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波怪獸有限公司，出於某些得以更方便經營的條律原因，其總部位於安美區，但也在多個城區建立了分公司。

  界門區是其中之一。

  畢竟董事長是位穿越者。

  在地球的穿越者聚集城區建立分公司也是理所當然。

  據其本人的說法，他的最終目標是把總部搬到天門之城去——但由於尚未抵達政策門檻、上市資產未達競爭門檻等各種各樣的門檻未及……

  以至於這終究只是個遙遠的最終目標。

  是的，別看天門之城那破地方的犯罪率挺高，住起來很不安生，公司也很容易破產的樣子，但實際上許多外星球公司的最終目標，都是在那兒佔據一席之地。

  多元的異界技術、人才，以及極強的產業競爭力，正可謂是商業圈領域的高端局戰場。

  對許多渴望一展宏圖的企業家而言，那裡便是‘就算死也值回票價口牙’的榮耀之地，同時也是他們的最終試煉。

  “聽起來就像夜之城的傳奇一樣邪門兒啊。”

  這是來自大衛的評價。

  “這是咱們神聖泰拉聯邦的商圈傳奇，你們夜之城沒有嗎？真是圈圈又奇奇啊。”這是在麗貝卡微妙的目光中，摟著大衛脖子的畢澤說的爛話。

  “你們怎麽也在這兒？接了亞波公司的委托？”這是脫離話題看當下的兄弟發出的疑問。

  看著眼下這幅邊緣跑者事務所全員都在，幾乎可以當場拍合照的配置，奧默當然有種‘在奇怪的地方，看到兄弟們奇怪地集合起來’的驚訝。

  當然，看看他這邊的隊伍配置，這驚訝也該是雙向的。

  “是啊，這最近不是不少企業都出了些事嘛，什麽公司動蕩、領頭人被捕、股票下跌然後衍生出更多亂七八糟的麻煩……”

  許久未見的曼恩，也和畢澤一個德行似的，試圖抬臂去摟奧默的脖子。

  但卻摟了個空。

  不過他也不執著，只是咳了咳就繼續道：“圈子裡可忙了，地球這邊的事務所傭兵都有大把的活乾，明明都入秋了卻反而好像進入了行業春天，你沒有感覺嗎？”

  “在忙別的事所以疏於關注。”奧默說。

  “真可惜，我還想問你有沒有頭緒呢，情報顯示這些公司要麽和怪獸有關，要麽和宇宙人有關，大衛還說你可能知道內幕。”

  “既然官方沒有公開發表的意思，貿然討論反而不太合適吧，”奧默搖了搖頭，“不過要說公司狀況不佳導致的傭兵活計……我們這批人大抵也差不多。”

  “你那事務所擴招這麽多人了？”大衛有些驚奇，看著茜、速子、畢澤、傑斯提斯這批畫風不同群體，“連畢澤這種都收？”

  “倒也不會這樣饑不擇食。”

  “什麽意思！喂！你倆什麽意思！”

  感覺被嚴重侮辱的畢澤頓時坐不住了，雖然對方說的是實話。

  一場兄弟鬩牆在所難免，而不遠處正在記錄數據的褐發馬娘便在雙耳微晃中抬頭看了眼，旋即沒好氣地搖了搖頭，重新看向數據。

  “明明是當事人之一，卻也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啊。”

  “看起來沒有危機感而已，小蛇要考慮的事也很多哦，比如你們的訓練。”茜在一旁端詳著屏幕上的波動圖譜。

  “有什麽好操心的，”關掉數據記錄，速子又撈開另一份關於奧默的體檢報告，“泰拉賞、菊花賞、秋華賞那些比賽都和我們沒關系，十月的安排也都是訓練而已。”

  十月的下半月，對賽馬圈而言是極為重要的半月期。

  秋季古馬三冠的第一戰，經典三冠的最後一戰，還有秋華賞一類的G1賽事，這些賽事在前半月就已經在大力宣傳了，界門區隨處可見參賽者的海報，玩偶店也換上了這批選手的周邊，突出一份緊跟風向。

  但這些都是賽事生涯第二年才能參與的比賽，對奧默以及奧默手下的兩位馬娘而言，只能旁觀而不能參與。

  美浦波旁與愛慕織姬本來能夠參與，但……

  基礎門檻是一回事，賞金和粉絲數夠不夠出現在賽場是另一回事了。

  這些‘主要成就’涉及的賽事參賽權，實際參賽規格要按照一般標準的五倍以上來看。

  這就是過於內卷導致的殘酷賽馬真實。

  就連原本成績極佳的美浦波旁都差一點才夠門檻，更別說愛慕織姬小姐了。

  參加些GII或是不是很矚目的GI攢攢粉與賞金，才是奧默這一組人在十月的主要目標。

  而這對速子而言，約等於無聊。

  無聊，沒有挑戰的日子就是那樣枯燥。

  但也正是在這樣無聊的日子裡，訓練員給她帶來了有趣的活計。

  ——偵測、觀察怪獸的狀況，協助團隊研制定位目標的儀器。

  她在這兒時可比在訓練場精神百倍。

  本想稱讚一下豚鼠君不愧是自己選中的人才，卻見對方如此地不認真。

  居然在邊上和幾個無關人員閑聊！

  青春期少女的獨佔欲，總是能在一些微妙的地方觸發。
    但好在奧默並未把她單個晾在那兒。

  “就是訓練哦訓練，”新條小姐既了解愛麗速子的性情，也知道奧默那邊的安排，“小蛇在上個月替你們聯系的特殊訓練，大概也就是這幾天了。”

  “特殊訓練？”這個陌生的說法讓速子略微回想了一下，旋即皺眉，“你說羅德島公司那個？”

  “準確來說是萊茵生命，”奧默走近道，“每周都有同步發送試煉裝置與程序的研製周報，雖然關於細節方面是一竅不通，但除此之外大概可以看出那邊的研發一直蠻順利，完成度大概有九成了。”

  “怎麽？你那邊終於聊完了？”速子沒好氣道。

  “當然，久等了，”雖然只是幾分鍾而已，但還是順著對方話說的奧默，走近過來，在速子不自在地退避中看向她整理的數據，“感覺怎麽樣？這些數據，有發現麽？”

  “明顯到不用問。”

  剛還一臉不自在的速子，在聽到專業所在時，頓時神采飛揚：“亞波公司的這些怪獸活體，連同怪獸的組織素材，可以被肉眼觀測、交互，但在面對數據化的交互瞬間，甚至都不用觀測，都會直接失去活性。”

  說著，她回過身來，朝著奧默高舉雙臂作展示狀。

  “並且和豚鼠君你接觸的怪獸異化現象，全都呈現同一種維度上的波動頻段。”

  “但我之前可沒接觸過這些怪獸。”

  “關於這一點，演算結果指向一種宇宙層面的自我崩壞。”驀然間，屏幕自個兒發聲，熟悉的冷靜低沉，儼然源自吉爾巴利斯。

  “當雷布朗多星人附身，進一步升華改變了你作為惡燼傑頓的生命形態後，你那時的作為讓對方主動封閉了了與該宇宙的連接。”

  “？”奧默表情古怪道，“聽起來像是個極端膽小的家夥。”

  “趨利避害是生命的本能，奧默.林頓。”

  “那封閉宇宙連接導致的自我崩壞是什麽意思？這宇宙還需要其他宇宙的能量導向？”

  “大體符合演算結果的猜測，多元宇宙的穩定建立在彼此的平衡上，但你們世界不同，”吉爾巴利斯說明道，“天門之城的諸多「天門」，證明了該宇宙本就頻繁與其他宇宙交互刮擦，眾多外來物種的存活根基，源自從其他宇宙攫取的能量。”

  “什麽諸天流？”畢澤沒憋住吐槽欲望。

  但這吐槽屬實位於現場大夥兒的知識盲區外，所以壓根沒人理他。

  “兩界安全局的探索隊還負責這種工作？”

  “我確認一下……並不負責，根據我通過網絡觀測得來的結果，哪怕不去特意掠奪，你們這個宇宙所處的位置也會令宇宙不斷納入其他世界的‘能量’，進行「已有素材」的完善，這算一種天然現象。”

  “穿越者也算是‘能量’吧。”速子雙手抱臂問。

  “是的，”吉爾巴利斯點了點頭，“在沒人給其他宇宙作封鎖的前提下，這份能量攫取會自然進行。”

  “但現在對方給其他宇宙做了封鎖？”

  “並非全部，所以只要不與數據進行交互，這些怪獸都能正常活動，”吉爾巴利斯說著，屏幕上自然調閱出數張圖譜，以及被彈到桌面最前端的超級特工，“對方應當不只是關上了門，更奪走了它們在數據領域存在的……現象。”

  “那你怎麽還正常？”傑斯提斯發出了致命提問。

  “……我只是一台超級計算機，不是怪獸。”

  “好靈活的怪獸標準！”

  見過這家夥在怪獸勳章裡的畢澤沒繃住。

  “明明怎麽看都是怪獸……”怪獸達人新條茜小姐試圖給吉爾巴利斯打上怪獸標簽，“還出現在了小蛇的卡盒裡。”

  “比起我的種族劃分，我更傾向於提升奧默.林頓狀態確認的優先級。”

  不知是不是錯覺，吉爾巴利斯的聲音好像變得有點乾。

  但他的話題轉移相當有效，新條茜便是最先點頭道：“確實，小蛇又不是電腦，卻能一樣靠近奪走祂們的渲染素材。”

  不愧是曾經在電腦城裡過日子的女神JK（x），一句渲染素材，讓暈乎乎的超級特工立刻理解。

  “是因為當初作為惡燼傑頓做的事？！”

  “被標記了啊，小蛇，”茜壞笑著，手指比槍，摩挲著下巴，“對方拒絕被調查，尤其是由你調查，哎呀！”

  盡量輕地拍了拍對方腦袋的奧默，分外無奈。

  “為什麽你能這麽高興啊？”

  “這可是你可以充作信標的證明哦！不高興才奇怪吧！”新條小姐大抵也很擅長急中生智，找了個好像很靠譜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我隻覺得我恐怕很快就會收到萊茵生命的電話，期待那麽久的試煉要暫緩了，實在開心不起來。”奧默歎息著，看向另一邊上的速子。

  然後遭到擔當質疑：

  “你真的是想給我們訓練，而不是自己想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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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一提的是，《古立特宇宙》官方設定上的狂亂根源（奧默看到的那隻）只是現象，不是真正的生物，所以吉爾巴利斯是判斷錯了——雖然祂毆打古立特又被大夥兒群毆的樣子看起來情緒拉滿。

  但設定上確實只是模仿，只是看起來像是有自我（但是對古立特罵罵咧咧的樣子真的像是把設定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