這怕是種不了,天兒比南邊冷,甘蔗甜不起來。”

  衛琅心頭悸動, 卻故作冷靜道:“這便親完了?”

  他正與袍澤一起,商議著練兵及日後皇家秋獵一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漸漸就將目光一齊移至垂眸沉默的衛琅面上。

  他自從得了興國寺主持的沉檀念珠,已經很久未曾夢過前塵事,可昨夜他回府安歇,便又夢見了前世的她。

  他摸了摸鼻子,說的一點也沒錯,又任由袍澤們打趣著,這才開始乾正事。

  手下軍士們再過幾月便要排上用場,衛琅可要好好預備,他已等不及安王從前世的倨傲不可一世,變成難以置信、痛哭流涕的模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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