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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河魔師》第119章 鎮法圈(4k)
  第119章 鎮法圈(4k)
  雖然是入夜時分。

  但方獨樹的鍾鼎天象過於劇烈,紫雲橫衝數裡地,直接輻射去了屍陀峽上空。

  不可避免驚動了峽山修士。

  霎時之間,數道人影已經飛離山頭。

  起初他們以為是有異寶現世,卻又弄不清紫雲源頭,於是貼著河面展開搜查,最終停在綠霧彌漫的河岸邊。

  如果沒有紫雲顯露在天, 照亮夜空,方獨樹布置的法陣綠霧,完全可以遮蔽鍾鼎天象。

  這些屍陀峽修士未必能發現這裡的異狀,畢竟這處水域距離屍陀峽仍舊數裡之遙。

  不過現在……

  河底洞府裡。

  方獨樹正驅使本命紫鼎,懸擺泉井之上,散射鼎身紫氣, 反覆衝刷青青的骷髏法體。

  這一座本命紫鼎, 孵化於荒野之所, 誕生在無名之地,但它未來絕對不會平凡。

  正如方獨樹期待那樣,紫鼎真法融合了他對太極的構想,鼎名是太極鼎,其道也是太極道。

  但太極神通卻與他設想中存在偏差。

  他希望可以還原前世太極的以弱勝強、四兩撥千斤,可惜太極鼎的鼎文真法並沒有透徹展現這種原理。

  他孵化出來的太極道,精髓只有兩個字‘鎮法’,招式演化的是一記‘法圈’。

  當他驅使太極鼎時,可以施展出‘鎮法圈’的神通。

  這圈有鎮禁之威,鍾來擒鍾, 鼎來拿鼎,不管敵手使用什麽樣的鍾鼎,只要被圈中, 瞬時就要被鎮壓在圈內, 從而斬斷鍾鼎與其主人的聯系, 並讓鍾鼎為我所用。

  威力無窮,變幻莫測。

  在方獨樹看來, 他的本命太極鼎,就如同鍾鼎裡的霸主, 一覽眾山小。

  太極鼎降世一刻,鼎外即有紫氣顯露。

  這團紫氣凝成一幕紫雲,猶如一幅紫色長卷,在圍繞太極鼎翩翩起舞。

  方獨樹無法篤定這是不是東來紫氣,他就把太極鼎移至泉井處,嘗試使用紫氣祛除青青身上的魔斑。

  紫氣籠罩青青沒一會兒,魔斑就有消隱跡象。

  方獨樹登時笑容顏開,心想:“我冒險在這裡築基,看來是對的,太極鼎上顯露的果真是東來紫氣。”

  玄錦文師曾經講過,東來紫氣是祛除魔斑最有效的辦法,只要讓紫氣在青青體內運轉一遍,魔斑就要節節敗退,直至消於無形。

  但是不等方獨樹救治完成。

  洞府外忽然響起砰砰的撞擊之音。

  他探查一看,見是幾個練氣期修士,正圍著洞府結界四角,手持法器在狂轟濫炸。

  他不由尋思:“閉關築基前, 我把青煙碧水陣的陣力釋放到極限, 讓河面彌漫綠霧,遮蔽了方圓裡許的河道, 這都封鎖不了鍾鼎天象嗎?”

  雖然已經築基成功,但他身處幾百丈深的河底,神識仍舊無法穿透河水,了解不到河面情況。

  他並不清楚自己的太極鼎,在河面弄出的動靜有多大。

  不過即使引來屍陀峽修士的窺視,在茫茫河底裡邊,也奈何不了他。

  他翻手懸出悲弓,搭上毒影箭,準備殺雞駭猴,驚走這群探險者。

  他先瞄準洞外那個修為最高的老頭,此人已經修至練氣十一層,正攥著一柄火錐,在猛攻洞門。

  他一箭射出,正中老頭面門,箭矢掀起的水流,拖著老頭屍體向後滑飛。

  老頭的兩名同夥聽見動靜,並沒有立刻撤離,反而遊動過來,想要查看老頭死因。

  方獨樹見他們膽子這麽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揚手把春蠶鼎也拋出洞府,分化成兩座絲籠,迎頭罩去。

  等被蠶絲鎖住肉身,他們想再逃已經來不及,毒影箭破水襲來,乾淨利落收割了他們性命。

  解決了這三個意外之客。

  方獨樹以為不會再有屍陀峽修士敢輕易下河。

  但他並不知道,此時的河面上,正坐鎮兩位築基期修士,那老頭與同夥之所以莽撞攻擊他洞府,是在執行築基期前輩的命令。

  這兩位前輩裡,其中一人與方獨樹有過一面之緣。

  當年方獨樹在一線崖外與嚴化羽兄妹鬥法,曾經引來一位築基老怪司徒袞,此人老巢就在屍陀峽。

  司徒袞身材高大,面長額寬,容貌俊偉不凡。

  如果是初見司徒袞,難免會被他端嚴氣度所誤導,認為他剛直正派,但此人實則詭計多端,心機極惡。

  他當年為了甩脫執法使況東毅追蹤,拋棄嚴化翎,當作誘餌留下墊背,行事完全沒有任何下限。

  他犯下的命案也很多,歷次在黎國犯了案,他都會躲到屍陀峽潛伏,如果仇家追蹤過來,他就向西遁入涼國。

  對他而言,屍陀峽就是風水寶地,可以讓他進退自如。

  早前那三個攻擊方獨樹洞府的修士,就是被他強行趕下河。

  等了一炷香時間,不見有人出來,司徒袞又朝另外兩位練氣期跟班招了招手:“你們繼續下去,只要把河底情況打探出來,老夫自有賞賜給你們。”

  這兩人面面相覷,都從各自眼中看到了無奈。

  賞賜再高,也得有命享用才行。

  高空紫雲究竟是緣何而起,仍舊局勢不明,河底可能是藏有重寶,也可能是藏有殺機,早前已經下去三人,至今沒有浮出河面,生死也不知。

  這讓兩人心生畏懼,不願意繼續趟渾水。

  他們也已經開始後悔,不該過來湊熱鬧,早前他們發現夜空裡紫雲密布,好奇之下沿河查探,結果被司徒袞撞上,被迫成了小嘍囉,如同炮灰一樣被司徒袞驅使。

  他們不敢反抗司徒袞,明知河下有危險,仍舊硬著頭皮下河。

  不過他們潛落河底後,直接從河底遁走,天大的重寶他們也不願去染指,打定主意離開屍陀峽,永遠也不再回來。

  此時的河岸邊,只剩下司徒袞與一位黃袍僧士。
    司徒袞換上笑臉,詢問僧士:“金聖僧,你遊方天下時久,見多識廣,能否看出這紫紫綠綠的氣霧是怎麽造成的?”

  司徒袞手指高空,此時紫雲與綠霧相互交匯,形成一幕璀璨夜景。

  美則美矣,司徒袞卻洞察不了真相,他就找身邊黃袍僧士打聽情況。

  這僧士法名金機頭陀,長的白白胖胖,身上沒有遊行時飽經風霜的痕跡,他雖然是出家人,卻是葷素不忌,又總愛獵捕女修采補,這才讓他皮囊紅潤有光。

  他笑言:“貧僧看不出紫雲來歷,但河面上彌漫的這層綠霧,想必是由法陣所引發,陣眼應該就埋在河底下面。”

  司徒袞隨即打了一個手勢:“還請金聖僧大顯一次佛法,把綠霧吹散,再把那法陣給破掉,法陣一毀,紫雲底細應該就能浮出水面了!”

  金機頭陀連連搖手:“司徒施主高看貧僧了,貧僧能不能壓製綠霧都是兩說,破解法陣難度更大,已經超出貧僧能力之外。”

  他才落戶屍陀峽沒多久,私下拷問過常年定居屍陀峽的練氣期小輩,打探出不少關於司徒袞的底細。

  他知道司徒袞在屍陀峽已經混了二三十年,在他之前,已有好幾位像他一樣的遊方修士在屍陀峽定居,但那些築基修士全都待不長,最多數年必會消失。

  唯獨司徒袞可以堅持至今。

  屍陀峽位於兩國交匯處,常年都有逃難修士途徑,時有打鬥發生,司徒袞能在這樣險惡的環境裡站穩腳跟,足以證明此人能耐。

  金機頭陀算是外來戶,不願與司徒袞一爭長短,就處處藏拙。

  他施法也點到為止,取出一把芭蕉扇,朝著綠霧煽動幾次,減弱了綠霧濃度,卻沒有徹底祛除。

  不過即使如此,也已經迫使太極鼎的鼎影顯露蹤跡。

  司徒袞微微一笑:“老夫還當是什麽情況,原來是有練氣期修士在河底偷偷築基,他設下綠霧陣,又設紫雲陣,弄出這麽大陣勢,想必是為了混淆視聽!”

  他身為築基修士,知道孵化鍾鼎的天象,也曾經親眼目睹過悟道築基的盛況,但他對東來紫氣一無所知,隻把紫雲與綠霧當成同一類型的法陣。

  起初金機頭陀也是這種看法,但他心裡有一個小疑惑,如果是純粹築基,隻用在河面布置迷惑陣,遮住鼎影就可以,沒有必要再釋放紫雲,搞的人盡皆知呀。

  這豈不是主動暴露行蹤,把屍陀峽修士給吸引過來嘛。

  金機頭陀正納悶時。

  卻聽司徒袞向他提議:“非築基不能執掌甲骨文,河底這個修士,即使進階成功,他神通也要止步於鍾鼎,絕非你我對手,咱們一起下河,把他參悟的鍾鼎取出來,瞧瞧是什麽神通,你看如何?”

  金機頭陀單豎手掌:“貧僧與他沒有因果,主動尋門取法,實在不妥。”

  “老夫也覺得不太妥當。”

  司徒袞很直接:“但聖僧你不是講了嗎,九泉雪原又有妖兵作亂,在大舉南侵,你千裡迢迢跑來兩界山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躲避戰火!咱們今後都要逃難隱居,應該多儲備一些鍾鼎!
  等大戰過後,那些死傷過重的宗門,肯定會大開山門補充人手,到時咱們拿著鍾鼎拜山,豈不是可以多換一批甲骨文?即使換不到真文,也能獲賜精進修為的丹藥。”

  金機頭陀跑到屍陀峽不全是為了躲避戰亂。

  九泉雪原確實有妖兵南下,但他們禍亂的橋頭堡是在大庸國,大庸疆域綿延數千裡,妖兵必須穿越大庸全境,才有可能禍害到黎國境內。

  那大庸國的宗門有十二座,實力超級強,由他們層層攔截把守,即使妖兵流躥到了黎國,也是數年之後的事情,兵力也絕對不會多。

  所以黎國遭受妖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金機頭陀原本在黎國遊方,管不住下半身,采補一位世家嫡系女修,擔心被報復,這才跑到屍陀峽避難,因為這事不光彩,他才說是為了躲避戰火。

  不過司徒袞的提議也不無道理,事先儲備一些鍾鼎,對未來道途會有助力。

  “司徒施主,承蒙你的照顧,讓貧僧在屍陀峽落腳,貧僧願意協助你一臂之力,但如果事不可為,貧僧可是要及時抽身的。”

  “真要鬥不過人家,何止聖僧你要抽身,老夫肯定也要溜之大吉!”司徒袞語態輕松之極,他絲毫不擔心河底修士。

  須知甲骨文對鍾鼎存在碾壓之力。

  而剛剛進階的築基修士,根本執掌不了甲骨文,僅僅憑借鍾鼎作戰,司徒袞自認勝券在握。

  他真正惦記的也不是河底修士方獨樹,而是金機頭陀。

  過去二三十年,那些流落屍陀峽的築基修士都不是無緣無故消失,基本與他司徒袞有關。

  “聖僧,請!”

  兩人前腳入河,夜空裡的紫雲也隨著消退。

  河底洞府裡。

  方獨樹正趴在泉井處,仔細檢查青青的康復情況,早前他使用東來紫氣進行醫治,讓紫氣灌入青青的骷髏法體,烙印一圈後,魔斑已經徹底消失。

  目前青青全身上下的骨骼都已經恢復成墨綠顏色,看上去魔斑危害已經解除,但她仍舊處於昏迷狀態,並沒有蘇醒過來。

  方獨樹不清楚症結所在,他以為魔斑仍有殘留,並沒有被祛除乾淨,就打算使用東來紫氣,再在青青身上運轉一遍。

  誰知不等他施法,洞府外又傳來了轟鳴聲。

  河外修士沒完沒了,又來攻打他洞府。

  他探視一看,見是兩個築基修士,他不禁瞥眉,齊劍霆曾說青煙碧水陣可以抵禦築基修士攻擊。

  可是不管法陣有多堅固,都是一件死物,如果那兩個築基修士常年駐守在這裡,並召集來練氣期修士進行圍堵,將來應該怎麽出去?

  方獨樹想到這一點,在腦海裡尋找破局之法,一邊繼續醫治青青,但無論他如何驅使東來紫氣,青青的骷髏法體都不再起任何變化。

  他不由心想:“魔斑應該是清除乾淨了,問題不是出在魔斑上,她可能是靈識太過虛弱,仍舊需要渡入陰冥之氣才行。”

  東來紫氣是正道至法,消滅魔斑無往不利,卻無法壯大青青的靈識,因為青青是冥修,東來紫氣對她可不是補品。

  方獨樹就讓青青繼續借助靈泉溫養。

  他把東來紫氣收回來,化作一幅長卷,橫懸在面前。

  爾後召來太極鼎,解鼎成文。

  將近三千枚鼎文,被他一股腦全部放置在了長卷上。

  東來紫氣之所以顯露在太極鼎上,作用是為了轉化甲骨文,只需把東來紫氣與太極鼎文相融,甲骨文就會隨之誕生。

  方獨樹要讓他的本命鍾鼎蛻變成甲骨。

  他必須執掌甲骨文,才有誅滅洞外那兩位築基修士的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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