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武侯晉升儀式：草頭王！

  淒淒慘慘戚戚。

  青涼剿匪聯軍營地內，愁雲漫天，慘霧飄蕩。

  絕大多數幸存至今的青州武卒，大多懶懶散散，唉聲歎氣，拒絕參加任何戰鬥活動。

  他們心寒了，寒得徹骨！

  前幾日攻火牢關之戰……

  城外的青州士卒不是傻瓜，更不是眼瞎，都看得分明，一清二楚。

  數百青州銳卒，拚上性命，與凶殘的血巾賊寇廝殺血戰，才艱難登上了城牆，奪得一小塊立足之地。

  只要衛安國與辛龍子能夠暫時拖住王乾炬，青州兵們便可奪取火牢關，從而奠定勝局。

  但讓所有人都未曾料想到的是——

  “若我擁有薑校尉那般的武力就好了，不必依靠他人，親自斬下辛龍子與王乾炬的腦袋，以祭吾弟在天之靈。”

  要知道——

  便是王乾炬選中的根基之地！
  這亦是青涼剿匪聯軍來勢洶洶，王乾炬卻始終死戰不退，以一人之身，獨抗二大武侯的緣故！
  “妙極！”

  當情勢危急，攻守之勢逆轉的那一刻，辛龍子身為涼州刺史，竟率先逃離了戰場。

  “是，將軍！”

  很快。

  眾多青州士卒，雖恨得牙癢癢，但為了二千傷兵的性命，最終選擇了忍氣吞聲，繼續向亂泉山外圍退去。

  王乾炬便毫不客氣地走上祭壇，親自殺死了三頭身材肥碩的豬牛羊，割豬頭、羊頭、牛頭放置於祭桌左中右三側。

  “蕩塵滌汙，重振山河！”

  老宋頭站立於祭壇一側，恭謹道：
  “大衛武朝敗壞國綱，罄南山之竹，書罪無窮；決東海浪波，流惡不盡，終失馭天下！”

  這才是攻守之勢逆轉的關鍵節點，亦間接導致了這一場近乎恥辱性的大敗……

  辛龍子冷著臉，亦率領著數百西涼鐵騎，脫離了青涼剿匪聯軍的隊伍，飛快奔向酒泉郡城。

  也就是說。

  張百歲帶領著四千士卒，以及二千輕重傷員，拔營退走。

  直至晌午時分，才將祭天所需的諸多事宜，勉強鋪設完畢。

  最終。

  王乾炬即將迎來晉升時刻！
  正如天之批注所言：

  【禮成，天地見證，化賊為君！】

  那一戰，天龍鼠帶領著三千碩鼠，衝擊青州軍陣，並未真正導致戰場形勢逆轉。

  戰後，經民夫首領陳不餓統計，青州第十八營，戰死士卒多達八百四十五八人，四百一十五人失蹤。

  “杏林聖手！”

  “血戰火牢關，兵勇而將怯……刺史辛龍子棄城棄軍而逃……青兵奮勇格殺，至血積刀柄，滑不可握，猶大呼殺賊。”

  張百歲忍住悲痛，抬眼望向張山，沉聲道：

  糧草亦十分緊缺。

  “青州軍戰意全無，士氣大喪，已無力繼續殺賊。”

  “大善！”

  老宋頭從失去遠房侄兒-宋霸天的悲痛中，清醒了過來，指揮著笨手笨腳的反賊武卒們，運送瓜果牛羊。

  菜是原罪！

  僅有寥寥數十青州銳卒，在馮樂賓的帶領下，僥幸逃得一條性命，其余八百銳卒，盡數沒於火牢關牆之上。

  張山眼中激蕩著仇恨的火焰，滿臉悲痛道：
  “吾弟張寺，被那辛賊無情拋棄於火牢關牆之上，此乃不共戴天之仇，不可不報！”

  數百先登死士，慘遭主將拋棄，被困於火牢關牆，被數千血巾賊寇團團圍殺，孤立無援……

  在狗頭軍師-老宋頭的指揮下，一處略顯簡單，但也勉強算得上模有樣的祭壇，終於搭建而成。

  數年之後，有杏萬株，鬱然成林。

  亂泉山。

  “再說了，按照約定的時間，至多明後日，洪武將軍就會進入涼州地界，到時候，再治辛龍子的罪，也來得及。”

  昔日張龍象留下的老班底，只剩下區區五百余人，唯一一名老千夫長-張似龍，也在這一戰中犧牲。

  王乾炬內心十分滿意，但明面上，他卻歎息著，流下幾滴熱淚，說道：

  其中，還有輕重傷二千人。

  眾多反賊校尉皆面露狂喜，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可改口稱呼王乾炬為——大王！
  到了那時，他們也可加官進爵，更進一步！
  守山大將-韓勇虎更是心潮澎湃，立即親自帶領著數百反賊武卒，四處搜尋合適的材料，搭建祭壇。

  “前些日子，甚至敗給了衛安國。”

  衛安國的注意力，被天龍鼠所吸引，最終，遭到王乾炬一記凶戾重拳，打入山壁之中。

  【基礎儀式要求：佔據百裡之地，建立相對穩固的體制，並擁有反賊武卒不低於五千人，校尉不低於五人。】

  眾反賊沒了耐心，直截了當地大喊道：
  “王將軍，我們要擁立你做皇帝！”

  “罷了，罷了。”

  換而言之。

  說完。

  而馮樂賓、阮鐵漢、公孫虎與小伍，則受到了張百歲的庇護，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

  但麾下士卒，亦折損過半。

  “君主有錯，臣子應效伊霍之事，清理君側奸臣，豈能自立為王？”

  “各位弟兄說出此言，便是十惡不赦之罪，但本將軍，又豈能棄各位弟兄而去呢？”

  “事已至此，合該稱王，才能繼續庇護列位兄弟。”

  因為——

  此醫與華佗、張仲景並稱為“建安三神醫”。

  此乃王侯冕服，主要由冠冕、上衣、下裳、靴組成，並且加上腰封、佩物等配件。

  分道揚鑣！

  冠冕前端掛著九串玉珠，也就是所謂的“旒”，衣衫表面則繡上了九種不同的章紋圖案。

  “真是一幫廢兵！”

  需要杏子的人，可用谷子自行交換，他再將所得之谷賑濟貧民，供給行旅，被世人譽為：

  張百歲笑了笑，打趣道：

  所謂的“青涼剿匪聯軍”，已然不複存在！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老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逃跑的武侯呢！”

  說著。

  眾多反賊校尉，便請出一件華麗冕服，請王乾炬穿上。

  夏天杏子熟時，董奉便在樹下建一草倉儲杏。

  但事實上。

  退兵，變成了唯一選擇。

  老宋頭雙手捧木盤，盤中有青玉王璽，此乃和田寶玉所雕刻之物，價值千金，聽起來很值錢，也不過萬兩白銀，但若是受了祭天之禮，化作帝王之物，才真正稱得上價值連城。

  亦損失慘重！
  五百主-范良善，死於天龍鼠的親自襲殺，僅一爪，他便身首分離，碎成血肉模糊的爛泥灘。

  若是沒有屬於自己的根據地，哪怕強大到可越級戰鬥，也終究無法稱王，更進一步。

  縱使強行攻城，也必定損兵折將。

  張百歲長歎一聲，伸手握住了張寺緊繃的拳頭，以格外溫和耐心的語氣，勸誡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而薑塵的青州第十八營。

  然而。

  張山眼神中閃過一絲低落，恨恨言著：

  但血巾軍這邊，士氣卻旺盛到了極點。

  當今世上，也唯有此人，能夠醫治武侯病痛。

  後世史書記載：

  王乾炬故作姿態道：

  “亂四方為賊寇，據一地可稱王！”

  “你倒也太高看薑塵那臭小子了。”

  【所需靈材靈藥：至少五顆郡守/郡尉的心臟，至少十五顆縣令/縣尉的心臟。】

  而青涼剿匪聯軍，亦等於徹底損失了一員武侯級戰力，再無半點攻伐火牢關的可能。

  “他雖擁有堪比武侯的殺伐能力，但至今未曾殺死過真正的武侯。”

  “本將軍奮戰至今，所殺之人，也不過是一些喪盡天良之輩，不過是替天行道！”

  “臣宋用，恭請王將軍登臨大位，蕩塵滌汙，重振山河！”

  【儀式核心：“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當打退或消滅一支擁有武侯級強者的軍隊後，建立祭壇，向蒼天獻以三牲之禮，請得天子魂魄，代天見證，最後，當眾自立，裂地為主。】

  …………

  【儀式：草頭王】

  “上三牲！”

  關鍵在於——

  醫術極為高明，且品德高尚，治病不取錢物，只要重病愈者在山中栽杏五株，輕病愈者栽杏一株。

  再加上天龍鼠突襲造成的慘烈死傷，原本滿編一萬人的青州軍，已經削減至寥寥六千三百人。

  火牢山頂四周數百丈之地，五千名反賊武卒雲集響應，齊聲大吼：

  “恕不遠送！”

  “老夫也惦記著薑校尉身死的仇怨，至今壓抑於心，不曾報復，你又何必雞蛋碰石頭呢？”

  王乾炬凝視著青州軍遠去的背影，心中大喜，立即吩咐道：
  “來人，建壇，祭天！”

  能夠繼續參與戰鬥的士卒，不足四千人。

  火牢關牆之上，成百上千名血巾反賊凝望著青州軍遠去的背影，紛紛捧腹譏笑。

  王乾炬定眼望去。

  張山嘴角一抽，哭笑不得道：“您這話說的，好似敗給衛將軍，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待煙塵散盡，衛安國昏迷不醒，緊急救治一番後，被迅速送往玉京城，此等致命傷勢，唯有大醫董奉可醫治。

  一時間，士氣大衰。

  天子冠冕，也不過是十二旒，十二章紋。

  更何況。

  “兵卒悲呼未已，而賊之血巾者，已蜂擁蟻聚而至，猶複短兵相接，騰擲死戰，擊斃賊且數十百人，直至全軍盡潰，力不能支，乃奪門而出。”

  老宋頭站立於一旁，朗聲道：
  “請將軍祭告天地！”

  王乾炬抬首凝望蒼穹，正欲開口說出早已準備好的台詞。

  卻見：

  東側天穹之上，忽然微微泛起了一抹青光。

  轟！
  ——遠離第二故鄉的遊子，薑塵，歸來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