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真的夠了
  機會，總是在不經意間而至。

  “消失了？”

  止水詫異的問道。

  “是噠，喵。”力丸舔著到嘴的小魚乾說道：“大家都知道，城市裡會有人不知不覺的消失。”

  這個大家指得是木葉的忍貓們。

  “怎麽可能？”止水說道：“根據流浪人員人道救助條例，流浪人員可以前往救助站申請社會援助。”

  “你說的那些我不懂，喵。”力丸說道：“但大家都是這麽說的，會消失，最好不要靠近那裡。”

  “開什麽玩笑！”止水並不相信。

  “那你有在城裡看見乞丐嗎。”

  誰會注意這種事啊，止水努力的回憶。

  記憶中小時候還曾經見過，無家可歸流浪的人，但長大以後，根本就沒有再見過了。

  “我會進行調查的。”

  立即轉移了方向，當天止水開始盯梢救助站。

  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熱鬧，流浪人員睡滿大廳的景象，救助站顯得很冷清，少數幾個工作人員，整日都無所事事的閑逛，甚至會在上班時間提前下班。

  這個情況，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什麽異常。

  尋了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止水冒險潛入，作為專業的忍者，既輕松又順利的潛入到資料室，查看歷年的紙質檔案。

  雖然木葉有著更為便利的網絡數據檔案中心，但依然保留著傳統的紙質記錄。

  這倒是幫大忙了。

  止水查看著資料，由於工作量的龐大，連續數周夜間潛入，直到即將天明時離開。

  很遺憾，沒有找到任何記錄上的異常。

  老師她們是清白的。

  雖然松了一口氣，但莫名就是感到遺憾。

  為求穩妥，止水造訪了另外幾家救助站，得到了同樣的結論。

  經過整理後，上報給綱手進展。

  “表面上的記錄沒有任何的問題。”

  “所以呢。”綱手看向單膝跪在面前的止水。

  “我沒有權限訪問木葉的數據庫。”

  綱手擁有著最高權限，平日裡工作會經常用到，一筆筆都巨細無遺的記錄完整。

  “我知道了。”綱手揮了揮手，攆道：“繼續努力。”

  “哈！”

  止水離開後，綱手往後一靠。

  木葉數據庫同樣是美姬建造的大型生物設備與機構，其中的數據，一向沒有錯漏。

  但那是在完全信任美姬的前提下。

  堅信她不會欺騙自己，隱瞞自己。

  否則，那自己所看到的，就是她想讓自己看到的。

  流浪漢的去向嗎。

  數據可以作假，但現實不會騙人。

  綱手啟動木葉的數據庫，進行深入瀏覽。

  這件事，並不在綱手之前的關注事項之中，關於後續的進展也不是很清楚。

  救助站的建立，最早能追溯到第二次忍界大戰，水戶代理時期，原本作為救助管理站的職責，是處理二戰俘虜問題的機構。

  在三代退位之前，木葉並沒有類似的機構。

  後來逐漸演變成對社會困難人士的救助機構。

  一樁樁一件件記錄的救助實例，在綱手的瀏覽下展現。

  如果都有落實的話，那麽現在的救助站變得冷清，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麽，人到底都消失在哪了呢？
  花了一點點時間，綱手抽空仔細的進行瀏覽。

  透過冰冷的數據背後，綱手感到了滿滿的溫暖。

  果然，這就是真正的美姬，總是在不露聲色間幫助困難的人。

  透過這些海量的真實事件，能夠切實的看到人們的生活在一點點的變得美好。

  但主持了木葉工作多年，綱手對人心的溫暖與冷漠，見識了太多太多。

  一個真正的惡魔，並不介意對路邊的可憐小狗施以援手。

  會心血來潮的施舍火腿腸，也會心血來潮的踢上一腳。

  人是複雜的動物。

  幾天后，整理好檔案，綱手叫來止水。

  “上面的情況，你去確認一下，是否屬實。”

  厚厚的資料袋放在止水面前。

  “哈！”止水乾勁滿滿的回應。

  離開火影辦公室後，立即趕赴工作的第一線。

  首先是第一位。

  止水敲門。

  “誰啊！”看起來並不好惹的中年大叔有點情緒的打開門，看著面前的止水，遲疑了一瞬，問道：“伱沒事吧？”

  我當然有事。

  沒有廢話，止水掏出了照片，問道：“這個人是你吧。”

  照片上的落魄青年窮到沒有鞋子。

  “不是，你是誰啊。”

  止水掏出了自己的證件，說道：“有什麽疑問可以去忍奉行確認，現在，我有些問題要問你。”

  “好的，奉行大人。”中年男人變了臉。

  “這個人是你吧。”止水重複問道。

  “啊，對。”男人點頭。

  “請問，你為什麽不流浪了？”止水問道。

  這是什麽鬼問題，你禮貌嗎。

  “狗男人，是誰啊！有完沒完！”屋內傳來一個女人的河東獅吼。

  在外人面前不想丟份，男人吼道：“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壓抑著火氣，男人咬牙說道：“我他媽有工作，吃好的喝好的，有老婆有孩子，流浪個鬼啊。”

  “原來如此。”止水點頭，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反了你了！你剛才叫我滾哪裡去！”女人更大聲了，披頭散發提著板凳衝了出來，看見玄關處的止水，停下了腳步。

  不是什麽推銷員，是正經忍者。

  悄咪咪的放下凳子，對著止水一撩頭髮，露出一個溫柔又不失尷尬的禮貌笑容。

  男人一臉不耐煩，看著止水強忍著衝動。

  “請問，你有覺得幸福嗎？”

  這是殿下的問題。

  代為詢問。

  止水一陣陣頭皮發麻。

  男人深深的看著止水。

  你自己沒眼睛嗎。

  幸不幸福你看不出來嗎？

  “我他媽很幸福，快樂死了。”男人咬牙說道：“你搞快點。”

  “情況，我大概理解了，基本屬實，謝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持。”

  止水覺得是時候撤退了。

  但男人更乾脆。

  “慢走，不送。”

  門砰的一聲關上。

  止水猶豫著打上了勾。

  這個家夥，應該是很幸福的吧。

  所謂痛並快樂著，大抵就是這麽一回事了。

  轉頭，馬不停蹄的前往下一家。

  “請問，你幸福嗎。”

  “是的，我很幸福。”奶奶的臉上展露著幸福的笑容，逮住了止水的手，叨叨絮絮的開始說起往事來。

  “那個時候，我們一窮二白，孩子他爸死的早。”

  “我獨自帶著三個孩子，聽聞木葉給飯吃，冒險的來木葉乞討。”

  “不光得到了木葉的收留，給了住處，還給我安排了能乾的工作。”

  “即使只有我一個人，也能養大我的孩子們，不再簡單就死去了。”

  老太太抹著眼淚。

  “現在，我很幸福。”

  止水安靜的聽著老人的講述。

  往日歲月悲苦的一件件事情。

  “這都是四代目的恩賜，我們一家會永遠的感謝她。”

  “四代目，是我一生見過，最仁慈的大好人了。”

  “是的。”止水連連點頭，真心讚同著。

  這一安靜傾聽，就是好幾個鍾頭。

  眼見太陽快下山了，被奶奶逮住的止水急了。

  “奶奶！夠了！真的夠了！我還有事要忙！”

  (本章完)